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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12)


篮球场外都是围观的人,方眷一路拉着司年走到了操场看台底下,整个操场空空荡荡,她这才停住脚步。

        围墙狭长的阴影下,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无人开口,方眷深吸口气,语气冰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司年极轻地笑了一声,语气同样凉薄,她反问道:“不如你告诉我,我该有什么好说的?”

        方眷的怒气肉眼可见地飙升,她胸膛起伏着,恶狠狠抓了把头发,双手叉腰在司年面前转了两圈。

        她好像刚刚是听了什么笑话,走动中连连发出冷笑。

        现在的方眷简直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

        尖利的爪牙、虬结的肌肉、森林之王的无上地位,这一切的象征都让狮子的低吼显得充满危险与威慑。

        可如今,狮子被困在了牢笼里,她的一切低吼只能显得她的处境充满了束缚和逼仄。

        这一幕落在司年眼里,就是简而言之的四个字——无能狂怒。

        无能狂怒的方眷停下后,离得司年更近。

        她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声音是压抑的愤怒和难以察觉的委屈,“你还要我说?司年,是你昨天说的,我说的你都听,这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呢,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

        “怎么,你要我把你今天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证明我确实听了吗?”

        司年的语气依旧平和,只是说出的话却宛如冰碴,一根根地往方眷心上砸。

        她们两个生气起来,一个是冰封万里的雪,一个是焰燎四野的火,各自收敛的时候,生出来的是润物细无声的绵绵细雨,可吵上了头,那便是海燕难挡的惊涛骇浪。

        暴风雨在两人之间酝酿,方眷气得双目通红,额上甚至跳起了青筋,“你说听我的,是这个意思?”

        “哦,差点忘了。”司年的手指捏住下巴,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她笑得嘴角上扬,眼眸中却黑漆漆一片。

        “你刚刚让我坐远点,我不是也听了吗?”

        方眷简直想要把她脸上那张讨厌的笑脸给扯下来,她呼吸粗重,说话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司年耳边炸开了一道惊雷。

        “我让你坐远点你就坐远点?你听不出来好赖话是吧?那我让你以后离冯雪远点,你听吗?”

        司年脸上的假笑也冷下去,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方眷,“我没答应你以后不理冯雪,你也没提前和我说顾兰时也在,所以,咱们扯平了。”

        她说完就要走,就被方眷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把话说清楚,顾兰时和冯雪有什么关系?司年,你讲不讲道理?”

        远处的顾兰时有些担心地看着远处争执起来的两人。

        她们离得远,说得话听不真切,可顾兰时是知道方眷易燃易炸的性子的,再看方眷的反应,他就知道方眷这是气得很了,说不定最后还会动起手来。

        可司年那身板,哪儿是能扛住方眷一拳的样子?

        看到方眷攥住了司年手腕的时候,顾兰时几乎立刻就要冲过去,可余光扫到一旁若无其事的冯雪,他的脚步才生生顿住了。

        看她和司年关系好像也很好的样子,可眼见着两个人争执起来,她却半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顾兰时皱了皱眉道,“同学,要不要去劝一劝?”

        冯雪愣了愣才知道他说的“劝一劝”是什么意思,她甚至没有从石凳上站起来,只瞧了一眼操场上的情形后,见怪不怪地摆摆手,面上带了几分“忠告”的意思,语气幽怨地说:“她们两个天天这样的,别管就行了,不然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上赶着去送人头,结果她们俩最后和好了,只有你是冤大头!”

        这边方眷已经快要被气得跳起来了,她暴躁如雷地掰着手指头数司年对她有多不公平,“又是要做同学,又是帮人补课,哈,你还真是菩萨下凡,普渡众生啊?你说你公平,你怎么不给我补课?她天天一下课就围着你问这问那,晚上回了宿舍还要一起,你们是同学还是连体婴?”

        司年的声音也放大了,她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给你补课啊,你问了吗?你想学吗?你下午训练,我和冯雪一起吃个饭你都看不顺眼,那你还和顾兰时从小一起长大呢,怎么着,你们就没定下个什么娃娃亲?也省了现在这么多事,还得让你费尽心思!”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省了现在这么多事?我又给你找什么事了?”

        “那正巧了,我也想问问你,你吃个棒棒糖都要和人家口味一样,那你当初和我和好,到底和顾兰时有没有关系?”

        “我他妈那是从你嘴里抢来的,你怎么不说他非要和你吃的一样,你来说我?”方眷面上的错愕震惊一闪而过,话落,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觉得我是为了追到顾兰时,才跟你和好的?”

        司年不说话,只看着方眷,但那眼神中的意味明显是默认。

        默认方眷是因为她当初的那段话,才选择了向司年示好——“不过你还是亏了,你怎么就不能多骗我几天呢?我如果知道你喜欢顾兰时,而你又是我的朋友,我肯定会和他划清界限,你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

        费尽心思,她又说她费尽心思!

        好像她方眷的全部心思就只有一个顾兰时似的。

        然而很奇怪,从前也有人说他为了顾兰时费尽心思,她不仅不会反感,甚至还有份隐隐的自得。

        就像有的人会因为,拥有别人对自己不顾一切的感情而自得一样;也会有人,会因为自己可以将不顾一切的感情,投注在一个对象身上而自得。

        前者得到的,是许多人羡慕却不可得的情感,它炽热灼目,充满光环,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才不会虚掩光芒。

        而后者得到的,是一份付出后的自我满足与感动,它伤痕累累,味道酸涩,是必然要掩藏在围墙之后、贫瘠之下的种子。

        只有待到种子破土穿墙,树木葳蕤,植树人的委屈与心酸才会酿成美酒佳酿。

        届时几人品味,回味悠远。

        可如今,方眷不仅没有半分的自得,还深觉自己受到了污蔑!

        然而方眷对于语言方面的利用,只深谙讽刺挖苦,面对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和指责,如何解释成了难上加难。

        她几次开口,却始终没办法把顾兰时从她的动机和行为里彻底清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年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冷笑。

        方眷被那张脸刺得生痛,她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道,“那你也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为了长期利益,可以抛去眼前的暂时利益’?啊?”

        “什么是你的长期利益,安稳度过高中三年?顺利高考?所以选择和我做同桌,是你不得不接受的、放弃暂时利益的结果?你说我是为了顾兰时跟你和好,那你呢?你刚和我和解,回宿舍就写下来这句话,是为了提醒你自己一定要忍住是吗?”

        这是司年日记本上,第四篇的话。

        方眷并不记得自己是哪一天和司年和好的了,但她记得那是一个周日晚自习,日记上的日期也是周日。

        方眷话落,司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咽了口唾沫,嗓子像是吞下了个刀片,声音也带着血腥,“你还是看了!”

        “是,我看了,怎么着?”方眷一副耍无赖的语气,却始终没敢看司年的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司年短促地出了口气。

        司年不想再和方眷争执,这次转身更加利索,方眷慢了半步,拔脚追上去。

        “你走什么,有本事说清楚!”方眷一把握住了司年的小臂,宽大的袖口里传出一声清晰的空气爆破的声响。

        方眷这才注意到司年袖口的异样,正纳闷着,司年见自己挣脱不出方眷的手掌,索性拉开外套拉链,像条鱼一样从方眷手底下滑走。

        方眷手里只剩一只校服袖子,袖子里掉出来十几根棒棒糖,五颜六色地落在绿色草坪上,像是动画片里五彩斑斓的毒蛇。

        司年本来已经走远了,可她越想越气,又折回去把棒棒糖捡起来,一把丢到呆愣住的方眷怀里。

        “吃你的棒棒糖去吧!”

        入夜,方眷一人站在卧室门前。

        卧室没开灯,只从大开的窗户外照进些灯火霓虹的光亮,她垂下眼,眉骨鼻梁连着唇峰与下巴,形成一条相当英挺的侧脸轮廓,这轮廓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像是一副文艺电影的海报。

        方眷皱了皱眉,面上显出几分挣扎,忽然一拳捶在门框上。

        “艹!”

        文艺片陡变古惑仔,方眷转身拿起手机,她关紧了房门,跑到阳台点了支烟。

        方眷微卷的锁骨发被吹起来,指尖的一点红光很亮,她深深吸了口烟,又悠悠吐了出去,很快就被风带走。

        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一口烟没吐完,她又掐着时间按了撤回。

        正常人总要问一句有什么事的吧?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司年刚从浴室出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收敛起来的厌倦和疲累,往椅子里一躺,像是只慵懒的波斯猫。

        按常理来说,系统分配给宿主的第一个世界一般都是最简单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司年只要度过高中三年之后出国,过几年回国的时候被方眷绑架,然后葬身火海就够了。

        不过经过上次的变故之后,系统认定方眷性格里的叛逆成分过高、行为不受控的方面较多、有极大可能出现bug致使小世界混乱,所以司年又临时被安排了一个任务——在这高中三年,稳定好方眷的数值稳定。

        之前的小打小闹系统都还能理解,可今天这场争执,系统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必要。

        系统的语气明显带着指责【今天系统检测到,司年的数值好几次都飙升到了危险边缘,你这么激怒她,有什么好处?】

        司年打了个哈欠,眼角一片水光,她回的相当敷衍,“这就到危险值了吗?我不知道啊,逗她玩的。你早说我就不逗她了。”

        【报警器响了足足十五分钟。】

        报警器是上次事件之后,系统就在空间里增加的,一旦方眷的数值接近危险值,报警器就会触发警报。

        司年揉了揉眼,“是不是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啊?”

        【按照现代医学对昏迷的分级,该款警报器的音频可以在三秒内叫醒一个对疼痛刺激无反应的轻度昏迷患者,在一分钟内唤醒一个角膜反射减弱的中度昏迷患者,今天下午,报警器在空间里响了足足十五分钟!】

        “是吗?”司年双腿交叠搭在扶手上,半点没有撒谎的拘谨,“看来是吵架吵上头了,都没听着。”

        系统还要再说,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司年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先声夺人道:“司年她就是偏心!”

        司年肩膀一松,整个人懒洋洋地窝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是方眷。

        司年没出声,方眷听了会儿这边没动静,又自顾自的指责道:“你说她对着冯雪什么时候发过脾气?全班她就对我脾气大,还说我胡搅蛮缠,她哪次不是和我说话说一半,一有人来问这个问那个,她就把我晾一边,还说什么学习是正事,呵,合着我不爱学习,我就是不务正业,我还不能有脾气了?”

        “你看看每天来找她问题的那些人,她哪次不是一个劲儿的鼓励,说什么啊,还有三年,好好学,肯定能学会,勤能补拙,现在还不晚”

        “你看她跟我说过吗?她劝所有人上进,唯独不管她同桌,你说她是不是偏心?”

        说罢,那边传来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方眷的声音有些含糊起来,“王彬,你坐我后面,你每天看着,你说说,她每天是怎么想的?”

        司年没忍住,抿着唇憋笑。

        方眷拿出嘴里棒棒糖的夹在指尖,依旧是夹烟的姿势。

        黑暗里,星空和霓虹的灯光像是华丽的裙摆,裙摆迤逶落在她的脚下。

        方眷的背影挺直,从她记事起,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只有冷硬的线条包裹着柔软的内在,她像战场归来的骑士,手握利剑,决绝而无声的拒绝这样的温柔。

        可现在,指尖的棒棒糖取代了香烟,葡萄味在空气里散开,她毫无知觉地将腰肢交付给那星空制作的裙摆。

        喉间微动,她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王彬?你怎么不说话?”

        那边,司年的声音经过电子产品的变声,多了几分奇怪的质感,她说:“你什么时候对王彬说话还会这么客气?”

        方眷的呼吸一滞,她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说:“打错了。”

        “那好吧,晚安。”

        听司年要挂电话,方眷语气又变得急促,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你自己说吧,你是不是偏心?”

        司年:“所以这就是你在背后,和别人吐槽我的原因?”

        方眷灵光乍现地意识到自己不能跟着司年的节奏走,于是也不管她说的什么,直接道:“我不管,反正你也得给我补课!”

        “你给她讲了多久的课,都得给我补回来,你们晚上还一起回宿舍,对我来说本来就不公平!”她顿了顿,又说,“以后放假,你都得来给我补课,补上你在宿舍给她讲课的时间,就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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