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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7)


两人再一次恢复成了之前的冷战状态。

        下午两点四十五。

        刚刚下课,刺目的阳光落在司年脸上,让她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添了几分红润,瞳孔在强光下显出漂亮的琥珀色,她微微眯着眼,像是冬日里晒太阳的猫儿,神色里显出几分倦怠的舒适。

        方眷本来要睡着了,又被那条光带晃得难受,皱着眉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压着气。

        “这是报复我呢,同桌?”

        “报复?”司年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那双眼睛被强光刺得发红发酸,眼尾泛着湿意。

        她此刻的神情,让方眷觉得她像是一条在水中窒息的鱼,拼命游上水面。

        可哪有鱼能在空气里活呢?

        于是那感觉就像一场自杀式的自我救赎。

        “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司年的语调又恢复到从前的冷漠和疏离,听得方眷心中莫名烦躁。

        她忽然发现,这件事在司年面前暴露,远比在顾兰时面前暴露,让她心情复杂的多。

        不得不说,在得知顾兰时可能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是紧张的,但她很快又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一个才见了几面的人而已,就算她骗了他,顾兰时又能怎么样呢?

        这种宝物被人夺走的危机感,让方眷重新审视起自己的情感,她想,她应该是喜欢顾兰时的,所以才会在得知顾兰时要追司年的时候那样生气。

        所以如果事情暴露,她大不了就在顾兰时面前表白好了,还能明目张胆的告诉全校的人,他顾兰时是她方眷的,谁也别想觊觎!

        可偏偏,是司年知道了真相,不仅如此,还帮她瞒住了顾兰时!

        这下好了,她欠了她讨厌的人一个人情!

        而就在今天之前,她还在暗自嘲笑,司年因为那些居心叵测的礼物向自己示好的行为。

        可现下,方眷对司年恨也不是、感激也不是,直被她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堵的心头一阵闷火。

        方眷瞪着司年看了半晌,生生忍住了。

        刚刚上的数学课,也就是他们班主任的课。

        班主任刚刚说,第三节自习的时候换座位。

        换座之后,她们就都解脱了。

        方眷第一次生出了忍的念头,她之前做事只凭自己愿意,“忍”这个字带给她的憋屈可想而知。

        于是她第二节课也没上,直到下课铃响才掐着点回了教室。

        正巧,她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司年刚要去饮水机那里接水。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司年后退了半步。

        这动作立马把方眷压制的尖锐调动起来,她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炸弹,挑起一边眉毛,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司年不闪不避地看着她,“怕你不小心摔着了,又觉得是我推的。”

        方眷被她顶得说不上话,生生气笑了,面色颇有几分扭曲地开口,“那你可得小心了,按着你的说法,我要是上课受了什么伤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司年摇头,“不是我的说法,是你的说法。所以为了我能和你的受伤能没有关系,换座位的时候还是越远越好。”

        “依你的意思,换座位是为了你好,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当然没必要听我的。”司年轻笑一声,像是对着无理取闹的孩子,面上流露出些容忍的无奈,“你只要不嫌上课睡觉的时候被光晃醒,我也不怕你不高兴。”说罢,她叹了口气看向方眷,“你本来也讨厌我,既然这样,换座位本来就是双赢的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还是你又要帮谁的忙,送些东西?我不明白。”

        方眷瞳孔猛地缩张,她被气很了,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什么,脱口而出道,“我也不明白。”她在司年耳边凑近了,热气源源不断的落在司年耳廓,她皱了皱眉躲开了,那声音却直直撞在她耳朵里。

        “你这么费劲地从我身上找问题,是怕你妈知道你在学校和同学相处不来?还是怕老师会觉得你心理确实有问题?”

        司年呼吸一滞,她攥紧了拳头看向方眷。

        司年的爸爸去世之后,她妈妈因为忙着工作,那一个月没怎么关注司年,等到发现的时候,才发现之前那个温暖爱笑的司年,已经在失去父亲和中考失利当重打击下,变的沉默寡言。

        穆青女士为她找了心理医生,而这更加触碰到了青春少女的那点逆鳞——当他们和别人没什么不同时,他们渴望不同;但当他们真正和旁人有差别的时候,他们又拼命掩藏。

        尤其在她得知,那个心理医生居然是她初中同学的家长之后,方眷就更加深厚地掩藏起了自己。

        她在母亲面前扮演乖顺听话、正常康健的女儿,在医生面前扮演恢复良好,即将痊愈的病人,她在学校里是优秀的学生、是友善的同学

        没有人应该知道这件事,除了心理医生的儿子、她的初中同学——陈康新。

        【半个月前,陈康新来看你,并且邀请你去看一场芭蕾舞剧。】

        系统没再多说,司年已经明白了,陈康新来的时候,方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司年的神色愈发冰冷,肩膀瘦削,从方眷的角度看,她单薄地像是一张纸。

        方眷瞧着她终于撕破了所谓的礼貌,像是披着人皮、炸开刺的刺猬——这才正常。

        方眷想。

        教室里空调的嗡鸣声结束了,楼道里是吵嚷打闹的学生。

        司年拿着空水杯回到了座位,她忽然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楼外的喧嚣声一下子清楚了起来,午后的风带着温热,吹散了几分教室里的凉意。

        司年被吹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面孔,她深吸了口气,像是窒息的人得了口空气,这不再仅仅是空气,是命。

        她像是得了条命的幽魂,看着同样被吹乱了头发的方眷,两人默然相对。

        或许不太应该,可方眷居然油然而生一股自得——让个全班公认好脾气的人生气,怎么不得意呢?

        是的,只有她扒下了这件装饰精美、完美无缺的包装,华丽的衣袍之下,是她不敢示于人前的狼狈和伤疤。

        她早就在见到司年第一面就说过了的,这个人最会装!

        方眷被她之前的明嘲暗讽讥得上头,见状只觉得快意,她向司年逼近几步,眸中满是不怀好意的恶劣。

        “你不是想离我远远儿的吗?我偏不!咱们等着瞧,我说要换,我看你那新同桌有没有和你一样的胆子!”

        两人四目相对,宛如短兵相交。

        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

        数学老师几步迈上讲台,叫班里剩下的人先出去等着,按成绩排队,挨着进来挑座位。

        司年没动,数学老师又催了几次,司年这才淡淡从方眷脸上挪开视线,举手示意道:“老师,我就在这里。”

        方眷眯着眼打量她,“怎么,年级第一还想和我当同桌啊?”

        司年眼神也没分过去半个,“既然不能离你远一点,占了你最喜欢的位置也不错。”

        方眷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施施然出去了。

        事实证明,方眷那位子,就算旁边是一年级第一,也没人去占。

        至于是不敢还是不喜欢,就和司年没关系了。

        系统全程一脸震惊地看着宿主的骚操作。

        【上,上套了。】

        入夜,方眷洗完澡靠在床头。

        她头发没吹干,湿漉漉地贴在锁骨上,留下一道隐秘的水痕。

        方眷又想起今天下午的情况,心里一阵憋闷。

        她承认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可让她服软也是不可能的,尤其司年那明显和她对着干的态度。况且就算心理有病怎么样,有病看大夫就完了呗,和同学处不来就处不来,她初中同学早丢到爪洼国去了,有什么好联系的?又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不过自觉制住了司年一头的认知还是让她很高兴,尤其晚自习历史课上,司年因为看不见ppt,而闷着一口气的样子更是让她心中大为顺畅。

        更倒霉的是,历史老师还偏偏瞅准了她要检查笔记。

        最后,还是她觉得,也得让司年尝一尝欠了讨厌的人的人情的滋味,这才故意念着ppt上的知识点。

        看着司年不愿意,又不得不写的样子,方眷笑得在心里直打滚,

        那份得意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学校的宿舍里,方眷的新前桌兼她的室友——冯雪,已经在一个晚自习的时间,成了这个宿舍里和司年关系最亲密的人。

        “司年,我想借一下你的数学错题本。”

        司年已经上床了,闻言指着凳子上的书包说,“在包里,你自己拿吧。”

        冯雪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小梨涡,她性子慢又文雅,每次司年和她说话,都觉得她像是一只漂亮的树懒。

        冯雪拿出了错题本的时候,还勾出了一副眼镜,“呀,你的眼镜怎么不放在眼镜盒里,这样都磨花了,我帮你放进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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