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红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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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煞?”我愣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那是什么?”
“还好,都是活人。”他缓缓走到路中间,看着队伍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如果真是在这里遇到了红煞,那可就有意思了。”
茅山术法里把灵、鬼、怪、祟这类不干净的东西称为“阴物”,而一个沾了太多怨气无法化解的阴物就会产生一种新的磁场,这种磁场就叫做“煞”。这些阴物不仅自身煞气十足,所盘踞的区域也会受到它的影响而改变格局。因此“煞”这个词也经常会在风水学里听到,通常指这片区域灵气败尽,人住久了会消耗自身的气运。
阴物里的“煞”又分白煞、黑煞、红煞。其中白煞指枉死不甘的鬼,黑煞则是生前沾染太多杀气的鬼,这两种都较为普通,并不具备多大的威胁。而红煞则极为罕见,形成的条件也非常苛刻,一定是在大喜之日枉死毙命的人,这类亡魂往往心有不甘怨念极重,对留恋阳世有非常强大的执念。且死后懂得躲藏,逃避阴律,积年累月,私自修炼到一定境界甚至可以成为霸占一方山头的厉鬼。
这种怨灵通常会在某个特殊日子,奏喜乐,开阴路,在小鬼拥护下重新走一遍自己死前的路,这不是为了炫耀,纯粹是鬼的执念,没法避免。
而活人要是不幸撞上,阳气会被巨大的阴煞瞬间冲散,必死无疑,唯一躲过去的方法就是屏息凝神,让它们先走,千万不可莽撞上前,与鬼抢道!
我听完后只觉得背后发凉,抬头看了看天,月亮早已被浓云遮盖,只洒下一点朦胧的光晕,这的天象也算特殊,难怪那时唐樑会误以为我们撞上了红煞,待到队伍渐进发现都是活人才放开了我。
“那就是村子里在办喜丧?”我疑惑道:“可是办喜丧的都是走得安详或者年岁过百的老人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气?那口棺材从我面前经过时简直鬼气森森。”
唐樑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根本不是喜丧,二女开路二女断后、四人奏乐四人抬棺,夜半月蔽日,鬼差不睁眼,所有的仪制都是仿着红煞出山的样子来,这一套下来简直是巴不把棺材里的冤魂化成厉鬼。”
怎么会有人故意往撞邪的方式去靠?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心里的不安陡然加剧,忐忑地看向远处亮着的点点灯火。
“从下面走上来,你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吧,山下荒楼,山上住人,可从风水上来讲,依山靠江,讲究阴高阳低,死人和阴宅才该建在山上。”唐樑微眯双眼,眼中闪过警觉和一丝危险:“活人走死路,死人占生地,一切的规划都在违背道法,这个村子太古怪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从山下一路走上来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原来从风水格局上来说这个村子就建的不对!
但是应该并非是因为村民的无知才造成现在的样子,山底的危楼还都是用水泥造的,顶多也就空置六七年的样子,那也就是说,大约十年前开始,村民们才逐渐搬上山的,是山底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还是山上发现了什么让他们举家迁移?
无论是哪种原因必然是人力在后期扭转了生活区域,可是这也不应该啊,像山村地区多少都是有神婆、道士或是了解风水的人,哪怕只是懂点皮毛,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荒唐,连我这种门外汉都能有所察觉,又怎么可能没有高人点破?
手心里汗越冒越多,我隐约觉得胡家遇到的怪事和这里的风气有脱不开的关系。
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问题较严重的胡承华家,至于胡承华表弟胡威那边就等明天天亮再去看看。
接下来的路我们走得很顺利,大约九点左右就成功找到了胡承华家,不愧是村支书的房子,大得显眼,院门是朱红漆的老木头,一看就有些年头,只是这颜色难免让我联想到前面看见的红棺材,觉得瘆人。
整了整衣服我就上前敲门,等了不一会就听到吱呀一声,木门拉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露出:“谁啊?”,我赶紧按照事前和唐樑对好的词,露出真诚的微笑,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看事儿的先生,也是之前和您联系的唐先生的同门。”
那人迟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开门,我听见她嘀咕了一句:“咋是个女娃嘞。”
心里暗暗有些不爽,女娃咋了,又不是吃你家大米,那么嘴碎。但再怎么有意见也不能摆上脸,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她点头示意。
女人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矮矮胖胖的,走路直喘粗气,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满脸横肉显得有些凶相。她说她叫何晓萍,只是过来照顾她的妹妹何晓燕,也就是胡承华的老婆。
“真是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刚结婚就要拖娘家的人来给她擦屁股,我是不知道他们找了什么先生不先生的,你能看好最好,看不好就拉倒……”
话还没说完,里屋响起了哼哼唧唧的叫声,何晓萍跟点了炸药似的瞬间暴躁,一把将手里的抹布扔到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个老逼灯,又整什么幺蛾子,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伺候不下去了!”一边说一边气冲冲地往里屋走。
我好奇地跟在她身后,里屋的房门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一边打着恶心一边往里看去,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露在被子外的手干瘪的像只鸡爪,缓慢挥动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呃、啊的破碎音节。
何晓萍熟练地扯开被子,去扒老人的裤子,我吓得赶紧别过头去,什么情况啊,不是只摔了一跤伤了脚踝么,怎么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跟风瘫一样。
房间里传来何晓萍刺耳的叫骂:“一天天的饭也不吃,屎倒是一直拉,熏得屋子里跟猪圈一样你自己不恶心啊!”
我赶紧撤回厅里,但因为里屋的门一直开着,那股异味很快就飘散至房间的各个角落。
坐回椅子上的我突然发现,唐樑没有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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