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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视他人


木桶里的水洒了一地,谢蕴被祁楚洵带上了床,下午止住的雪这会儿又开始飘了,屋子里的温度急剧上升,月亮彻底被云层遮住了,雪飘的更狠了,谢蕴红着眼睛看着祁楚洵,伸出还有些抖着的胳膊说道:“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祁楚洵起伏的胸膛压着还没有消散的谷欠火,将谢蕴拉进怀里,喘着气柔声说道:“抱抱抱抱。”他眼睛扫在谢蕴的身上一阵的懊悔。

        他可真是畜生啊!虽然这些印子不到明早就消了,可现在看来他真的挺畜生的!

        谢蕴觉得自己身子被拆开了,即便现在很难受但他也不想动,就这么靠着祁楚洵睡着了。

        祁楚洵等谢蕴睡熟后,就喊了人又打了一桶水给谢蕴清理好才抱着人睡了。

        第二天他们要去早朝,谢蕴一睁眼就感觉到身体的不舒服,下身的异样让他脸红了,虽然难受但没了昨晚的黏腻,祁楚洵给自己清理了?谢蕴抬头看向床边的祁楚洵,对方还睡的很香,露出的胸膛和脖颈上全是鲜红色的抓痕,特别是脖子上的那两道,很明显。

        这是他昨晚抓的?

        谢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祁楚洵了,他尽可能的不去吵醒祁楚洵的去拿最外侧的衣服,可是他的腿却拖了他的后腿,胳膊一软,整个人就砸在了祁楚洵的肚子上。

        祁楚洵一下子被吓醒了,伸手抓住谢蕴的手,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谢蕴尴尬的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有些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就他刚刚砸下去的那个劲,换谁都得疼好久,可祁楚洵的第一反应却是拉着自己。

        “你没事就行。”祁楚洵这才放开谢蕴的手,整个人平躺着双手挡着脸,刚刚真的吓到他了,他还以为谢蕴从床上掉下去了。

        所以谢蕴刚刚是要干什么?

        谢蕴拍了一下祁楚洵,要是再不起早朝就迟了,说道:“时辰不早了,该去上朝了。”

        祁楚洵缓过心里的不舒服劲就笑着坐起来,把谢蕴的衣服一把扯了过来边给谢蕴套边说:“你刚刚想干什么啊?”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蕴:“我想拿衣服。”

        祁楚洵手下的动作很轻,依旧维持笑脸:“那为什么不叫醒我?”昨天都说开了,可为什么一到要靠着自己的时候,谢蕴还是那个样子?

        谢蕴一抬头就看到祁楚洵的脖子,刚刚消下去的尴尬又上来了,祁楚洵此时露在外面的肌肤更多了,抓痕也更多了,他想了一下就说道:“我本想叫你来着,看到你脖子上的伤就”就不好意思叫了。

        他的身体是难受,可除了难受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反观祁楚洵或许不仅是脖颈和前胸有,后背可能也被自己抓的伤痕累累吧!

        祁楚洵一愣,然后从床上大跨步下去,到铜镜前看着谢蕴说的地方,这才明白谢蕴为什么没叫自己了,感情是看到他自己的杰作害羞了呗!

        祁楚洵摸了摸抓痕笑起来,他将谢蕴从床上抱下来,说道:“这不叫伤,这叫情调。”

        谢蕴瞪了一眼祁楚洵,这个人越来越爱胡说了。

        陈卓言骑着马从甘州出发了,他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奔往阈都,王爷会留下自己的吧!

        谢蕴和谢燃单独见了一面,两人聊了很久,谢蕴也知道了一些安诚帝的过去。

        他从三年前就只有一个目标-弄死安诚帝就行,谢燃的父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合作了,事成之后他手刃安诚帝,谢燃登上尊位。

        书房的门打开了,祁楚洵听到声儿就忙迎了上去,谢蕴和谢燃眼角都带着笑意,谢燃还推着谢蕴。

        谢燃:“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说。”

        谢蕴点了点头,笑道:“好。”要是谢燃当时在学院的话,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可惜谢燃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去了外祖父家,以至于他父亲出事儿时都没怎么回来过。

        祁楚洵让柳轩锗将两人送了出去,自己推着谢蕴往大厅去。

        祁楚洵:“你们两个聊了这么久,都聊了什么啊!”

        谢蕴笑了一下,说道:“就商量怎么才能让他痛苦的死去。”很显然,谢燃还不信他,不过他不怕,他有的是时间证明他想要安诚帝死的心。

        祁楚洵抽了一下嘴角,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其实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安诚帝登基三年了,储君之位也空了三年,除去谢蕴,大皇子谢晟璋,三皇子谢晟浩和三年前就离开阈都的五皇子谢君恒年龄相差不大,都有成为储君的可能,他们三人可以分为两派,那么这两派中,毫无靠山的谢君恒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谢蕴:“自然是将这水搅的越浑浊越好啊!”

        想要改朝换代又或者行一番大事,没有外患那只能靠自己搞起内忧了,安诚帝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舒坦的每天都斤斤计较那些琐事儿,既然储君的位置还空着,他不介意添一把火引的陈皇后着急起来,让安诚帝也忙起来。

        祁楚洵摸了摸谢蕴的头,说道:“好,你想干什么就去干,烂摊子交给我,我替你解决。”

        谢蕴看向祁楚洵,问道:“那要是事儿闹的太大你解决不了怎么办?”

        祁楚洵笑了,嘴角弧度很大,“解决不了我们就跑,跑回西楚。”他父亲死在阈都,西楚离阈都快马也要半个月的路程,等他和他哥到阈都时,他父亲已经被下葬了,安诚帝的解释是,天气过于炎热,为了让西南王仪容整洁,就擅自做主将人下葬了。

        他们能说什么,只能接受,那时候他哥才二十,整个西楚的担子就那么压在他哥身上。他们背着痛苦在前行,直到他在阈都见到谢燃,然后搭上勤王,才知道了一些他父亲死的内幕,所以让安诚帝痛苦的死去也是他的想法。

        安诚帝以为勤王疯了,或许勤王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人吧!

        谢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柳轩锗领着姚肃君进来了。

        祁楚洵对姚肃君来访有些惊讶,按理说现在姚肃君应该在努力解决他女儿的事儿啊!怎么会有时间来他们这里!

        姚肃君整个人遮的很严,看来不想让人知道他出现在祁楚洵的府里。

        等进了大厅后,姚肃君才将斗篷拿掉。

        姚肃君微微弯腰,说道:“臣未通传就进来,望王爷海涵。”

        谢蕴忙示意,说道:“夫子哪里的话,快起。”

        祁楚洵很有眼见的闪身出去,走着前让柳轩锗给姚肃君倒了一杯茶。

        今天也就事儿多,刚送走谢燃,现在又来个姚肃君,他这府邸可从没有这么热闹过啊!

        姚肃君等旁边没人了,就说道:“王爷,之前臣说的事儿,您想的如何了?”他不想这么做的,可为了他的女儿他不得不这么做,谢蕴会理解一个当父亲的难处的吧!

        谢蕴皱了皱眉头,说道:“夫子,您说的是”他相信姚肃君不会骗自己的。

        “臣帮您上位!”姚肃君说。

        谢蕴觉得自己嗓子里堵了东西,他想帮自己上位还是想拿自己给谢晟浩当垫脚石啊!“如何上位?”即便心里满是质疑,面上却依旧平静。

        姚肃君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就如当年那般。”

        “夫子莫不是在说笑,当年哪般啊!”谢蕴嘴角挂着笑容,眼里很是清明。

        姚肃君,他的夫子还是选择站在他的对面了,可为什么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心不在储君之位,他不会跟谢晟浩争的,可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呢?要是非得给姚肃君找一个借口的话,那就是他为了谢晟浩来自己这儿的。

        谢晟璋现在带兵出征了,谢君恒一直守在南边他们两个即便做的不好但也已经有功业背在身上,唯独谢晟浩一个人待在阈都,他需要做出些什么让安诚帝看到,放眼大楚,让安诚帝不舒服的就只有西楚和赤诚军了,现在的自己和祁楚洵连在一起,只要自己想要上位就是代表西楚要反,只要将自己要谋反的事儿坐实,谢晟璋才会在储君之争中有一席之地,而姚肃君就是那个来说服自己的人。

        想到这儿谢蕴心底一阵的凉,所以这个世道是可以为了让自己骨肉活的坦顺就无视他人的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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