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纨绔殿下
墨剑白推荐阅读:
剑来
明星潜规则之皇
逆天邪神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仓元图
好色小姨
怪谈?这个团宠文不太对劲
被迫万人迷的炮灰[快穿]
从柯南开始重新做人
郎悔
正阳当空,浮云闲散。
“呦——”
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隼掠过了葱绿的崇山峻岭,旷野的尽头,一座古老的城池映入了眼帘,宽敞的驰道,厚重的城墙,雕木的建筑……皇城玉阁,亭台楼榭,百姓宅院,酒肆舞阁,鳞次栉比,坐落有致。
一条十丈宽的城中河自西北蜿蜒流向东南,河的名字叫甘河,意思是甘甜的河水,但实际上并不甘甜。
河道上,一艘艘别致的楼船擦肩而过,打扮漂亮精致的少男少女在船上嬉戏打闹,不知是哪家贵公子,贵小姐。
这就是古老的夏都城。
“香囊,玉佩,雕花香炉,上等供香,一应俱全,客人来看看”“糖人糖葫芦……”
中元节前夕,夏都的易市多了几分热闹的氛围,道路两旁遍布形形色色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凑热闹的百姓摩肩接踵,人影攒动。
对夏朝人来说,中元节是一年中仅次于上元节的重要节日,又名“祭祖节”“鬼节”。
顾名思义,这一天是祭祖的节日,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要怀着感恩之心祭祀祖先。
中元节前夕的三日,首先是鬼灯节,人们可以尽情地大鱼大肉,歌舞美酒,伶人戏曲,装神弄鬼,但中元节开始的三日,各地一律禁止烟火,生食冷饮。
倒不是因为纪念某人的规定,而是相传中元节若生火,容易招来不祥。
说白了,就是容易招鬼。
……
甘水河道。
一艘装潢华丽的楼船上,摆满了酒水佳肴,一个身穿白袍的束发少年正冲隔壁交错而过的楼船吹流氓哨,一边吹,还一边叫嚣道,“喂,小娘子们,叫几声殿下乐呵乐呵。”
少年生的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英气十足,十六七岁的模样,但他的长相实在和他粗俗的言语不符。
……
少年叫姬无恤,当今夏皇姬吾的第三子,但少年更喜欢叫自己“叶杼zhu”。
叶是母亲的姓,杼是梭的意思,是少年自己给自己起的名,灵感来自母亲生前留下的一台织布机上面的纺梭。
那么,这少年脑子是不是有坑?为啥不喜欢姬姓?要知道这可是皇族的姓氏,尊贵!
这倒是误会了。
叶杼不是不喜欢姬姓,而是不喜欢和那个便宜皇帝老爹同姓。
皇帝嘛,多情无义的代名词,更何况,叶杼的母亲叶梓本就是宫女出身,一夜姻缘,就被皇帝抛在了脑后。
据说,叶杼出生不久,叶梓就离开了人世,不是因为难产,而是因为一场瘟疫。
当时,夏皇姬吾下令封锁了叶梓的寝宫,叶梓和七名侍女和宦者都没能熬过去,不是饿死,而是染疫而死。
可是,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襁褓中的叶杼,却顽强的活了下来,但也被人认为是克母之人,被视为不祥,受尽冷落和捉弄。
无可奈何,古人都是很迷信的。
封锁和隔离,这是恰当的防疫流程,叶杼并没有意见,让他真正有意见的是夏皇姬吾对他们母子根本不上心。
平日里就不上心。
一听说叶梓怀了身孕,夏皇姬吾赐下一处寝宫,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十七年来,叶杼见过姬吾的次数仍是个位数,其中的三次集中在去年,十六岁加冠的月份。
也难怪,庶出,又是婢女的后代,地位低下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是旁人的观念,叶杼可不这么认为。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没有庶出的身份,叶杼的口碑也早就崩了,整个夏都的民众都知道他是个浪荡纨绔,不学无术之辈。
言行荒唐,行事不着调。
最让人瞧不起的是叶杼的武道修为,拥有皇族的特权和诸多资源,十七年过去了,修为居然还停留在练气境界。
真可谓是废柴中的废柴。
关键是懒得无可救药。
毕竟,以皇族成员享有的资源,只要稍微花点精力,十年的时间,再废材,也不能寸功未进,最终只能归结为懒惰。
……
“哎,说你呢,东张西望的,就是你!粉裙的小娘子……”
入眼中,对面的楼船上有四个漂亮的妙龄女子,只见她们轻罗小扇,兰花长裙,芊芊细腰,玉带轻纱。
和桌上摆满美味佳肴,珍禽异兽的骨头扔了一地的叶杼不同,几个女子的楼船里摆的是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有写意的山水花鸟,有写实的鼓瑟佳人,温文君子。
不少字画的墨迹尚未干涸。
眼见叶杼的流氓相,才女们不约而同地换上了厌恶的表情,一脸的嫌弃和反感。
哦,除了最里面弹筝的青衣女子,对方佩戴着白色的面纱,看不出明显的表情变化。
恰恰相反,青衣女子表现得倒是还算淡定,眼神中只有几分好奇,但不是对流氓好奇,也不想想,谁脑子有病会对流氓好奇啊。
事实上,她是对流氓的身份好奇,具体地说是对叶杼腰间悬挂的白色玉佩好奇。
这玉佩可不是想咋挂,就咋挂,而是有一套严格的规制。
夏朝的“玉”象征着身份地位。
唯有皇族可以佩戴白玉,贵族佩戴青玉,普通百姓、商贾等等,即便腰包里再有钱,身家再富贵,也只能佩戴杂玉。
乱戴玉佩就是逾制,一旦被发现或检举,轻则流放充当苦力,重则砍头,后者是非皇族人士佩戴白玉的后果。
“呸,恁的碰上这个无赖痞徒,”粉裙女子皱眉唾骂了一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也不怕被听到。
“嘿哟,小娘子还挺辣!你再骂两声,你越骂,本殿下越高兴……”
千万别误会,古代骂人的脏话也很多,但有教养的才子佳人们,不会用那种涉及人体器官的粗鄙字眼。
“无赖痞徒”已经是他们能说出的最难听的脏话,意思相当于流氓、恶棍。
然而。
目光移到青衣女子身上,刚想出言不逊,叶杼下意识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冲对方一点头,另一边,青衣女子同样回以颔首致意,素养极高。
叶杼只得赶紧移开目光,转向怀抱琵琶的白衣女子,大言不惭地说道,“灵儿妹妹,你怀里的琵琶黑不溜秋的,难道是被你用作烧火棍了不成?哈哈哈……”
“你,”白衣女子气得恼羞成怒,俏脸羞红,她的技艺确实不太精湛,因此,以为叶杼是在调侃她的不足。
“清依姐姐,我们不理他,”白裙少女放下琵琶,转向青衣女子,故意高声道,“俗语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当今的几位殿下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如今出了个泼皮无赖的三殿下,倒也不足为奇,姐妹们无需理会。”
青衣女子微微颔首,她已经听到了她想听到的答案。
“灵儿妹妹说的在理,若是和无赖计较,怕是有辱斯文”“这倒是”
几个姐妹纷纷附和嘲讽。
叶杼倒是毫不介意,呵呵傻笑,反倒觉得白衣女孩挺有意思,机灵的丫头。
很快,两艘游船交错而过,渐渐远离,叶杼仍在卖力地挥手告白,“小娘子们再会,本殿下会想念你们的——”
“嗒”“嗒”……
就在这时,一个宦者打扮的三十岁模样的青年上到了第二层,无奈地劝道,“殿下,走远了,不用装了。”
宦者叫阿福,叶杼的贴身近侍,十五岁接受宫刑入宫,十九岁被诏令去侍奉三岁的叶杼,十多年来,尽职尽责,从未犯错。
四年前,阿福跟随叶杼游历西荒,不离不弃,在阿福这里,叶杼几乎没什么秘密。
“说什么呢?本殿下是正儿八经的流氓,还用装?切,”叶杼的语气相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高声唱道,“平生不爱舞文弄墨,只愿美人醉卧身侧,楼船里吟诗作对,云楼上乘风望月。”
可以说,这诗除了抒发心情,根本没有一点艺术含量,但在船尾艄们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听出了别的东西,“幸好我们的太子殿下宽心仁厚,不像这位,唉,这位废柴殿下真是有失我们陛下的颜面”“嘘,小心祸从口出”“罢了,划船划船”
……
不过,百姓对公众人物的八卦心是很强的,尤其是对叶杼这个不着调的皇子。
于是,这首烂诗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夏都学宫,莫文大学士的耳朵里。
这位是夏国赫赫有名的经学博士,学富五车,集百家之长,学识丰富。
莫文的武道修为上乘,不仅如此,他还有两个特殊的身份,叶杼等王公贵族子弟的经学老师,以及兼谏官之首,为人刚正不阿,可谓是一身正气,百邪不侵。
惹急眼,莫文连修为通天的夏皇姬吾都照喷不误,所以,想想吧这位是何种狠人。
于是乎,莫文就改编了叶杼的烂诗,变成了一首被人人传唱的反面教材诗,是这么说的,“平生胸无大志,只愿枉活一世。暗巷里偷鸡摸狗,醉红楼寻香问柳。”
值得一提的是,醉红楼是夏都最大的妓院,所以,你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了。
对此,叶杼义正言辞地表示,“幸好我不上他的课,老头儿真是愚昧无知,不懂情调,这样的人迟早把人教傻。”
第一句话是真的,叶杼最讨厌夏都学宫的学士讲经学框框,所以,即便学生名录有叶杼的名字,他也几乎不去听莫文讲经。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这话一出,真是要命,整个夏都的文人学士全都揭竿而起,壮着胆子,连续一月出文指责叶杼,骂的叶杼狗血淋头,愣是七天没敢出云楼,只因为每天都有人等着往他脸上甩叱责文。
当然,这都是后话。
……
叶杼调戏几个贵族女子之时,那只通体雪白的信隼飞进了昆阳宫,司信官马上把书信送去了尚书台。
一看书信内容,宰相子息瞬间面色大变,又忙不迭地送去了昆阳殿。
姬吾,一个剑眉星目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皇帝,身着黑色龙袍,有帝王之不怒自威的风范,雄心勃勃,志在开疆拓土,以恢复上古大夏朝人皇至尊的尊严。
看完书信,姬吾猛地拍了一下桌案,烈阳功的灵力溢出,直接把桌案烧成了灰,怒道,“黑狼族部落劫掠北方边郡,百姓死伤者数万,是可忍,孰不可忍!”
“诏令澄沐阳,兼领北谷郡和北阳郡驻军,中元节过后,星夜赶赴北地郡,歼灭黑狼族部落的来犯之敌!”
“遵诏”
……
(https://www.biqiugexx.cc/book_89094995/1637636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iugex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ugex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