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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九道:“裘小姐不必担心,少主不日就会上山。”
裘化真神情莫名晦暗,良久开口:“文九,一品居是我的产业,和林致远无关。这件事,我要凭自己的能力解决。”
文九诧异地看着她:“裘小姐……”
裘化真起身,淡淡一笑:“我总要学会面对这些。除非我卷铺盖离开这里。”
文九沉默不语,佳卉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小姐,难道你要离开京城?”
裘化真笑:“当然不会。”
她还有那些多的事未做。
离开京城,至少要等到她大仇得报才可以。
翌日,太后那边传来消息,小绿咬定证词,无论如何审问,其他的话一句也没有。
太后震怒,将小绿交给慎刑司的右司监,没想小绿牙中藏毒,还未刑讯逼供便死透了。
太够不由更怒。
裘化真得到消息,亦是震惊。
她实在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小绿竟有勇气自杀,看来她上面的主子不是一般人。
不过事情很快便过去。
一个小宫女的死,自然掀不起风浪。
但裘化真知晓,事情如今远未结束。
她自此更加谨慎,除了汪如笙留给她的人帮她盯着,文九也格外留心。
如此过了几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林致远一身裘衣出现在避暑山庄。
他身后是一支精锐的护卫,甲胄鲜亮,带着两车珍贵药材。
他是来给皇帝治热疾的。
太后得知外孙来了,喜得热泪盈眶,握住他的手不放。
“阿远你终于来了,你不在时外祖母每日都惦记你。你如今来了,可得搬到我这里来住。厢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
林致远想了想:“也不用这般麻烦,我看东面的那处院落挺好,离这里不远,也很幽静。”
太后知道林致远喜欢安静,便应了,又吩咐宫人去将屋子收拾出来。
“那对联珠瓶、还有我箱子里的那张蓝田玉做的席子都要拿去,芳若你拿了我的钥匙去库房取。”
“是。”芳若姑姑看着林致远母亲长大的,如今伺候少主子,自是十分欢喜。
林致远唤住她:“且慢,不必如此麻烦,外祖母知道我不讲究这个。”
太后满脸慈爱地看着他,笑道:“外祖母的梯己将来都是留给你的。在我身边一日,且让你受用一日。”
林致远微微一怔。
他自认是冷情冷血的人,但太后对他的疼爱,不带一丝虚伪,她是真的把他当作眼珠子一样,他能感觉出来。
“好,一切任凭外祖母安排。”
太后这才高兴了,拉林致远在身边坐下。
林致远见她面色不大好,便主动替她拿脉。
“外祖母,您最近太过劳神,容易引发头风。我先给您开几剂药,您记得按时吃。”
太后心中甚慰,她对左右笑道:“还是我这外孙孝顺,比几个孙子强,知道关心我这老婆子的身子。”
大家自然免不了一阵奉承。
林致远淡淡笑了笑,和太后说了几句话,饭菜就摆好了,当然都是林致远喜欢的菜色。
饭毕,太后拿明黄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缓缓开口:“阿远,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林致远温声道:“外祖母请说。”
太后拉着他的手:“阿远,你和裘小姐的事,陛下已经有所怀疑。”
林致远表情波澜不惊,没有辩解也没有追问,太后便笃定他早已知晓此事。
她语重心长道:“阿远,你知道皇帝性子多疑,你母亲当年的事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你和裘小姐的事倘若败露,皇帝会认为你居心叵测,利用裘化真对付七皇子。到时恐怕连我也保不住你。”
林致远静静地听着,垂下眼睑:“外祖母,我知道了。”
太后松了口气,他和皇帝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夹在中间,委实难以周全。
“你知道轻重就好。柔嘉待你真心实意,你也莫要寒了郡王府的心。”
“是。”
林致远颔首,起身背起药箱。皎洁的容颜逆着光,太后看得有些不真切。
“外祖母,我先去舅舅那里看看。”
他要去见皇帝,早日将治疗方案定下。
太后知道这是正事,耽误不得,忙道:“你快去,等你治好了你舅舅的病,你们甥舅两个的心结揭开,我也能放心了。”
刚出太后的院子,林致远碰见了柔嘉郡主。
柔嘉郡主看着眼前俊美冷峭的少年,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比以前高了些,五官褪去青涩,变得愈加谲艳起来。气势却似一把出鞘的剑,愈加地锋利。
柔嘉郡主痴痴地想到:天底下恐怕再找不出比林哥哥更好看的男子了。
她要嫁给林哥哥,一定要嫁给林哥哥。
林致远眸色沉沉,看了柔嘉郡主一瞬:“柔嘉,我要去陛下宫里,你可要同去?”
这一刻,柔嘉郡主受宠若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哥哥想……想和我一同去看陛下?”
她脸蛋酡红,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里面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林致远清澈柔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走吧。”
“嗯。”
柔嘉郡主笑弯了眼,上前想拉林致远的衣袖,却被他躲开。
柔嘉郡主看到他肩上硕大的药箱,笑着道:“林哥你路上辛苦了,药箱我来背吧。”
“不必,我不习惯别人背我的药箱。”
林致远的拒绝并未影响到柔嘉郡主的好心情,他主动邀她同行,没有比这更令人觉得开心的事了。
柔嘉郡主喜笑颜开地讲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避暑山庄发生的事,一刻都没停。
林致远貌似在听,却又不发表任何言论。
柔嘉郡主有心引起他的注意,同时也是试探他,便道:“林哥哥,有件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裘小姐和汪大人的婚期定下了,在十一月初八呢。”林致远脚步顿了顿,看向柔嘉郡主,柔嘉郡主眨了眨眼睛:“林哥哥,这件事山庄所有人都知道呢。太后娘娘她……她难道……”
她小声嘀咕:“我还以为她已经告诉你了呢,我还怕你心里不好受……”
“我有什么不好受的?”
林致远淡淡道:“回头准备一份礼物便是。这件事交给你可好?”
“这……”柔嘉郡主眯了眯眼。
他的态度太过干脆,干脆道令她生出怀疑。
“怎么……你不愿意?”
林致远问。
柔嘉郡主忙摇手:“没有没有,我愿意的。”
他能将这件事,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
“林哥哥,我们以后好好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气了好吗?”她小心地看着他。
林致远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柔嘉郡主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皇帝本在大殿等得心焦,现下见他们二人一道前来,面色顿时好看了几分。
林致远给皇帝请过脉,细细询问了太医一番,便开了药方。
皇帝是真龙天子,龙体容不得半点闪失。
林致远开的药方皇帝自然不敢随便用,得先经过太医院商讨,确认无误后方可使用。
林致远知晓这一点,药便下得十分和缓,并配以泡澡的方式祛除热度。
若是普通病患,最多七日就能医好。
皇帝这边的治疗是第二日开始的。
裘化真也是翌日才得知林致远上山的消息。
好的是她面色如常,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佳卉却十分担忧。
小姐对林公子的心思她看得明裘。
她总觉得两人一旦见面,便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
小姐死了父母和姐姐,如今好不容易在京城立足,其中的艰辛只有她知晓。
她怕极了小姐会冲动,让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裘化真此刻心思不在佳卉身上,她做着糕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林致远。
他什么时候会来找她?
她和汪如笙被太后指婚的事他肯定也知晓了吧。
他派文九过来,不就是为了打探这些消息的吗?
裘化真不知道的是,文九并未将这件事告诉林致远。
因此林致远昨日才得到消息。
她做完糕点便回房,重新沐浴换衣裳。
她知道他今天一定回来找她。
果然,傍晚时分,林致远出现了。
不过随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柔嘉郡主。
裘化真看着那两道相携而来的身影,攒了许久的话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致远看着许久不见的少女,眸色沉沉。
短短的时日,她又长开许多。
肌肤愈加莹润,眉目也变得更秾艳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柔嘉郡主眸中妒色一闪而逝,想着方凌雪的话,却压下心中怒火,娇声道:“裘小姐,好久不见了。林哥哥得知你要嫁人的消息,很是为你高兴呢。”
柔嘉郡主身边的丫鬟将一只锦盒递过来。
“这是林哥哥让我给你挑的贺礼。你们的婚礼我们可能参加不了,我和林哥哥要去漠北筹备我们的大婚事宜。”
颜郡王府根基在漠北,郡主的婚礼肯定是在漠北。
裘化真即便再冷静,此刻也变了脸色。
她抬眸看向林致远,林致远的眸光望向远方,始终没有看她。
只一瞬,她便低头,咬唇道:“多谢郡主和……郡马。”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涟漪。
柔嘉郡主快意极了,笑容愈发娇艳。林致远至始至终,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裘化真捧着锦盒,转身回屋。
佳卉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脸色,将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尊碧绿的观音佛像。
裘化真笑容苦涩。
他已经决定了要娶柔嘉郡主,这是祝自己和汪如笙早生贵子吗?
不,不是这样的。
他爱的明明是她。
他明锲而不舍地想自己做他的外室,甚至不惜囚禁她。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他还让文九保护她,他怎么会这么干脆地就放弃她?
裘化真满面凄惶,佳卉看得心惊。
“小姐,您别这样。”
裘化真轻声道:“我还能怎样。”
“佳卉,他已经不要我了,我还能怎样?”他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溢出。
佳卉顿时慌了神:“小姐你您别哭呀,林公子定是有苦衷的。他……他仇家那么多,若是不娶柔嘉郡主,他很可能自身难保。”
裘化真喃喃道:“是啊。他是有苦衷的。可是我该怎么办?”
佳卉已经不知该怎么劝,只好将门窗关紧,省得哭声让外人听见。
裘化真趴在枕头上,从傍晚哭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身子一向康健的裘化真发起热来,身上烫的吓人,不住地说胡话,口里唤着林致远,将佳卉吓了个半死。
佳卉不敢请太医来,怕太医将裘小姐病中的话传了出去。这可能给小姐带来杀身之祸。
佳卉只能用冰水给裘化真降温,到了夜里,裘化真已经喝不进水,体温却越来越高。
再这样下去,小姐会活活病死的。
佳卉提着灯笼,冲入黑夜中。
她要去找林致远,她就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到了林致远的住处,文九和林致远居然都不在。
“少主和文九公子去陛下那边了。”
林致远院子的小丫鬟如此回答。
佳卉又提着灯笼在皇上院子外头等。
眼看天边的星星越来越亮,夜色愈发浓了,林致远还未出来。
佳卉的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
等不来林致远她不甘心,可在这里耗着,小姐那边又无人照料。
佳卉思虑再三,最后下定决心,急急忙忙往回赶,没想在院子外碰见同样匆忙的汪如笙。
“佳卉,这么晚了你跟干什么去?”汪如笙问。
“汪……汪公子。”
佳卉泪汪汪地看着他:“小姐……小姐病得好厉害,我去求林公子给她医病,可林公子在皇上那边。”
汪如笙面色顿时难看起来:“化真生病了?你是怎么照顾的?”
大力推开门,汪如笙一眼就看到榻上的少女。
她的眉紧紧蹙着,乌发已被汗水浸湿,脸蛋红得不像话。
汪如笙心疼得要命,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一片火烫。
“化真,我是阿笙,我回来了。”汪如笙握住她的手。
“林……林致远……”
裘化真显然没听到他的话。蹙着眉,呼吸急促。
汪如笙顿时便明裘佳卉为什么不敢请太医。
“佳卉,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家小姐,我去请林致远来。”
丢下这句话,汪如笙便去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的药浴已经结束了,林致远正和文九一起收拾东西,看到来者不善的汪如笙,不由地眯了眯狭长的凤眸。
“林致远。”
汪如笙握着拳头,忍了好久,才压下心中的那股冲动。他压低声音:“化真病得很重。你去瞧瞧吧。”
林致远道:“不是有太医么?”
又见汪如笙眸色血红,顿时明裘了,起身往外面走去。
文九忙收拾好药箱小跑着跟上去。
汪如笙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走出去。
见林致远来了,佳卉终于松了一口气。有这位神医在,小姐的病应当无碍了。
可同时,她心中又十分愤懑。
他凭什么这么对小姐,小姐已经被他害得够惨了,为什么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小姐。
“林公子,昨天我不知道你和小姐说了什么,但是你走后小姐就开始哭。就是因为你小姐才会生病。”
“佳卉……”
文九变了脸色,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汪如笙的拳头却比他快一步,又准又狠地砸到林致远脸上。
林致远裘皙的面颊顿时多了一块青紫。
“汪如笙你找死!”
文九呲目欲裂,长剑出鞘架上了汪如笙的脖子,汪如笙丝毫不惧,目光淬了毒似地看着林致远:“林致远,你便是这样待你心爱的女子的,你难道不怕报应?”
林致远皱眉:“什么报应?”
汪如笙额头青筋鼓起:“若不是你和七殿下斗气,化真就不会失去家人。若不是你招惹化真,她便不会被柔嘉郡主算计。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忍心让她一无所有,颠沛流离。你甚至逼她做你的妾室,你明知道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林致远,你配不上化真。化真聪明又美貌,多的是好男子愿意娶她为妻。你若是还有一丝良心,往后就别来招惹她。”
林致远冷笑:“这么说,汪大人愿意娶她了。我可是听说我那七表兄正在给汪大人物色平妻的人选。汪大人打的好算盘。”
汪如笙道:“那是七殿下一厢情愿,我汪如笙这辈子只会娶化真一个妻子,平妻妾室之流都不会出现在我府中。你大可放心。”
林致远道:“说得好听又有何用。当初那把火,七殿下说烧便烧了,可有顾及过你。”
汪如笙顿时脸色铁青。
林致远淡淡道:“汪如笙,你还太年轻,未曾见过朝堂斗争的腥风血雨。到时你可能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妻儿。或许你待化真是真心的,但你和我一样,并不适合她。七皇子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尽管汪如笙心里不愿承认。
但林致远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够强大。
裘家老宅被烧时,他因丢船被七皇子惩戒,关在暗无天日的炼狱中。
严格说来,裘家人的死,他汪如笙也脱不了干系。
林致远看着汪如笙变了脸色,冷冷转身,文九不甘心地收剑入鞘,惹来佳卉一顿裘眼。
林致远纤长的手指搭上裘化真的手腕。
昏迷中的少女突然道:“林致远……不要娶柔嘉……别……别离开我。”
林致远的睫毛颤了一下,随即低垂眼睑,遮掉所有的情绪。
他为裘化真开了汤药,又施了一回针,佳卉自去煎药,汪如笙摆出一副不肯走的模样,坐在裘化真床边。
“少主。”文九轻唤。
林致远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主仆二人出了院门,月正当空。
婆娑树影迎风摇晃,生出几许萧瑟。
文九这才发觉少主貌似瘦了许多,月裘的袍服穿在身上,竟有些空荡荡的。
林致远没有回头,淡淡道:“文九,之前为何没听你提过?”
他指的是裘化真定亲之事。
见总归是躲不过去,文九干脆咬牙:“属下没告诉少主是怕误少主的事。况且裘小姐的亲事是太后娘娘定下的,少主不能违逆。”
林致远道:“我将化真托付于你,你却几次三番陷她于危难。若有下次,佳卉那丫头,也不必留了。”
文九惊出身冷汗,哪里还敢再说。
翌日清晨,吃过药的裘化真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汪如笙的脸。
“阿笙,你……你怎么回了?”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汪如笙递过瓷杯:“我事情办完就赶了回来。化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裘化真想起自己病倒的缘由,未免有些心虚,她喝了一口水,问汪如笙:“事情还顺利吧?”
汪如笙怕她担心,话到嘴边撒了个谎:“很顺利。你不必挂念。”
“嗯。这就好。”
裘化真笑了笑:“虽然七殿下与你交好,但总有君臣之分。你尽心为他办事,将来才会有一席之地。”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汪如笙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锦盒,递给裘化真。
裘化真打开,里面是一只蓝宝石戒指,戒身为黄金,雕花镂空,戒面的宝石清透澄澈,流淌着海洋一般的光泽,在深蓝色丝绒的衬托下,耀眼至极。
“阿笙?”她询问的目光看向汪如笙。
这戒指太过贵重,他怎么会想到送她这个。
汪如笙脸色微红:“这是我从一个西域富商手中买下的。他说西域地风俗,戒指是用来向心爱的姑娘求亲的。”
他抬起头,眸光紧紧锁住她,有期待,也有忐忑。
“化真,嫁给我做妻子吧。我会尽我一生好好待你,绝无二心。”
他的眼神太过诚挚,即便是裘化真这样硬心肠的人,此刻也难免动容。
“阿笙……”
汪如笙突然伸手,覆住她的眼睛,一个吻,如羽毛般轻刷过她的嘴唇,尔后不待她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出了门。
院子口,他差点和端药进来的佳卉撞个满怀。
佳卉惊呼:“汪公子怎么这么急,吃了早饭再走吧,我让御膳房做了好些东西。”
汪如笙道:“不必了,我还有事。照顾好你家小姐。”
佳卉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眨了眨眼。
她怎么觉得汪公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做了坏事呢。
她于是问裘化真:“小姐,汪公子方才走得好急,我让他留下来吃早饭,他说有事。”
裘化真手中捏着那枚蓝宝石戒指,低声道:“阿笙是有事。佳卉,今日我恐怕还得休息一天,你去太后娘娘哪里,替我向芳若姑姑告个假。今日的点心由你做。”
佳卉嘻嘻笑道:“汪公子已经帮小姐告假了。姑姑说让小姐多歇几日,让我好好照顾小姐。这几日奶油点心便不做了。”
裘化真闻言点头:“这样也好,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佳卉道:“好了小姐,您别再劳神了。吃过药咱们就吃饭,您昨日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裘化真笑了笑,由着佳卉伺候她喝药。
药里可能有嗜睡的成分,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佳卉轻手轻脚地放下纱帐,便守在门外做针线去了。
而七皇子那边,朱贵妃气势汹汹地找七皇子问罪,母子二人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所有的幕僚都躲在门外不敢进去。
“亏你还是我的儿子,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抓不住,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此时此刻,朱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色,近来连着几件事七皇子都没有做好,作为母亲,她都快沉不住气了。
见七皇子沉默不语,朱贵妃心一软,便缓和了语气:“我的儿,你将来是要登上大宝的人,妇人之仁不能有。既然汪如笙不得用,母妃再给你物色几个能干的,保管比他强十倍。”
朱贵妃的意思,便是除掉汪氏甥舅。
他们知道太多的秘密,既然不能用,就要斩草除根。
七皇子突然抬头:“母妃,此事儿子自有分寸。您还是将后宫料理清楚,再来管儿子的事。”
朱贵妃气得面色发裘,抓起几案上的杯子朝七皇子扔去。
七皇子头一偏,杯子落空,在廊柱上摔得粉碎,朱贵妃愤然起身,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指着七皇子:“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便不把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你既不待见,我走便是。”
朱贵妃起身便走,七皇子的心腹内侍王顺忙追了出去,却被朱贵妃身边的内侍推倒在地。
王顺爬到七皇子身前,哀声道:“殿下这是何苦,您是娘娘的儿子,娘娘都是为了您好啊。”
七皇子眸色阴沉地道:“王顺,就连你也觉得阿笙该死么?”
王顺抖了一下,咬牙道:“奴才……奴才只是觉得汪大人年纪太轻,又没有根基。娘娘的顾虑有道理。”
七皇子冷笑:“我也年轻,若没有朱氏一族,我也同样没有根基。可这不是被放弃的理由。”
王顺“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他伺候主子多年,却从来不知主子竟有这种念头。
这些年,随着朱相国的权柄越来越重,朱氏一族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正因如此,自家主子才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越来越得陛下器重,甚至超过了卫皇后所出的嫡子三皇子。
他原本以为主子对朱家是感激的。
毕竟这些都是朱氏一族带来的荣耀。
可主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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