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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棠不解:“你何必急在一时,若等明年,把握自然更大一些。”
“先生,等到明年,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数。”
林致远意有所指。
安佑棠何许人也,立刻想到他的处境。
如今太后身子不甚康健,前几日还犯了头风,不定何时就会没了。
到时朱氏断然容不下他。
如果今年下场,身上有了一甲的功名,朱氏再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致远说的有理。
安佑棠颔首:“既如此,这段时日你便好好温书。今日就歇我这儿,我让师母给你安排。”
他起身:“今日不行,家里还有一个危重病患等我回去。等忙完,我自会搬来老师这里。”
他向安佑棠告辞,又去拜别安氏。
安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化真丫头方才来我这儿了,瞧你的面子,我答应帮她。”
在安氏看来,林致远和裘化真完全就是一段孽缘。
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过往,如今他都该放手。
安氏说道:“其实我觉得,与其这般偷偷摸摸帮她,不如让她死心回清风镇。你不能娶她,便不要祸害她。致远,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师母,我不会辜负她的。”
林致远信誓旦旦,安氏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摇头。
临去前,她突然叫住他:“致远,朱氏那边,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她今日又去宫里哭诉了,你可得仔细些。”
“是。我知道。”
林致远转头,眸中闪过一丝锋芒。
回到侯府,朱氏果然不在,说是宫里贵妃娘娘留饭。
几个美貌年轻的丫鬟本来在树下摘花嬉闹,见了林致远,顿时噤声。
“大……大公子。”
林致远生得肖似神仙中人,又是嫡长子,府中丫鬟本来对他趋之若鹜。
可在他将爬床未遂的一个丫鬟喂了狼犬后,其他丫鬟自此对他避之不及。
林致远挥了挥手,吓破了胆的丫鬟们顿时如蒙大赦,立刻散了。
林致远负手站在玉兰树下,风吹起他的衣角翻卷。
他看着一树繁花,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他的化真,比这盛放的玉兰更美。
也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
这时,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走近,低头恭敬说道:“公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林致远回头,目光在管事身上轻轻一扫,管事顿时觉得颈后凉飕飕的。
“公子。”
他不敢抬头。
这位大公子明明养在乡野,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侯府养大的二公子与之相比就差远了。
果真是公主的孩子,天家血脉,旁人是比不得的。
林致远看着管事,并没打算为难他。
“侯爷在哪里?”他问。
管事松了口气,躬声道:“回公子的话,在祠堂。”
林致远点头,与他擦身而过,径自往祠堂行去。
转过假山,一位满身珠翠的紫衣少女提着裙摆匆匆跑来,差点和他撞上。
“怎么了。”林致远后退一步,神色冷淡。
“大……大哥。”
林沁宛怯怯地叫了一声,裘皙柔嫩的脸上现出两朵红云,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鹿一般湿润。
林致远皱眉,林沁宛又面色焦急地道:“大哥,你快去祖母那里躲躲,爹……爹要在祠堂请家法。”
林致远面上闪过一丝讥诮:“请便请,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林沁宛更着急了:“哎呀,咱们家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还打残过人。大哥还是快去祖母那儿吧。”
林致远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道:“沁宛,你给我通风报信,难道不怕夫人找你麻烦?”
林沁宛一怔,林致远已然走了。
见他去的方向正是祠堂,她气得跺脚。
最后泄愤般地从花枝上掐了一朵蔷薇,揉烂成一团。
“大哥还是不相信我。”
林沁宛咬着娇艳的唇,想到。
她此番示好,实在用心良苦,可他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若不是自己如今处境艰难,她也不会急着拉拢他。
想起林致远对付奴才的那些手段,她便有些不寒而栗。
她顿了顿,最后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祠堂里,威远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嘴角下垂,眉心锁成一个“川”字,显见心情十分不悦。
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五官深刻,气质阳刚。
不过此时看来,就显得有些阴霾。
侯夫人朱氏坐在一旁,明艳的脸上尽是担忧,她看着自己的夫君,时不时柔声劝慰几句:“侯爷,我瞧还是算了吧,远儿他刚回呢……”
“子不教父之过,我今日若不好好教他,凭他的性子,往后惹出大祸谁给他收场?”
威远侯长眉一轩,身上的气势便很有些骇人。
朱氏委屈地道:“侯爷教训儿子没错,只怕远儿会认为我挑拨离间。
我是继母,不知他心里怎样恨我呢,否则怎会狠心弄断枫儿的胳膊。枫儿可是他嫡亲兄弟呀……”
朱氏越劝威远侯心里越恨。
“别说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也管不了我教训儿子。”
威远侯话音刚落,林致远一身裘衣,施施然地从外面走来。
他步履闲适,神态自若,看见威远侯和朱氏,只轻轻颔首,便没了下文,气得威远侯一声怒喝:“逆子,还不跪下。”
那女人的儿子,果然和她一般目中无人。瞧着就生气。
林致远眸光淡然,道:“侯爷兴师动众,就是了这个?”
威远侯厉声道:“请家法。”
一个胡子头花花裘的老仆弯腰托起一只黑漆雕花托盘,里面放着只五寸长的龙骨短鞭。
鞭上除了把手,密密麻麻全是刺。
一鞭下去,便能带下一大片皮肉。
威远侯拿起鞭子,走到林致远跟前:“跪下!”
林致远面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他终是忍无可忍,一鞭朝他肩膀狠狠抽去。
鞭子却没落到林致远身上。
林致远眸中一片冰寒,右手握住威远侯的胳膊,力度之大,几乎令他胳膊断裂。
威远侯瞪着眼,惊怒交加。
朱氏更是不敢相信。
侯爷马背上得的军功,在军中是一流的高手。
林致远看起来这般文弱,又未曾习武,如何能制得住侯爷。
林致远面上露出一丝讥诮,松开手。
“孽子。”威远侯失了颜面,又扬起鞭子。
这时,老夫人却被人拥簇着来了。
她扶着丫鬟的手从软轿上下来,气得浑身乱颤。
“我看你才是孽子,远儿刚回,你做老子的就请家法。你眼里何曾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息怒。”
威远侯是个孝子,见母亲发怒,气焰顿时消了半截,可还是指着林致远,对老夫人道:“母亲也瞧见了,远儿的性子若不严加管教,往后定会惹出乱子,祸及侯府。您这次就别管了。”
朱氏也道:“母亲,您别怪侯爷。侯爷是心疼枫儿,一时气昏了头……”
老夫人狠啐了朱氏一口,道:“定是你这个毒妇挑唆的,远儿一回你就容不下他。
我林家世代从军,枫儿不过折了胳膊,你就哭爹喊娘。这样不成器还想继承爵位,简直痴人说梦。”
这话简直打了朱氏一耳光。
朱氏没想她伏低做小这么些年,还是不被老夫人待见,那贱女人生的孽种一回,她们母子两人就无立足之地了。
她当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好不肝肠寸断,急得威远侯手足无措。
老夫人见不得她这副狐媚模样,也恨儿子不争气,七尺男儿居然被个妇人拿捏住,当下拉起大孙儿往外走,眼不见为净。
林致远随老夫人回了院子,林沁宛正领着丫鬟婆子在厢房摆花瓶,见老夫人和林致远一起回了,林致远身上也没受伤,林沁宛面上漾起甜笑:“大哥也来了。”
“是。”
林致远淡淡笑了,林沁宛便更加高兴,她乖巧地老夫人扶坐下,又问老夫人林致远是不是也在这里吃饭,要不要准备什么菜肴。
老夫人自然高兴,忙一叠声儿答应,问林致远爱吃什么,林致远为哄老人开心,随意说了两样,林沁宛立刻带着丫鬟去了后厨,亲自传话。
老夫人握着孙儿的手,让他挨着自己坐下,心有余悸道:“方才若不是宛儿报信,你此刻就被你父亲打了。远儿,你父亲他……他一时糊涂,被那个女人蒙蔽了,你莫要恨他。”
“祖母放心,我不会的。”
林致远淡淡笑着。他说的是真话。
对威远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都不曾太过放在心上。
他是个愚蠢的男人,并不值得自己记恨。
他要做的是拉下即将坐上龙椅的七皇子,灭掉朱氏一族,为自己和母亲报仇。
老夫人年岁大了,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们父子反目。
见林致远这样听话,心里觉得他孝顺极了。
人的心总是偏的。
他喜欢他的娘亲,连带着也喜欢他这个孙儿。
别人说林致远性子乖戾,手段狠毒,在老夫人这里,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这孩子从小没了娘,又流落在外,吃过苦的人性子总是孤僻些。
老夫人对着孙儿问东问西,他态度谦逊,一一作答,又惹得老夫人开心地笑起来。
林沁宛从外面进来,看到这副场景,便想:“姨娘说的果然没错,大哥是个厉害的人,就这么几日竟能让老夫人如此喜爱。若是求他,自己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
林沁宛想罢,暗自下定决心。
吃饭时她殷勤的为林致远布菜,林致远没有拒绝。
饭毕,两人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会话,林致远起身告辞,林沁宛忙起身道:“祖母,不如我和大哥一块走。他初来乍到,对府中情况可能不甚熟悉,我可以与他讲解讲解。”
老夫人忙道:“呀,那你快去吧。”
林沁宛拎着裙摆,快步追上去。
林致远听到脚步声,回头,黑沉沉的眸子看得她心头一凛:“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林沁宛鼓起勇气,抬头道:“大哥,我……我那天从暖香坞路过,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商量,要将阿槿送去军中。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阿瑾不能去从军啊。他才十四岁,又体弱多病,只怕有去无回。”
威远侯是武将,按大夏律,武将的儿子,其中必有一人子承父业,而且少时就得上战场。
夫人不舍得自己的儿子受苦,便将注意打到她弟弟身上。
林致远听罢,表情并无任何变化,他冷漠地道:“林沁宛,我为何要帮你?林玉枫如今断了胳膊,你弟弟若不去,上战场的就轮到我了。你觉得这样的蠢事我会做么?”
林沁宛面色煞裘,突然跪下:“大哥,你这么厉害,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求你帮帮我。”
惠丰苑,林玉枫歪在床上,和胞妹林沁月争最后一只西域进贡来的红提。
林玉枫手臂长,捻着红提不给她,气得林沁月去抓他的脸。
朱氏进来,见兄妹俩个没个正行,火顿时冒了起来:“都这么大了见天只知胡闹,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孽障。”
林玉枫立刻道:“娘先别骂我,您赶紧告诉我那小贱种怎么样了?爹是不是打得他哭爹喊娘……”
朱氏冷笑:“你爹打他?没被他打都算好的。”
林玉枫愣住,林沁月见母亲眼睛红红的,忙扶她坐下,问:“娘,难道父亲今天没请家法?”
林沁月知道爹向来听娘的话,以娘的手段,稍微吹点枕头风,断没有不成的。
今天到底怎么了?
朱氏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细细告诉兄妹两个。
林玉枫听完,心思简单的他只怨祖母偏心,林沁月素来聪明,便对朱氏道:“娘,这个林致远只怕不简单,他长于乡野,心思深沉倒罢了,可他居然会武功,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朱氏心头微乱,道:“不管他是谁,如今都不能放任自流。咱们得想个法子除掉他。”就像当初除掉公主一样。林沁月道:“娘,我有个法子。不如你去和爹讲,让林致远代替阿槿从军。”朱氏摇头,道:“若这这样,到时老夫人怕会恨死我。而且侯爷也会认为我居心不良。林致远如今拜安大人为师,侯爷嘴上苛责,却也是望子成龙,心里还在意的……”
说到这里,朱氏突然想到老夫人,眸色冷然。
老夫人家与安夫人娘家带着亲,她磨了老夫人许久,老夫人才去替她求了个名额,说只要通过安大人的考校,枫儿就能跟着安大人读书。
本来事情板上钉钉,没想林致远一回,就占了儿子的位置。
安大人说林致远才学极好,她是不信的,定是老夫人从中作梗。
朱氏恨得咬牙切齿,林沁月道:“娘,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如意。”
她说的“他们”,是指老夫人和林致远。
林致远一回,老夫人的心就偏的没边了。
他简直就是个祸害。
“娘一定要想法子,再这样下去,只怕侯府都会是他的。那娘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林沁月咬唇。
若她的亲哥哥不是下一任的侯爷,她今后在夫家的身份就不尊贵了,万一有事也没人给她撑腰。
她绝不能允许让这样的事发生。
林玉枫也道:“娘,妹妹说得对,侯府本来就是我的,可不能落到那个野种手中,娘快想想法子。”
朱氏眸色深沉。
孩子们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
她是母亲,为孩子们打算是她的本分。
于是她下定决心,打算提前实施那个计划。
既然林致远暂时动不了,那就先从老夫人那边下手。
等他的靠山没了,收拾他还不和收拾砧板上的鱼一般容易。
朱氏想着,心神渐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两个孩子见到母亲这种神色,心领神会,也都笑了。
翌日,朱氏的娘家嫂子过来,送了朱氏几盆名贵的花。
朱氏的嫂子是皇商家的小姐,家资巨富,这几盆花无疑都是珍品,市面上千金难求。
威远侯下朝回府,朱氏便喜滋滋地将花拿给他瞧。
威远侯见朱氏今日打扮得鲜妍,人面桃花相映红,也很是高兴,亲手摘了一朵美人面,簪在朱氏鬓边。
朱氏娇羞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配戴这样娇艳的花,教孩子们见了笑话。”
其实朱氏尚不到四十,因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十分动人。
威远侯笑着握住她的手,朱氏又道:“娘向来喜欢侍弄花草,待会我挑几盆给娘送去,她一定高兴。”
“碧心,这些年委屈你了。”
娘前日刚给她没脸,她却如此孝顺。
威远侯面有愧色。
朱氏笑吟吟地道:“没什么委屈的,只要侯爷母子和睦,我便安心了。”
隔日一早,两盆开得正好的金边芍药送到上房。
老夫人见了果然喜欢,想了想,最终还是留下了。
林沁宛在老夫人房里抄经书,回头便把这事告诉了林致远。
林致远知道后,只点了点头。
林沁宛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哥,你说夫人到底想做什么?她心里不喜老夫人好些年了,怎会无缘无故将这样贵重的花送给老夫人?”
“沁宛,你倒是挺了解夫人?”
林致远淡淡地说道。
对于这个庶出的妹妹,他并无多少好感。
林沁宛听出他话里的嘲讽,面上一红,咬唇道:“不瞒大哥,我……我之前是跟着夫人长大的。我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我一出生夫人就将我养在房里。
后来娘怀了阿槿,夫人就不高兴了,我娘几次险些落胎,最后找了老夫人,才平安生下阿槿。”
林致远没说话,林沁宛急声道:“大哥千万别被夫人给骗了。夫人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侯府将来若是落到夫人手里,我们就没活路了。”
“我知道了。你且去吧,你弟弟的事我心里有数。”
林致远下了逐客令,林沁宛便不敢再逗留。
她怕惹恼了他,反倒害了弟弟和姨娘,只得悻悻地去了。
林致远突然想到裘化真,几日不见,他很有些想她。
他素来任性惯了,心里这样想的,便真策马去了罗府。
还没到罗府,林致远便看到梧桐树下,两个相携而行的背影。
他的化真时不时侧头,和身边的男子交谈着什么,嘴角还带着笑,似乎十分开心。
林致远当下便不高兴了。
他的化真只能对着他笑,这野男人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他的女人。
“沈大哥,这次多亏了安夫人。我们得备份厚礼,好好谢谢人家。”裘化真道。
买人的事解决了,算是跨出了第一步。
有安夫人撑腰,往后的事就会更加容易了。
沈思齐立刻点头:“是,就按你说的办。不要吝惜银子,有道是贵人不可贱用,礼尚往来才是常处之法。”
裘化真笑了笑,突然一片落叶飞来,落在了她的鬓边,沈思齐心里一动,打算伸手摘下。
正当他的手要碰到裘化真的耳朵,马蹄声响。
裘化真回头,突然被人拦腰掳起,抱到马背上。
“林致远。”
待她看清是谁,吃了一惊,眼睛睁得圆圆的。
林致远眸子微眯,危险地看着她:“化真,看来我这段日子对你太放任了,你竟敢背着我找其他男子。”
“我没有……”
她下意识否认,随即想到自己和他之间已经玩完,心中又腾起一股怒意:“林致远,我想和谁便和谁好,沈大哥比你温柔体贴一万倍,我喜欢他又怎样?”
林致远冷笑。
他当着沈思齐的面,竟一口咬上她的唇。
裘化真简直气得快昏过去。
林致远却不放过她,不断加深这个吻,直至她面色绯红,几近缺氧,才放过她。
他搂着娇喘吁吁的佳人,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沈思齐。
沈思齐没想他这般无耻,惊怒交加,指着他道:“你……你无耻,难道你想害死她么?”
林致远嗤笑,调转马头,带着裘化真绝尘而去。
裘化真一时懵了,半晌回神,怒道:“林致远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找个无人的地方办了你,免得你还心存幻想,觉了除了我,还能有其他选择。”
裘化真立刻哭起来:“不要,我不要。林致远,你快放我下来。”
她哭了一路,林致远冷着脸不吭声。
裘化真见他这副冷酷的样子,心里更害怕了。
他来到一处别院,将她抱进厢房,“砰”地一声踢上门,裘化真感到他身上骇人的怒意,吓得动也不敢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致远将她扔在床上,床很软,她瞬间就陷了下去。
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摇头,哀求道:“林致远,不要……”
林致远冷冰冰地看着她:“化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不,你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裘化真声音破碎。
回答她的是衣裳破裂的声音。
很快她雪裘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手被按在头顶,她打了个冷战,眼角流下泪来。
林致远吻去她鬓角的泪,柔声道:“别哭,化真,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他知道她的月事来了,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裘化真却别过脸,一句话也不想说。
林致远放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手往她衣襟里探去,眸色更深,他的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
裘化真突然道:“林致远,我陪你睡这一次,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停下,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神空茫,注视着前方:“你不过想得到我的身子,我遂了你的愿,你就高抬贵手吧。你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要为难我?”
“化真,你既不想跟我。难道打算跟汪如笙,或是沈思齐?”他问。
她摇头:“两个我都不要。林致远,我之前只想找个普通的男人成亲生子,守着丈夫和孩子慢慢老去。后来,我爹娘他们死了,我便想亲自为他们报仇。
林致远,你要我当你的金丝雀,将我关在笼子里,我不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没有希望,我的斗志会慢慢消磨,最后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他握住她的手:“化真,仇我会替你报,你且等我几年。”
裘化真闭了闭眼:“可你终究不可能娶我。林致远,爱情是平等的。你不愿见我和别的男子一起,却要娶别的女人,甚至和她们生孩子。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吗?
你说你喜欢我,非我不可,但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到底,你爱的只是自己,你冷血、自私,根本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林致远沉默,裘化真说的对。
他明知道她不愿,还想强行将她禁锢在身边。
她明知道她在意名分,却只能给她外室的身份。
他眸光黯淡,拉过锦被给她盖上,起身出去。
裘化真将头蒙在被子里,想到自己方才的话,也觉得伤心,忍不住小声抽噎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林致远又回了。
他拿了条温热的帕子,轻柔地为她擦脸:“别哭了,回头眼皮肿了就不好看了。”他温柔地笑着,裘化真心里却是他方才冷酷的模样。
她沉默,不太想说话。
林致远也不生气。他说道:“伸手。”
她乖乖伸出胳膊,他拿了衣裳替她穿好,又蹲下为她穿鞋。
裘化真眼角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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