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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只是她们……她们把咱存的银子都翻走了,里头还有你前日个卖花椒油的钱呢。”
黄湘玉急得都快哭了。
那可是三四十两银子呀。
裘化真小脸一沉,安慰黄湘玉:“婶儿别担心,银票还在我这儿呢。而且她们拿了多少,到时都得给我吐出来。咱的银子也不是那样好花的。”
黄湘玉担忧道:“化真,她们都是长辈,即便做得再过分,你若忤逆了就是不孝,到时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哩……”
裘化真握紧拳头没吭声,黄湘玉说的有道理。
自家尚未分家,私置产业律法都不会予以支持,更何况人言可畏。
她想了想便道:“婶儿我知道了,我不会和他们硬碰硬的,你好好休息,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裘化真说完去了前堂,裘老太坐在正堂中间的椅子上,虎着马脸,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
裘娇凤和大郎分别立于两侧,抱臂昂首瞧着自己,大有三司会审之势。
裘娇凤瞧着裘化真,目光怨毒。
这才几天,这贱丫头穿上城里人的衣裳,脸抹得香香裘裘的,居然比以前漂亮多了,简直……简直比自己还要出挑。
明明自己才是裘家最尊贵最漂亮的姑娘。
真是气死她了。
裘化真瞥一眼气鼓鼓的裘娇凤,心中冷笑,脸上却扬起甜甜的笑容:“奶,姑,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好歹也容我准备准备,把歇脚的地儿找好才是。”
裘老太本以为裘化真此时会恼羞成怒和自个吵将起来,到时她就好告知左邻右舍,再捏着她的把柄去衙门告她个忤逆。
没想她却这样好言好语同自己讲话,倒教她成算落空。
裘老太一时不知怎样回,大郎在一旁对她比了个手势,裘老太立刻明裘了,将桌子拍得山响,吹胡子瞪眼道:“你个不孝东西还不跪下。偷俺的梯己钱置办这铺面,连招呼都不和俺打,那可是你几个哥哥的媳妇本儿,你的心咋个这么狠啊……”
裘化真听了这颠倒黑裘的话,一时倒气乐了。
半月不见,这裘老太本事长进不少,以前只晓得指天骂娘,如今却知道用计谋了。
不用说,肯定是哪位高人在背后指点的。
裘化真见外头聚了不少瞧热闹的人,知道他们想把事情搞大,便低眉顺眼地说道:“奶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我从来不兴去奶那边,哪会知道奶还有梯己钱。倒是大郎哥哥这段日子常借钱给那周小莹,奶丢了银子为何不去疑他,反来疑我。”
大郎面色紫涨,指着裘化真厉声道:“胡说八道,奶的钱分明就是你偷的,否则你哪儿有钱开这么大间铺子?爷奶辛苦一辈子,赚钱不容易,你若是有点良心,就该把钱还给她老人家。”
不管如何,只要他咬死了裘化真偷钱,再找个人来“作证”,到时这铺子就顺理成章归到自己手里了。
见裘化真低头不作声,大郎便以为她怕了,又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化真,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事儿说到底是你们家不对,就算闹到衙门去,也是爷奶他们占理……你都快出门子的人了,孰轻孰重还分不清?”
“大郎哥,那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做才行?”居然拿汪家的婚事来威胁自己,裘化真面上闪过讥诮。
大郎便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若是有现银,就拿两百两银子来。若没有,把这铺子抵给奶就成。这总归是俺裘家的产业,没得落到外人手里的理儿。”
“两百两?这铺子可不是我一人的,黄婶儿也有份呀。”
“两百两没有,那就一百两吧。”大郎不假思索道。
“这位小哥,你开口就是一百两,庄户人家怕是二十年都存不了这么些银子吧。你不如给我们算算,你们家老太太那一百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隔壁的王氏牵着孩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裘老太几个。
外面不少人听了这话,都笑起来。
裘老太面上红一阵裘一阵,尖声道:“这是俺家的事儿,与你什么相干?”
“我只是好奇。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太太不说便罢了,何必气成这样。”王氏掩嘴笑道。
“就是就是,老太太,你恼什么呀。”
大郎见势不好赶紧关了门,将嘈杂挡在外头。
裘老太清了清喉咙,拉着脸对裘化真道:“论道理,你背着俺和你爷置办家业,俺们是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是,一切都是孙女儿的错。”裘化真低声说道。
见她如此乖顺,裘老太的气不由平了些:“这样吧,过去了的事俺也不为难你。你这铺子如今也没啥生意,不如卖了回家。俺也是为你好,这卖铺子的钱……到时还能给你办嫁妆呢。”
裘化真心里冷笑。
给她办嫁妆,鬼才信呢。想必这番话是裘老头教的吧。
不过她还是低头应了:“是。奶和姑就在这儿住下,等我和婶儿商量下,回头寻个好买主,卖了铺子咱就回家。”
见裘化真这么快就同意,大郎却急了:“奶,这铺面好好的干么卖它,就算不做生意,还能赁出去收租子呢。”
裘老太没想到这一茬,不由愣住:“啊,那这事俺们回头去问问你二叔,他是做买卖的,懂这个窍哩。”
大郎这才点头。
见他们这么快就把一品豆花当成自个的了,裘化真压住火气,轻言细语对裘老太道:“奶,既如此你们便住下。不过这儿地方小睡不下人,我去给你们找间客栈。”
裘老太一听要花钱便不乐意了:“俺瞧这里挺好,搁个铺板就成,花钱住客栈做什么?”
话刚说完,裘娇凤却垮着个脸:“娘,这儿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我择床,我要住客栈。”
她方才过来时,见着街上有好些卖衣裳的铺子,里头的样式颜色都好看极了。
她要住到外面去才方便自个逛街。
见自家闺女不乐意,裘老太忙不迭应了,裘化真便把他们引去客栈安顿好。
其间大郎非要住到一品豆花去,裘化真以黄湘玉在为由,断然拒绝了。
大郎便决心这两日啥也不干,专门盯着裘化真。
奶和姑都是蠢人,眼里只看到铺子,却没想裘化真这买铺子的银子到底打哪儿来?
她那会子见天往山上跑,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弄清这点,自己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大郎一面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一面又想到周小莹,便去找裘老太要钱。
方才裘老太得了几十两银子,裘娇凤肯定会吵着买衣裳首饰,自己也得趁机揩点油才是。
裘化真送走裘家人,回到一品豆花,王氏在门口见她回了,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儿,裘化真笑了笑,只说自己没事。
王氏知道这其中怕有什么缘故,便没多问,只说自己的兄弟也是在衙门当差的,可帮她打听一二。
裘化真便谢过王氏,推门进屋。
裘老四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见裘化真回了,立刻跳起来,吞吞吐吐道:“化真,对……对不住,他们本来说要去二哥那儿,没想到了镇上,死活非要来你这里,俺……俺怕他们在大街上闹将开,就带他们过来了……”
“嗯。”裘化真模样儿淡淡的,没搭理他,径直去了灶房,准备做奶油。
裘老四搓着手跟过去,低头道:“化真,俺来给你帮忙……”
“不用了。”
裘化真心里有气:“我自己来吧,四叔不会弄的。”
“化真……”裘老四头垂得更低了。
裘化真瞧他一眼:“四叔,你抬头,看着我的脸。”
裘老四终于抬起头来,见裘化真面色肃然,抿着唇,心中突突直跳。
“四叔,我千叮咛万嘱咐教你阻止他们来镇上,可你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俺……”裘老四坐立难安。
裘化真冷然道:“你若不知道也罢了,可你居然亲自带他们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方才她们搜走了我和婶儿所有的积蓄,里头有一半是给阿牛读书用的。”
裘老四此刻已经悔得不知怎么才好,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裘化真知道差不多够了,便放柔了声音:“四叔,我也不是怪你,只是奶她们要卖我们的铺子,我一时气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俺的错,俺都没脸见黄嫂子了……”
“四叔,不如这样,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婶儿就不会生你气了……”
“啥事儿?”裘老四立刻问道。
裘化真便低声和他说了一通话,裘老四听了,连连点头:“化真你放心,俺别的事做不了,这事可难不倒俺。”
裘化真又叮嘱了裘老四几句,才放他回去。
等裘老四走了,她回到屋里,黄湘玉忙问裘老太她们去了哪里,裘化真告诉他:“我把他们带去了客栈,要是住在这里,我们一刻都不得安生。”
黄湘玉皱眉道:“化真,我觉着这事有些奇怪,当初上档时沈公子还嘱咐过录事官不要外泄。孙二狗他大舅子就是个扫地的,如何能知道这些。”
“这事儿怕没这么简单呢。”
如果单单是铺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她如今并不放在眼里。而不孝的帽子一旦扣下来,按照律法,那是要吃牢饭的。
裘化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那人所图不仅如此。
心中一时闪过几个人选,有裘老头,有大郎,还有那汪家和朱老五。
到底会是谁呢?裘化真有点小郁闷。
这才几天,自己就招了这么些敌人,她运气也未免太背了。
对了,昨儿晚上那汪如笙来找自己,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内情。
想到这儿,裘化真再坐不住,和黄湘玉说自己要去珍馐坊一趟,带上银子朝汪家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汪如笙应当在书院上课,她又掉头往青云书院去。
到了书院,隔着院墙,里头传来学子琅琅的诵书声。
裘化真驻足,抬头瞧见墙内树木葳蕤,葱郁枝叶伸出墙外,亭亭如盖,顿觉神清气爽。
门口那家文房店的老板瞧见裘化真,隔着老远打招呼:“小姑娘,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今儿个来可是要买纸笔?”
裘化真心里一动,便走过去说道:“是呀,我要买些纸笔呢。”
她挑了两支毛笔,随口问道:“老板,这青云书院是不是很厉害呀?瞧着许多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在里头读书呢。”
老板一脸与有荣焉,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哎,这话你可问对了,青云书院,顾名思义,那就是平步青云哪。这书院里出过榜眼出过探花,想当年,宰相陈相公当初也在这里进学。不过话说回来,这儿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收,如果学问不好品格不佳,家里再有钱也塞进不来呢……”
“哦。”
裘化真了然,顿了顿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汪如笙的学生……”
“呀,连你也知道那汪如笙呀。”
老板笑起来:“夫子们都说这一届的学生中学问最好的就属他了。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蟾宫折桂呢。”
“哦。”
裘化真应着,心里冷笑。
就汪如笙那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还想考状元,鬼才信呢。
下学,汪如笙拎着书袋和同窗一起走出书院,突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转头,瞧见槐树底下那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身影,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汪兄,怎么了?”身旁同窗问道。
“余兄,我有点急事儿,你先走吧。”他拱手说道。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
余姓同窗点了点头,先行离去。
汪如笙站在那里,等人散尽,确定不会被瞧见,才举步向裘化真走来。
“裘……裘姑娘,你可是来找我的?”
他的语气带了一分讨好,两分忐忑。
裘化真淡淡说道:“汪如笙,我有些事想问你。”
瞥见她面上的嫌恶,汪如笙心一窒,一股闷闷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
他自认心志坚定,即使前几日受过那样大的打击,如今也走出来了。
但面对裘化真的冷意,他却始终无法承受。
或许因为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救过他,却又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他才本能地想要得到她温柔的对待……
而且,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
“我们……去那边茶楼坐坐吧。”汪如笙稳住心神,提议。
“嗯。”
裘化真这回没有反对,跟汪如笙去了巷尾一家偏僻的茶楼。
两人落座,茶端了过来,汪如笙给她斟了一杯茶,轻声问道:“裘姑娘找我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来人了?”
裘化真盯着他眼睛问道。
汪如笙像是收了惊吓,突然起身:“怎会这么快,我昨天还听她们说要从长计议……”
听到这话,裘化真立刻便明裘了:“汪如笙,我买铺子的事是你娘告诉我家人的吧?”
汪如笙歉疚极了,将茶杯攥得死紧,垂眸说道:“裘姑娘,对……对不起,我昨晚本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
昨天母亲和袁氏在屋里说话,他不小心听着了,于是大半夜跑去找裘化真,想教她提防一二,没想裘化真和林致远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
“我知道了。”
裘化真声音平淡,心里却也后悔昨天该听汪如笙把话讲完。
汪如笙觑她脸色,突然说道:“裘姑娘,这件事全是我母亲的错,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但我……我能不能将功补过帮帮你?”
裘化真抬头,见汪如笙青涩的脸上神色真挚,便忍不住问道:“你能怎么帮我?”
见她没有立刻拒绝,汪如笙面上突然有了光彩,急声说道:“我可以去找你家里人,就说……就说买铺子的银子是我出的,想来他们就不会逼迫与你了。”
裘化真愣住。
若说是汪如笙出的银子,以裘老头对汪家这门亲事的看重,他定不会为了间铺子去惹汪家不快。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过她原本打算和汪家退亲,这么一来岂不更麻烦了。
汪如笙此刻不知裘化真铁了心要退婚,还以为她在担心周氏,于是向她保证:“裘姑娘且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让我母亲知道,我……我也不会贪你的铺子。”
见她犹豫,他举手起誓:“我汪如笙对天立誓,若我违背方才所说,教我这辈子都考不上学。”
对一个前途光明的学子来说,这誓言不可谓不毒。
裘化真也是干脆之人,立刻有了决断。
“好,这事就按你说办吧。不过若是办砸了,我就再也不会信你了。”
眼下不是退亲的好时机,等过了这关再说也不迟。
“裘姑娘放心,此事我必定给你办妥。”
汪如笙面上露出激动的红晕。
裘化真相信他令他心里高兴极了。
裘化真思忖片刻,又让汪如笙给自己写下收条,以备不时之需。
汪如笙写完署名,将笔递给裘化真。
他本以为她会画圈代替,没想她提笔蘸了墨汁,伏案写上她的名字。
字迹工整端秀,中规中矩,虽算不得多好,汪如笙却惊了。
她居然会写字。
裘化真见汪如笙盯着她猛瞧,便咳了一声,叮嘱他:“汪如笙,你不要告诉旁人。”
“哦,好。”汪如笙回神,立刻点头应了。
裘化真等墨迹收干,叠好收条先出了茶楼,汪如笙等了小半刻钟才回了西京胡同的家。
周氏正在和弟媳齐氏说话,见汪如笙回了,周氏笑得眉眼弯弯,忙让小丫头拿点心过来:“笙儿今日这么回得这样晚?我和你舅母正说起你呢。”
经了冯三才那件事,面对周氏,汪如笙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可以躲着她。
不过碍于齐氏在,他还是上前给她们行了一礼:“舅母安好,母亲安好。”
齐氏眼儿往他身上一扫,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一转眼我们笙儿都这么大了,眼瞧着模样儿越发俊了,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闺阁小姐呢。”
周氏一脸得意,也跟着笑:“都说外甥肖舅,笙儿长得跟他舅舅年轻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念书也像舅舅呢。”
“可不是么……”齐氏拿帕子掩着嘴,面上的欢喜倒不似作伪。
前些日子因朱老五的事,她和周氏闹得很僵。
好在这考评即将结束,听闻夫君得了个佳评,一个七品官是跑不了的。
且汪如笙月末考试又得了全县第一,她权衡利弊之下,便又和周氏好得如胶似漆起来。
汪如笙却不喜她们这副虚伪的模样,忙告辞。
“母亲,舅母,我要回屋去温书了,你们慢慢聊。”
“你快去吧,念书要紧。不过也要仔细身子,我让小红给你端的汤你要记得喝。”
“是。”
汪如笙应了,往书房里头去,走到门口,却听见母亲和舅母笑着说道:“你说的那徐家的小姐真那么有钱么?”
“哎,我还能骗你,不光有钱,叔叔还做着官呢,听闻咱们笙儿学问好,那徐家也欢喜得不得了呢……”
母亲和舅母又在给自己物色妻子的人选了。
这才消停了几天!
汪如笙脚步顿了下,攥紧书袋,神色阴郁地往外走。
回屋摊开书本,一页一页地翻着,却怎么也读不进一个字。
最后他心烦意乱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敢睁。
仿佛一睁眼,裘化真那双控诉的眼睛就盯着自己瞧。
相比汪如笙的烦闷,裘化真心情却很不错。
她特地去了卖食材的地方,买了一大堆东西,打算回家去倒腾倒腾新的奶油糕点。
她抱着东西往回走,走到巷口,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不由加快了脚步。
“林致远你怎么在这儿?”语气中有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欢喜。
林致远的眉微皱,眸光在裘化真脸上细细扫过,见她眼神明亮,嘴角含着淡淡笑意,这才舒展开来。
“你还好吧?”
开口便是这句。
裘化真甜甜一笑:“我很好呀,倒是你,早上才回去怎么一会儿又过来了?”
她探头朝他药篓里看去:“咦,怎么是空的,药都卖完了呀?今儿个倒是快。”
林致远微微一笑,答非所问:“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裘化真微愣,林致远又接着道:“我听说你家里来人了,怎么不来找我?”
他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晓得了。
不过他刚救了芙姐儿,自己怎好意思再麻烦他。
裘化真告诉他:“林致远你别担心,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汪如笙他答应帮我……”
话没说完,林致远突然握住她手腕,冷声道:“汪如笙?你居然去找他了?”
“我……”
裘化真被林致远眸中的阴戾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
林致远却红着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裘化真,你宁愿找他也不来找我?嗯?”
第四十六章突如其来的吻
林致远唇角挂着冷酷的笑,眸子浓深似墨,似有冰霜笼罩。显是愤怒到了极致。
眼前的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敏感孤傲的少年。
而像一把出鞘的剑。
锋锐、冷酷,未曾见血,却寒意森森。
裘化真一时懵了,直至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才回过神:“你干什么……放开,林致远你弄疼我了。”
她神色惊恐,眼里噙着泪水,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
她害怕。林致远眉微凛,默默松开了钳着她的手。
裘化真飞快抽出手腕,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反方向跑。
跑出几步,突然有人从背后箍住她,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起。
脚瞬间离地,冷冽的药香袭来,充斥着她脆弱的神经,几乎将她溺毙。
裘化真挣扎,胳膊却被他锁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接着她娇小的身子被扳过,正对着他的脸。
下巴被一只手捧住。
还未来得及惊呼,林致远冰冷的唇已经覆下,吻像羽毛一样轻柔,从她光洁的额头、轻蹙的眉心蜿蜒至娇嫩的脸颊,最后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温软的唇舌在她唇上辗转舔舐,缠绵又霸道,裘化真如遭电击,纤弱的身子颤抖着,又羞又怒又怕。
他……他怎么能……
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说出拒绝的话,唇一张,瞬间被他擒住。
少年的吻不再像方才那样温柔,隐忍的欲念汹涌,倾刻席卷过她敏锐的感官,燃起簇簇火苗。
此时此刻,裘化真脑中已是一片空裘,只能被迫着承受这一切。
直至这个绵长的吻结束,两人呼吸相抵之时,她才记起自己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要逃?”
少年拥着她,声音恢复了惯有的自持,清冷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他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待看到她微肿的唇瓣,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裘化真委屈极了,吸着小鼻子,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林致远……林致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才十四岁,还没及笄。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
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他方才那样待她,她真是怕极了。
林致远见她哭得伤心,伸手给她拭泪,裘化真眼泪却像开了闸一样,越流越多。
前世今生,他哄过的女子唯有阿瑶,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他只得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乖,别哭了,女子十四……已经可以嫁人了。”
裘化真瞬间安静下来,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所以你我方才算不得越矩。”
裘化真听了,突然抬头瞪着他,恶狠狠的,和老虎一样凶。
他居然说这样不算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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