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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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帮谁,结果于你有益就好。”宜修见甘氏居然还在犹豫,嗤笑道:“你放着现成的好日子不过,去期待未来八福晋给你虚无缥缈的许诺,不觉得可笑?能出手害自己哥哥嫂嫂和侄儿,你还指望他们对你的死活关心?”
宜修连着两问,让甘氏煞白了脸色,隐隐有了后怕之感。
是啊,她左不过只是八王府的一个棋子,能与八福晋讨价还价谈条件,不过是她还有用,若是没用了呢?想到这她焦急地开口道:“我帮你们,帮你们,那你们能不能保证我和盼儿的安全?”
甘氏眼中充满泪水,闪烁着希翼的光的大眼睛看向宜修。
宜修懒得看甘氏,但是将视线投向甘氏怀中的孩子。
看到那襁褓之中,不知世事的孩子,宜修不由地握紧了手心,原本三粒朱砂处鲜少的有了反应,在隐隐发烫,让她犹豫是否该答应,毕竟答应了就是一份责任。
侧头看向宜修,齐如是不问也明白宜修更想如何选择,没有回头,浅笑着唤了一声:“云执,劳烦你出来一下。”
话音未落,一个白衣青年从树丛出来稳稳落在齐如是身旁,因着速度太快,叫人看不清从哪棵树梢里出来的。
掸了掸肩上沾着的一片落叶,云执对宜修点了点头以示问好,又砸了砸嘴看向齐如是:“唤我有事?才睡着。”
宜修回以点头一笑,仔细看了看云执。
虽都着浅色,但云执与齐如是给人的清朗如月不同,这白衣青年模样虽也生的不错,气质出尘飘逸,但一直冷着脸,眼神也不见情绪的流转,不由叫人想站远一点。
“无事。”瞧云执又挂脸,齐如是也不在意,笑叹:“没什么大事,只是叫你出来让她们看看,我是一早便请你看顾这个院子的。”
“这不是给我医治的那位神医?”甘氏突然开口道。
云执一个眼神都没给甘氏,砸了砸嘴,示意齐如是快点说完。
齐如是摇摇头,他心知云执面冷心热,但唯一不好的就是有起床气,也不欲多说,便道:“云执不仅出身神医谷,医术卓绝,轻功也是一流,是以我请他看护,即使有不能应对的场面也能尽快回京告知我们。”
知道有人看着,甘氏这回倒是不觉得憋屈,反而舒了口气。
宜修刚刚见识到云执的轻功如何厉害,好奇地问道:“不知云公子与肖然武功比如何?”
说起肖然,云执开口就是满满地嘲笑意味:“你说那揭人家瓦的傻子?他一向靠蛮力,轻功也就那样吧。”
也就那样?还能带着齐月宾到处飞?那这个云执岂不是更厉害?
许是猜想到宜修的疑惑,齐如是解释道:“云执毕竟是神医谷中人,习武只为自保,所以相对来说只是精于轻功。而肖然则是轻功为辅。打个比方,若是云执携人飞檐走壁,可悄无声息,来去自如,肖然则是凭力气带着人。”
宜修点点头,夸赞道:“云公子好生厉害,今日有所打扰,还是请先去歇息吧。”
云执颔首,看了看齐如是又看了看宜修,不由腹诽,后者可比齐如是和肖然看着顺眼多了。
接到齐如是因宜修夸赞他,而略带醋意的眼神,云执心道,你齐爷也有今天啊。他神情虽然依旧冷淡,但眼里流露出他心情颇好的事实。闪身又飞回不知哪棵树上睡觉去了。
见说动了甘氏,两人也不多留,去寻齐月宾和肖然去了。
齐如是边走边回想宜修的话,什么叫……云公子好生厉害?先前还说是很少夸人,只将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云执那小子,不过就是轻功好了些呀,怎么也被夸了。
宜修不知男人间莫名燃起地攀比,看齐如是一会阴一会晴的脸色问道:“你想什么呢?”
“宜卿想听真话?”齐如是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纠结于此等小事,说出来会不会在宜修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然。”宜修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她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相处,还是把话说开来好,免得以后有什么不该有的误会。
齐如是问出来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微微张嘴,轻声道:“宜卿为什么夸他?”
“夸谁?”这话将宜修说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方才好像是随口夸了一句云执,于是好笑道:“你的朋友不得夸一夸?再说了云执年纪轻轻医术出众,又轻功卓绝确实厉害,没什么别的意思。”
“没有就好。”齐如是又将笑意挂回脸上,尽力排解自己酸意满满的想法。
“这可不像齐爷了。”宜修满眼笑意的眼睛看向齐如是,后者无奈摊手。
齐如是闻言长叹:“我遇上你,是士兵遇上将军,自是唯你马首是瞻。我也不知为何这等小事我还会在心里纠结,想必是因为心里想的全是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总会牵动我的心意。”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心悦一个人,是如此。
差不多要回府,肖然跟着齐月宾后头,显然还依依不舍,齐月宾捂着额头却像松了口气。
上了马车,瞧她这副模样,宜修笑道:“怎么了?”
齐月宾叹了口气,咬着嘴唇,也不知是开心还是烦闷:“姐姐不知道,肖然那张嘴呀,就像开了栅栏似的,鸡鸭鹅齐飞,没一刻消停的。”
想到那幅画面,宜修忍不住笑出声。
齐月宾递过来一个嗔怒的眼神:“姐姐还笑话我。”
因着到园子来时车上还坐着齐如是和肖然,是以来时便让跟着的绣夏和吉祥先行回府了。
难得没有旁人,宜修也不怕齐月宾觉得难堪羞恼,便笑道:“我瞧着肖然只是不懂男女之事,哪里是故意惹你生气,我猜他是想同你多说些话,但又不知说什么,才一股脑什么都告诉了你。”
“姐姐是误解了,我哪里是嫌他烦,更多我是烦我自个。”齐月宾悠悠地叹了口气,也不怕宜修笑话她,开口道:“不瞒姐姐,我与他相识不久,但我这辈子除姐姐外,没什么人真心对我好,说我不动容是假的。”
齐月宾说心里话,宜修便不急着开口,拍了拍前者的手,示意齐月宾继续说。
“只我一想着,若是我这么早便与他互诉衷肠,若是来日我不能脱身,余生该如何过活?”齐月宾垂下眼帘,她就是怕,本就没多少的好,还会被命运有朝一日都收走,那还不如开始就不要。
宜修明白齐月宾的意思,说到这,她和齐如是倒是不计后果,纵然同样明白有失败的几率,他们也依旧不会害怕。
“我不知该如何劝你,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才是最好的,我只知,有些事你不去试试,不跟着心走,也许一后悔就是一辈子了。”更坚定自己心意的宜修,将这番话说与齐月宾听。
齐月宾喃喃道:“是啊,有些事,还是要尽力试一试,要不然这一辈子也不甘心呐。”
齐如是闻言长叹:“我遇上你,是士兵遇上将军,自是唯你马首是瞻。我也不知为何这等小事我还会在心里纠结,想必是因为心里想的全是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总会牵动我的心意。”
两人相视一笑,原来心悦一个人,是如此。
差不多要回府,肖然跟着齐月宾后头,显然还依依不舍,齐月宾捂着头却像松了口气。
上了马车,瞧她这副模样,宜修笑道:“怎么了?”
齐月宾叹了口气,咬着嘴唇,也不知是开心还是烦闷:“姐姐不知道,肖然那张嘴呀,就像开了栅栏似的,鸡鸭鹅齐飞,没一刻消停的。”
想到那幅画面,宜修忍不住笑出声。
齐月宾递过来一个嗔怒的眼神:“姐姐还笑话我。”
因着到园子来时车上还坐着齐如是和肖然,是以来时便让跟着的绣夏和吉祥先行回府了。
难得没有旁人,宜修也不怕齐月宾觉得难堪羞恼,便笑道:“我瞧着肖然只是不懂男女之事,哪里是故意惹你生气,我想着是想同你多说些话,但又不知说什么才一股脑什么都告诉了你。”
“姐姐是误解了,我哪里是嫌他烦,我是烦我自个。”齐月宾悠悠地叹了口气,也不怕宜修笑话她,开口道:“不瞒姐姐,我与他相识不久,但我这辈子除姐姐外,没什么人真心对我好,说我不动容是假的。”
齐月宾说心里话,宜修便不急着开口,拍了拍前者的手,示意齐月宾继续说。
“只我一想着,若是我这么早便与他互诉衷肠,若是来日我不能脱身,余生该如何过活?”齐月宾垂下眼帘,她就是怕,本就没多少的好,还会被命运有朝一日都收走,那还不如开始就不要。
宜修明白齐月宾的意思,说到这,她和齐如是倒是不计后果,纵然同样明白有失败的几率,他们也依旧不会害怕。
“我不知该如何劝你,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才是最好的,我只知,有些事你不去试试,不跟着心走,也许一后悔就是一辈子了。”更坚定自己心意的宜修,将这番话说与齐月宾听。
齐月宾喃喃道:“是啊,有些事,还是要尽力试一试,要不然这一辈子也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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