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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第二十章难于抉择


  对付混蛋我可有一套,谁让我家祖上是锦衣卫的,天生擅长折磨人。据我爷爷说,我抓阄的时候抓了皮鞭,所以手段狠辣。但我联想到我酷爱去参加998的亚洲捆套餐,在那皮鞭是必不可少的装备,是快乐的源泉。

  死胖子还没醒来,我到隔壁小卖店去买烟。丫家连中华都没有,问题很简单,不敢进!全村没人抽得起,那几包玉溪还是当年我来此开彩票站特意准备卖我的。虽然这叫小溪村,但其实是城乡结合部,算是城中村。不过进城买包烟显然对不起鞋底,我只能勉强买了半条云烟。

  揭开冰柜,我把吴法揪了出来。这小子浑身冒白头,全身勾勾丫丫的虫子,看得我直反酸水。我看他眉毛结了层冰碴,冻得像条恶狗一样,于心不忍。

  “我说吴法,你TMD也不去搓搓澡拔个罐,身上灰一溜一溜,小爷我做回好人,给你浇点热水做个精油开背。”我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做势要给他舒服舒服。

  吴法吓得脸色蜡黄:“爷,孙子我TM服了,你这壶水要浇下来,我就是滩烂泥了。你这也没有铁锹,不好收拾。”

  我拿起他的匕首,把塑料绳割断,看着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这伙人全凭体内的虫子发力,在虫卵孵化之前,他就是个臭鸡蛋,一碰就碎。

  “爷,我就说,凭你这幅身板,跟TM瘟鸡一样,做开路先锋不得被人吃肚里拉出来?没成想你是阴阳人!”

  我险些没把他后脑勺拍烂。“我去NM阴阳人,这叫阴阳师!嘴里再不老实我一个回首掏,把你变成农家肥。”

  吴法讨好地笑笑,到烟灰缸里捡了个烟屁股点燃。江湖中人不忌讳,我看他发黄的手指便知道他是老烟枪,这要给我云烟发现喽,今晚就只剩锡纸了。

  “爷,咱该说正经买卖了。”吴法正色道:“我和我大哥是来取一张地图的,坐标轴的点就在老赵头坟上。这次的买卖非得求您出山不可。”

  我现在过得挺好,虽然白菜帮子、土豆皮吃得多点,但是上厕所舒坦。虽然身边都是些土包子,但我与他们的老婆关系都不错,没事做个家教,省钱省心又不怕有病,就是狐臭味重点。村长是明面上的老大,明太鱼是阎王,我才是无冕之王,掌控村里每一个女人家里的宁静。

  所以我立即回绝了他,若干年前帮他们办事就差点折了。“你们那帮人,烂泥扶不上墙,当初小爷我做事的时候,有个叫果冻的杂碎,差点把我推到警察怀里。你也知道,我们阴阳师体质差,别说是挨两枪,就是让蚊子踢上两脚也得飞出去三五丈远。”

  吴法漏出一口黄牙:“爷,上边说了,这价格都好商量。更何况果冻那犊子不是被货车撵城咸鱼干了吗,您老下手也是够黑的。”

  我干咳两声。那犊子明明就是低血糖加艾滋病,眼前一抹黑去了枉死城。

  我指着四面漏风的破屋子:“你自己看,我一向淡泊名利,当然有钱做做慈善事业也是极好的。不过这显然说不动我。”老实说,为了躲避警方追捕,憋闷了几年,也想重操旧业出去见见世面了。不过我知道后面肯定还有价码,敲竹杠这种事,当然要做。

  “爷,道上的人哪个不知道你情操高雅、视钱财如粪土?上头特意吩咐,事成之后,赠爷你一片太岁。”

  我听后大喜,身为阴阳师,造孽不少,阳气损伤极重。甚至谁坏个肚子放个屁都有可能让我肠道感染上西天,这些年来全凭当年老冯家给的老参药丸吊着魂,眼看着药瓶见底。再去他家求药是不可能了,一来当初我算是他家智囊团成员,说话有三分重量,现在狗都不是;二来老冯家一向面瘫脸,总是冷笑,不知那丧气脸得罪了谁,被神秘组织把一家老小塞了淮河眼。

  他家残余势力我也找不着,不知道都躲到哪里了。这太岁可是好东西,虽说割一块长一块,但是周期太长,起码从民国到现在的时间。吃一片最少能保我活到八十。

  但这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面临的事情很棘手。

  我一向是不喜欢解决难题的,更何况吴法所在的组织总发生内斗,保不齐连小爷我一起害死。买卖做得太多,现在抓进去能立马判个死刑,交五块钱子弹钱好好享受一下。

  “这肉灵芝都能给得出,也算是下血本了。不过小爷我开溜了,这玩意留给你吃吧,我怕我没命品尝。更何况副作用大得很,吃完变成只泰迪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连你家桌子带你老婆和你女儿,一起抱着干。”

  吴法叹了口气:“爷,道上的人知道你是把好手,这不假。不过这买卖你要是不同意,我说了不算,上头心情不好了自然给你修坟,火化还是土葬我就保不齐了。清明和七月十五,我会给你扎几个女人烧过去的。”

  他说得没错。阴阳师大江南北的还能划拉十万八千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他们舍得太岁,也许只是为了还我太爷爷的人情而已。要真是惹怒了上边,说不定还会在我尸体上种南瓜,长得肥。

  “行吧行吧,把正事给我讲明白喽。”虽然我知道他们干掉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能性不大,但我权衡好利弊,也不再谈价码。说不定吴法的大哥现在藏在我的马桶里埋伏着,预备冲水时跳出来抹了我的脖子。

  “郝爷,星云镜你可有所耳闻?”

  “你这不废话?”我还是没惯着他,我们做阴阳师的要连星云镜都不知道可说不过去了。“你给我八万块,我能给你收回来一摞当毛片看。”

  “这不劳您费心了,我网盘里有的是,分你1T2T绰绰有余。说正经事儿,这星云镜的背后图案,被我们智囊团给破解了。据说那画的是个藏宝洞,洞里边搁着凤凰胆。”

  “你也知道,我家家主是出了名的收藏家,逮着好东西肯定不能放过啊。这才奉请道上的诸位朋友帮个忙。”

  凤凰胆我不知道是什么,单听这个名字,此去也是九死一生。

  我把茶水一泼,说什么也不要去了。“我去他NAINAI个哨子的!这肉灵芝我恐怕吃不到了,你让他自己留着,是煲汤还是擦屁股自便。”

  这阴阳师不是个高雅行业,说白了从抹人脖子到寻宝探洞都得亲自上手,事后还得按规矩给当事人烧纸立排位,没事耍点旁门左道的小把戏,做得像丧事大主管一样。除了挑大粪以外,全得亲自上手,根本就是个打杂的。因为常年哪黑往哪钻,吸了不少陈年老土,风湿骨病严重。这身体都不太好,寿命也活不长。

  外边的人不了解行情,以为我们能与下边沟通,给我们附庸风雅取名阴阳师,为此添了不少神秘色彩。我们也高兴被外界津津乐道,略施小计便能有施法、下蛊的骇人效果。

  吴法起身拦在我面前。“爷,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了,我也不知道上边看上你哪点了。真TM丢份儿,就知道和农村老娘们儿扯淡。”

  激将法对我显然没用,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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