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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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姓赵名谌,字子铭,是京城出了名的荒唐纨绔。
自打他被人迎回京起,我年年都听着他的胡作非为当消遣,这人在我心里,和戏台子上插科打诨的丑角也没什么区别。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竟成了这京中百姓茶余饭后消遣的一部分。
更没想到,新婚当晚见到的这个人,这消遣背后的主人公,眉目竟是如此俊美,说话的腔调又是如此温柔。
我一时失神,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想我那时的神情一定是呆滞的,不然怎么能那么口不择言呢?
我只记得我愣愣地对着他问:“你不是个花天酒地的混球吗?”
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他却没恼。似乎被我这句话逗乐了一样。
明明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却没有半点介怀,乐呵呵地在我身侧坐下,认真地跟我掰扯:“夫人此言差矣,为夫确实酒地,可是从不花天。”
我看着他就这么坦然自若地坐到了我身边,洞房花烛夜,大红喜房鸳鸯罗帐,他竟然这么波澜不惊,宛若好友促膝谈天。
以至于我一时失了神,竟然流露了几分本性,像对着闺中好友插科打诨那样满不在乎地接了一句,“谁信。”
话出口后我都为我熟稔又自然的语气心惊。
面前突然探过来了一张脸,赵铭那好看的过分的眉眼之间就近在咫尺,我如临大敌,一时间连呼吸都停了,一动不动地僵滞着,茫然无措。
谁知他只是轻轻的弯了弯眼,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对着我说:“看,红的,证据。”
我呆了,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委屈地撤后一些,拉开了距离,“我没和别的姑娘离这么近过,你不信我?”
原来如此。
我这才明白,啼笑皆非之余心间却好像被暖风轻抚而过,十分地熨帖。
他好像有几分挫败,认真地看着我说:“是真的,我从来不逛烟花柳巷,那地方太脏了。”
刚熨帖到一半的我心里又是一沉,这话说的可让人太不舒服了。
烟花女子不过都是些苦命人罢了,身不由己,又怎么能怪她们脏呢?
他好像看懂了我的不满,轻轻扯了扯嘴角,“我不是说那些姑娘,我是说,那个地方脏,那里的人心……也脏。”
他说着话时的神情太过奇怪,我不由得盯着他看,他却迅速收敛了表情,随口搪塞道:“不用疑惑,想不通这些也是件幸事。”
不知是不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的话锋猝不及防地一转,内容瞬间就滑向了奇怪的地方,“夫人今晚要和我洞房吗?”
我:……
饶是我再自诩淡定,当下脸也不由得红了,心间简直是一百个凌乱。
说什么从不花天,还不是纨绔子弟的做派!这话竟然能对着新婚妻子直接问出口吗?
我又气又窘,却不想让他如了看我笑话的意,强行沉下脸来,故意道,“这也要问我,我说不就不吗?”
“自然是听夫人的。”赵谌浅笑,“从今天起,这府里的大事小事,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听夫人的。”
啊?
这回应猝不及防,我实在惊讶。
赵谌却自顾自走到了房内的软榻前,懒散地躺倒了上去,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我一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追求呢?既然夫人来了,就交给你了。”
片刻,他又微探头看过来,“我也交给夫人了。”
他笑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微弯的眼眸像蓄了一汪轻起涟漪的春水,又像洒满了璀璨潋滟的星辉。
我承认我可能是被美色所惑,色令智昏了。以至于面对这样荒唐的话,这么不合理的新婚之夜,竟然没生出半分荒谬之感,没有丝毫不适和不满。
我就那么看着他两腿一伸,像个无赖一样甩掉了自己的鞋子,把自己滚上了那刚刚能容下他的软榻,把自己裹进了大红的喜被里。这么一来,连软榻都显得有些小了,他身上的喜被都堪堪悬出了一小截。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早早就在软榻备着喜被的他,恐怕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我同床共枕。
又是后知后觉。
自从踏出帅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了这个人名义上的妻子。可是这短短的相处之中,我对这个人就只有后知后觉。
还有半知半解。
真是令人抓心挠肝,百思不得其解又跃跃欲试,像雾里探花却又极力想一窥究竟般难受。
我睁着眼,缩进大红喜被中,躺在大红喜床上,望着大红喜帐,冥思苦想。
却听见赵谌的声音响起,又轻又缓,却莫名坚定:“夫人放心。我没什么大能耐,但让夫人幸福快乐一辈子却是做的到的。我知道夫人才貌双全,文韬武略,嫁给我必然不甘心,所以万万不敢委屈了夫人。我向夫人许诺,我此生只夫人一人,必敬之爱之,不敢慢待之。”
我一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一股细微的暖流从心间什么地方缓缓基础,期待又试探叩动着蛮横无理挤占在我心头的坚冰。
我眼睛有点干涩,无声地把眼睛又睁大了一些,充满着红色喜帐的视野却令我恍惚。
这暖流似乎令人向往,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雀跃,反而茫然又惶恐呢?
……
我承认我探究欲太重了。
这可能来自我根深蒂固的自保意识。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面对一个莫测的人,不刨根究底和详分细析,就总不能安心。
但这的确不是一个好习惯。
至少……它影响我睡觉。
我看着好奇地把头探过来看我的赵谌,实在是忍了很久才没把他的头按下来在被子上摩擦一顿以解烦闷。
可这个人不仅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俯视我,还一脸无辜地对着我发问,“夫人一晚上都没睡吗?”
……
是可忍孰不可忍。
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疑惑!
我正欲翻身坐起据理力辩,却见他歪了歪头,疑惑道,“是因为我吗?”
这也太有觉悟了吧?
我据理力辩的心陡然一落,散了,起是起不来了,干脆顺势在被子里滚了一滚,背对着他,避开了那令人不爽的俯视视角。
“夫人放心,我不会趁着天黑对你做什么的。”赵谌煞有介事地劝慰,“而且就算做,夫人也反抗不了呀,不如还是放宽心睡个好觉吧。”
你!
我一口老血差点梗住,终于完成了我翻身坐起的旧愿。
我对赵谌怒目而视,满含谴责。
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可是我能骂他吗?
不能。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弟弟,一骂可是一条人命。
那我可以据理力辩吗?那岂不是告诉他我在猜疑他?还在试图探究他?那也太蠢了。
那不然我打他吧。
打情骂俏打情骂俏,骂的话一出口就能听明白因为什么,不好掩饰,可是“打”却不一样,谁知道打的原因是什么?
于是我顺势抄起身后的玉枕,小惩大诫般地撞了他肩膀一下。
赵谌目瞪口呆。赵谌不敢置信。赵谌退后着一脸隐忍而幽怨,控诉而含冤。
看的我不由得垂眼看了看手中的玉枕。
没错啊,这是个枕头不是把刀。
我不就轻轻摔了一下吗?我力气这么大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弱女子。
我审视地望向赵谌,既然不是我,那应该是他自己的问题吧。他太爱演?不像。那就是太虚了?
我眼眸微敛,目露沉思。我觉得应该是摸到了真相。
不愧是个纨绔子弟,真弱啊。又娇贵又,一点也磕碰不得。不过这样可真是太好了,管他真的假的,看这架势,起码很容易糊弄,也容易吓唬。
不知道是不是赵谌看出了我眉眼中的审视,盯着我幽幽地道,“夫人是想向我证明你可以反抗吗?”
啊?
我目露不解,这话题是说到哪了?刚刚在说什么来着?我为什么要反抗?反抗什么?
赵谌没等我问,也显然没想解释,只是一脸忿忿又委屈地道,“好的,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证明了。”
诶,不是,你等等,你知道什么了啊?
……
这平王府实在是很烦。
一大早的,管家和账房就叨叨的人不得安宁,我看着一大堆的下人和被捧到我面前的账本和府务,实在很想摔门而去,心里痛恨死了自己这张嘴。
我为什么要跟赵谌那个王八蛋客气。
就在一刻钟之前,赵谌看着急急忙忙叫来弄影梳洗的我,倚在门边闲闲地旁观,慵懒又欠揍地表示疑惑,“夫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还有心情看热闹,新婚夫妻,难道不该早起去拜见长辈吗?”
“可是我没有长辈啊。”赵谌垂眸,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缓声问道,“夫人是想大清早地就带着我去皇陵祭拜么?”
我哑口无言。
完蛋,竟然忘了,先皇和太后早已过世,我可没有公婆可拜。
“那……不需要进宫谢恩?”我看着他的神情,语气都收敛了几分,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种话题下出言不逊。
“随便吧。”赵谌垂眸看着地上的影子,“我皇兄最了解我了,我从来没守过规矩,要是规规矩矩地赶着去谢恩,恐怕他要惊掉下巴了。”
这……
虽然听着很欠揍,可是竟然说的毫无违和之处。
“那你们堂堂一个皇家,对新过门的王妃就没有半点要求?”
“皇家怎么要求的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府上没什么要求。”赵谌笑了,“夫人,我们府上就两个主子,你是主,他们是仆,谁能要求你?”
好嘛,不愧是京城第一纨绔,整个府上的人都在漫无目的地被放养?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起都起来了,总要找点事情做吧,我发现我的激情已经要被这荒唐王府磨没了,竟然已经想要得过且过随波逐流了。
“唔……”赵谌装模作样地沉思了起来,“夫人想做什么?困的话可以回去睡觉,不困的话可以看花逗鸟,嫌府里的人无聊可以找管家吩咐新添些伶俐的丫头。”
“没点正经事?”
“这个我不懂啊。”赵谌眼眸弯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了有类似精光的东西一闪而过,可定睛在看,却见赵谌还是那副慵懒随意的纨绔模样。
“如果夫人实在闲不住,要做些正事,那我就把管家账房都叫过来,府上事情不少,他们应该很乐意见到夫人。”
是的。很乐意,非常乐意。
我看着管家口若悬河,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的模样,终于领会了出房门之前,赵谌那一眼的深意。
这王府是八百年没人管过吗?
怎么大事小事破事要事一件件地这么多?
混蛋赵谌,误我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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