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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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我还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凯特凭空消失了。
2
军方为了追踪我的真实身份用尽了办法。
我把他们的无人机掰成了两半,真该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我告诉他们,我对这个星球不成威胁,可那位上将看上去并不是很信服。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得不脱下红色的披风。
可这也让我的搜索变得十分困难。
3
警方的简报里提到过一个女子协助疏散民众,可这对我没用。
我需要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和目击者交流,可星球日报的员工们似乎把这当成了独家消息,闭口不谈,就连露易丝·莲恩都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克拉克·肯特只是个来自堪萨斯的无名氏,没人愿意告诉我任何线索。
4
自从“超人”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无时无刻,我都能听到人们高喊“超人!救命!”,有些很近,就在大都会,有些在地球的另一端。
ihearthemall
“救人”——从我意识到自己能力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救人。
但现在每当获救者热泪盈眶地看着我,拥抱我,感谢我时,我只能感受到迷茫。
如果我是他们的救赎,那谁是我的?
5
我的父亲,乔·艾尔,他说,总有一天,我会足够强大,我会带着人类完成奇迹。
凯特她说我是她见过最强大的超能力者。
而我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6
“屋顶已经完成了,下周家具就会运来。”乔纳森摘下手套,拂去额前的汗水,看着屋顶上垒下最后一块木板的克拉克。
我缓缓落地,看着旷野中重新修缮的房子沉默地点了点头。
房子的结构没有改动,只是这一次玛莎终于能拥有一间同时具备淋浴和浴缸的洗手间了。
他们喜欢原来的房子,剩下的所有地方都保持了原样。
玛莎从屋子里走出来,抬手遮住了热烈的阳光,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相册。
看着那熟悉的封面,克拉克的心一紧。
“我在阁楼的东西里找到了这个。”玛莎翻开了一页,上面是两张稚嫩的面孔。
她和我,那天她刚学会如何开收割机,兴奋的凯特跳到了我的背上执意要拍照留念。
下一张照片是圣诞节,我们一家人都穿着奇丑无比的圣诞毛衣,身后是我和乔纳森花了四个小时装饰的圣诞树,过度曝光的照片只能看清每个人咧开的血盆大口。玛莎想要重照一张,但是我们都只是挥挥手,等不及想要开启圣诞大餐。
玛莎翻到了最后一页,看清之后叹了口气,久久没有动作。
乔纳森搂住了她的肩膀,低声安抚着。
那是最后一张,我和凯特的最后一张合照,在我们出发前往各自的城市读大学之前。
我听到了玛莎小声的抽泣声,然后乔纳森抬起头对上了我的眼神。
过去的两个月里,我不是唯一失去凯特的人,他们都很担心。
我向乔纳森点点头,然后抱紧了两人,“我会找到她的,ma”
7
如果星球日报的幸存者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的话,我就找其他的办法。
我有一张来自大都会大学新闻学系的毕业证书。
当我被佩里·怀特领进办公室的时候,露易丝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她脸上带着红晕,起身迎接我,“露易丝·莲恩,欢迎来到星球日报。”
“很高兴能加入。”我想她会错意了。
“ok,克拉克,你的桌子在这。”佩里指着过道另一端的空桌椅说。
我朝着另外几个同事点头后走了过去,放下包,问:“我该做些什么?”
我尽可能地表现自然,不想太过热忱让佩里发现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就现在来说,体育馆的新建工程即将启动,我希望你能去拍几张最新的照片。”
打发菜鸟的体育刊,我点点头。
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忙,空气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动着每一个人工作,我知道有个大新闻正在发酵——关于两个月前大战的新闻。
别的小报都陆陆续续报道了关于两个月前超人拯救地球的故事,可只有星球日报还无所作为。
我知道他们是在盘算一个重磅消息。
而我没有被邀请加入派对。
8
一连一周,我得到的工作都只是一些边角料。
因为降雨而漏水的地铁站,因为恐慌性抢购而断货的卫生纸,因为大放厥词而被社交平台屏蔽的某公众人物。
我来这不是为了这些。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不需要回头看都知道是露易丝。
她停在我的桌边,说:“嘿,克拉克,新环境还习惯吗?”
我轻揉额角,叹了口气,“我希望明天不是被困在树上的小猫。”
“哦~我真抱歉,克拉克,事情会好起来的。我为……”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小声说道,“超人要做这样的事抱歉。”
很显然,她感到很特别,因为她知道这个房间里没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你能告诉我,大家都在神神秘秘地忙什么,就能把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别觉得愧疚克拉克,这是唯一的办法。
露易丝立刻扯上一抹遗憾的笑容,“抱歉,这是件大事,如果我告诉了任何人,佩里会开除我的。”说完她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9
我必须知道。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史蒂夫·伦巴第,我的上司,体育版的负责人,也是当天的目击者之一快步走到露易丝身边说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露易丝一个人能听见。
“佩里要你现在就去会议室,我们找到了点东西。”说完他快步离开。
我盯着桌前的简报,移动着上面的照片,我不能让露易丝知道我刚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一瞬,我皱起眉头点击鼠标,尽力表演出被简报困扰的样子,然后下一秒露易丝的视线离开了我,朝着会议室走去。
我几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不可能总是在听。
10
“……”
“呲——”
“女士!”
“让人们都逃向城外。”
“他们都走了。你看上去很不好,你得停下来。”
“你在变透明!”
“呲——”
11
视频的声音断了。
那是凯特的声音,我握紧了手里的笔,还有一个男声,他总觉得在哪听到过。
会议室的那头传来了伦巴第的声音,“这是我们在一个自动取款机里找到的视频,只拍到了这些。”
“你说的新发现是什么?”佩里的声音响起。
“在我们的技术部复原了部分像素后,我们虽然不知道这位背对着我们的女人是谁,但是我们能看清这位男士是谁,你敢相信吗,我们找到了一位第一目击者,而他是——”
“ok,我想我们都看出来他是谁了,不需要大肆宣扬。”露易丝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
她很缜密,我想。
伦巴第的声音又响起,“他好端端的不在哥谭来大都会干什么?”
哥谭。
这两个字在我脑中飞过,哥谭,我知道那个男人的声音属于谁了。
12
布鲁斯·韦恩不是个能随意接触到的人,不仅仅因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多的财富,更因为他是蝙蝠侠。
但如果寻找他帮助的代价是暴露我的身份,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13
布鲁斯沿着车道开进了蝙蝠洞,还没熄火就意外地发现阿福站在车道的尽头等待着他。
他下车疑惑地看着阿福凝重的表情。
“有位记者在大厅等您,韦恩少爷。”
“你这么紧张是因为我们的住址被某个小报记者知道了吗?”
阿福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某个小报记者,韦恩少爷,你最好去见见他。”
布鲁斯想要拒绝,可是看见阿福眼里的认真后只能半信半疑地走向大厅的方向,在经过这位管家的身边时才慢慢地答应道:“fine”
14
“我需要检查你的记者证吗?”布鲁斯看着他的大厅中间那个穿着红色斗篷的背影。
我没带记者证,我以为这身战衣才更具有信服力。
“超人。”布鲁斯喊出了我的名字。
好吧,他只是在讽刺我。
“蝙蝠侠。”我回敬道。
布鲁斯站在我三步远的地方,说:“你知道吗,还挺可笑的,事实上,我前不久刚查出你的真实身份,肯特?”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或者我应该叫你卡尔·艾尔?给地球带来毁灭性灾害的男人!”
话音刚落,由激光射线围成的牢笼在我的身边落下,我“看”见了蝙蝠侠兜里的小动作,但是我没有躲开。
他需要安全保障,而我会给他想要的安全。
“我是想拯救地球。”
蝙蝠侠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是,代价是毁掉了大半个大都会,还有什么?和数不清的生命!”
15
他怨恨我。
我皱起眉,那句“可我拯救了更多的人”没有办法说出口,他是对的,佐德将军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出现在地球的。
我突然想起乔纳森和凯特的话。
——克拉克,这个世界上有比我们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当世界发现你的能力,那会改变一切。改变我们的信仰,改变我们对作为人类的认知,改变一切……
——当你站出来面对黑暗,会有数不清的力量挑战你。
可我已经做出了要站出来的决定。
就像现在,我也做出了决定。
16
“你知道这笼子困不住我吧?”我抬眼看着从屋顶射下来的激光。
布鲁斯嗤笑道:“他们都叫你钢铁之躯,但是我想知道,超人,你会流血吗?”
我可以毫发无伤地走出这个笼子,但我不打算这样做,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佐德……他想要把地球变成氪星,你在大都会看到的那台机器就是用来改造地球环境的,为的就是能让氪星人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注视着蝙蝠侠的表情继续道,“他们是最后的氪星人了。”
……
“而我杀死了最后一个族人。”我捏紧了拳头,继续道,“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有外星人因为我继续进攻地球了。”
17
“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话似乎起了作用。
“我来这是因为你见过凯特。”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你的女朋友?”
我抬了抬眉毛,蝙蝠侠的情报确实很健全。
“她也是你在大都会见到的那个女人。”
布鲁斯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了那天那个奇怪的女人,和她奇怪的伙伴们。
我看着他思索的表情,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说:“她失踪了,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而……”
“打断一下,”布鲁斯像是失去了耐心,“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找失踪的女朋友?我想要找一个人对超人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况且这位凯特女士看上去也不像是会遇到危险的类型。”
“问题就在于,我找不到她。”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well,我也帮不了你,他们在发现我之后,就把我丢回家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你知道门在哪。”
眼前的射线慢慢升起,我着急地穿过射线,落到了蝙蝠侠的面前,“他们?”
布鲁斯先是一愣,退后两步,然后说:“三个魔术师。”
“法师。”我喃喃道。
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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