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惊奇

我和那几位竟是成了结拜兄弟，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此事，还要从几月前说起。

        妖魔当道，残害不少无辜生灵，故而我与慕时迁一同来至人间，好不容易处理了将近一大半，不到几日，便又来了几十个。我真真是头疼，为了这事，我可是许久都未碰过酒这样东西。

        某日，我本来是可以好好喝着得，偏偏就是有人要打扰我的性质。那日，我很生气，也不知是否应着此等情绪，武功力度都要比之前还要来的凶狠，几乎是直往其命脉而去。我想让其死，我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念法，这可是头一遭。我不但对其揍了，而且还在揍着最后一个时，说了句‘叫你们打扰我的好兴致，这就是下场。’然后，全死了，没一个活着。虽说我心中如此想着，但我还想着要探探其心脉，不然我实在不放心。嗯，的确是死了，死的可惨了。

        慕时迁近日的态度倒是比之以往要来好上几分，真真是不知道他是否是吃错药了，感觉有些奇怪。

        我下意识问他：“你是在怕我？”

        “……嗯。”他承认了。

        “为何？”

        “你自己心里清楚。”居然还好意思来问他？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要是心里真的清楚，我就不会来问你了。

        他无话，想是对我所言难以说出于口。

        慕时迁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我到底是要如何说，才不会惹她生气，以至于不会揍他。

        算了，那还是不说了，至少我还能够多活几个时辰。

        每到关键时刻亦或者是将要需要我出场之时，就会让我与之对打，嗯，其实我也不想的，谁叫他们所给的实在太多了呢。这些人当中，慕时迁是最懂我得，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是我打赢了，就会让九牧仙官送我诸多好酒。对此条件，我有些心动，他好想是拿捏住我了，生怕我不答应。他说，就拿九牧仙官的珍藏百坛，当其赠与我。哇，这可是九牧仙官的珍藏的哎，他会给吗？

        他说，怎么不会。

        我问，为什么？

        慕时迁说道：“我有钱。”

        语气淡淡的，无丝毫情绪起伏。

        “……”

        ——

        处理好眼前一个，手握弯刀。问道：“还有多少？”

        “约是有一个村子那么大。”

        “说人话。”

        “也就不过是几十个。”

        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轻松啊，啧，难怪能成为上神。也难怪我还只是个小小仙君。

        “你这仙君之位还小啊？”慕时迁讶异道,一脸的震惊。

        “难道不是？”我接着又道：“又不能给我好酒喝。”

        嗯，有道理。

        “什么时候打架？”她都好久没舒展筋骨过，趁着此等机会，一定要珍惜，不然下次可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要不就现在。”只见慕时迁手中无端转出一把长剑，听得几声砰击，箭已落地，或是流向他方，插进周围树干之中。

        “说的真准。”我不过是看他一眼，他便是知道，给了我一把长剑，继而与之并肩，下一瞬，就是互相配合打斗。旋转，剑花，翻身，下腰，凌空翻跃……

        杀完最后一两个，余下的，自是归为族人管辖。

        妖魔之人如何处置，我与慕时迁无法将其定夺，慕时迁对其道：“此番可就要麻烦几位，到时可莫要偏袒。”

        此事若是追究起来，那是谁也不好过。

        顾裴之言道：“在下谨记，定然是会给阁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慕时迁正是要走，我才迈出几步，被其拦下，慕时迁问道：“有事。”

        顾裴之轻咳一两声，“在下听闻和清仙君的厨艺甚好。”

        这话一出，不只我一人懵了，连是慕时迁、冯衾也跟着懵了。

        我、慕时迁：这人没什么问题？

        冯衾：顾裴之你可真敢啊！

        “可是要做什么。”我问。不然他好端端的为何要这般。

        “这个仙君莫是要问，在下自有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不会是要报复于人？应是如此。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我好像也从一个人的口中所知，叫什么呢，哦，是、是慕时迁？是他吗？应是的吧。我有些不太确定。回去后，我要问问他，要是记错了，那可就麻烦了。

        冯衾：惨了，要惨了。只要没我，什么都好。

        慕时迁道：“改日。”

        “改日。”顾裴之。

        所捉妖魔已是被其族人各自带走，我在其临走前，让慕时迁下了一道仙术，那就是醒了晕，晕了醒的术法，而且呢，我还准备了道饭食，诚心诚意要他们品尝。慕时迁问我，这是否有些太过了。

        “太过了吗？”我看着他。慕时迁立马改口，“没有。”他的态度，我很满意。

        慕时迁：还好我反应快。

        ——

        回至仙界路上，我与慕时迁迷了路，不知该如何回去，便是由此苦恼了我们。堂堂的一位上神及一位仙君，居然会是因着找不到路才回不去仙界，这要是被传出去，他们的面子估计都要损失一半了。

        慕时迁太过了解诸位仙君仙官们的较为统一的性子，那便是爱看热闹。我好奇问他：“慕公子，你说所处仙界之人会如何言说？”这点是我最关心的地方。若只是夸大了点，那到还好，倘若不是，他们也就会遭殃。反正不是件好事就对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可你前些时候，不是说‘在此六道之内，没人能比你还要更为了解仙界之人的脾气性子。’”

        “此话我何时说过，莫不是你记错了。”

        “可在我的印象之中，确有其事。”

        “未有半点虚假。”

        “没有。”

        “哦——”我作是恍然大悟，“原是小仙听错了。”

        慕时迁道：“自然。”

        下一瞬，他便是被吓得不轻。在他的脖颈上放着一把利器，顺着望去，乃是眼前人。顿时，有种不祥之感油然而上。她该不会是要揍他吧。很好，勉强能是个平手，可是长进了不少，她是跟他说的。嗯，像他这般人，自是有着天赋异禀四字。她在嘲笑我，说我委实不要脸面。对，他就是这么得不要脸，不然他怎能坐着这个位置许久。她略感无语。

        因着不识路，所以一直都没能够回去。我两互相抱怨，各自觉着是对方之错，还差点打了起来。

        我倒也是不怕回不去，大不了就此在外住着也不是不可，只不过……目光瞧向了一旁的慕时迁。慕时迁笑着问道：“怎么了？”

        “习惯吗？”

        “呵呵。”慕时迁继而说道,“不习惯。”

        嗯，她知道。像是慕时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下界，除非是较为重要或是不得不去之事，才会下界。想到这儿，我便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没等我开口问呢，慕时迁说道：“如你所想，我确是去过人间几趟，但没有任何一日是像如今这般，连个路都找不回。”对此，我很是抱歉。他也是不甚在意。

        现在他们该想得，就是如何走出这里，回至仙界去。要是他们不赶紧回去，那可就是天大得麻烦。可现今又能如何呢，自然是要先填饱肚子了。慕时迁猜到，并悠然说着，他没钱。嗯，没钱。今晚她要饿肚子了。我委屈巴巴的。慕时迁每次都会在我还未是说出口前，便是会先行说出话来。就像现在，还是一样。

        慕时迁嘴上虽是如此这般说着，但在其行动之中却是有所饿反之。他说，附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可你都还没看呢，只顾着低垂着头，喃喃自语着。这树林之风实属有些诡异。嗯，是挺诡异的，大晚上的，能不阴森吗？他居然还问我，她是仙人？我说我是。他问，那为何变不出吃食？此问，我难以回答。我该是如何回答他呢，难道要说，我修为低，所谓书法也只不过是记得几个。他要是知道了，保不准要如何吐槽我一番。

        这不，他开始说我了，话都不带重复的。无非就是‘都已是个仙了，怎么还只学到个皮毛’‘你这仙术也该多练练，不然下次遇见个比你还要厉害的，你要如何自保’‘仙界之中也就你最是清闲，怎得还不好生修炼’‘我不求你能学到何种程度，你自少也要装装样子，骗骗我吧’‘我现今已是对你没啥太大期望，只要你能活着就行’。哎，想来仙界之中，也只有我才会令他如此头疼。

        “慕公子，你觉着我们能平安无事的回去吗？”

        “应是可以的。”

        可你犹豫了。

        他的下一句，让我无以言说。

        慕时迁道：“有你在，我才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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