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尊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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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新奇地晃了许久，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最后李成旻还是坐在了钢琴面前。
工作室地方不小，但被连在工作室后面的录音棚分割了五六平米的面积。
录音棚被墙隔开，连通录音棚和工作室的门很小，几乎覆盖了腰部以上的隔音玻璃占据了大半视野。
编曲工作台正对着窗口，李成旻坐在座位上，发现视线基本被音响和电脑屏幕覆盖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录音棚里的情况。
面前是密密麻麻的大小形状各异的按键和旋钮，除了属于电钢琴的那些，其他更多的，李成旻只能通过上面标注的简写首字母猜测用途。
嵌在工作台里的电钢琴似乎还是崭新的，李成旻随意按下几个琴键，是半配重键盘。音符连成句子，嘴里哼着旋律，轻声弹唱起来。
时间非常紧凑，没有说定什么时候出道，但想来不会太久。
其他工作需要提前安排，据朴浩镇刚刚路上所说，只有编曲老师刚好也要准备制作少女时代第二章正规专辑，顺便抽时间把李成旻的也搞定，于是，作为词曲作者，李成旻今天下午就被吩咐到工作室来辅助编曲工作。
几曲唱罢，上午面试时声带的生涩感彻底消失，李成旻能感觉到，后世花费比同龄人多十倍百倍心血打磨的技巧，逐渐重归掌握了。
原来的声带就好像是搭载iOS 12的iphone5S，即使操作系统升级到了一定水平，软件仍然拖不动硬件的感觉。
现在就不一样了，除了声带肌肉似乎还有些跟不上，一切机能完好，作为一个音乐专业学生——当然，现在，作为歌手，简直没有比这更舒爽的事了。
一晃过了一个小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由于早上睡到自然醒，连弹带唱过了这么久，李成旻倒也不觉得困，活动活动关节，起身准备倒杯水喝，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一男一女两人前后脚走了进来，都比较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
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脸圆圆的，下巴上的胡髭不太整洁。帽檐压得很低，李成旻甚至怀疑他看不看得见自己。
女人戴着眼镜，打着淡妆的脸很是清爽，穿着是简单朴素的浅色毛衣和深色夹克，更加显得有知性美。李成旻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叫不上名字。
“安妮用哈赛哟，自我介绍一下，”脸有些胖的那哥抬了抬帽檐，点头说道：
“我叫俞永镇，这位是金妍正，负责成旻xi出道单曲的编曲，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李成旻一边行礼，一边愣愣地回应着，听了两人的名字他反倒有些混乱了。
本来李成旻是看这姐姐眼熟的，胖脸哥似乎没有印象，但从名字来看，这位叫哥的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啊。
就他后世的了解，s*m一大批大热曲目都出自这位俞永镇大神之手：
一代团神话的《t.o.p》，二代东神《咒文》，sj的《Sorry Sorry》，《Mr.Simple》，以及少时的《Genie》，还有SHINee的高考禁曲《Ring Ding Dong》...
正在接水的李成旻给两人也分别倒了一杯，两人道谢接过。
“想不到成旻xi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金妍正似乎不渴，礼貌地喝了一小口水，看着李成旻赞叹道：
“秀满老师已经把那三首曲子都给我们看过了，完全高质量呢，我看啊，那个今年风头正盛的GD都要被你压下去了呢。”
“看来S*M这么多舞团里面，会有个抒情王子横空出世了...”
这对男女一唱一和的，都快把他捧到天上了，一向不太擅长应付赞美的李成旻赶紧打住。
“谢谢妍正前辈，永镇前辈。前辈们的很多作品也都非常火啊，今年的《sorry sorry》和《genie》成绩都很好呢...”
说着说着发现光夸了一个人的作品，没有照顾到旁边不认识的努那，尽管金妍正表情并无异样，但还是不禁暗骂自己嘴贱：
“前辈我们还是先开始编曲制作吧，这方面我不太擅长，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斧正。”
他倒一点都没有谦虚，后世在音乐学院里主修流行音乐专业，专攻音乐表演和创作，课余时间要么混在韩语社要么练琴，音乐制作是真的没工夫学了。
偶尔参与一些录音工程，这些后期制作环节他也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解些皮毛，隔行如隔山，说起来都是搞音乐的，但学的东西就是差这么多。
于是，一整个下午，李成旻都和金妍正和朴永镇泡在了工作室。大部分时间是在安安静静地旁观学习，做做笔记，一时间仿佛重新回到了大学时期。
金妍正和俞永镇虽然先前奉承了不少，也确实从三首作曲中看出了真才实料，但心底里还是有作为s*m顶级制作人的骄傲的。
而且一般李成旻这个年纪的，不论是练习生还是艺人，都没有机会和时间接触以及系统地学习编曲。
开始工作之后，除了向李成旻确定了歌曲的风格以及情感，便于把握制作方向，之后也就没理他，自顾自地忙活。
时不时地，李成旻也会提一些建议：这段背景音的音色再调调，那里再加一段和声...
一开始两人对李成旻提出的想法不置可否，出于对创作者的尊重，也倒礼貌性地按他说的试了一下。
但是逐渐发现，虽然李成旻很少说话，不过一旦开口，说出的想法都是直切要害。
“If you 前奏一直到第一段副歌只用吉他伴奏吧。”
“这里可以用多重和声，增加层次感，效果可能不错。
“间奏加段鼓点吧...”
“吉他前奏换成尤克里里的音色试试。”
...
大部分细节处理都是由李成旻一次敲定。而且定下之后俞永镇再去试其他的思路，都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再重新换回李成旻的方案，顿时豁然开朗。
有一种“这就是最优解，这就是想象中的最终编曲”的感觉。
前几次可以说是巧合和灵光一现，但三首曲子下来，很多情况完全是李成旻怎么说，他们怎么照做，这就只能说是天赋异禀了。
有时候似乎是没有调出李成旻想要的效果，小伙子又不知道怎么描述，急得都要拍桌子了，两人也不恼，一边调，一边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攥着的旋钮又转过一个角度，这小才子眼睛一亮，大喊：“就是这种感觉！”
工作室没有窗户，无法从阳光投下阴影的倾斜推断时间。
两人的专业水平自不用提，投入工作之后也是在享受编曲的这个过程。等三首曲子都完成之后，时针已经指到了晚上九点。
一天的相处下来，和两位前辈算是熟络了，两人也就自然地用着平语称呼李成旻。
“秀满老师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呢，成旻果然很有天分。”
不同于刚见面时的商业互吹，俞永镇在结束工作后发自内心地称赞道。金妍正也是深有同感：
“多亏了成旻，一首曲子，竟然六七个小时就制作完成了。尽管是初样，但这效率还真是高呢。”
“谢谢前辈夸奖，我只是说一些当时蹦出来的灵感而已”
“看起来过两天就可以开始录demo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成旻啊，调整好状态。”俞永镇拍着李成旻，捏了捏肩膀。
“我知道了，会好好休息的，前辈再见。”
“再见～”
等告别了两位前辈，李成旻又打开了工作室的电脑。伴随着压抑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好奇心，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了“金妍正”，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艺名：
Ken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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