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道路

　　Zhus公司的法务顾问暂时停止了她的演讲，把目光缓缓地扫过瞠目结舌的听众们，然后微微一笑。

　　洋溢着的自信让她美丽得无以伦比。

　　“那么，你的道路呢？”，她的语气温和下来，温和地问向姐妹花。

　　杰西卡垂下了眼睑，不说话。

　　斯嘉丽的嘴巴嗫嚅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于是奥黛丽轻轻地摇头，轻轻地叹气：“你看，这就是阶层的差距。”

　　“而不同的教育方式，正慢慢地把阶层的差距固化下来。”

　　“我们伟大的祖国，已经悄悄地这样运行了八十年。”

　　“所以，你看……”

　　姐妹花依然目瞪口呆着，似乎被正在坍塌的三观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斯嘉丽再也无法忍受对方投射过来的混杂着各种意味的眼光，发动了绝望的反击。

　　“我这辈子也不会投你的票。”，她咬牙切齿地发誓道：“未来的参议员小姐。”

　　“别那么幼稚，大学生小姐。”，奥黛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知道，你投来投去，不管你投给谁，其实都一样。”，她残酷地道出事实：“你选择出来的，都是我这种人。”

　　“不！”，斯嘉丽驳斥道，她是如此之激动，以致于声音变得尖利：“我们有威廉，虽然是个色狼，有贝拉克，虽然是个黑鬼，但是，他们都不是你这种人，不是你的的阶层。”

　　然而，她的激动换来的，依旧是温和的微笑：

　　“别那么幼稚，大学生小姐。”

　　“说起威廉和贝拉克，请你看看他们的大学，以及他们的夫人。”

　　“还有一点，难道你认为，在我们可爱的米国，掌握权力的人真的是总统先生么？”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他们卸任之后，都立刻通过一本畅销书获得数百万的收益，以及，通过演讲获得数千万的报酬。”

　　“所以，你觉得是谁在为此买单呢？”

　　“不！”，斯嘉丽大力地挥舞着手臂，但是却说不出足以振奋气势的言语来。

　　“嘿，美女们。”，朱珏见状便适时地介入进来，打断了员工之间对于政治的热切的讨论。他做出兴奋的模样，大声宣布道：“我有两个好消息。”

　　“第一，我订了皮萨。”

　　“第二，如我之前承诺的，我们可以签署股份协议了。”

　　“皮萨和股份？”，奥黛丽温和地笑道：“所以，你提供了两份大饼？”

　　也许，我该和她谈谈关于侵略性的界限……

　　朱珏轻轻咳嗽一声，转向张山：“兄弟，谢谢你的帮忙……你有两个选择，现金酬劳，还是折算成股份？”

　　他真心实意地劝道：“我建议你选择后者，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一个都不选。”，张山大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说过，义务帮忙。”，说着，他换成了母语：“咱华夏人不搞老米那一套，甭什么事都谈钱，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朱珏见他态度坚定，便不多劝，笑道：“不过伤的是你的钱……随便你……那就多谢了。”

　　“客气毛线。”，张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赶着回去复习备考，于是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对朱珏说道：“讲真，我还是觉得你这玩意不靠谱，听哥们一句，趁早收手。”

　　朱珏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不过神豪系统的事情没法解释，于是向女职员处挤眉弄眼：“不亏。”

　　“唉。”，张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着点。”

　　吃完大饼，大家伙儿继续打电话。

　　只不过，士气明显消沉了很多。

　　最先造反的果然是女高中生。

　　“朱利安，我要罢工。”，她跳到朱珏面前，手舞足蹈地宣布：“我突然发现上课很有趣，我爱物理，我爱数学！”

　　“杰西卡！”，斯嘉丽咬牙切齿地，但是压低了声音：“不要给我丢人。”，边说边朝另外一边努了努嘴。

　　奥黛丽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现在也在做打电话的活计。

　　话说这个美女的职业素养确实满分--虽然她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向朱珏表达对项目前景的担忧，但却非常积极而认真地参与到项目中来。

　　她的电话已经打了十几分钟，笑容满面的样子，似乎聊得很愉快。

　　“好吧。”，杰西卡扬起了拳头，向姐姐重重地点头：“看着吧，下一家我一定会成功，让这个婊子好看。”

　　话虽如此，她迈向电话机的脚步却显得分外蹒跚。

　　突然，一个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朱利安先生。”

　　奥黛丽笑靥如花，神情之间难得地带上了几丝激动：“老板，我想，我们有生意上门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三个人迅速地围拢过去，瞪大眼睛阅读刚刚收到的邮件。

　　“是奥莱服装公司，我找到了他们的市场部总监。”，奥黛丽略带得意地向同事们解释背景：“他们对我们的创意很感兴趣，有意向和我们合作。”

　　“他们的要求是，舞会的女王必须身穿他们的礼服，并且，我们需要制做一个舞会的视频剪辑发布到各大互联网媒体上面，以强化广告效果。”

　　“为此，他们愿意赞助十万美元。”

　　于此同时，朱珏等人也读完了邮件的正文，内容正如奥黛丽所说。

　　三个人兴奋地对视一眼，同时举起了右手。

　　“耶！”，手掌相击，发出欢快的啪啪声。

　　奥黛丽没有参与进来，反而退后了一步，坐到椅子上面，摇头微笑：

　　“太奇妙了……这么蹩脚的创意……奥莱一定是疯了……”

　　大喜之时，朱珏不再计较她正在逐渐演变为毒舌的侵略性，而是把笑容传递给同样欢笑的姐妹花：“十万块，完美！”

　　“完美。”，斯嘉丽竖起一根指头：“我们回本了，朱利安。”

　　“只要再有一笔生意，我们就能赚钱。”，杰西卡开心地又蹦又跳：“我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许，明天我就会变成百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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