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囫囵

　　被班里的同学驱赶到孤立的事情木兮并没有计较，班里的人却从少女的反应中看到了“希望”。没过几天，便有人再次出手，将少女的座位搬到教室里的角落，彻底与其他人的位置隔离开来。

　　木兮依旧没有言语，唐豆去教师办公室闹了几次也是无功而返。

　　老班说汤清婉被“欺负”的事情她的父亲已经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她都留有情面没去和木兮谈谈，劝唐豆不要太多事。气得唐豆差点掀了办公室。

　　班里的学生也渐渐感受到班主任的默认，变本加厉，恨不得一口气将少女赶出学校。

　　一开始木兮只是能收到纸质的威胁，后来不知是谁将那些伤人的话语直接刻到了少女的桌子上。

　　“杀人犯！”

　　“滚出去！”

　　仅仅六个字反复重复着布满少女的课桌。任课的老师无可奈何也开始回避点少女的名字回答问题。学校有什么活动也都是不安排少女进去，因为没人愿意和她一组。

　　“就是她吧。”

　　“真可怕，想杀同班同学呢！还好我不是和她一个班的！”

　　“碰哒！”唐豆把手里刚打好的餐盘直接甩到几个喋喋不休的少女身上。

　　“你眼瞎啊！”几个女孩站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油渍。

　　“泼的就是你们，长舌妇！”唐豆积蓄的怒气喷涌而出。

　　“你们几个！哪班的！都跟我去教务处！”在食堂值周的教室听到少女们的吵闹声走过来叫走了唐豆和一群少女。

　　“放心吧。”唐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离开。

　　木兮蹙眉觉得可能要出事。跟在一群人的身后到教务处不远等着。

　　等了不久，赶来一个中年男人，同唐豆有四分相似。木兮心想这个应该是唐豆的父亲吧？

　　又过了一会儿她恍惚听到唐豆的吵闹声……

　　不一会儿，教务处的门打开，几个被泼了一身饭菜汤的女孩们走了出来，不知道说着什么半笑着相继离开。

　　教务处的门再打开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和值周教师一起走了出来，唐豆哄着眼睛跟在两个的身后，经过木兮的时候唐豆低着头匆匆走过，木兮哑了口没叫出声音。

　　“木兮对吧！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自己班级！”木兮的名号可谓是人尽皆知，值周教师认识她在为正常不过。

　　只是中年男人在听到少女的名字后转头端详了许久，邹着眉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督促女孩跟上他的脚步。“唐豆，快点走！”

　　木兮回过神回到教室时，发现身边的属于唐豆的座位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她慌忙跑去问处理事件的教师。

　　“唐豆啊？她家长给她请了一个月的假，让她回去好好反省错误。你没事就回教室，四处乱晃什么！”值周教师回答完木兮的问题就开始赶人。

　　木兮道了歉就离开，心想这样也好，再有一个月也是寒假了，唐豆不必被她连累着同她一起在学校里受气了。

　　“木头对不起，我拗不过我爸。”

　　晚上放学后木兮翻出手机看到唐豆发来的消息安慰了一下唐豆后收起手机走上平时回家的小路。

　　“木兮。”汤清婉拦住少女的去路。

　　“有事？”木兮知晓汤清婉十有八九是来找她的麻烦。

　　“孤立无援还说话这么硬气？”汤清婉说完笑了笑。

　　“来找茬还这么多废话？”木兮放下背上的书包默默做好准备。

　　“我看现在还有谁能来帮你！”汤清婉用力挥出手。

　　“啪。”木兮拦住少女挥来的手，反手还回去一巴掌打在少女的脸上分外响亮。

　　“你？！你敢打我？！”汤清婉被打得有些懵。

　　“难道我要等你打我吗？”木兮不等少女反应另一巴掌呼啸而至。

　　“啪！”

　　“给我按住她！”汤清婉脸色阴沉叫来陪同自己一起来的帮手。

　　“怎么可能总是让你欺负清婉！”几个女孩早就看不惯木兮平时“欺负”汤清婉的做为，一拥而上束住少女。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打我？！”汤清婉得势近乎狞笑着扣了扣指甲狠狠扇向少女的脸颊。

　　“啪。”

　　“啪。”

　　“啪。”

　　幽森的巷子里传来连绵不绝的声音，时不时地夹杂着单方面的谩骂……

　　“咣当。”木兮找准机会踢翻了汤清婉，反向使力同几个束缚她的少女一起向后摔倒。

　　好在那几个人成了她的垫背，所有她拍了拍便起身。只是没想到刚刚起身就被站起来的汤清婉扯住头发推到在巷子里废弃的自行车上。

　　“哗啦。”自行车和少女一同倒下。汤清婉趁着这个空档欺身而上。

　　“住手！”顾经年从巷子的入口跑过来护住少女。

　　“经年？”汤清婉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汤清婉！对待同班同学你是不是太恶毒了些！”顾经年把受伤的少女护在怀里愤怒道。

　　“经年，我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汤清婉的眼中满是痴迷。

　　“小兮你怎么样？”少年仿若未闻，一心关怀怀中的少女。

　　“没事，谢谢。”木兮扶着顾经年的手臂自己站起来。

　　“我送你回去。”顾经年跟上少女的脚步远去。

　　“清婉……”一个女孩喊着面对着顾经年离开方向呆立不动的少女。

　　少女猛然回过头，眼底的恶毒吓得女孩瘫倒在地。

　　“我没木兮漂亮？”少女恶狠狠地问。

　　“没……没有……清婉你比木兮漂亮多了……”女孩感到畏惧向后退了几步。

　　“你说谎！为什么经年那么向着她？！我也是受害者啊！”少女面目狰狞。

　　“我……我不知道……”女孩连滚带爬地逃离，不敢回头。汤清婉好可怕！

　　“小兮！”顾经年跟上少女的步伐。“我……”

　　“经年哥看得有意思吗？”木兮甩不开少年直接站住身冷声道。

　　“小兮你误会了，我……”我是想录下来指证汤清婉……

　　“我不想听，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要回家了。”木兮打断少年的解释，礼貌性地道谢。

　　“小兮，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我怎么会为了你的事情每天放学都会跑来这里呢？

　　“我长得一般，身材一般，性格不好，经年哥喜欢我什么？”木兮憎恶少年时常蓄在眼底的怜悯。

　　像是一个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恩惠，让她厌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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