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后悔吗？

男主持人海涛激动起来：“或许虞夜只是为了活下去，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女儿，要不然他为什么之后教育孩子那么差劲！”

        女主持人娜娜赞同：“是啊，要知道按照接下来发展就是虞疏影的崛起时刻了，为什么他不让这个孩子当童星，为什么让这个天才第一次展现泯于众人！！！！”

        这一刻，

        体育馆其他人也纷纷高呼起来，

        所有人都基本在说：“加油虞疏影，你是最棒的，你还有我们。”

        而虞疏影轻轻鞠躬。

        ————

        小疏影，

        三岁十一个月，第二段她彻底熟悉了。

        之后她开始思考最后的结尾，

        而这个时候，画面赫然是冬天，

        第一画面是早上五点，虞夜起床，给女儿盖好了被子，他捂住要咳嗽的喉咙，还有按压住额头的青筋，然后他披着破旧的大衣做好早餐，随后锁好门，放好了警报装置，防止有人进去，

        然后骑着电动车去学校送餐，

        寒风呼啸，他眼睫毛沾着白雪，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头疼带来的眩晕感，

        八点半，送餐完毕，他回到家，

        女儿乖乖的在等他吃饭，饭菜是两份，

        一份是烧鹅加米粥，

        一份是老干妈拌大米粥，

        前者是女儿吃的，后者虞夜吃，当小疏影给虞夜夹菜的时候，虞夜笑着有夹了回去，

        “我吃肉就会咳嗽。”他笑着说。

        让很多人看着有些心酸，

        而笑疏影却当真了，认真点头。

        直到吃完饭，虞夜外出，白天他兼职工地，忙碌到了傍晚匆匆回家，做饭，随后到了八点，

        女儿在写着最后一段，

        她已经写了开头第一句，

        虫儿飞，

        然后她不知道该写什么了，这让屏幕前的虞疏影都意外，自己真的是个天才吗？

        而虞夜笑着摸着小疏影的头，很随意道。

        “虫儿吃什么呀，”

        “树叶，泥土，小虫子，花朵，”小疏影掰着手指思考道，

        “那比如泥土睡，虫儿都去飞了，那泥土也该睡着了。”虞夜指了指窗外的黑夜。

        “好吧。”小疏影点头写下，但随后又摇头。

        “不好听，妈妈听到这首歌生气怎么办，不如叫花儿睡。”小疏影忍不住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这一刻看到这，虞疏影真的忍不住攥紧了手，

        因为那个父亲还在开口。

        “那不如接下来叫，一只一只才好看。”虞夜很认真开口，但眼神柔和能融化一切寒冰。

        “不行，要叫一双又一队才好看，不行，才美。”

        然后小疏影又写下，

        一双又一对才美，

        “那你母亲怕天黑吗，怕心碎吗，她那么爱着你，肯定不怕黑，不怕心碎的，也不怕疲惫和劳累，她为了找到你，不怕去任何方向，不怕任何东南西北。”

        虞夜在小疏影耳边一遍遍说着，

        在那一个月。

        小疏影改了无数次，总算改完了。

        直到小疏影三岁，第十二月一日的时候，她捧着手中的歌词，认认真真，唱着，那一刻，天真无邪，空灵悦耳，悲恸思念的歌声响起。

        像是连接了此刻两个时空的悲伤。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而这一刻，这首歌唱完，小疏影牵着父亲的手，抬起头问道：“歌词我写好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妈妈呀。”

        “很快，等你的歌被很多人传唱，等很多人都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了。”

        虞夜认真的说着，而小疏影也乖巧认真点着头。

        他那神情像是在预言一样，预言十九岁，此刻的虞涟漪一样，横跨十五年的时光，

        迟到却又准确无误的预言。

        但这一刻，节目台、虞疏影复杂的看着，忍不住低喃着。

        “我人生中第一首歌就是这么出现的吗，看似一切都是巧合，但全是他设计好的，让我写下了这首歌，增强了我第一次创作的自信。”

        “但歌词确是母亲写的，父亲只是一个传达者，你既然这么苦口婆心让我写了这首歌，为什么在我四岁那年又剥夺了我第一次出名的希望。”

        “为什么之后剥夺我每一次的学习！”

        “为什么否定我一切的努力！”

        “从四岁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称呼你为一声父亲，我不后悔，因为你不值得喊。”

        虞疏影静默说着，哀美孤寂的站着，她像是回到了四岁小时候那年，孤独的抱着书，看着其他孩子玩耍，而她却只有无尽的枯燥学习。

        从幼年的记忆萌芽，到少女时期的自由不解，到学业抉择，她这一生都在和父亲对决，

        “从四岁那年没有喊你一声父亲，我不后悔”

        这一刻，这一声也响彻全场，她的悲恸仿佛化为实质的水，打开了每一个观众的泪腺和宿悲。

        也让很多观众忍不住惊叹她的成长之旅。

        也有人好奇，四岁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出现了这等宿命般父女对决，

        为此，虞疏影此生都不愿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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