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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爷爷的爷爷


  “哦?爷爷的爷爷?”张磊奇异的反问道。

  “对,就是你爷爷的爷爷,但是他老人家打我记事时我就没有见过,听我爹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他老人家也就回来看了我一眼,但是十分的沮丧,二话不说就走了。我有时也向我爹提起爷爷,想问一些爷爷的事,但爹总是避而不语。我娘有一次听到了我和爹的对话,就偷偷地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我。原来,从我爹小的时候,我爷爷便经常不在家,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从小我爹便是缺少了一份属于亲爹的疼爱,所以我爹心里是十分忌恨我爷爷的,因此我每次提起爷爷的事情,我爹都是避而不谈。至于我爷爷,我娘告诉我他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阴客,并且他的名号在外面十里八村都是响当当的,因为他骑毛驴的时候从来都是倒着骑的,所以人们都叫他倒行仙,因为每天行走十里八乡,脚上的鞋子也容易磨破,手中的赶驴鞭也容易断掉,于是他干脆就不穿鞋,把赶驴鞭也换成了粗柳枝,每每到一个村去驱鬼除邪都会受到一个村子的敬仰,因为他所到之处,即使各种疑难杂症他也能给治好,即使有再多鬼灵怨魂他也能给赶走,所以那位光着脚倒骑着毛驴手握青柳枝的人在三村五村都传开了,村名们都说爷爷是神仙下凡。但我爹我娘却不一样,他们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如果说有,那也就是那骑着驴的姿势,和平日里的疯疯癫癫吧。我爹娘也不信这些,相信定是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传着传着就传出神了吧。我当时也还小,娘给讲的爷爷的事情也不怎么记得了。哎,对你爷爷的爷爷我也记得的这么多了,不过还有两件怪事,到了今天我也没忘掉。”张磊的爷爷充满还念地说道。

  “哪两件怪事啊,爷爷,快说来听听!”张磊一听‘怪事’显然是很感兴趣,着急地问道。

  “第一件事情发生在我十几岁左右,那天风很狂,电闪雷鸣的,从早晨就开始下雨,一直下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才停下来,那个时候住的房子质量并不好,下个大雨只要是屋顶一漏,基本上整个屋子就淹了,当时正好有一间存着生水的灶炉房漏了雨,我们一家子老小就把东西该往外搬的往外搬,赶紧把水排走才是最重要的。可这一忙乎,就到了晚上。当时自己家的灶炉房被淹了也没办法做饭,我娘就便在院子里支了个炉子,屋子里存的水都被雨淋得浑浊了,那时候家里人都忙活累了,再加上雨天路滑也没人想去村头的压水井里去压水。为了做顿晚饭我娘便让我去后面邻家讨点水,我那时候因为肚子饿,二话没说,拿着桶就走出了家门便向后面的邻家走去。后面的邻家也是十分的熟悉,一点水也没太在意。我知道娘等得急,我也没多说什么,便直接回家了。半路上,我就看着家门口有个人坐着,还吹着笛子,音乐声十分的好听,当我走近时我一看有个老人倒着坐在毛驴上,光着脚,放到嘴边的青柳枝居然响起了笛子的乐声,我听娘说过爷爷的模样,我一看这个老人和娘之前说的一模一样,当时就想着是爷爷回家了,我走到门口,那个老人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柳枝,好像说了一句‘好,好啊’,当时我也没太听清楚,就急急忙忙地跑进门去到了娘的边上,我想给娘一个惊喜,于是我就问娘有没有听到笛声,可我娘说并没有听到什么笛子的声音,于是我不耐烦了,拉着娘就往外跑,娘问我什么事情非要把他拉到门口来呢?可当我正想指着门口说爷爷来了时,却发现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当时以为爷爷不想见爹娘就起身走了。当娘再次问我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把刚才看见的和娘说了一遍,可当娘听到我说爷爷时,娘却阴着脸说‘你爷爷在你出生的一年后就去世了,尸体还是被别人抬回来的,你忘记了吗,臭小子忙着呢,别给我添乱了!’,娘说完就回去继续忙了,因为爹的原因,爹不让娘给我说太多有关爷爷的事情,至于爷爷死的这件事情我是并不知道的,按照娘的说法,爷爷死的时候我也就一岁,是不可能记得的。我没着急回去,我又向村口看了看,这一看又看到了那个倒骑毛驴的老人,只见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张磊爷爷抬着头望着天空说道。

  “那个人真是爷爷的爷爷吗?”张磊嘀咕道。

  “那爷爷,你说的两件事,那另外一件事又是什么呢?”张磊想了想便满脸不信地再次问道。

  “第二件事说来也比较奇怪,估摸是在你小时候得那场怪病的半年之后吧,那天我吃过晚饭想到地里还有点活没有干完,我就跑到地里把那些活收收尾,由于杂活不多,很快便干完了。因为那个时候咱村没有路灯,我回家也只能靠着一把手电微光来探路,夏天的天很热,我并没有很着急进屋,便坐在了门口,打算消去身上的汗再回屋睡觉。我就一边坐着,一边哼着小曲,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你还记得我吗?’,我顺着声音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我给吓坏了!”张磊爷爷说着说着就卖起了关子。

  “爷爷,你到底看到啥了啊?”这一卖关子就把张磊给急坏了,赶忙追问道。

  “我看到的就是几十年前我病重时梦里说什么阎王给我记错账的人,我当时十分的确信看到的就是他,因为他那看不清楚的面容,以及他奇怪的声音让我怎么也忘不了,正在我迷茫的时候,那个人就把手指放到我的额头上,然后说道‘想知道什么?’,说完他就把手指拿开了,并且发出了奇怪的笑声。然后我就感觉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当时从床上坐起来问你奶奶我怎么在这了,你奶奶却告诉我说,我昨天太累,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就睡着了,并且怎么叫也叫不醒,还是你奶奶背我进的屋。”张磊爷爷满脸恐慌地说道。

  “真的假的?爷爷,原来你一直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说什么阎王给你记错账的人啊。”张磊恍然大悟道。

  “哎,孩子啊,爷爷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骗你吗?反正爷爷说的是句句属实。”张磊爷爷郑重地说道。

  “那爷爷,你说到头,那又关我爷爷的爷爷什么事啊?”张磊眼珠子转了一圈再次发问道。

  “那个人是你爷爷的爷爷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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