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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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
喜儿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她颇为无语的瞪了常云一眼:“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是在损我还是在安慰我?”
“自然是在安慰你,如果我要损你,说的就不是这些。”
喜儿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看着常云,对方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虽然不爱笑,说出来的话有些时候也不怎么好听,但对她还是挺好的。
心头那些郁闷伤心顿时好了不少,她撅了噘嘴,轻哼道:“算了,就当你是在安慰我好了。”
说完,只见她忽然抬手摸到了常云的鬓角处,那里有一道极浅的肉色疤痕,如若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察觉。
“你这疤……是怎么来的?”
喜儿没做过什么粗活,说是丫鬟,但是指腹柔嫩,没有一点儿薄茧,此刻摸着那处疤痕,只留下一片温软。
“遇到殿下之前,偷东西被人打的。”
常云说的漫不经心,小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很少再想起。纵然儿时过得并不顺遂,但后来的日子已经极为难得。吃得饱,穿得暖,成为人上人,已经是意外之喜。
常云的事,当初喜儿只从温时韵的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只是那时并未想过二人会有所交集,也不曾放在心上。
只记得常云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心头有些闷,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埋怨和心疼:“你说那些人,心肠怎么这般歹毒,你当时就只是一个黄毛小子,就算偷东西不对,下手也不应该这么狠。这要是打在脸上其他地方,不就毁容了么。”
“我是男子,即便是毁容了没关系。”一副皮囊而已,常云并不在乎。
“怎么会没关系!你要是长得丑了,我就不和你成亲了!”
喜儿瞪了他一眼,说完又好像有些后悔连忙又道:“不过你这张脸,不管再怎么长恐怕也丑不到哪里去。就算……就算脸上真的有一道疤,也……也好看。”
说着说着,她没忍住又去看常云鬓角那道疤痕,越看越是觉得心疼。明明已经是不知过了多少年的陈年旧疤,可她还是心疼的厉害。
“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犹豫很久,喜儿还是吞吞吐吐的问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一刻,她想更加了解常云。
她想,往后她和常云可是要成亲的人。常云这人的性子,闷得很,要是不主动问他,他肯定什么都不说。
只是她又有些担心,担心常云小时候过得不好,不愿意再提及往事。
好在常云闻言后面上并无任何反感之色,略微沉默后边缓缓开了口。
“我小时候其实和很多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出生时便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从小身边就只有娘亲陪着我……你也知道,这世道,孤儿寡母生存并不是件易事。再加上娘亲生我时落下了病根,身子并不好。正因如此,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再平常不过。不过,她一直都很疼我。”
“那……后来呢?”
喜儿此时的声音越发小了,语气当中已然带上了自己不自知的哽咽。“后来啊……”
常云眼中终于有了变化,他并未看喜儿,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后来,娘亲的身子越来越弱,家中实在没有了吃食,我便开始学着偷东西。遇到大小姐和殿下之前,我已经被抓到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侥幸逃走了。直到那一次被抓住,大小姐从别人手中将我救下。殿下收留我,也是那一天,娘亲病逝。”
过往的回忆于常云来说并不是件值得怀念的蜜果,如果不是今天喜儿问起,这些回忆只会随同时间的长河一起消失。
但是他说出这些,也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可怜。
所以说完后,他下意识看向喜儿,却不料,听的人早已流泪满面。常云没想到喜儿竟是这样的反应,面上一怔,随即眼中划过一抹慌乱之色:“你……你怎么哭了?”
“我……我没哭!”
喜儿一开口,话都说不全,抽抽噎噎的忍的十分厉害,到最后干脆不忍了,开始嚎啕大哭。
常云见过不少次喜儿哭泣的模样,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哭过。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不知道喜儿为什么会哭。
“你别哭了,是不是刚才我说错了什么?”
“没……没错,我就是……就是听得难受,特别难受……”
喜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番话说的极为费力,说完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了常云一眼,又是一阵嚎啕大哭,随后直接抱住了常云。
她又哇哇的哭了好久,才勉强抽抽搭搭的停了下来。她紧紧抱着常云,脸上全都是还没干透的泪痕:“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你有我了,我们会成亲,我会很疼你,会像你的母亲一样疼你。”
常云浑身僵硬,在听到喜儿的话时心头刹那间一片空白。他低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喜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来形容此时的感受。
只是看着喜儿的模样,他也明白了,或许……从他们两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好像,是喜欢面前的女子的。
也幸好,她很好。
头一回,常云主动抱住了喜儿。他并不擅长说贴己的情话,隔了很久,才用着有些低哑的声音说道:“我……我也会同你一样,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喜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可怜巴巴的问道。
“只是……我头一回和女子这般亲近,或许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还望你……多加担待。”
喜儿还以为常云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却没想到说的是这个。但是看着常云认真的模样,她心中却又感动欢喜。
她松开了抱着常云的手,垫脚在常云的唇角亲了亲,带着几分羞赧开口:“我也是第一回……常云,我脾气可能不好,但是,但是我会用心对你好,像对小姐那样对你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也是我一辈子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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