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戚彧带着林远声和何知秋去了法医那儿，为了方便法医鉴定那儿搬运尸体，法医办公楼直接对着后院，戚彧领着他俩直接出了楼从院子里绕了过去。

        路上戚彧和林远声交代已经把之前四个案子资料给了这次的案子主法医迟莫，看看他能不能找出什么关联。他俩讨论的时候，何知秋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她看着对案件严肃认真而且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员态度也尊重的戚彧，开始仔细的观察他的五官，发现他的眉眼是很锋利的，鼻梁高挺，唇薄且唇角十分吝啬的从不上扬，但是当他垂下视线的时候，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锐利的眼睛，给他添了一抹温柔的味道，不过戚彧的个子很高，目测有185厘米，要不是恰巧何知秋走在了高势的地方根本无法“俯瞰”他，这是一个非常俊朗的男人，果然没白瞎了学院之光的名头，何知秋想到。不然当年也不会…“林所，何助理到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看着已经进了法医办公楼的戚彧的背影她晃了神，跟着林远声进入解剖室。

        “法医迟莫，这是犯罪心理研究所的林所和何助理”戚彧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迟莫，说说发现吧。”

        迟莫跟他们点了下头，开始介绍，“本次案件的被害人刘阳经解剖确定致死原因就是脖子上伤口，一斧致命，然后犯人把斧子劈进受害者身体，使得斧头立在那儿，我怀疑被害者死前应该是无意识状态，已经把胃溶物取出，等待化验结果。还有，看这儿”迟莫把他们带到尸体旁，指着胸口的印记，“你们看这像是什么？”没注意何知秋听到他的声音后眼中闪过的讶异。

        “这是支撑尸体的东西留下的印记，尸体可以那个状态立在那儿是冻僵的吧，昨天晚上最低气温零下十几度，犯人把受害者先摆好姿势，用东西支撑住，然后行凶，等冻的尸体僵硬之后再把支撑的撤掉，这应该就是凶手的行凶过程。”戚彧根据法医的鉴定给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凶手至少是等到尸体完全僵硬才把支撑物拿走的，能判断支撑物是什么吗？”何知秋思考着他俩的结论问道。

        “你…怎么”从何知秋开口迟莫就盯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戚彧皱了皱眉说到“怎么，认识？”

        “嗯，认识，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何知秋回答

        “对，有点儿惊讶，对不起，失态了。”迟莫解释道，继续说道“支撑物还不能确认，我已经把这个印记拍下发给物证鉴定那儿了，他们正在对比。还有一个发现，这个斧头的敲击面磨过了，于行凶没有什么作用，不知凶手的意图是什么。”迟莫把那把斧头拿过来给他们看。

        何知秋端详了一阵，抬头说到，“迟法医，之前案子的资料您这儿有了吧，您把上一个案子的死者资料拿出来，我有发现。”

        迟莫拿来了三个月前管维的案件资料，何知秋拿起了尸检报告，给其它人看关于凶器那一页，说到，“死者是被击打致肺出血，血液进入气管，最后窒息而死。那个击打死者的凶器的截面是这样的。”她指着尸检报告上的照片，截面呈圆角长方形，我们当时怀疑凶器是锤子，但是市面上没有这种长宽比的锤子，所以凶器只能标明未知，但你们看，这个截面和迟法医给我们看的斧子打磨后的敲击面是不是一致？”

        “确实，你等一下，在这儿就能做比对”迟莫说到。他把斧头敲击截面图和管纬尸体上的淤痕照片传到电脑。“比对成功了，就是这个！”迟莫喊大家去看。林远声与何知秋看到这个结果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历时近一年的案子找到的第一个关联证据。

        “戚队，我们犯罪心理研究所现在申请1115特大刑事案件与83特大刑事案件归为一案，即连环杀人案。请允许我们一同调查。”林远声说到。

        戚彧在看见比对结果就开始翻83的案件资料，他看到查案期间，已经他们锁定凶手的逃跑方位，正实行地毯式搜索排查，可第一案发人薛灵突然投案自首，交代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待她把案件交代清楚，警方误认为查错了方向，停止搜查，而这时薛灵律师带着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以及精神鉴定报告表示薛灵只是长期受被害者殴打然后幻想自己杀了人这一系列证据推翻了薛灵的认罪，最后只能放了薛灵，而真正的犯人也无处可寻。

        看完后他说，“当然可以，我们也需要你们提供资料。这次案件突破口在姜宁姜元身上，凶手不是在选受害者，而是他在选第一案发人，行刑也是给第一案发人看的，他想当第一案发人的救世主。所以这几个案子第一案发人一定有什么联系，他们都和凶手有过接触。”戚彧发现随着他说林远声的眉眼就越发诧异，到最后已经可以说是震惊的看着那个何助理了。

        林远声发现戚彧皱眉看着自己，就解释道“您和小何分析的一样，我们在第三个案子出来时，由于被害人之间没有联系，而且无论是死因，案件的时间，地点都不一样，地方部门不认同我们对连环杀人案的判断，小何就提出了第一案发人之间的关联，不过我们一直没找到证据。”

        “所以我想再去和姜宁聊聊。”何知秋说。戚彧刚要说话，电话响了，来电的是李文文。戚彧听完李文文的汇报，说“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他说，姜宁的不在场证明已被证实，她所住的小区监控拍到她昨天上午买菜回家直到今早晨跑的时候才出门。而她弟弟姜元没有不在场证明，人已经到了，我要去问询，你们跟我一起吗？”林远声和何知秋对望了一下，林远声说，“戚队，我和你一起吧。”戚彧也允许何知秋去找姜宁，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警队那边，走之前戚彧注意到迟莫向何知秋做出了电话联系的手势。‘看来好像关系匪浅的样子，算了，与我何干呢。’他收回了注意力。

        一行人刚进一队的办公区，就看见李文文面色糟糕的和一个人解释着什么，走近看是一位男青年，他的刘海儿很长，几乎遮住了左侧脸，而露出的右眼眼底一片乌青，眼神不愿与人对视，嘴角耷拉着，似乎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只见李文文对他说“姜元先生，你暂时不能见你姐姐，咱们先进行问询…”

        “你36分钟前来到我单位跟我说‘姜元先生你好，我是北京朝阳区下属分局刑警一队李文文，找您想了解一下有关刘阳的事情，令姐现在在我们这儿，希望你配合一下工作，跟我回警局进行问询。’我跟你说‘我要见我姐’你说‘那等问询后’我来这儿后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是不能撒谎的，你要让我见我姐。”李文文没说完就被姜元条理既清晰又混乱的话打断，她强忍着没发飙，深吸一口气说到，“姜元先生，我们需要正式的问询，需要录像，做笔录，请跟我走，在正式问询结束之前，您都不能和姜宁见面。”

        姜元稍抬了一下眼睛和李文文对视了半秒钟又转移了视线，说到“不要录像，我一晚上没睡还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不好看”

        李文文发现了戚彧他们，听见姜元的话四个人都皱了皱眉，何知秋与林远声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下头走上前伸出手“姜元，你好，我是林远声，也是个警察，你姐姐现在在休息，她也在等你。咱们先去完成之前答应好的问询工作，你的衣服看起来挺好的呀，而且这次的录像不会放出给别人看的，而且”他边说边打量姜元的状态，状似惊讶到“虽然没休息好，但还是很帅的呀，走吧，姜元。”

        姜元闻言快速的抬眼打量了一下林远声，碰了碰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了。

        戚彧看着李文，“说说情况”

        李文文明白自己没对姜元做出正确判断有些懊恼“姜元是在政府机构工作的，是个程序员，我们先看的他单位的监控，园区门口处监控显示他昨天早上上班后没在出去，不过他们单位有个后门，监控坏了，所以监控影像不能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然后我就直接找他让他来警局，来的路上，我跟他搭话，他完全没理我。我没注意到他的问题，对不起队长。”李文文回想起刚见姜元，他在电脑上忙活着，一直没理她直到她说到姜宁他才有反应，她没分析出姜元的行为可能是性格缺陷导致的。

        她有些发怵的看看戚彧，何知秋突然插话“看姜元的情况他可能是患有自闭症，10的自闭症患者表征是智力水平高，但是有情感及交流障碍，而且同理心很低，姜元的情况很符合。”何知秋回想了姜宁的态度才了然为什么她会那么紧张自己已成年的弟弟来警局，不过姜宁为什么不提醒一下呢？

        继续说道“文文下次可以试着多理解对方的心理状态进行问询，不过你们效率还真高，就这儿一会儿监控看完了，人也带回来了，咱们午饭前应该就能把姜家姐弟这条线清理干净。”说完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戚彧也表示赞同对李文文说，“效率很高，下次再谨慎点儿，走了，审问去。”李文文来到刑警队一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戚彧表扬，心里飙泪的想着“何儿啊，求求你留下来吧，你就是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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