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买回礼物和蛋糕，两人关在张怡情房间帮欢欢庆生。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点起蜡烛唱着生日快乐歌，张怡情看着欢欢兴奋得涨红了脸，用力地吹熄蜡烛，不由得一阵鼻酸。

        “阿姨，我可不可以叫你妈咪？”欢欢满足地吃着蛋糕。

        张怡情疼惜地擦去欢欢脸颊上的奶油。“欢欢只有一个妈咪，是无法取代的……”她努力地想跟孩子解释，“不过你可以叫我妈妈，偷偷在心里叫喔！”

        “嗯，我知道了。”欢欢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然后无语地看着张怡情，笑得很开心。

        张怡情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怎么啦？”

        “你没听到吗？我刚刚在心里喊你妈妈，而且好多次喔！”欢欢娇憨地说着。

        张怡情摸摸他的头，笑得很开心：“瞧你这孩子……”她在心里感谢上苍，欢欢的存在稍稍填补了她内心的缺憾……

        正当两人笑得开心之际，周浩出现了。

        拒绝球友晚餐邀约，他急着赶回家想陪张怡情和欢欢吃饭，看见桌上的蛋糕，他脸色一沉：“你们在干嘛？”

        欢欢赶紧躲到张怡情身后，她则拍拍欢欢的手要他别怕。她想趁这个机会问问周浩。

        她好整以暇地切了一块蛋糕放到周浩面前，温柔地笑着。“晚餐还没吃吧？要不要先来块蛋糕……”

        周浩生气地打断张怡情的殷勤，“我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过生日啊！我知道今天是欢欢的生日，特地帮他庆生，”张怡情继续陪笑脸。

        “是谁说可以过生日？”周浩心想这一定是欢欢吵着要过，于是严厉地瞪着他。好久没见到爸爸这么凶的欢欢吓得泪水夺眶而出。

        “是我要帮他过的。为何不能帮孩子过生日？这没道理。”张怡情柔声跟周浩讲道理，但他却听不进去。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周浩大声咆哮，欢欢跟着哭出声来。

        “只是过个生日，干嘛这样气呼呼的？”听到孩子的哭声，张怡情赶紧将他抱在怀里，不忘安抚周浩的情绪。“过生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为何不准孩子庆祝？”

        周浩愤怒地大喊：“因为他不是我要的孩子，有什么好庆贺？”

        话一出口，空气顿时凝结如冰。欢欢当场愣住，张怡情则惊讶地看着周浩，周浩自己也呆住了。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张怡情首先回过神来指责周浩，然后关心地看着泪流不已的孩子。“欢欢，不是这样的，爸爸只是在说气话。”

        “我是爸爸不要的孩子……”欢欢不断喃喃重复这句话，眼里有着超龄的凄凉，幼小的心灵被这句话伤得好重……

        “不是的，爸爸不是有心的，我们别理他，阿姨陪你回房。”张怡情牵着垂头丧气的欢欢走出房门，回头对周浩投以责备的眼神。

        周浩则是满脸后悔地望着张怡情和欢欢，欲言又止。

        欢欢哭累后睡着了。

        可怜的孩子，睡前一直哭着重复：“爸爸讨厌我，不要我了……”

        张怡情疼惜地擦去他未干的泪痕，是怎样的心态让周浩说出这种话？难道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但无论怎样，都不该对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她决定去找周浩问出原因。一走出房门，便看见他站在走廊，一脸关切。

        “欢欢……还好吗？”

        “唉！怎么会好？”张怡情瞧了周浩一眼，迳自走进书房，不想两人的谈话吵到欢欢。

        周浩忙跟上前问着：“他呢？”

        “哭累睡着了。”张怡情回头者着周浩，知道他也很后悔。虽不忍责备他，但总要问出个理由。“我很惊讶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我一直以为你很爱欢欢……”

        “我是真的爱他、关心他。”周浩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

        “那为何要这样伤害他？”张怡情相信周浩的话，只是不明白他的心态。

        周浩一直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苦涩地说着：“你不懂。”

        对于他的回避，张怡情知道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是不懂，才要问你啊！难道……欢欢不是你亲生的？”

        “欢欢绝对是我亲生。”周浩说得斩钉截铁。

        张怡情又不懂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想要他？你是这么爱叶秦姊姊，你应该很期待生下这个爱的结晶呀！”

        周浩脸色一变，依旧沉默不语，张怡情有种被拒门外的感觉。“是不是我还没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不是的，不是这样……”周浩怕张怡情胡思乱想，赶紧握住她的手。“就像你有说不出门的过往，我也有不能说出的秘密，别再问我了，好吗？”

        张怡情看着周浩脸上的难色，知道问下去也是白费。

        “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好好安抚欢欢，他真的很在意你，好吗？”张怡情不再逼问他，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最担心的还是欢欢的心情。

        “嗯。”周浩顺从地点点头，显得愁眉不展。

        张怡情拍拍周浩的手，然后走回自己房间，留下他一人呆立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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