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一无所有

拗不过秦子舒，周敬儒想到她身体不好，还是驱车赶回了家。

        “签字吧。”周敬儒踩进门的那一刻，秦子舒将纸和笔递给他。

        “什么？”周敬儒看着她双眼通红，还有那纸上大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子舒。”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你离婚，就现在！你签了字，我们马上去办离婚证！”秦子舒大声地说道，她不想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我不离婚。”周敬儒笔直地站立着，他的公事私事全都绕成一团，秦子舒为什么要选择是现在？

        公司里出了麻烦，姗姗还没有找到。

        现在后院又起了火。

        周敬儒坐在沙发上，他累了。

        “离婚吧，明年和现在又有什么分别呢，我们早晚是要分开的！”秦子舒再也支撑不住，她跪倒在玄关的地上，扶着实木雕塑，哭的不能自已。

        周敬儒接了几个电话，秦子舒哭的他心烦意乱，烦躁的冲着手机下命令。“在她停留过的火车站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子舒听得心惊胆战，她一件件的做错了所有的事情，姗姗精神失常，万一要是遇到坏人，那要怎么办！“姗姗……还没有找到吗。”

        只要她不提离婚，周敬儒的心里就好过一些。“她昨天夜里……下那么大的雨，她闹着要出去，护工没有办法，就去找医生给她打镇定剂。”

        秦子舒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只要姗姗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就会被当成是发疯，医生会打镇定剂，这样就是省时省力，还不会出事。“然后呢。”

        “她趁着没有人照看，跑了出去。”周敬儒具体的也不清楚，他调取监控查看了，只有姗姗爬了窗户出去的模样，其余什么都看不见。“疗养院有责任，管理太过疏漏！姗姗没有买车票，她应该是临时找到要上车的人，用那人的车票买的站台票。接着，她顺利地混上了车，所以……谁也找不到她，不知她在哪里下的车，然后去了哪里。”

        姗姗很聪明，只要她想走，就一定能够避开周敬儒的追查。

        叮的一声，秦子舒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来看，是姗姗报的平安。

        秦子舒心里踏实多了，只要姗姗是安全的！她抹着眼泪，走到周敬儒面前。“我不耽误你找姗姗，但是，先签字。”

        周敬儒一把将那几份离婚协议书摔在地上，他平静地看着秦子舒。“梁怀洛今日的所作所为，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为什么？！”秦子舒诧异于他的反应，他难道说早有提防吗？“所以，你的电脑里面没有对你不利的资料，你不会被他害的，是不是？”

        “不是。”周敬儒诚实地说着，他的双手交叠着，倒不是因为担心公司会怎么样，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姗姗有没有事。“我所有的资料，都在电脑里。”

        秦子舒满怀希望的心又重重地落下，瞬间沉入谷底，她喃喃地问道。“最坏会怎么样。”

        “一无所有。”周敬儒说出来的时候，没有半点不舍得。“我会成为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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