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直视古神

“哎呦。”奥日感觉一个厚厚的物体咯着了他的屁股，他一拿起发现是一本厚厚的老旧书籍。

        《人族转职指导书》，看书名是一本职业教育类书籍，编著：璀璨教会。

        奥日随即翻开了铁皮封面，好在这些文字仿佛他生来就懂，能正确解读其中含义。

        肉体的灵魂即使换了，身体原主的海马体的认知功能似乎还在，只是随着灵魂的更换似乎带走了掌管往昔记忆的神经末梢。

        首序：人族生来没有类人种族的天赋技能，使之力量差距低于其他类人种族，即使有科技发展，但受限于本身力量还是有诸多不便，于是人族先祖苦心钻研，发现了获得其他类人种族力量的途径，称为转职需求。

        三大宗教信仰类大型组织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

        璀璨教会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光明精灵族的骑士、祭司、审判者转职序列。

        盗贼工会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黑暗精灵族的刺客、兽人族分支豚鼠部落的偷窃者、兽人族分支狼人部落的流浪者转职序列。

        狂战士聚落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兽人族兽血狂战士、萨满、德鲁伊转职序列。

        一宗教信仰类小型组织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不可忽视）：

        亡灵圣殿主要研究的转职进阶方向：不死族的死灵法师、死灵骑士，上古时期人族的哀悼者序列（重点）。

        本书现收录了上述各个职业的一阶转职需求。

        奥日看完首序，随手翻了翻，发现其中有一页页面在下角处折了有书角。

        他自己也有这样的习惯，一本书看到几页，就折个角作为标记。

        那页显示的是一份转职需求：兽血狂战士序列1，健体者，能力为全身运动肌群强化、洞察力强化、夜视。需求药剂配置：一百克狮虎兽血液、五十克荧树树根研磨的粉末、五克图腾木研磨的粉末，小火混合烹煮三十分钟。

        看来这本书的原主人照着这份转职需求进行过转职，不过这并未引起奥日的兴趣。

        他随手又翻了翻，漫无目的地浏览着上面内容：萨满序列1，跳神者，能力为沟通任意古神（注：此能力需谨慎操作。无需此职业，普通人也可以通过特定方法沟通不同神灵）、体外石化书（注：我觉得这和美杜莎没什么区别）。火球术（注：先生或女士，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打火机或喷火器）。需求药剂配置：······

        看来这个璀璨教会的神棍们还挺幽默的，奥日撇了撇嘴心想，继续翻阅：德鲁伊序列1，药草专家，能力为药草性能专精（注：如果你想跳过那些繁冗的药草书籍，这是你唯一的选择）、草药催熟、本体化树树（注：看哪！树人族在欢迎他们的新朋友！这项能力除了在森林环境中伪装外，还能和树人族来一场跨种族恋爱）。需求药剂配置：······

        奥日心中不为所动，甚至想写一套数学试卷压压惊。

        看了许久，奥日大致掌握了这本《人族转职指导书》的内容，其中令他最在意的是书籍的最后一页：哀悼者序列1（高危序列），濒死体验者（高危职业），能力为潜能爆发（注：高危能力，若无治愈类强效魔法药剂傍身不建议使用。曾有人妄图使用这项能力脑力爆发通过考试，成绩很好，下场却很差；也有人在体育竞技中使用这项能力体能爆发获得优胜，最幸运的记录显示为半身不遂）、肢体无死角扭转（注：高危能力，无不死族再生能力不建议使用，没有练习至精通之前不建议使用，因为你可能永远失去身体的某一项）、直视古神（注：高危能力，此为一次性能力，可直视任意一位古神，时间不限，精神未奔溃情况下，获得古神瞳孔，古神瞳孔能够震慑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族强者，至少各职业五阶起步，瞳孔等级依据直面古神时坚持的时间所定）。需求药剂配置：自身的心脏血液九十九克（注：建议在人族联邦的高等医院执行此次操作）

        ，生饮即可，同时送服荧树树叶五十克（约为一片）、荧树树根五十克（约为成年人小指长短粗细）。进阶方式：契合职业精神以此消化药剂，濒死体验可加快此职业进阶进程，生命宝贵，请慎重选择，此为死亡率最高的职业。哀悼者序列2，极限运动专家。

        这是全书中唯一注明“高危”的职业序列，而且三个职业能力都被注明为“高危”的职业能力。

        在奥日看来，这个职业序列再适合他不过了，他就像玩单机游戏时开了修改器中的无限生命一样。

        做好一番准备后，说干就干，奥日拿起散落在一旁行囊中散落的小刀，果断刺向左胸。

        嘶，这可真疼啊。

        奥日强忍着剧痛将手伸进自己胸膛内，一把将还在跳动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孤单的心脏还在跳动，鲜血不断从其中涌出，沾湿了他的胸襟和双手。

        他将心脏在行囊中找到的天秤上用尽余下的力气按压，见天秤上的指针正好指在九十九克时，奥日终于放心地昏死了过去。

        等到奥日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有天秤上的血液提醒着他的计划。

        他随手在森林里随处可见的荧树上扯下一片树叶，又用小刀掘了一小段荧树树根，天秤的秤盘被他当做了杯子。

        随后这三样东西滑进了他的肚子里。

        没等多久，奥日感觉四肢百骸都开始逐渐炙热了起来。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能够做到透支全部潜力到身体某一部位的能力，这就是潜能爆发的能力吧。

        奥日一转动脖子，脑袋被他转到了身后，整个人显得无比怪异！这就是肢体无死角扭转的能力。

        他能够感应到冥冥之中有或神圣炽烈、或阴晦恐怖、或宽大雄浑的气息，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瞬间窥见。

        奥日在行囊中的笔记内所得到的知识，结合自己的感应，他推断出自己刚才感应到的分别是：璀璨女神乔安娜、盗贼之神亚里戈尔罕、自然与野兽之神蒙恪。

        随即他又在脚踏的土地上感受到一股死亡寂静的气息：亡灵大公墨菲莱斯！

        窥探谁呢？奥日思考着，他对自己的精神意志十分有自信，自信得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

        直视亡灵大公墨菲莱斯？不妥，墨菲莱斯对笛莱家族是动过怒的。

        自然与野兽之神蒙恪？不妥，这可是暴虐的代名词呀，万一一怒之下随手碾灭自己这样的小蝼蚁呢？

        盗贼之神亚里戈尔罕？也不妥，万一亚里戈尔罕馋上了自己这块不仅美味还会不断再生的肝脏呢？这可是无限再生的美食呀！

        最后，奥日终于敲定了人选，哦不，应该是神选。

        他驱动自己的意识向那股神圣炽烈的气息探索，意识就像如臂指使般轻飘飘地进入了璀璨女神乔安娜的所在。

        奥日感觉整个世界充满了亮白色的白炽灯光，在白光的照耀下，他隐约看见前方有个长着羽翼的人形生物。

        就仅仅模糊的一眼，奥日的精神如同被铜钟炸裂一般地疼痛起来。

        随着眼前的生物在眼前逐渐清晰，奥日的精神从水面涟漪般的冲击疼痛到直至海啸一般。

        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终究还是大意了啊，没有闪，奥日的精神涣散起来，就像回到了他那个夜夜深受病痛折磨的前世。

        坚持就是胜利！美好的明天在等着我们！奥日重新坚定起自己的意志，虽然脑海里像有一万颗核弹在同时爆炸，但也令自己逐渐看清了眼前的生物：

        那是一个美得不可用文字亵渎的金发女人，她的美貌超越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根本不是第三维度的生物。她像天使一般伸展着洁白的羽翼，露出令奥日一眼就无比渴望感激涕零的怜悯表情，白光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面。

        让奥日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任意一刻都赶不上此时，他就像一条久旱逢甘霖的青蛙要被溺死在海洋里。

        奥日痛并快乐着，一面要坚定地聚拢涣散的意识令自己不至于精神奔溃，一面要把自己拉出沉湎于面前女子容貌的海洋中。

        无论是任意一种，都会令他落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奥日内心深处的直觉提醒着他。

        奥日一会儿像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小船，一时不慎就要永远坠入海洋深处无影无踪；奥日一会儿又像被放生的金丝鸟，对着温暖的太阳，要做那飞蛾扑火的举动，渴望死在光里。

        两种极端，逐渐化为苦楚充满他的心田。

        看她的外貌只是一只灵长类的哺乳动物，可她面上怜悯的神情逐渐要转化为笑意，奥日感觉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对方，就像一个卑微的小舔狗，骤然得到女神的青睐一般。

        精神上被无限重击的痛苦仿佛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你就是我身上每个微观粒子乃至整个宏观生命存在的意义啊！！！

        只是看着那样的她，就知足；只是她那样存在，就自惭形秽。一种甘为女神膝下走狗的想法不可自拔的在心下发酵。

        这仅仅是璀璨女神即将要露出一张笑颜的前奏啊，要是让她展露出微笑那自己还得了？！奥日残存的理智不断把自己往回拉，可似乎也力有未逮。

        突然，奥日想起了一句话：即使是小仙女，她也要磨牙、把内裤穿黄，外加拉便便的呀！

        靠着这句话，奥日在极致痛苦和极致享受的两种极端感受中找到了平衡点。

        “我虽然没有爱过任意一个女孩，但也不要因为容貌美丽这种无比肤浅的理由爱上你。”

        奥日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尤物苦笑道。

        尽管他承认，面前的女人呈现出了世间不容之美丽，但他认为，爱，更需要精神上的契合。

        “人类这种生物，尽管弱小，却也伟大呢。”璀璨女神流苏般光润的嘴角向上噙着。

        这句话在奥日的耳膜中炸裂开来，随即他晕死了过去。

        像在水中轻飘飘地荡漾了许久许久，奥日从现实世界中睁开了双眼。

        一抹圣洁的光柱从他的瞳孔里绽放，从他躺着的方位，从德隆城附近，从遗忘之地，从荧星，照亮附近的星域。

        奥日的一双瞳孔中，从此各自绘上了一个形似天使的乳白色象形符文。

        古神瞳孔，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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