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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竹润生


第二天早上夙愿赖了床。

        姜明鹤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的时候,夙愿睁了一下眼,迷迷瞪瞪看她一眼,然后翻个身又睡了。

        后来她下楼碰到殷宋时被问到夙愿在干嘛,她答还在睡,并问是否要上去叫小师祖,师祖摇摇头说不用。

        “她身体不好,累了就让她继续睡吧。”

        师祖如是说,抬头看二楼那个房门紧闭的包厢,满眼温柔。

        于是乎夙愿就睡到了中午,被饿醒的,醒来看到殷宋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着。

        她没有着急出声,安静地出了会儿神。

        “他们去哪儿了?”

        夙愿吹吹碗里粥的热气,浅尝了一口,发现还是有点烫,就干脆先放下碗筷,找殷宋讲讲话。

        “我请他们帮忙打听消息去了。”

        说是请,过程肯定没有那么客气。

        一群人下楼到大堂里吃了一顿沉默的早饭,期间只有杨诗献会和姜明鹤小声讲几句话,再就是阿明生大快朵颐的呲溜声。

        殷宋上楼看了一眼夙愿,再下来,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吃完干什么呢?这是个问题,修士们捧着空碗,很是烦闷。

        他们昨儿几乎都没怎么睡。短短一天遭遇了那么多变故,想趁着晚上梳理一下,但是一觉醒来,就算是一顿早饭已经下肚,他们依旧觉得恍惚。

        这时候殷宋提出了让他们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他们自然也就答应了。

        “那你了解这里吗?”

        “不怎么,差不多就到阿明生说的那些。但他肯定还有所保留,等日后吧,找机会再问。”

        夙愿点头:“陆吾也不知道更多了吗?”

        “他……他自己都境地艰难,□□无术,能够知道那个阵法的存在已经不错了,再多的,探听起来风险就太大了。”

        “那他最近有空来看看我吗?”

        “……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做什么,但是愿愿,”殷宋很认真地看她,“从我们到达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随时面临暴露的危险。”

        “就算陆吾为我们极力遮掩,可是在这个阵脚被破之后,天界必定会察觉,那之后,我们不但要破阵,还要正面对上天界。那是一个比现在危险千倍万倍的局面。”

        “那,这一个阵脚破了,我会恢复一点灵力吗?”

        “会,但是远远不够。”

        殷宋略略沉思了一下:“攸宁是女娲的最得意的孩子之一,可以说,他的能力已经无限接近于上古神祇了。”

        “想要与之抗衡,像陆吾那样的神来十个都很难吃得消,何况现在已经没有十个神了。”

        “只有你完全恢复了灵力,我们能够与之一战。”

        “那你呢?”

        夙愿抓住了殷宋话里的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明明和我一样,我们同被女娲创造,我们同在青木上出生……你不能和攸宁一战吗?”

        殷宋答不上来。

        “难道哪里也有阵法限制住你了吗?”

        还是沉默。

        夙愿等不到回答,于是就一直看着殷宋的眼睛。

        “我……受了伤,很难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了。”

        “可是睡前故事里没有这一段,”夙愿不依不饶,“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

        方才早起慵懒随意的氛围徒然紧张起来,殷宋难以招架,企图找方式蒙混过关。

        “愿愿,粥凉了……”

        “小师祖——有一波和我们来自不同世界的修士刚刚进城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姜明鹤一个大家闺秀,气喘吁吁跑进门,被入目的场景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韦师兄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师祖好!”

        姜明鹤下意识站直。

        她看着小师祖的脸色,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

        虽然夙愿平时也不常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冷脸格外冷,虽然不见怒气,但是自带威严。

        威严?小师祖对师祖甩脸色?这顺序是不是搞反了?

        姜明鹤面上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思绪早不知道飞跑到哪里去了。

        “他们在哪?”

        “回师祖,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在往城中心来。”

        殷宋点了点头,转身柔声对夙愿道:“我们先去看看好不好。快些把粥喝了,要凉了。”

        夙愿又坚持了几十秒钟,把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姜明鹤等得全身不适后,终于端起碗,开始专心喝粥。

        ·

        新来的那些修士进来就钻进了另一个酒楼,离夙愿她们这儿也不远。

        那些人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有些人头发里还夹着几根草,可想而知他们昨天在野外度过了一个并不美好的夜晚。

        “我们要不要找人去问问?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也许知道的比我们多?”韦之凤提议。

        阿明生不满了:“这儿还有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呢!怎么不问我?”

        “你可歇会儿吧,”徐水容不以为然,“明明是土生土长的本地隔壁人。”

        修士们噗嗤一声笑了,有了一个上午的散心,早膳时压抑的气氛散去不少。

        阿明生撇撇嘴,表示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应该不会说吧……”杨诗献笑过之后,静下来分析,“大家都是来求机遇的,你有了我没有的东西,比的就是先机,怎么可能将自己事先掌握的消息告诉别人呢。”

        “就算是我,别人来问,也是不会说的。”

        众人稍稍思考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一下子发起愁来。

        “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干等着吗?”师扬慢慢接受了“自己身无分文被带到一个闻所未闻的地方”这么一个事实,现在也不焦虑也不急躁了,反而开始认真地参与进这件事里。

        “或许我们可以跟着他们,他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徐水容提议。

        “是一个好方法,但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杨诗献反问。

        “被发现了也没事,几个修士而已。他们人也没我们多。”师扬不以为意。

        “嗯……也对。师祖你们看呢?”

        随着杨诗献的问话,大家把目光转移到了殷宋和夙愿身上,后知后觉地发觉今天这俩的气场有些奇怪。

        姜明鹤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待在这俩身边都快要憋死了,这下总算有其他人来共同分担这一份痛苦了。

        “……师祖?”杨诗献再次发问,显得小心翼翼许多。

        “去,”夙愿接的话,“我们不方便,依旧要麻烦你们了。”

        殷宋紧接着补了句:“万事小心。”

        众人称是。

        ·

        阿明生是除了“众人”之外的人,因为他忒不小心。

        大家伙儿分配任务,由于阿明生身手不大行,就被安排坐在那间酒楼里头。结果他一边明目张胆地盯着人家吃饭,一边磕着瓜子。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瓜子破裂声中,阿明生和对面的一名男修士对上了眼。他吓得眼睛都没来得及再眨两下,就被摁倒了。

        藏在暗处的各位修士扶额……

        阿明生的嘴自然不牢靠,大家就听得他在一阵阵鬼哭狼嚎中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成功地又把自己摘了出去,编造了一个瘦弱无辜的平民遭受胁迫为邪恶修士组织卖命的故事。

        “你说的他们,在哪?”领头的那男修揪着阿明生的领子问。

        “他们就在身边啊啊啊……大侠轻点轻点……饶了我吧……”

        男修松开他,目色微沉,在身侧环视一周。

        韦之凤叹气,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那人深深作了一揖。

        ·

        最终还是他们理亏,韦之凤一个人出头担下了对方的好一顿冷嘲热讽,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那个领头的叫邢……啥来着的。”

        “邢良永。”

        “哦对,就是他,真是口不择言毫无风度,我在二楼都听得气闷,要不是……害!”师扬好一声长叹。

        “算了吧,韦师兄不知道比你难受多少呢,这件事儿毕竟是我们理亏在先,被发现了又被骂一顿,在所难免。”身边人开解他,自己心里却也梗得慌。

        “什么在所难免?!又是那个阿明生坏事!”师扬气愤地一拍桌子,碗筷都被惊了一惊。

        在角落埋头吃饭极力降低存在感的阿明生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脸上堆出一个讨饶的笑容,冲着眼前怨愤的一张张脸嘿嘿嘿地傻笑。

        “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杨诗献也出来打圆场,“不如想想,师祖那里怎么交差。”

        “师祖他们人呢?”徐水容才反应过来。

        “在二楼房间里。”姜明鹤回答。

        师祖和小师祖两个在楼上呆了一下午了,姜明鹤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虽然那个房间名义上也是自己待的地方,但是和他们共同处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简直难以呼吸。

        其实平时她不大害怕小师祖,对师祖倒是因为过于尊敬而产生了敬畏。而今天的小师祖却好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姜明鹤在她面前忽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进房间拿了几样东西就赶快走了。

        反倒是师祖,眉眼一直都很柔和,倒显得亲和很多。

        “我想……”徐水容斟酌着开口,“师祖他们找的那个什么阵眼——虽然我没有很听懂到底是啥——但应当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不死国内最重要的东西就是——”

        “不死木。”韦之凤接上话茬。他刚才挨了那么一顿骂,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分析起对策,神色还是很平静:“不死木只有贵族才有,那么下一步,我们需要找到贵族。”

        “怎么找?”杨诗献问。

        阿明生冷不丁又对上了韦之凤的眼神,又凌乱了,结结巴巴道:“啊……我……啊这……我不行的呀,这贵族我是真的不认得,我是从黄昏国来的欠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啊……”

        “那他们府邸在哪?路你总认得吧。”徐水容问。

        “找他们根本不用认路——认路也没用啊……整个国家都分作几位贵族的私产,到处都是他们的府邸,各处府邸都不一样的奢华不一样的享受,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

        “就算我知道他们今天在哪,那我也不知道他们明天在哪啊……”

        阿明生哭丧着脸。

        “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属于谁的?”

        “啊……”阿明生迟疑了一会儿,“青竹君阿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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