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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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胥观察力异常敏锐,当萧籽术刚才说出凌疾二字的时候,她面上神情的微妙转换虽只是一瞬,却并没有逃过他那双尖利的眼,再加上这些天,她都在旁敲侧击地向皇甫震宇探询凌疾的下落,便已然猜出萧籽术与凌疾必定相识。
“认识。只不过,是五年前的事了。”
萧籽术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她并不打算瞒着他。“那时候,我九岁,凌疾长我两岁,我们一同在黑风崖下小茅屋里相处过一段日子。”
“所以,你是凭记忆中凌疾小时候的样貌就认定梁杰就是凌疾?如此,只怕有失妥当吧?”殷子胥道。
“若是单凭样貌自然不可轻易断定,我作此结论,主要是基于多方面的缘由。”
萧籽术有条不紊道:“首先,命案现场没有撬门等破坏过的痕迹,说明是死者认识凶手,主动开门让其进入。其次,燕捕头也就是奉昶临死前留下的两个讯息,一个是他的腰牌,此举的用意正如世子所料,是向我们提示,凶手是衙门中的捕头或捕快,这就锁定了嫌犯的身份范围;
第二个是他手里握着的镜子,我之前已向世子解释过,裂成两半的镜面可以反射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正是奉昶发现凶手易容成了他的面貌,想借此告诉我们,杀害自己的并不是真正的奉昶,只是采取了与他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法罢了。”
萧籽术顿了顿,接着道:“世子有没有想过,十年来奉昶一直顶替燕惊尘的身份潜伏在衙门,又怎么可能会流窜到金都犯案呢?”
殷子胥不由得皱起眉头,嗄声道:“难道是说,凶手模仿奉昶的作案手法,将罪名都嫁祸到他的头上,可是,凶手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这一招就叫作敲山震虎,引蛇出洞。凶手易容成奉昶的样貌四处犯案,造成轰动,本想引奉昶本尊现身,可谁知,奉昶竟无动于衷。凶手无奈,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经过多方调查,凶手得知了三首艳诗的内容,并悟出了其中含义,顺藤摸瓜,查出了三名被害人之间的联系,并假装成嫖客混入寻香馆,从龟奴嘴里得知了与三名被害人经常聚在一起的第四个人,不过因年代久远,龟奴已记不清具体相貌,只记得那人是在衙门当差。昨晚,我已在寻香馆的龟奴那里得到证实,当时向他打听的正是梁杰。
一年前,梁杰得知这关键的第四人在衙门,便通过各种渠道进入衙门当上了捕快,皇天不负有心人,梁杰最终得以确认燕捕头就是他要找的人,同时也确定他就是奉昶所扮。于是,他主动请求分配在燕捕头手底下培训,并开始暗中筹谋杀人计划。”
殷子胥听得十分入迷,尽管对萧籽术的推理已信了七八,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对她抛出了两个犀利的疑问:“可是,衙门里的捕头捕快加上各班衙役,共达二百余人,梁杰是依什么确定燕捕头就是那第四个人?又是如何辨认出燕捕头是奉昶所假扮的?”
萧籽术不急着回答,紧盯着案上摇曳的烛光发了会儿呆,片刻之后才将思绪拉回现实,视线重新落到殷子胥身上,轻启樱唇,道:“梁杰当上捕快后,迅速与衙门上下打通好关系,很轻易地打听到了燕捕头十年前从火海中逃生回来后又失忆的这件怪事,联想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梁杰立马便猜到此时的燕捕头其实是冒牌货。于是,他故意接近燕捕头,听了他说话的声音后,顿时便认出了此人就是他所苦苦追寻的仇人——奉昶!”
“不对啊,光听声音就能判断?难道梁杰曾经听过奉昶......”殷子胥说着说着,突然惊呼一声,随即捂住了嘴。
“不错!”萧籽术知道他接下去想说什么,声带微颤,继续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怀疑梁杰就是凌疾最根本的原因。整宗连环杀人案的被害者,古阅斋的二掌柜欧阳云庆以及吏部侍郎上官贞被杀害的时候,现场除了奉昶与死者,并没有旁人目击,所以他们二人的朋友家属根本不可能听到过奉昶的声音,当然也不曾见过他。
但是,五年前黑风崖下被杀的凌禅,我和凌疾都亲眼目睹了奉昶杀人的经过,以及他说话的声音。因此,凌疾能够凭靠燕捕头的声音,基本确定燕捕头就是奉昶,也因为他曾见过奉昶的真面目,所以才易容成他的样貌流窜到金都犯案。”
“你、你也是凌禅被杀案的目击者?”殷子胥万万也没料到这点。
“是的。”萧籽术点点头,眼眶瞬时便湿润了,“那一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闭了闭眼,脑子里却全是当年那幅凄惨的画面。
奄奄一息的凌禅倒在血泊中,捂着被割开的喉咙想要哀求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奉昶狞笑着用飞刀挖掉了他两颗眼珠子,踩小灯泡似的一脚踩爆了。而后,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要不是当初凌疾死死捂住她的嘴,只怕自己要当场尖叫出来,若真是如此,她和凌疾的小命早在那时就搁在那了。
奉昶离开后,萧籽术就昏了过去,再睁眼时,却见门外已然竖起了一座新坟,凌疾长跪在坟前,哭得撕心裂肺。
一想到这,她的心就被揪得一阵疼。奋力咬着下嘴唇,屏了屏呼吸,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眼泪立刻哗哗流下,却转而为了低泣。
殷子胥瞧着她背后微微耸动的肩头,知道她此刻心里正悲伤,叹了口气,并没有出言打扰她。
室内顿时静了一段时间,落针可闻。
萧籽术好容易止住了啜泣,面色恢复了平常,转过身来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素笺,交到殷子胥手里,道:“世子,这是第四首艳诗,你瞧瞧能否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殷子胥接过素笺,看着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一张小脸儿宛如被暴雨摧残后无力卧枝的蔷薇,不禁泛起一丝心疼的感觉,若不是自己坐着轮椅不太方便,真有种将她抱在怀里温存的冲动。
怔了一霎,殷子胥还是将注意力放回了素笺上,仔细审视了几遍,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便抬头问了:“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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