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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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着与门口的拉布拉多对峙了五分钟后。
江大少爷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念叨着我他妈可真是个天使,一边一撒开门,把狗放进来了。
他坐到书桌旁的沙发上,对方便立马黏人地凑过来。
他顺手撸着,一边跟他对话:“好江二,告诉爸爸,谁放你上来的?”
江二摇着尾巴好一阵,终于眨着晶亮的眸,冲江有为卧室方向叫了两声。
江大少爷冷笑。
“他可真了解我。”
江寓又顺手撸了一会儿,想起了今天晚自习没磕完的题,于是乎起身:“行,去找张妈弄点晚饭,爸爸我呢,要去拯救世界了好吧。”
黏人的江二世界并不同意。
它顶着于自己亲爸无二的天真长相,呜呜咽咽地叫了一会儿,看它爸没什么反应,凶了吧唧地吼了两声。
还知道软硬兼施呢。
江寓给它无语了一阵,但梦境后劲还在,他还真不怎么敢起身。
于是又僵持了一阵。
江少眉心微动,大概猜到自己儿子这狗德行的心思了:“怎么,想过节?”
乖儿子立马乖乖点头。
什么破仪式感。这又有什么节给它过了?
江少心情差,吐槽归吐槽,但很清楚只是最近自己少搭理乖儿子对方感到闷了而已,于是十万分宠爱地捞起了不远处的日历。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翻页声。
“七一建党节?还是八一建军?”江寓想了下到时到场的江张越贺子苑流里流气的样儿,啧了声。
算,不能玷污人家,节又没做错什么。
“那什么?观世音菩萨成道日?”
“火把节?”
这个不一样,但似乎不是期许的答案,江二迟疑了一下。
沉默了两秒钟,它又坚定了一下,嗯,不过。
“……”
江寓耐着性子把书翻得哗哗响:“那过什么啊大哥,人类月球日?世界肝炎日?世界人口日?”
江二不为所动。
它俨然一副领导人的模样,在江寓顶着一张“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挑剔的狗儿子”的棺材脸冷冷逼视它一阵后,它才不紧不慢地低下头。
然后伸出自己的舌头,在洁白的纸张上一扫而过。
盯着被它口水水迹晕染的红色圆圈画上的“7月23日”,江寓服了。
“你想给我过个生日也不用走山路十八弯!!”
自己的儿子还得自己惯。
于是江大少爷一敲板,决定将推迟一个月的生日宴补上去。
少年人没有隔夜仇。
第二天江寓到校依旧有熟悉的迎亲团,并且接到了江张越贺子苑等人可谓不计前嫌地热情八卦。
“哥!”江张越无所顾忌直接上桌,“你要补生日啊?”
江寓冷冷扔了两个字:“废话。”
江张越:“地儿挑好没?人叫完没?活动准备好没?”
他这一系列问题终于江寓问烦了,他手里单肩包一扔,锐然道:“你有事?”
江张越闪着一口白牙,气壮山河:“交给我!保证妥!要求随便提!”
江寓闭了闭眼,目光中略过自己平行线上另外一点叼着根吸管意气风发地冲到座位的飞影。
少年的剪影,光下飞扬干净。
他喉结动了动,目光做不经意状又扫了回来。他本毫无聊天兴致,准备用一个冷漠的“滚”结束话题,可话到嘴边就成了:“不用你管。”
“不是,”江张越秒懂话外之音,“那谁管啊?”
何故的到来挽救了二人不忍直视的局面。他敲了敲江寓的桌子:“今天下午第四节自习课,我们去操场练练接棒什么的。”
高明是除学习外班里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的积极分子,听这话立马跟谢识的书桌解体凑过来。
他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这么早?以往不都是九月底才开始的吗?这怎么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不仅他,谢识也不自觉皱了皱眉。
江寓还挺奇迹,这哥们拒绝时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没劲样儿,怎么现在这么关心?
他低头扫量了下自己,莫名想拿镜子出来照一下。
何故叹了口气:“这不高二了吗……”
高明一脸麻木:“高一你们也这么说。”
“是!”他这一句噎一句的性子何故最受不了,“年年都紧。但听说这次月考是五校联考,老章说考试前谁出教室门她跟谁拼命,反正别想考试前能有时间出去浪了。”
他说着朝后努努嘴:“这次角姐她们的舞蹈节目也同病相怜,反正正式开学之前就得排好,开学之后就别再想有时间排了,都得搁书海里漂。”
云中体质特殊,不同于其他学校。云中的校运会是体育艺术节合开。听说是当年第一届时间太紧,把艺术节和运动会合并举办了,结果后来图省事,干脆就这么研习下来了。
按云中学子话说,一疯得疯彻底。
每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教室能空三分之二。
每回开这么一次,老师头顶都得冒几个星期的青烟。
因为每每到这时候,各位学子的班级集体荣誉感就到了极为强烈的表现。无论什么项目都坚决不会空人,而才艺表演栏目更是成了重灾区,乌泱泱地望过去一大群人,活脱脱的百鬼夜行群魔乱舞。
啊对,角姐是个诨名,本名叫辛司紫,人如其名,长得温温柔柔,是一班的数学课代表。
高一时一班有一段时间,班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数学老师的眼,全班心惊胆战中,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说是数学课代表背地里偷偷告小状。
本人也很大方地承认了。虽然在学生时代这种行为一向不讨喜,但那段时间过去,一班由一度的状况低迷俯冲而上,成绩跟坐了火箭一样刷刷刷往上窜。
后来辛司紫就被亲切成为了“数学老师的眼角膜”,再后来就演变成了角姐。
角姐知道他嘴里吐的什么话,走上前说:“别幸灾乐祸啊,一班的艺术节节目你们男生也人人有份,一个跑不了。”
一班的女生扒拉扒拉总共不到十个,一个比一个叱咤风云。
高压之下,男生总能培养出一种绝佳的默契。
江寓优哉游哉:“我不介意,你们的短裙可以分我一条。”
谢识冷淡道:“你是不是忘了还要评奖?”
高明予以了最后一击:“姐你确定?”
“……”
不确定。
只想恐吓两声的角姐不假思索地甩着马尾走了。
物理老师在讲昨晚的卷子,又开始喜闻乐见地竖起了桩子。
江寓作为得意门生之一,又作为这张卷子全对的大佬,算是脱离了严重炮轰区。他刷完几张竞赛题库,就开始挑江张越发给他的聚餐候选地。
这地儿去过,没什么意思。
这地太俗。
哇塞,谁过生日去郊区墓地旁边?
给自己先择个地儿吗?
江寓轮番吐槽一阵,又很不留情地抨击起了江张越的审美。
事实证明,堆积的情绪是会爆发的。
你相信光吗:
谁审美死绝了!!是咱俩审美不一而已!
你相信光吗:
行行行我脑细胞死绝了,你去找别的脑子好的啊!
你相信光吗:
谢识哥可以吧!我看他比你帅一万倍!上次考得也比你高!你看你俩灵魂多契合。
江寓沉默了一阵。
这是头一次,他听进去了自己这位热心大表弟的意见。
虽然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位“灵魂跟自己很契合”的微信号。
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乎。
在纪彰背过身写板书的那一刹那,江寓忽地叫了声:“谢识。”
一班不安分的学生很多,老师背过身的那一刻风声鹤唳。谢识不算清醒,耳边的声音通通过滤,但一片嘈杂中,他只听清了对方叫的那两个字。
可能是距离比较近吧,他在看过去的那一刻无意识想。
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江寓第一次规规矩矩地喊谢识名字。
声音不算太大,还有点沉,含含糊糊的算不上清晰。他甚至都不确定对方听见了没,也很忐忑着对方的回应。
江大少爷要脸。
幸好。
对方眼皮微掀,漆黑的眼珠动了动,而后直直地扫射过来。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他突然卡了壳。
他本来一开始想问的是我要过生日了你有什么地方推荐没,然后顺水推舟可能问问你来不来什么的。
但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说,我昨晚梦到我被狗追了一晚上,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追一下我,奥不,跟我做做朋友什么的,还有其实我看黄历了,我生日那天忌嫁娶奥不,宜结盟,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咱俩这是天时地利人和你懂吧……
千言万语交织在一起。
他脱口而出:“你考虑跟我一起穿裙子吗?”
“……”
谢识的脸精彩纷呈。
江大少爷也一样。
我踏马……
还没等江大少做什么补救,纪彰就已冷笑出声:“我说过,我不管别的课上你什么个性,也不管你们一个个的被捧着当学神有多傲气,到我课上统统给我收起来,我不供着。可还是有些同学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持宠生骄。”
全班顿时大气不敢出。
纪彰出了名的严厉,搞起人人来无论学习好坏,无情程度堪比秋风扫落叶。
果然——
“来,江寓谢识起立,告诉我讲什么的?”
全班顿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两位大佬在前方为我等遮风挡雨。
“江寓,把刚刚跟谢识说的给我重复一遍。”纪彰推了推眼睛,“不用害羞江大歌手,这里都是你的主场你的舞台,随便绽放你的光彩,我的课也不上了,送你。”
纪彰话刚说完,就从江寓眼里捕捉到了“只好勉为其难了”的情绪。
他喉间一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听破罐子破摔的江大歌手大方地接过了话筒,说,
“我问谢识能不能陪我一起穿裙子。”
纪彰:“……”
全班:“…………”
谢识:“………………”
你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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