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节 配属T军45师（二）

“呕！呕！呕！下河了！洗澡喽！”一群光着屁股的战士欢跳着跳下了河。

        这几天可把这些兵们给憋坏了，自从坐上这辆破得不能再破的军用火车后兵们就没有舒服过，吃吃不好，喝喝不好，连个睡觉都很拥挤，再加上一身的臭汗，也没有办法洗个脸或是洗个澡，天气又热气候又潮湿，身上脏得都恨不得能撮下来二斤泥来，这时让大家洗个清凉凉的河水澡可真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这条小河真得不能算是很大，只有七八米宽的样子，但是河水确是清澈透明得很，战士们跳进这清爽的河水之中尽情的欢洗，欢呼声和游水声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小河。

        此时的蒋辉正在这条小河之中游着侧泳，自从学会的游泳之后他就对这项训练很是喜欢，以前是一个汗鸭子，这一下可成了水里的鱼了，何东和李乐正在水浅的地方相互的打着水仗，刘天和杨中几个人也享受着这清凉的河水，时值下午16点，阳光也不是很刺眼，再加上小河的两岸都是成萌的树木，形成了一副很是快乐和谐的田园风光，所有的兵们都陶醉在了这个气氛当中。

        只有一个人虽说他也和别的兵们一样脱了个一干二净，但是那失落的眼神，和木木的动作，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很重的心事，这个人就是一班长程雪青，此时的程雪青也脱了一个净光，站在河水中木木的用毛巾洗着身子，说是毛巾其实就是一块破棉衣上的布，到那里找毛巾去啊，当时部队调动时那么的紧急，这些洗涮的用品当然都没有带上。

        “嗨！你小子用不用这个。”张大海从一边游了过来，手中拿着一瓶洗头膏，对着程雪青说道。

        “现在你还有这个东西，从那里搞来的？”程雪青一看，知道这个东西现在部队可没有配发，再说了就这么个小站也没有什么小卖部，就算是有部队有那么多的兵一听说洗澡也早就卖光了，程雪青就很奇怪。

        “从小站的保卫班里要来的，我用了两盒金装北京香烟呢，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张大海回答道，他说的是实话，张大海最大的爱好就是抽烟，这一回调动他差不多带了两条烟放到行装袋中才应付过了路上的这几天。

        “谢谢！”程雪青说道，说着他就接过了洗头膏，打开瓶子，洗起了头。

        “我说你就不能再多说些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快闷死了。”张大海看到程雪青还是这种半死不活的回答，那火就一下子又上来了。

        程雪青看了一看张大海，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这个兄弟真是太可爱了，程雪青可以说这个时候还有些感动，这才是自己的弟兄。

        “说了你也帮不上我的忙，你还是不要管了，没什么大事儿。”程雪青说道，说完就一头扎进水里把头上的泡沫都洗去了。

        “放你个屁！自从来了信后你就一至不对头，这一路上你的情绪就不对！你别认为我不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上你，我们是弟兄，你不给我说就是不拿我当兄弟。”张大海急切的说道。

        这些话张大海一说，可是把程雪青给逼到的绝路上了，你要是不说那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程雪青的心里很矛盾，给他说吧，他又帮不上什么，没准还得惹出什么乱子来，不给他说吧，又不像弟兄们。

        “好吧，咱们洗完后我给你说，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不准和别人再说起此事。”程雪青在想了一会儿后决定还是给张大海说出自己的心事，必竟压有事在心中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给别人说一说也许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此时的小河之中可是热闹非凡，差不多有两千多个兵们都下到了河中，连绵好长的河段，人声鼎沸，很多兵们都洗完了但是就是不愿意离开这条小河，还在水中玩水，必竟像这种放松的日子不多。

        “我说班长别那么小气啊，把你们那洗头膏也给我用一下，我们都没洗头呢，看只有清水洗就是洗不干净为头。”刘天看到程雪青和张大海洗起了头就向他们要起了洗发水，头上实在是不舒服。

        “给你！给你们了不就等于扔了。”张大海把洗头膏扔给了刘天，这是实话，这么多的兵，给自己班里的人用了，别的班里的一看也会来借都是自家兄弟你不借好看吗，这个借用一点，那个借用一点儿，就那么一瓶洗头膏，还经用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

        程雪青和张大海在洗完了后，就快步的上了岸，当程雪青把家中的事情和那两封信的事儿给张大海一说，张大海当时就一脚跺在了一棵树上，嘴中大骂不止，程雪青早就想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从张大海的衣袋中抽出一支香烟自己点燃抽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我真是服了你了。”张大海怒火中烧的说道，“你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回家去看看呢，还在这里，还有你的女朋友，都快被别人给抢走了，你还在这里抽烟，要是我早就回去打得那小子满地找牙了。”

        “现在这不快打仗了，我能走得开吗，再说了我就是一个穷当兵的，又没有什么钱，回家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根本就没有能力支付那么多的钱，我，，，，，，”说到这里程雪青这几天压在心底的不快似乎一下子在说给张大海的同时也迸发了出来，他的眼睛红了，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委屈他的不快，他的不幸，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他这几天一至是在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也不去想她，但是这一回确是把什么事情都摆上了心头，他哭了，他哭的很伤心，也很无奈，是啊，一个穷当兵的虽说是一个士官，但还是兵啊，一个月也就那么几百元钱，和那些社会上的大款们相比，自己算个屁啊！家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需要那么多的钱自己也没有办法，心爱的女人也在各种的压力之下快离开了自己，而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无能为力，空长那么大的个子，枉为一个汉子，程雪青心中越想心中越苦，渐渐的他哭出了声，接着就是声泪俱下的哭声，再后来就是声嘶力竭的哭声，现在的程雪青太需要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张大海一看程雪青在说出来自己的心事后竟然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做了，劝他！怎么劝呢，一个大汉子哭成这个样子，可见他的委屈有多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得了的，不管吧，事儿是你搞出来了，要不是你非让人家说，人家也不会这样啊，张大海的心中真恨自己，不应当逼程雪青的。

        由于程雪青和张大海离河边远一点，所以哭声并没有引起大部分兵的注意，但是程雪青的哭声还引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张洪生和马洪，他们两个也是早早的就洗完澡上岸的，马洪自从听到有作战任务后就心里想着如何组织好下面的工作，在铁血一连这四个排当中，马洪最看重的就是一排，这个排的战斗力最强，而张洪生也是最优秀的排长，于是洗澡时马洪就给张洪生说要和他谈一谈，于是两个人就早早的上了岸，走到树林里，这里还静一点儿，就在这时他们都听到了程雪青的哭声，还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急的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妈了个b的！程雪青！你小子哭什么？！”马洪一看是程雪青在哭，就问道。

        程雪青此时正在悲愤之中，那里回答马洪的问话，马洪看了一看一边的张大海。

        “张大海你说咋滴啦！妈了个b的！他哭个什么玩意啊！”马洪问起了张大海。

        “这个这个，，，，，，连长，这个我不能说，真得不能说。”张大海结结巴巴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的！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不说老子我处分你！”马洪也急了。

        “张大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程班长这样可不行，有什么事说了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啊。”张洪生也在一边说道。

        张大海一看瞒是瞒不了的，干脆就全说了吧，于是就把程雪青家中发生的变故，和他女朋友的事情，带着那两封信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全给马洪和张洪生抖了出来，程雪青这个时候想阻止张大海也阻止不了了，因为连长大人和张排都在场，你不让他说是不行的。

        马洪听完张大海的话后，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这算什么事儿啊，程雪青也太倒霉了，本来家中就不是很富裕的，又凭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以他每个月几百元的收入，根本就不济事啊，还有他那个女朋友，那个校长的公子哥，兄弟们马上就要上战场为了保卫你们拼命了，你们竟然在背后挖老子们的墙角，从老子的背后捅刀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张洪生也气的紧咬着嘴唇。但是你还没有什么办法，马洪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去劝程雪青，也许让他这样的哭出来，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此时，小河边。

        “咦！这是什么东西，一条裤子。”蒋辉正游着舒服呢，看到从河的上游漂下来一件什么东西，正好就从他的身边流过，就随手捞了起来，这是一条女人的裤子，从花纹上可以看得出来，怎么会有一条女人的裤子呢，唉！上面还有血渍，是血渍，蒋辉看了一看这条小河的上游方向，是从南边流过来的，南边不就是y南国的方向吗！此地离y南国很近，是不是从那里漂过来的呢。

        “唉！那个东西是什么？还有那里！那些都是些什么啊！”在上流的兵们叫了起来，蒋辉也在这个位置，听到有人叫，蒋辉一看，从小河的上游似乎漂下来几个浮在河面上的东西，很像野兽之类的活物，他也马上游过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年轻人嘛，好奇。

        “我的妈啊！”孙长全第一个尖叫了起来，数他离得最近，只见孙长全就像一头野猪，一下子就跑上了岸。

        蒋辉几个人也看清楚了这些从上游流下来的东西是什么了，竟然是一具具的尸体！其中有女人的还有小孩子的，还有老人的，还有男人的，但是从穿着上一看就是平民老百姓，到底这些是什么人，还有他们的死亡原因，蒋辉和很多人都看到这些人有很多都是被枪击致死的，还有被利器给刺死的，反正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再看死亡的时间，这些人死了也许要很长的时间了，最起码也要两三天了，尸体都浮肿的利害，一下子河面上充满了尸体的恶臭味，这些人的死亡表情很是痛苦，面目狰狞，有得连脸都肿得看不清楚了，连伤口都被泡的没有了血迹，向上翻着那腐肉，散发出了一阵阵恶心人的腐臭味，兵们看到这些场景，嗅觉这些味道，都不由的呕吐了起来，蒋辉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死人，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恶心，此时的他正扶着一棵树大吐不止，中午吃的压缩饼干差不多都吐了出来。

        马洪和张洪生在得到战士的报告后也马上从程雪青那里赶了过来，没想到好那边的事儿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处理，这边又出了事儿。

        “妈了个b的！还真是第一次见那么多的死的，快快，把这些尸体都捞上来。”马洪下达了命令。

        战士们一听要把这些死尸给捞上来，都更加的恶心了，想一想刚才还在这清澈的小河水中洗澡，没想到竟然从上游漂下来这些死尸，再想一想自己洗澡的小河河水，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还得执行，于是这些死尸都被捞上了岸。

        死尸一共有八具，王肖京和相永军也很快的赶到了，连李成宜也来了，李成宜是一看到这些捞上来的死尸就吐了起来，差不多把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算完，相永军和朴建民也有不同程度的恶心。

        王肖京查看了起来，他感觉这些死亡的人都是z国的边民，这是从衣着上看出来的，再一个也是从水流的方向判断的。

        “得马上给军部汇报这些情况，看来这些人都是被军人杀死的，你看这些伤口，都是致命的，还有这里，手段都很利索。”王肖京一边检查着死尸，一边对着一边的相永军说道，而相永军则是一致有一种胃液上翻的感觉，只是强顶着自己不吐了来罢了，而这个王肖京还在他的面前说这些。

        “团长你看这些死尸是什么人呢？”刚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的蒋辉在一边说道。

        “嗯！这种事情很难说，我感觉应当是咱们z国的边民，衣着很像我们的少数民族，还有服装也都是我们z国的样式，还有这两个女尸一看就是妇女，都有被性强奸过的痕迹，下阴部位还有根棍子插着，这种禽兽的行为也只有y南兵们能做得出来，那伙子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说到这里王肖京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他丝毫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和他说话的是什么人，也更加的不会想到和他说话的人会是一个小兵，他还认为是跟着他来的一个军官呢。而其他的兵和军官们听到这里也不由的怒火中烧，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连禽兽都不如，等到了战场上一定要多杀几个y南小鬼子，给这些同胞们报仇，这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激励了战士们的斗志。

        “我想也是，团长您看这条裤子，上面还有咱们z国的文字。”蒋辉指着地上的那一条裤子说道。

        王肖京回头看了看，的确是这样，王肖京这才发现和他说话的是一个小战士，还是一个列兵，王肖京倒是有点吃惊了，这个小兵的胆量可真不小啊，见到那么多恶心的死尸，竟然不怕，还能头脑那么冷静的观察到这条裤子上z国文字这个小细节，看来这是一个很有培养潜质的小兵，王肖京想到这里笑了一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兵。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王肖京问道。

        “报告团长，我叫蒋辉，是一连一排一班的战士。”蒋辉一个立索的回答加敬礼。

        “你小子看到这些死尸就一点也不害怕。”王肖京又问道。

        “嘿嘿嘿！实话说团长，我就是恶心了，我刚才也是吐了的，中午吃的都吐出来了，不过现在好了一点儿。”蒋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好好，好！挺实在的，我记住你了，好好干！”王肖京笑着的说道。

        李成宜现在好歹吐得差不多了，“这么恶心，我还是回去吧，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李成宜又吐了起来，从他到这里来他就一直在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成参谋就扶着他回去了。

        “我也回去先给军部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吧。”朴建民说道，朴建民也强压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借口回去汇报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上一吐，“好吧！搞一些酒精回来，把这里消消毒，要不然味才大呢。”王肖京点头同意了朴建民的意见。

        “老王，你还是到这里来一下吧。”相永军在一边说道，他的脸色明显得不好看，都有点变色了，但是他还是强压着不吐。

        王肖京看出来了，于是就低头随着相永军进入了小河边的小树林。

        “哇！哇！哇哑！！！”相永军一进入小树林，左右看到没有别的人了，就扶着一棵树大吐不止。

        “我知道你也快差不多了，这个味的确不咋滴，不吐才怪呢，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也是差点把胆汁都吐了，不用急习惯了就好。”王肖京在一边笑着说道。

        相永军在吐的差不多时，也清了清口，醒了一醒自己那鼻子，“你别笑话我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恶心的死尸。”相永军说道，王肖京也笑了起来。

        “肖京，我有一个想法，刚才实在是不行了，在那里也不好说出来，现在把你叫到这里来，和你商量商量。”相永军从衣袋中掏出了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说道。

        “有什么想法，你不会是想把这些死尸给全团的战士们参观一下吧。”王肖京笑道。

        “咦！英雄所见略同啊!”相永军吃惊道。

        “这些都是我的老团长玩过不玩的了，你有这个想法不错，也的确应当这样，这是一个很好的让战士们见识血腥事物的机会，提前有个心理上的准备，如果真到了战场上一些心理素质高的战士就能很快的适应过来了，心理素质低的也能降低一下自己的压力，提前习惯，我看行，这就组织部队吧。”王肖京沉思的说道。

        “但是我想大部分的战士都会吐，还有一点是不是会对一些心理素质低的战士产生一些负面的作用呢，比如说怕战，怕死之类的，这些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相永军也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你说的也是实情，但是该来的还是得来，你跑都跑不了，要是来的话还是早来的好，提前面对总比到时面对要好的多，你说的这种情况到时候我想也一定会发生的，可是那毕竟是少数，希望吧，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战士在面对那血腥的场面能及早的做出自己的反应。”王肖京说道，他理解相永军的担心，一般来说人在正常的情况之下见到死尸都会有一种恐惧感，士兵在第一次上战场时也会有这种心理，面对血腥的场面和人的死亡包括自己的受伤，都会产生很大的反应，一般都会有三种反应，一种是被吓得不知道应当做什么了，失去本能的反应，精神被彻底的让给击垮了，呆呆的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完全的失去了作战的能力，再一种就是一时被这种吓人场景吓住，但是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明白自己的位置，很快的就能进入了战斗的状态，这种兵是占大多数的，还有一种那就是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根本就当平常，仍然是奋勇的作战，给敌人以大量的杀伤，这就是天生的完全战士，但是这种士兵是最少的，相永军的这种让士兵提前见识一下死尸的想法，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降低第一种情况的发生，也可以加快第二种的反应，现在这样做也是利大于弊，但是话说回来，把这些死去的人拿给战士们参观多少对死者有点大不敬的意思，但是情况紧急，也只能是对死者不敬了。

        “行那就这样吧，让各个连队以连为单位到这里来看死尸。”王肖京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也同意，但是肖京你看，是不是还要先向李主任汇报一下呢，毕竟他是咱们先头部队的最高指挥官。”相永军说道。

        “你想他会不会同意呢。”王肖京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看他那被吓的样子，没准他会全力的反对呢，他怕把战士们给吓坏了之类的理由，要不就把那些对不起死者的政治屁话乱放一通，咱们的真实意图我想根本就做不到，依我看还是不要给他说的好，再说了这是一件小事情，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王肖京继续的说道。

        “行！那就这样吧，我去通知部队。”相永军也感觉这种部队的具体事务还是团里决定的好，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102团的战士们参观完了这个骇人的场面之后，全团差不多有五分之四的人都吐了，还有几个也是强压着自己没有吐出来，但是脸色大都已经变了色，这些人大都是军官。

        当晚，军部给送来了一些给养，但是没有弹药，弹药要等到到达广x后才能下发，送来的这些东西，有好十几大块的猪肉，相永军一看，改善一下伙食吧，就让炊事班给全团加餐，每个连的炊事班都分到了很大的两块猪肉，铁血一连的炊事班因为准备全连的伙食了没有去参观那些从河里捞出来的死尸，差一点儿引起了全连的公愤，马洪在把饭缸子摔了之后，跑到炊事班把阿福班长给“妈了个b的”了n多边，事情是这样的，分了那么多的猪肉，你分开吃，根本就不可能，明天就去广x了，坐火车带猪肉啊，还不如一次全吃完了呢，于是阿福班长最后决定把这些分来的猪肉全做成大家喜欢吃的红烧肉，但是效果是全连没有几个人不骂他，看过那些从河里捞出来的死尸，再端起红烧肉吃，怎么看这红烧肉像那些死尸，恶心的你别说吃了，就是看一眼也恶心的要命，好些人都吐了起来。

        但是，后来的实际效果证明，王肖京和相永军的这一做法是很正确的，102团的兵们在战场上的表现比别的团刚上战场的士兵在心理素质上要高得多，现对血腥的战场，精神崩溃的士兵比别的团要少得多了。

        事后，这些从小河中捞出的死尸经过当地地方政府的鉴订和确认，这些死尸均系我云n少数民族的边民，而且都是同一个村寨的边民，y南军队于某日深夜越过zy边境潜入我国境内，袭击了我国的这个褰子，当场就屠杀了我边民49名，他们在完成暴行后迅速的又撤回了他们境内，有些死尸被直接扔到了褰子边的这条小河之中，死尸于是顺流而下就漂到了102团当时洗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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