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宫墙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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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藤蔓又用了几分劲道,使劲向下扯,吴邪感觉有什么凉凉的落在自己脸上,抬头一看,青槐两只手被藤蔓上的倒刺喇出血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看到这一幕有什么感受,就一阵自由落体,接着是极度的恶心和头晕。眼前好像有一层沙一样,做了几个深呼吸,他逐渐缓过神来,眼前也清晰了起来。
仔细一看,吴邪不由大吃一惊,原来他落下来的地方正是那类似祭祀台一样的石台上。眼下凑近了看,那祭台其实是一张床,用的好似一种未经雕琢的璞玉。
他落在石台的两具尸体中间,右边是一具年轻女尸,那尸体身上披着白纱,双眼紧闭,面容安详,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的俊俏,而且身上一点也没有腐败的迹象。
左边是具男尸,带着一只狐狸脸的青铜面具,浑身上下披着紧身的盔甲,双手放在胸前,手中拿着一只紫金的盒子。
他猛然间惊醒,抬头往上看去。目力能及的地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随风摇曳,看上去像很多骨头做成的风铃。
大部分已经完全干化,还有少数的一些也腐败的非常厉害,空气中不时传来一股恶臭。而大大小小的尸蹩像苍蝇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些尸体上啃食。
极力忍住心里不舒服感觉,吴邪一具具认真看过去,终于发现被挂在树干中间位置的青槐。她双手被藤蔓缠绕吊起,连腰上也被缠紧了。低垂着脑袋,看样子已经昏迷了。
“你小子他妈的原来一直在骗我!”旁边响起胖子的声音,好似十分的悲痛。
吴邪被吓得转过头去。“你小子什么时候下来的?”他问道。
胖子却不回答,突然举起他手里的佩刀就捅了过来。吴邪大吃一惊,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大叫:“你干什么!”
他两只眼睛通红,根本不听,冲过来又是一刀。胖子动作颇犀利,吴邪忙转头就跑下石阶。
胖子不依不饶的追着他,每一刀都想要他的命。吴邪也发了狠,抽出男尸的腰带,就绕上他的脖子,胖子见状也掐上吴邪的脖子。
两人互掐着,眼看都快要窒息,这时候那腰带啪一声竟然断了。一块刻着“阴西宝帝”的甲片就掉进吴邪嘴巴里,一股苦涩的液体瞬间流进了喉咙。
他突然想起那甲片是尸体上的,恶心得猛然一呛,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迷蒙,好像掉到一团黑色雾气里一样。
吴邪渐渐清醒过来,发现原来自己是陷入了幻觉里。胖子根本没掐着他,而是眼神空洞的坐在一旁,那青眼狐尸还趴在他背上,冷冷的看着吴邪。
他眼前一阵恍惚,但是思维却很清醒。也许是吃了那个甲片的关系,这时候吴三省和大奎朝这边过来了,他心里暗到不好。这青眼狐狸如此厉害,贸然过来肯定要中招。
但是他发不出声音,脖子也动不了。急得要命的时候,突然发现手可以动。于是两只手都做了个手枪的手势,枪头指着那狐狸尸的头,不停地点。
潘子立马明白过来,略做准备瞄准之后一枪打爆了那尸体的头。吴邪立刻能动了,然后被淋了一脸的尸水,吐了好半天才回头。
没空跟吴三省几人解释这事,他抬手指着青槐的位置。“三叔,这怎么办?快救人啊。”
吴三省打量了几眼,青槐被吊得太高,也不知道受伤严不严重,现在还没清醒。他安抚了吴邪几句,提议去祭台中央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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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盯着熟悉的帐顶,并未出声。今天是取血的日子,那是她痛苦的来源,却也是赖以生存的唯一筹码。
伸手敲了敲床边的檀木小几,房门打开,几个侍女有序入内,为她洗漱及准备衣物。
端坐在镜前,她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长发未束,素面朝天,眼中是死一般的平静。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她如此告诉自己。
待她梳洗完毕,掌事姑姑匆匆进了殿内。在后方行了礼,上前对她耳语了两句。
她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微微蜷曲,默了一阵,这才点头应下。
原是外朝来客,君主希望她在夜宴上献舞。还说,这次取血就免了吧。
瞧着她百般不愿却只能接受的模样,掌事姑姑心中难受。青槐六岁时便由她照顾着起居,这么些年,看着她从天真活泼到沉默内敛,她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可她的能力,这天下除了君主,还有谁人能护得住。
尽管这其中,只有利用。
金碧辉煌的殿中,烛火通明。青槐穿着飞天舞裙,楚腰蛴领。轻盈而蹁跹的身体跳出羽化成仙的缥缈和不食人间烟火。
宫中的女侍中是极懂男子心思的,她知道该怎样展现青槐的美,隐约朦胧,欲语还休。再加上她舞跳得极好,周围人皆目不转睛。
女侍中悄悄抬眼观察了一下坐在正位上的君主,见君主扫视殿内一圈。颇为满意的露出微笑。她知道,这次的安排很得君主心意。
献完舞青槐便退下了,她知道即使殿中人对她各怀心思,君主也不会将她轻易交出去。
想来夜宴还会持续一段时间,青槐挥退了侍从。独自走到一处偏僻的宫殿,比起金殿上的热闹,此处就像被人遗忘似的安静。
“辰逸”她轻轻敲了敲破败的宫门,绵言细语般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没等太久,门便打开了。“姐姐!”略显瘦弱的少年,见到门外之人,眼神好似烛火瞬间被点亮一般,目光炯炯。
辰逸脚步急促,扑进了她怀里。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青槐环抱住他,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
怀里人突然放开了她,退后几步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又脸红得别开目光。
“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话里有些不知所措,青槐并未发觉。“献舞去了。”说完将手上提的点心递给他。
辰逸接过点心跑进了屋内,青槐忙跟了过去。前脚刚踏进内屋,就见他拿着一件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为她系飘带的手有些颤抖,咬着嘴唇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青槐伸手揉揉他的小脸。“怎么啦?”
他低头不语,青槐拉过他的手,有些凉。双手包裹着朝手心哈了口气,将他手搓热了。
抬头就发现辰逸眼神有些复杂,对视了几秒,他移开了目光。“为什么非要你去跳舞。”
青槐还没理解这句话,他接着又道。“姐姐的舞,他们都不配看。”
瞧着少年有些气闷的模样,青槐有些无奈。“那我以后不跳了好不好。”
虽知道是一句哄他的话,但他依旧很高兴。撒着娇与青槐拉钩,二人明媚的笑容在这布满星幕的黑夜,美好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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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蓝,照顾好槐儿。”
她拿着被鲜血染红的帕子,听见君主平淡却威严的语句,手不自觉的轻颤。跪地行礼称是,送走了君主,她急忙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像是遭遇了极大的痛苦,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鲜血早就染坏了她的衣裙,好在血已经止住了。
满屋的血腥尚未散去,青槐眼睫轻颤,睁开双眸。“姑姑”
她嘶哑的声音听着气若游丝,含蓝连忙上前。“公主,奴在。”
如此场面每隔月余便要上演,宫中的侍从都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只知道公主体虚多病,这是君主向巫师求来的仙方,可以延续她的生命。
起初见君主叫人剖开公主的心脏,他们还十分害怕。但是过程虽痛苦,公主却每次都能康复如常,他们渐渐也认为这真是仙方的作用。
只有青槐的贴身姑姑含蓝知道这其中,是怎样残忍的心思与目的。
可为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所有的痛苦却只有青槐一人承受。
辰逸站在殿外的角落,藏起身影。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神冰冷仿佛卷起风暴,里头是滔天的恨意。
“伤害姐姐的人,都该死”
那高不可触的身影,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不屑一顾的眼神,命如草芥的语气。“不过是敌国将领的儿子,既然槐儿开口,便留给你当宠物逗逗乐吧。”
他生活的地方不过一小小的诸侯国,年年上供从不敢冒犯。这又如何呢,不过一句话或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也是说灭就灭了。
他隐藏仇恨,独自筹谋。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会变得强大,除了报仇雪恨,就是要保护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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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已经许久没见过辰逸了,她心里疑惑。姑姑却话语模糊,好似不肯告诉她。
她心中忧虑,却不能做什么。她的所作所为,皆被人看在眼里。从来不知自由是何物,自己都无可奈何又如何管他人。
在这宫中,辰逸是她唯一的牵挂。见她日渐消瘦,含蓝终究还是不忍心,她告诉青槐,辰逸被君主带去试药了。
她震惊又无措的模样,含蓝看得分明,却不让她走出殿门半步。她眼里蓄满泪水,只求见君主一面。
但含蓝说,辰逸是自愿的。
青槐静默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问,平静的接受了。
也许仇恨就如皮肤之下渗着血的淤青,她已经麻木了,但总有人心跳依旧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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