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首的是那个姓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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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长泽楼仗着手里有聊江、玉珏、怜巧、思华四人艳压众人,在拍卖会开始前边大加铺张,最后四人的拍卖金加起来硬生生压过云麓楼一大头,另外的十八楼更是望尘莫及。
即使昨日玉珏与虔官人同归于尽,那退回去的部分拍卖金也无伤大雅。
李鸨母想到二王爷拍下的四万五千两黄金,再算算里边的抽成,心里就痒得慌,愈来愈把聊江当做一个宝贝。
这个宝贝在做女支女方面似乎潜力过人,只需要她稍加调/教就能越发出色,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给她赚一大笔外快。
所以她给聊江的耐心格外的多。
聊江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不管是上午要的裙子,中午打破禁食令,还是这会儿要坐最次一等的花车,她都允许了。
“这原本是思华坐的。”
“红色好看。”
李鸨母噎住一口气,点头。
昨日上台拍卖要穿大红色,今日花街巡游要穿白色,一出大门却无视为此临时赶制的点缀着白羽的花车,扭头就往思华暗红色的花车去。
“思华姐,我可以做你的车吧?”聊江扯住思华衣袖,仰面相望。
思华神色同清彤一般,冷冷的,更带几分锋利,可回答意外温柔:“嗯,江儿乖,小心上去。”
思华身量与聊江相似,却带着保护意味扶着聊江的胳膊把他送上花车,见马匹打了个喷鼻,还伸手抚摸鬃毛,安抚马匹。
“这两匹马是红马,性子烈,江儿途中可不要惊着它了。”
聊江睁着一双大眼睛,乖巧听话地嗯嗯两声:“谢谢思华姐。”
思华向一脸无奈的李鸨母行了礼,自觉往聊江车上去。
聊江小声说:“还是思华姐和白色更配,我就算啦,一点也温柔不起来。”
听着聊江艳羡的语气,李鸨母不自觉发笑。
待此刻郁郁的怜巧也登上花车坐好,三人的奴婢各自在花车一侧伺候着,长泽楼的奴仆们便在前头牵马,李鸨母开道,以此跟着聊江、怜巧与思华,往尧城大擂台处去。
-
尧城的大街上房屋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各青楼装饰精致的花车沿街行进,在嘈杂人声中传出富有音韵的马蹄声。
从花街到南盛街,直穿常燕道,前往尧城大擂台,前日春雨打落的一片红还未清扫干净,堆积在木楼脚下嫩柳枝底,偶尔被花车一碾,成了红泥,成了车轱辘的点缀。
那些男人早已围过来,跟追花儿的蜜蜂相差无几。
后方突然爆发了吵闹声,聊江的马匹有些受惊,牵马的两汉子攥紧了缰绳迅速将马匹引到前方,警惕地看着后方,清彤也被吓了一跳,握住花车的扶手,往后看去。
是有一妇人突然冲到怜巧的花车前,往左边一匹马儿的脖子一侧划了一道,此刻黑色马匹脖子血流如注,受惊躁动。
怜巧在惊恐中翻身跳下花车,几个壮汉死死拖住马匹,顾不得妇人。那妇人狡若飞燕,迅速脚踏花车横梁直接横越花车,一个俯冲,手持匕首往怜巧身上刺去。
怜巧无法,只会躲避,闪身往一个男人身后去,没想到迟了一步,妇人手上一掷,匕首直直插入怜巧大臂,没插稳,滑落在地。
男人见此情景,一把薅住奔来的妇人头发,一拳就揍到她脸上去,人当时就往地上躺了下去。
李鸨母闻声从前头倒回来,见地上有失血过多依旧挣扎的马匹和气喘吁吁的几个壮汉,怒道:“胆敢袭击花车队伍,这牢狱之灾顶在头上了!”
聊江也下了花车过来瞧,没说话,只听思华叫了声“这边儿”,扶了血流不止的怜巧出来。
思华手快,已将自己的丝巾死死地绑住了怜巧的胳膊。怜巧混混沌沌的,没有出声,下意识地避开了地上的妇人。
地上的妇人发出了一声呜咽,被男人大力掼到地上的头疼痛欲裂。
李鸨母走过来,居高临下,狠声责问:“知不知道花街的姑娘惊不得?”
妇人伸长了脖子抬起头来,嘶哑声音:“我知道,花街的人我知道,你们就勾引我丈夫,败坏他的家产?让我这一家人无处可归?这就是你们仗势欺人的花街!”
李鸨母笑了:“虔国没有怨妇。阿奴,把她带到衙门去。”
近身伺候的阿奴领命将妇人拽起来,妇人伺机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挠出五条深深的血痕,之前那男人一巴掌过去,打得妇人嘴角裂开,直接昏死过去。
那男人怒发冲冠,行礼:“让大家见笑了,内人由我亲自领过去。”
聊江眉头一拧,没想到那男人居然是妇人的丈夫。
难不成这就是族人所传,虔国之女地位至高,丈夫极其疼爱夫人?这种传闻让族内众多自力更生的女子心驰神往,每年听说有虔国之人采买大什族女子,不少人都力争选入。
聊江吐出一口浊气,想到自己也是男扮女装、伪造背景、经过层层选拔才得以进入选购范围,便觉得恶心。
或许大什族女人在这儿做妓,那倒是真的至高无上,高着高着就被拿去取血卖命,那地位等下一批人再来享受。
怜巧没死,李鸨母叫了医师过来,当众扒开她的上衣,给她的肩膀上了药,让她继续坐上花车,去大擂台。
期间聊江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表现出“江儿”该有的担忧和共情,只是冷眼看着。
李鸨母经过聊江回到领头位置时,以为他被吓到了,还忍着怒气安慰了他。
回到花车上,人群照样前行。
聊江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是吹弹可破的娇柔白嫩,伸展之后,是带着薄茧的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用力握拳时,能听见骨节咔擦的响声。
他不敢轻举妄动。
即使他到虔国来单纯是为了取回镇族之宝菱花卷,即使他对族人没有丝毫感情,此时此刻,一种被羞辱的情绪悄然迸发,在心底淤积成结,让他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硬着脾气来虔国之前,他仅仅以为这只是趟冒险之旅。这才落地两日,好像预见了接下来的任务重大。
-
尧城大擂台由十个擂台组成,在青石铺成的大广场上拔地而起,高约七尺,平常作比武、生死状之斗、切磋、赌|博等用,高高的岩壁上有着蜿蜒而下的血痕,沉积在擂台四周的地上,乌黑发亮。
十个分区像花瓣环绕着中央指挥台,长三角形的分区指挥台通过石桥与圆形的擂台相连,战斗双方登上石阶进入分区指挥台,再通过石桥进入擂台。
此时人群已将大擂台围得水泄不通。
如今按照拍卖金钱划分各楼等级,两楼分属一个擂台,二十楼占据了整整十个大擂台。长泽楼当仁不让位列第一,云麓楼屈居第二。
按照规矩,两楼应当人齐后,按秩序站到擂台上去,而云麓楼的管事此时正在训话,似乎没准备现在就上台。
李鸨母也有脾气,愣是让长泽楼的人坐在花车里,单方面和云麓楼对峙。
围着的男人们趁机说话。
“那就是我们虔国男人的力量!”
“聊江姑娘,看清楚了,那些血这就是大擂台上输家的下场,除了跪地求饶,就是头破血流护住尊严。你一会上去了,记得低头看看,说不定哪条缝儿里还有发臭的肉沫!”
“要是不敢看,登上擂台的时候也不要看台阶,上边儿啊,估计又留下许多碎屑了。”
“聊江姑娘,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可以跳到擂台上去,却还是要设立石阶吗?”有人幽幽问道,声音细弱蚊呐,恰巧被聊江捕捉到了,他见聊江转过头来,阴森森地自问自答,“台阶是把死人拖下来用的。”
聊江百无聊赖地看向擂台边沿乌黑的血迹,蹭了蹭鞋侧沾上的残花,那花活像新鲜的血液,还在悲哀地流淌。他只会让人暴毙,没怎么见过血。
云麓楼的人下了花车,跟着管事的过来了,自觉站在长泽楼队伍后。李鸨母终于顺了口气儿,端着脖子带领聊江、怜巧和思华三人登上台阶。
两楼的管事站到了分区指挥台上,七个大什族女人则自行通过凝固的血浇灌的石桥,踏上擂台。
各楼花魁站在中央,名次底者分别在左右排开。
聊江站住脚,总感觉脚下粘腻得慌。
思华也露出些嫌恶的表情,反观怜巧不为所动。
“姐姐,等我长大了我给你买吃的!”一道尖锐的童声从下方传来,一个男童扒拉着别人的衣角,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天真无邪的面容向聊江许下承诺。
聊江也笑,露出一瓣小虎牙,像是看见好朋友一样亲热,左右一动,身上的挂饰叮当响。遽然,小孩被男人们高大的身躯淹没,隐匿在人群中找不着了。
他往远处看,看到的是一群围观的妇女,满面愁容或愤怒,更多的是注视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
如果不能解决围在这里的男人,就解决掉勾|引男人的大什族女人。
“虔国七十一年。”
“自建国以降,大什族每年进贡八十人,共计五千六百八十人……”中央指挥台上的扩音器传来的是与拍卖会开场的同一套说辞。
大什族进贡人数,实则是虔国自行前往挑选;国祚旺盛,其实到目前为止的七十一年里,也似乎没什么好运;振奋人心,说到底是挑起血性、狂乱之意。
最后加了一句:“昨日长泽楼玉珏刺杀虔立德官人,今日谭亮言家夫人李丝刺杀长泽楼怜巧未遂,除以长泽楼五千两黄金,扣除一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扩音器声音落后,一声毫不掩饰的大笑传来,估计是云麓楼管事的,身旁的云麓楼四人也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聊江心里也轻笑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分区指挥台上的管事自发下台,擂台上的一众大什族女人则留下。
被人看。
被人观赏一整个下午。
晚春的暖阳出来了,是热的。
有很多人对着他说着污言秽语,无子兴奋着。一波说累了,下一波再上。
若不是有士兵在擂台下拦着,若不是虔国律法规定“未经同意不得触碰大什族女子”,他们会上来撕了他的裙子,狂欢起来。
隐隐想吐。
但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大什族人都是自愿过来的,必定没有强烈的反抗之心。
只有他一个人冷眼看这侮辱。
聊江俯视众人,眼底压抑着丛丛杀意。
不过一炷香时间,人群外侧突然豁开一个口,有十来人像一把长|枪,刺入了人群。
为首的是那个姓顾的,横眉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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