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光有理想是不够的

　　“马拉达！”

　　柱间一脚踢飞棺材板，烟尘四起，声音苍劲有力。

　　“大哥！是我！”扉间察觉到柱间有动手的趋势，连忙喊道。

　　“啊嘞？”

　　柱间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扉间，然后左右看了看，没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竟有些丧气。

　　走上前搬了把椅子坐下，对着扉间说道：“斑呢？”

　　扉间单手扶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一上来就喊斑那个家伙？”

　　“啊，那个啊。”柱间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在净土睡觉时中途醒过来了，恰好遇见了斑。和他聊了会，那家伙说他有个计划，他在忍界留了一个后手，等时机成熟就会把他复活。

　　然后他要进攻木叶，在火影岩上方，把你秽土转生出来，当着全木叶的人揍你一遍。”

　　扉间听完柱间的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感动，呢喃道：“原来是为了我啊······”

　　“什么为了你啊，你没听见前半句吗？他要进攻木叶，反正秽土转生的身体又没有痛觉······”

　　“混蛋大哥！”扉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柱间的话。

　　扉间长叹一口气，才说道：“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斑所说的‘后手’吗？我们提前把这个后手找出来，然后排除掉，把斑按死在净土不就可以了吗？”

　　柱间拳掌相击，点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

　　扉间长叹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柱间听完之后，才把注意力放在日向衍身上，沉默了些许后问道：“少年，你觉得什么是火之意志？”

　　日向衍微微一笑：“火之意志吗？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最开始的火之意志，也就是由初代你提出来的，我认为那是一种传承的精神。”

　　“人终有一死，即便你是忍者之神，也不可能永远庇护木叶。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凡人，你不是真正的神。

　　曾在你的威名下瑟瑟发抖的害虫，只敢在你死后悄悄的探出头来，贪婪、野心亦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反正战争总是会到来的。

　　只是，失去了忍者之神的木叶，是否会被忍界的恶意吞没呢？”

　　“所以你留下了名为火之意志的传承，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向往和平的种子依然被埋下，千千万万片木叶燃烧后留下的余烬，会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你始终相信，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只要火之意志存于世间，和平总会到来。”

　　“我说的，对吗？”

　　日向衍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华丽的贵族府邸被尽数拆除，改建成了许多朴实的民房。街上的人们任然扛着农具，但脸上不再麻木。

　　柱间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善意和温和：“少年，看来你很好的继承了我的意志啊。”

　　闻言，日向衍的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嬉笑：“我才没有。”

　　柱间愣了一下，日向衍接着说道：“你失败了，初代目。在你死后，忍界相继爆发三次忍界大战，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庞大，到第三次忍界大战时，若非是我在战场还有点用，恐怕在忍者学校上学的孩子都要被木叶投入到这场战争中。”

　　日向衍看向扉间，轻轻开口说道：“你相信人心善良光明的一面，并对其寄予希望。可我认为，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谁能保证，每个人心中的火之意志都是你所期望的那种？

　　你愿意为了那个美好的愿景燃烧自己，我认为你确实是个英雄。可，在你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树苗，他还愿意燃烧自己吗？”

　　扉间默然，他知道日向衍说的是谁。

　　柱间虽然不知道木叶发生了树苗，但看见扉间这幅样子，就猜到了些许。

　　“唉。”柱间叹了口气，“那么少年，你想做什么？”

　　日向衍指着窗外的平民，对着柱间说道：“如果你所希望的火之意志，是希望继承者都能成为燃烧自己的英雄，那么我想做的，就是从一开始就不把他们当做英雄！

　　把所有人都当做凡人，我不期待他们能为了那个美好的愿景燃烧自己，我要重新创造出一套与火之意志想匹配的规矩。

　　光有理想是不够的，还得有为之可行的方法。”

　　“我将这个称之为法律，世间所有人都将被法律所约束，火影也好，忍族也罢，任何人的意志都不能违背法律的规定。

　　你所留下的火之意志确实是人们内心中的火炬，但你过分的天真，天真的相信所有人都会点燃你的火炬，却全然没有想象到火光下的阴影。

　　而法律将约束人们内心的黑暗，是对人们最低道德标准的规范，将火光下的阴影约束。”

　　柱间微微张嘴，沉默了些许后又问道：“那么你现在掀起的战争呢？”

　　“为了法律的普及。”日向衍双手抱胸，看着窗外说道：“时代在不断进步，你们那一套方法已经过时了。忍者之间自己打生打死有什么用，除了死了人，根本上的问题一个也没解决。

　　如果我仅仅只在火之国内普及法律，确实可以为火之国带来和平，可那有什么用呢？那也不过是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木叶四周的国家可不相信什么火之意志，可不相信什么和平。

　　他们有的只有野心，他们无时无刻都朝着火之国这片肥沃的土地投来贪婪的目光，只要木叶稍有松懈，他们就会扑上来狠狠的咬伤一口。

　　战国时代，战争不过是一族与一族之间，忍村时代，则变成了一国与一国的战争。打来打去，也就这么点人，这么点地。

　　为什么不干脆利落一点，在我们这一代，把该打的仗全部打完。

　　为什么不把格局放大一点，就像你当年统一火之国建立木叶一样。

　　而我就要统一忍界，消除阶级上的不平等，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当天下所有人都实施同一套法律，当天下所有人都信仰同一个火之意志时。

　　天才才会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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