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踪·追查

　　诊所摆放的东西都差不多，医生看诊的桌，中药西药柜都齐全，再往里进是输液室，放了两张小床，几把椅子。

　　继续往里有一道门，九戒和墨轩眼神交流着，要怎么进?先试试看能不能打开，手轻轻朝把手上一压，居然没锁!想想也是，谁能进得来呢?也就这倆‘神仙’直接现身在诊所大堂。

　　过了这道门，亮着一盏小夜灯，能看清楚房间东西的摆放，手术台，工具，仪器，该有的都有，很显然这是一间手术室，纪墨轩随手拍了几张照片。靠最里的墙面挂着落地窗帘，九戒走上前轻轻拉开，又是一道门!

　　倆人同时摸下巴思考，这道门估计也没锁，诊所挺大的，倆人想着这顺序，里面应该是住的地方，再一次压下把手，轻轻推开门，居然是条走廊，几步后，右手边有个小房间，挂着帘子，纪墨轩往里瞧了一眼，又是一张手术台，比外面的小点，东西没有外面的全。

　　看到这里，倆人都看懂了，外面那间就是幌子，里面这间才有猫腻，至于是不是做那种手术，这还要查。

　　纪墨轩没再拍照，怕按快门的声音太大，他拍了视频保存起来。

　　走廊再往里走，小客厅连着隔间，这隔间应该是卧房。

　　倆人猫腰过去，因为房门没关实，不敢太靠近，就躲到门墙角处听动静。

　　房间传出声音，有人!纪墨轩和九戒更小心了。这时谈话声传出来，有倆个，一男一女。

　　“我怎么听到有声音?”男人在问

　　“没听到，你怎么疑神疑鬼的!后门就在咱眼前，那前面，两道大门开起来什么动静，你不知道啊!”女人语气很不耐烦。

　　“我这不是担心嘛!”

　　一阵翻被子坐起的声音传出，纪墨轩他俩赶紧又往墙角缩，谈话继续。

　　“那还不是你没脑子!那天的棍子就不应该你打，现在他跑了，你就提心吊胆，你是不是蠢!还好你站后面，被打的那人，没看见，说不清出什么事，不然的话，你以为事情会这么容易过。”说话声高了几度，女人越说越气。

　　“他是怕被看到脸了，再加上那人好像是追着他来南城的，不跑待在这里干嘛!”男人唉声叹气说。

　　“我在想啊!这诊所不好做了，现在的人，谁还会来诊所动手术?妇科男科他们都去大医院了，谁会来这?要不咱把这结束算了，你说呢?”女人语气放低。

　　“关了去哪儿?”

　　“说你蠢，你还不乐意!去找他们啊!西城那么大医院，还怕没我们位置!再和他们说说这边的情况，说严重点。”这女人显然聪明些。

　　谈话中断，应该是那男的在考虑，几分钟后，男人叹了口气说:“先睡觉，要走也没那么快，一堆事要处理呢!唉!”

　　纪墨轩他俩又在外等了有半个小时，确定他们睡着了，刚想要闪，九戒拉了下纪墨轩的袖子，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纪墨轩听完，眼睛贼亮，竖起大拇指，倆人都无声的笑了。

　　卧房内，借着窗户外微弱的光线，多少能看见床上躺着的身形，床边椅子上飘起两件衣服，慢慢靠近睡着的倆人头部、盖住。

　　衣服放下的同时，速度奇快的纪墨轩九戒，骑上，四拳出手，一人一个，朝着被包住的头部猛揍，那拳速简直了，揍了头，胸再几下，太凶残了……

　　躺床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从开始的“唔唔!”然后就是“啊啊！哎呦哎呦!啊呀!……”费劲地掀开包住的头，没人!!细思极恐!谁打的?倆个人脸已经五官模糊了，相互依偎，瑟瑟发抖……

　　隔天，诊所没开，悄无声息，有人看到在后门空地晾着被子和被单，啧啧!阴天晒这个也不怕潮。

　　报警这事，纪墨轩九戒完全不担心，这人坏事做多了，就心虚，更何况谁打的都没看见，监控在诊所就是摆设。

　　心情很舒畅，所以纪墨轩提前一天把头上的纱布拆了，九戒在原来纪墨轩住的那家宾馆待着，方便查探。

　　经过倆人的讨论，得出了些结论，诊所只是小头，重要的是，这几年这类诊所已经不被信任了，所以那些主要的头头，在西城开了大医院，名正言顺的可以暗地里做着某些事，哪家医院不知道，不过，诊所那俩个人肯定会跑，跟紧就行，现在就是考虑要不要报警，最后商量着就先跟上，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如果没有他们想的那些，是最好了，就当旅游。

　　纪墨轩看着九戒问她的课咋办，这不去不行吧!九戒手一挥，大不了补课，还有就是想，这事也耽误不了几天，最后还似笑非笑看着纪墨轩说:“没我，你做不了多大的事吧!也跑不远……”那嘚瑟的表情相当欠扁。

　　两天后，纪妈妈坚持要送纪墨轩九戒，这倆骗纪妈妈说要回东城了，到了车站，纪妈妈还一直交代着，拉着九戒的手不舍得放，多好的孩子啊!这眼睛骗不了人，人还好看，倆好看的孩子，生的娃一定漂亮，这话好惊悚!!

　　很有礼貌的拒绝了纪妈妈再往里送，看着人开车走了，倆人迅速的回了宾馆，昨天就看见诊所那俩个在收拾东西，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男人从诊所出来，穿风衣戴着帽子，脸肯定没好，这是在遮掩，纪墨轩赶紧跟上，估摸着是买车票去了。

　　另一边的九戒闪现在诊所里，躲在暗处，看那女人往袋子装东西，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九戒觉得没意思，正想走，却看那女人在那间小的手术室扒拉地砖?咦!有东XC里面了。

　　一个小铁盒，她打开在检查，里面很像病历本，没看错!就是病历本，起码有几十本，把铁盒塞得满满，女人警惕性高，九戒不敢再待了，看着她收进旅行袋，就闪身离开。

　　男人去到车站，可惜今天的票没有了，纪墨轩看他问了好多人，他想高价买入，到最后买了明天最早车次，看来是急了。纪墨轩回来后，九戒就说了铁盒的事，那肯定是证据。

　　那女人太鬼了，拿捏着这些，她可以要更多。

　　倆人越想心里越难受，这么多的病历，那些受害的在未来会怎样!不敢想，很可能有些已经没有未来。

　　…………

　　在南城的一幢大厦顶层，俯视繁华街道楼宇，仿佛一切都踩在脚下，男子转动幽幽泛着蓝光的戒指，身后桌上，电脑里正在播放片子，《杀戮电影》，凄厉的呐喊声!哭声!还有恐怖的笑声!屏幕边上还有另一个小画面，播放着新闻，东城某个住户家的灭门惨案。

　　男子似乎是在享受这种声音。他放出去的第一个‘人偶’，没错，他称之为‘人偶’，他的‘首秀’男子很满意。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

　　西城·平县

　　高铁坐到站，又坐了汽车来了这平县，大医院就在县城。那俩人提着行李就到医院找人，俩人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一个穿白大挂女人从医院里出来。

　　九戒拉着纪墨轩瞬间躲到花坛护栏后，打算偷听他们谈话，女医生先开口：“谁让你们来的，诊所好好的不开?你们怎么能来医院上班!不过，既然来了，就玩几天，然后回去好好经营诊所吧。”连珠炮似的说完，转身要走，诊所女人急了，拉住对方的袖子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我告诉你，我俩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

　　“呵，笑话，就凭你们!”女医生满脸不屑。

　　“几年前的病历我可都留着，里面记了些啥，要我念念吗?”看她执意要走，女人反而淡定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呢!

　　“你威胁我!”女医生面露凶相。

　　“高娟，你别忘了，我们都一条船的人，我好大家好。”女人越发淡定了。

　　“你也知道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跑得掉吗?哼!再说了，突然来西城，你们什么意思?”高娟表情松动了，不能逼太紧。

　　“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俩的脸，被人打的!前几天还被跟踪了，不关门跑路，等着人来抓吗?当初我俩做了多少事情!要是没我俩在后头收拾，你们现在会这么舒服!反正我俩是不走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女人指着俩人的脸，越说越激动，她男人现在说话都不利索，脸还肿着，牙被打掉了好几颗。

　　高娟看女人情绪有点激动，再看一直蹲在边上没说话的男人，上前把女人拉靠近些，语气变轻，声音放低：“给你们安排工作，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亏待你俩，我回去找他们商量，明天给你们消息，今天就先找个地方安顿，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女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要走的时候高娟又回头交代了句：“脸上的伤没好，这两天就别乱跑了，等我消息。”

　　回到宾馆，纪墨轩和九戒开始商量，之后怎么做。南城这倆，肯定不是主刀的，最多是打打下手，登记、跑腿、采购之类，而那个叫高娟的医生，纪墨轩很肯定，是五年前给同事妹妹看病甚至是主刀的医生，现在问题是‘他们’到底是几个人，这是个团伙，分工明确，一层层剥，就他们两个做不太现实。前后好几年了，买卖双方，涉及的人一定不少，就怕牵扯出大人物。

　　所以……他俩要好好想想，怎么先剥外层，再往里削层肉，让这两层去捅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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