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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在靳昊的一再保证下,沈妍汐只得乖乖任靳昊将她送回家,对他反复叮嘱后,才让他出门。

        靳昊脸上一直在沈妍汐面前保持的笑容,直到他转身上车的一刻全然消失不见。

        “走吧,去海悦公馆。”

        因为应沈妍汐的要求,这次与往日靳昊独自出行不同,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而靳昊也没有推拒。

        “是。”

        接着车子启动引擎,缓缓的驶出靳家。

        上了车,靳昊便始终一言不发,冷峻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在计算着过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

        直到下车,靳昊才开口对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吩咐了几句,接着便独自一人走进了海悦公馆。

        此时靳柏早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见到靳昊过来便急忙迎了上去,目光还不忘打量着靳昊的身后以及四周的环境。

        “叔叔这么小心谨慎,是要防着什么人吗?”

        靳昊明知故问,靳柏闻言也愣了片刻,接着尴尬的轻声咳了一下,解释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还是留意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也对,亏得您想得如此周全。”

        靳昊点头,与靳柏边说边走了进去,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在靳柏的引导下走进公馆内的一间密闭套房内。

        “叔爷爷让您久等了。”

        靳昊走进房间不久,便一眼看到正坐在客厅内的红木椅子上的靳贤,对方从他进门的一刻,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那种审视又带着一丝忌惮的眼神,让靳昊只需片刻便看透了对方的不信任。

        “嗯,来了就坐下吧。”

        靳贤故意摆出一副威严十足的模样注视着眼前气场太过迫人的靳昊,脑海中却回忆起自己初次与对方交谈时的场景。

        那时的靳昊不过才六岁,但谈吐顺畅,思路清晰,让人不敢小觑。

        虽然小小年纪,靳贤却仿佛已经看到这孩子的未来,定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呢。

        眼看陆敏拼尽全力编制出的大好局面,顷刻间就要被他给一一瓦解了,就连他心中的想法也禁不住动摇了。

        靳昊也不多让在靳贤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即便有人为他奉上了茶水,而他也只是目光轻轻一瞥,接着端起茶水在唇边一抿,随即称赞道:

        “好茶!叔爷爷不愧是爱茶之人,这明前的龙井,真可谓是茶中极品。”

        见靳昊饮下,靳贤盯着靳昊的目光才一松,脸上含笑,眼睛里却带着一股诧异:

        “哦?你居然能品出此茶的味道,可见也是个懂茶的行家。”

        靳贤确实是个爱茶之人,也十分懂得品茶,这个西湖龙井便是他专门托人培植,在清明前夕采摘下来的新叶,因为数量极少,一般人在他这里是喝不到这个茶的。

        他能拿出此茶招待靳昊,便足以说明此次他对靳昊看重,并且靳昊笑纳,这也就初步奠定了两人谈话的基础。

        “呵呵,行家称不上,也只是略同一二,在叔爷爷这里不值一提。”

        对于品茶论道,靳昊自是有过了解,却也没有精通到能猜中茶品的地步。他之所以会猜中龙井,是因为他一早便听说靳贤在南方培育自己的茶园,而众茶之中对方又酷爱龙井。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即便说错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此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品茶技巧,而是放下身段与靳贤合作。

        靳昊一反以往目中无人的个性,此刻谦逊的态度让靳贤心中舒服,脸上的笑容也越加和煦。

        “不愧是你爷爷悉心栽培的接班人,果然不一般。”

        说完,靳贤对身边的儿子做了一个手势,靳柏会意,立刻拿上来一个东西递到靳贤手中,此物正是靳昊赠予靳贤的生日礼物。

        靳贤打开匣子,从中取出那只白玉通透的扳指,对靳昊道:

        “你可知,你这玉扳指原本是一对的,后来被打碎了一只?”

        他的目光定定的望着靳昊,眼底压着一丝阴沉的雾气。

        “我知道。”

        靳昊干脆的回答道,见靳贤瞬间蹙起的眉头,靳昊又道:

        “不过不是从我爷爷口中听说的。”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靳贤忍不住追问。

        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时隔太久,就连他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许多事情的真相也都是从他母亲的口中零星得知。

        而靳昊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如果不是靳锋告诉他,他又能从何得知当年的事情?

        面对靳贤的质疑,靳昊叹息一声,从自己的皮包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装订古香古色,外皮还用毛笔写着一行字,一看便知年代已久。

        “是我无意间从太爷爷的一本日记中看到的。”

        “上面详细记载着,当年叔爷爷的父亲是如何客死他乡,您又是如何被太爷爷寻找回来的经过。”

        靳昊嘴上说是无意,却也是有意查找了当年的真相。

        他从懂事起便一直知道靳贤这个叔爷爷与他爷爷多有不合,不论是在什么场合,靳贤总有与他爷爷互别苗头的情况,但是因为同是一个家族,他爷爷作为一族之长,也只得对靳贤的挑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即便如此,靳贤并没有收敛,反而他的行为更是变本加厉,让靳昊十分厌烦。

        曾经他追问过其中的原因,他爷爷也只告诉他是太爷爷那一辈的恩怨,他爷爷也不知晓其中的真正缘故。

        这么多年来,靳贤虽然作为靳家的旁支,但是其在家族内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当他得知靳贤与陆敏已经统一阵线,决定毁掉盛世的时候,他心中既惊讶又觉得气愤。

        所以,在他爷爷去世之后,他便继承了他爷爷的收藏室,其中包括先辈们留下的一些遗物。

        为了弄清楚真相,他去查看了太爷爷生前的留下的东西,其中包括自己撰写的治商要略、市场解析等许多教导子孙后代学习经商的笔记之外,还包括一本撰写的家族史记。

        其中,就详细描写了靳贤的父亲,为了与太爷爷争夺家族的继承权,便三番五次的陷害太爷爷一家,甚至做出许多有害于靳家的声誉的丑闻。

        “什么?还有这样的东西?”

        靳贤神情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几乎是从靳昊手中夺过那本书。

        靳昊注视着靳贤不停翻找着笔记的模样,思绪不由飘向那笔记中的内容。

        起初太爷爷的父亲膝下共有两个儿子,能力都十分卓越。长子敦厚,为人正直,很的重任的信任;次子聪敏,做事果敢,很有领导力。

        因为太爷爷的父亲对两个儿子都十分器重,在自己年老应该退位时也难以取舍,于是便将两枚玉扳指交给兄弟二人,将家产一分为二,让他们各凭本事。

        原本这样一来,兄弟二人应该毫无怨言的接受父亲的安排,专心经营自己的产业。

        然而,原本的一家忽然一分为二,哪里又能分得清楚?

        且不说商铺的配置,错综复杂,牵连太多,就连两家的来往客户也都是固定的那些人,时间不久便出问题了。

        太爷爷为人大度,起初还能容忍弟弟的争夺行为,但是随着对方的肆无忌惮与毫无底线,太爷爷再也不能容忍决定正面反击。

        因为信用问题,太爷爷的弟弟被以前的客户放弃,转而与太爷爷选择合作,太爷爷的弟弟便从此怀恨在心,做事更加不折手断,以至于酿成最后的悲剧。

        原来在他爷爷靳锋之上还有一个哥哥,在太爷爷与靳贤父亲的争斗中失去了性命,太爷爷的父亲当时悲痛至极,一声令下收回所有给予次子的家产,并且要夺回能行驶靳家权利的玉扳指。

        而次子为了抗拒父亲的做法,便将自己的妻儿连夜送出城外藏匿于乡间,并想以此要挟自己父亲心软,放弃决议。

        可谁知,在次子为了保护手上的玉扳指,躲避靳家追兵的时候,不慎滑入河道溺水身亡。

        等靳家打捞上来时,次子已然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首,而那枚刻着他名字的玉扳指也从他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因为对方将自己的妻儿藏匿于乡间,所以几乎没有人得知母子两人的下落,直到多年以后,靳家人才找到靳贤母子二人,并且将他们重新接回靳家。

        那时的靳贤已经吃过太多苦,整日见母亲以泪洗面诉说着他父亲是如何被靳家人逼死,由此,少年时期的他便早早的对靳家产生恨意。

        也就是从太爷爷那个时代起,靳家便定下一个规矩:靳家的继承权,只能是长子。

        这样一来,虽然避免了兄弟之争,但是却也引发了靳家众人的不满。

        但好在大家族的族长一直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为整个家族默默的付出着,其中并没有出现厚此薄彼的情况在,所以,靳家的这条规矩也一直维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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