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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东宫里着实闷的很


  “父皇。”宫羽泽朝皇帝行了一礼,也未再多看徐海生一眼。

  徐海生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来,朝宫羽泽行礼道:“老臣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宫羽泽对于他的磕头看也不看,只是嗯了一声做为回应。

  徐海生有些尴尬的一直跪着,见宫羽泽不打算理会他,可他还是要请罪的:“老臣这几日一直抱病在家,不知朝中竟出了这等大事,于是急忙去刑部,想为殿下分担。昨日路过停尸间,便想着殿下是不是也在那里,就进去看看。却没想到在青罗大人的手上发现了那样的字条,一时心急,便叫人直接送进了宫里,忘记了此事是殿下主理,真是老糊涂了。还请殿下赐罪。”他说着又朝宫羽泽磕了一个头。

  宫羽泽这才看向他,语气淡淡的说道:“徐大人病糊涂了也是情有可原,本宫不会与大人计较的。”

  “殿下大人大量,老臣谢恩。”徐海生嘴角抽了抽,却只能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谢恩。

  “嗯。”

  宫羽泽又淡淡的恩了一句,这便让徐海生心里更是尴尬气愤了,可奈何他的身份,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皇帝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戏,这才放下了笔,对徐海生道:“既然太子不计较,徐卿家这罪也请了,就回家好好养病吧。这件案子,没事,你就别瞎掺和了,让他们年轻人来解决,也让我们这些人,休息休息。啊?”

  “皇上说的是,那老臣先行告退了。”他笑着撑起身子,长时间的跪拜,让他的退有些麻木,他咬牙坚持了下来,毕竟这御书房里,没有皇上的允许,没人哪个人敢上前来扶你一把的。

  虽然受了一些委屈,可好歹这事桶到了皇上这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安心回府等消息,一切,只看别人表演了。

  只是,他刚刚出了御书房的门,便被德妃宫里的小太监拦住了去路。他本来有些不想在这个时候将德妃牵扯进来的,可转念一想,他并没有做什么惹怒龙颜的事情,倒也不怕了。

  德妃既然派人来请,他若是不去,倒要别人怀疑了。

  徐海生是德妃的二叔,德妃的父亲去世的早,他便一直替兄长照顾着家里人。德妃倒也争气,为皇帝生了一子一女,稳坐妃位,他也官路顺畅,做了十来年的刑部尚书,在凌霄朝堂之中也是一个举足轻重之人。

  德妃请他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了昨夜的事情,又看着皇宫里闹腾一夜,她便早早让人守在那里,见到他便直接请过来。她虽然是妇道人家,可常年生活在这阴暗的后宫之中,能如此顺风顺水,也可见她也是有手段的。

  见徐海生来了,她急忙起身上前问道:“二叔昨夜可是病糊涂了?那样重要的东西,怎可越过太子就直接走暗门处递进来了?”

  没等徐海生说什么,她又急急的问道:“皇上可有怪罪您?”

  “呵呵,娘娘急什么呢?”徐海生不恼反笑,他直接坐了下来,宫人给他上了热茶便退了出去,他悠闲的喝了一小口茶才说道:“皇上并没怪罪于我,你放心吧。只是......”

  他这一只是,叫德妃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又顿时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我一路走来,心里一直在捉摸着一件事,今早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在意。”

  “不,应该是信任。”他放下茶杯,肯定道:“对,就是信任。”

  “二叔此话何意?”德妃被他这没由来的一句话搞糊涂了。

  徐海生叹了一口气,将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一和她说了一遍,才道:“皇上的确没有因为我越权的事情责罚于我,可他最后那句话却是让我不要再插手此事了,我若再插手,那便是抗旨不尊,皇上这是明确表明了他的态度啊。那字条怕是没那么容易栽赃到殿下身上呀!”

  “让二叔做此事的究竟是谁?”德妃问道。

  徐海生摇了摇头,也是不解道:“来人始终不愿透露背后之人的半分消息。”

  “二叔答应此事,难道是想试探试探太子的底?”德妃脑子转的快,很快就想出了徐海生为何会答应帮一个不知道身份底细之人办事。

  “恩,太子常年在外,回来以后又不怎么参与朝事,我们对他十分不了解,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而且,不会将我们牵扯其中的好机会。”徐海生微眯着眼睛,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道:“太子如今已经大婚,二皇子也快十六了,你要好好为他谋得一位能给他助力的妻子才行。”

  “我知道的,可这朝中放眼望去,实在是难以找到哪家的女儿能与她夏沐绾一般家事的。”德妃想起这事也觉得头疼,儿子大了,自然要为了他的前程好好谋划一二,这最好的阻力除了她们徐家便只能靠女方家了。

  “夏沐绾的家世的确无人可及,若不是自幼便被指婚给了太子,她的确是最佳人选。不过,听说她是一个病秧子,如果她死了,那太子的势力便不一定还那么稳固了。”徐海生阴狠的笑了笑,却还是朝德妃提醒了一句:“夏沐绾迟早要死,只是现在还不能。她要死也得死得其所才行,如今不急。”

  徐海生走后,皇帝便起身引着宫羽泽来到了后面,那里是一处池塘,里面锦鲤争先恐后的争夺着皇帝扔下去的鱼料,那模样真是有趣。“昨夜可还睡的好?”

  “还好。”宫羽泽其实睡的并不好,不是因为青罗的案子,也不是因为皇帝身边接连出现背叛之人,而是因为夏沐绾的旧疾。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这话也就你敢这么回朕。”

  皇帝身边接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安危难测,他倒还能睡的着。

  “父皇都能安然入睡,儿臣又为何不能?”你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别人为何要担心?

  皇帝哈哈一笑,转了问题问道:“沐绾回了洛川王府?”

  “是,应该是今日一早去的。”提起夏沐绾,宫羽泽不禁心“咯噔”了一声,这么小的一件事,皇帝此时提起又是为何?

  “恩。刚刚洛川王府派人来报,说沐绾旧疾复发,可能要在王府多休息两日才能回东宫。朕想你也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人,这几日你又要查案,更是没有时间去顾她,便答应了。”

  宫羽泽一愣,瑾瑜不是说她没事的嘛?

  皇帝放下鱼料,看向他问道:“她这旧疾一年难得复发几次,这几日东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儿臣也不清楚,昨日离开东宫的时候,还和她一同用了晚膳,她都并无异样,晚些时候儿臣会去王府看看的。”他想了一夜也不知道为何他昨日不过走了两个多时辰,她怎么就旧疾复发了呢?

  “恩,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你,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昨夜宫里已经连夜彻查了一次,找出了一个替朕煮茶的宫人来,据她交代,她和青罗有染,那字条上的字便是她写的,至于青罗拿出去交给了谁,她并不清楚。”皇帝继续道:“这宫里的事就交给福海去查吧,他有消息会告知与你的,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丫头,叫她好生养病。”

  “是,儿臣这就去。”宫羽泽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行礼退了出去。

  夏沐绾一进洛川王府便直接让人扶着去了后院,直奔上官逸的住处,只是让人去通知了她外祖父和舅母,说她旧疾复发,需要后院的药材熬药,便直接去了后院。

  上官逸的院子就在药房的旁边,这倒是给了她机会,有小厮跑在她前面去向上官逸通报去了。

  只是半路上遇见了上官宁在晨练,他一手刀法练的很是起劲,破空之声煞是有力。

  他看见夏沐绾这么早便出现在这里也是疑惑,虽然知道她今天要来,可没想到会这么早。而且,她来了怎么不先去祖父的院子,却来了这里呢?

  他疑惑的放下了刀,走到她面前,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便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脸色还如此不好,出了什么事?”

  “我.....咳咳......”夏沐绾只觉得胸口处闷的难以喘气,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还没来得及解释,上官逸便已经疾步过来,看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旁边一处空置的院子走去。“你去通知母亲,太子妃旧疾复发,我将她送去梦园休息。”

  夏沐绾如今已经是太子妃,来王府省亲自然是可以,可是,却不能直接去他的院子里,好在,昨日他母亲便收拾出一处院子,准备让夏沐绾休息的,倒也省了让他临时找地方了。

  上官宁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又听他说夏沐绾旧疾复发了,他也开始担忧起来,急忙跑去找母亲。

  将夏沐绾安置在床上,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旧疾复发的?”

  “我不是旧疾复发。”夏沐绾要找上官逸帮忙,自然是不能瞒他的。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呀?”上官逸急忙追问道。

  “我昨夜与人交手,挨了一掌,心脉受损,这事不能闹大,我这才谎称自己是旧疾复发的。三哥,你要帮我隐瞒呀?”夏沐绾可怜巴巴的看向上官逸,“我昨夜已经吃过药了,你也知道我的心脉与别人不同,它恢复力极强,我再喝两日汤药便没多大的事了。你千万要帮我保守秘密,这事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更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唐唐一国太子妃,没事跑出去跟人打架,难道我还要到处炫耀不曾?”上官逸听她说没大碍,这才放下了心来,可嘴上却不能不损她两句。“你可知道伤你之人是何人?真是活腻歪了,太子妃都敢打,真当我们是摆设了不成?”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偶然遇见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那人阴狠的很,我不小心就受了伤,你放心,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会把这仇报回来的。”夏家这几位哥哥都护短的很,极其是对她这个妹妹,可那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和他们说的,只能照着话乱说了。

  “你还想着报仇呢?就你这模样,还是省省吧!免得让人笑话我上官家教出了这么弱的儿女。药方呢?”上官逸回头看向珊珊,夏沐绾会医的事全家都知道,她既然说要吃几副药,那自然也会带药方过来的。

  珊珊将药方递给了他,“等会儿抓药的时候三少爷一定要带着奴婢去,这药绝对不能假借他人之手,非得奴婢亲手抓了,熬了,看着小姐喝了才行。”

  上官逸回头看了一眼夏沐绾,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谨慎,他瞟了一眼药方,便带着珊珊去抓药了。

  老王爷和王妃急忙赶来,问的都是相同的话,夏沐绾强颜欢笑的安慰道:“外祖父和舅母不必担忧,我昨夜恐是受了些风寒,才使得旧疾复发。倒是我发现的早,一早就吃了药,再休息两日,应该就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忧,纪师父的药很管用的,我这些年不都好好的嘛!”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病时好时坏的,也着实不是一个事呀?你也是的,知道自己不能受凉,怎么还不注意点?这几日天气转凉了,多穿点不行吗?”老王爷一脸的担忧,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夏沐绾虚弱的点着头,一副疲惫的模样,看着就叫人心疼。

  “父亲,我看沐绾也累了,逸儿已经带人去取药了,等会儿她还要起来喝药呢!我们先让她休息一下吧?”一旁的洛川王妃见夏沐绾有些疲惫,便劝着老王爷先行离开。

  “也好,你派人进宫去和皇上还有太子殿下请示一下,她现在毕竟是太子妃,这事不能瞒着。”老王爷叹了一口气,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恩,我这就去。宁儿,你在门外守着,有事及时来报。”

  “是,母亲。”上官宁也跟着出了门,瑶瑶这才抬脚将房门关上。

  见他们都走了,夏沐绾也松了一口气,昨夜她本就没有睡好,一早又强撑着来了洛川王府,身体自然是累的,此时她也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只是没想到,叫她起来喝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此刻最想躲开的人,宫羽泽。

  这厮不是在查案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殿下怎么在这里?”夏沐绾有些心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探究的看向他。

  “听说你旧疾复发了,本宫自然要来看看的。昨日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一夜不见就成这副模样了?”宫羽泽端起药,舀了一勺吹了吹才喂到她嘴边,见她不喝,便道:“这药已经不烫了,赶紧喝了。”

  夏沐绾被他此刻的温柔震慑住了,一时忘记了动作,被他这一提醒,这才低头乖乖将勺子里的药喝了下去。口里顿时蔓延出无尽的苦味,令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吃了多年的药,可她还是习惯不了这中药的味道,所以,她经常都是将药捻成药丸吃的。

  “我自己来。”宫羽泽的手只是在半空之中微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喂她。夏沐绾有些受不了这个动作,更受不了药的苦味,直接伸手抢过了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瑶瑶急忙将手里的蜜饯送上前去,又将夏沐绾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夏沐绾吃了蜜饯,口里的味道才好受了一些,她满足的又吃了一颗。

  宫羽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这人,即便是生病了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着实是可惜了她的身份和这张脸了,那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老天爷偏偏全给了她!

  “现在可以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见她好受些了,便开始询问道。

  “啊?”夏沐绾有些忘记了宫羽泽,被他的声音提醒,这才想起,人家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就是旧疾复发了,好在我已经及时的吃了药,多休息两日就没事了。”

  “你不是在查案子吗?因为我生病了,所以特意过来看我的?”夏沐绾小心的问道,真的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放下案子不查,特意跑洛川王府来看她?

  “案子有人在查,我只需要听结果和指挥他们查案就好。可你,我若不过来亲眼看看,怎么能放心?”宫羽泽一脸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夏沐绾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呀?

  这算是一种告白吗?

  不对,人家喜欢的另有他人,这应该只是一种不得不表现出来的一种关心吧!

  毕竟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她生病了,他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更何况这里还是洛川王府,就算是做戏也要做全套才对嘛!

  对,一定只是做戏!

  夏沐绾想通了以后,只是笑了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这都是老毛病了,喝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这查案贵在速度,想来殿下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夏沐绾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太敢直视他,只能开口让他离开,他这戏做的也够足的了,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她心里嘀咕着,这厮怎么还不起身走呢?

  突然,宫羽泽便直接躺在了她旁边,害得她不得不往里挪了挪,不然就和他挨的太近了。

  “我昨夜的确没有休息好,与其来回折腾,不如就借你这里休息一会儿。”他说着便直接扯过了夏沐绾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夏沐绾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回绝他的话来,就这样,让了半张床给他。

  瑶瑶和伺候的人都悄悄退了出去,主子都不能将太子赶走,她们又能说什么呢?

  一直守在门口的上官逸和上官宁自然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们彼此看了一眼,上官逸便道:“你先去和母亲说一声,让她们先不要过来了。”

  上官宁走了,上官逸却没有离开,在院子里坐着,准备随时伺候贵人。

  夏沐绾咬咬自己的嘴皮,心里盘算着自己该何去何从。这睡了一会儿,人也有了些精神,若是再躺下去,怕是也睡不着的。

  可他就躺在自己旁边,若自己想下床,势必要从他身上爬过去的,看他那疲惫的脸色,她又有些不想打扰,那自己要爬出去,势必要小心翼翼且动作还要一气呵成才行。

  可是,自己的手臂受了伤,胸口处也闷痛难忍,这一气呵成的功夫此时怕是有些做不到吧?!

  这爬出去,不被他发现端倪倒还好说,若被他看出个一二来,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思来想去,好半晌都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坐在那里,倒叫宫羽泽好奇的睁开了眼睛,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吗,不躺着休息一下?”

  夏沐绾回神,就这么顺势躺了下去,俩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就寝,之前还被他抱着睡了一夜,都没现在这么让她觉得变扭的。

  “你这病什么时候落下的?”宫羽泽翻身看向她,突然没有了睡意,只想和她说说话。

  “我也不记得了,你知道的,我失忆了。”夏沐绾侧头瞥了他一眼,又急忙收回了目光,可能是自己心虚,所以才觉得变扭的吧!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宫羽泽才又问道,只是那语气,听起来为什么有点失落呢?

  “恩,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以前那个夏沐绾的人生,她突然穿越过来,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人生嘛?

  宫羽泽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道:“其实,有些时候失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有些事情不记得了,那欠下的恩恩怨怨是不是就可以不算数了?

  他闭上眼睛,有些回忆如今只有他还记得,那个小小的,软软糯糯的小丫头,那个丑丑的小丫头,一天到晚都想捉弄他的小丫头,只有他记得了!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夏沐绾以为他睡着了,却不曾想,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我师父教的呀!”

  “你还有师父?怎么都没有见过?”宫羽泽看着她问道。

  夏沐绾白了他一眼:“我师父是世外高人,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你自然没有见过了。”

  她的武功一部分的确是师父教的,可还有一部分是义父教的,可义父这个事是绝对不能说的。

  “总觉得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难道你就没有秘密了?”夏沐绾反问道。

  “你不是累了嘛,不想睡了?”这一会儿一个问题一会儿一个问题的,有完没完呀?

  宫羽泽平静道:“想和你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

  “啊?”夏沐绾看向他,见他专注的看着自己,额头微微隆起,一副担忧的表情,让她有些恍惚。

  最近常常会出现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茫然,有些慌,还有些想入非非。

  总觉得他好像在故意接近自己,关心自己,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拿捏不准,有些想逃。

  是的,她想逃。

  都说男人温柔起来是一只小奶狗,让人不自觉的沦陷。可狠起来就是一匹凶残的狼,能将你直接吞了,连骨头都不会吐一根出来。

  她如今觉得这话似乎说的就是他宫羽泽,之前差一点就一掌拍死她,可现在倒好,放下案子不查,跑来看生病的她,还亲手给她喂药,还说那么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他难道是想要将她骗到手,然后生吞活剥了她吗?

  她想着想着脸色忍不住就苦了起来,就好像宫羽泽下一秒就会直接活剥了她一般。

  “怎么,不舒服了吗?”宫羽泽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她又不舒服了,急忙便坐起身来想要探查一番。

  夏沐绾顺势装病,捂着额头虚弱的说道:“没事,头有点疼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要找大夫来看一下?”宫羽泽还是有些不放心,作势就要去叫人。

  夏沐绾急忙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扯裂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一时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了?”看出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宫羽泽蹙眉将她的身子扶正。

  “啊,没事没事。”她忍着疼痛,连忙摆手道:“不是说了嘛,老毛病了,挨过去就好了。而且,我这病,寻常大夫,或者是宫里的御医都不一定能治的好,就不用费心去找人来看了,还白白让我外祖父和舅舅,舅母担心一场。”

  “好吧,那你躺下来休息一下。”宫羽泽说着就去扶她,可手就在要碰上她的手臂时,她急忙转身躲过,自己躺了下去。

  他微微停顿了几秒,为她盖好了被子道:“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有什么需要,尽管遣人来与我说。”

  “嗯,好,你去吧。”夏沐绾扯着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浅浅挤出一丝笑来。

  宫羽泽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夏沐绾手臂上有一抹红色他已经看见了,还有那微不可查的血腥味,这一切都在和他说,夏沐绾受伤了。

  刚刚她“嘶”的一声,怕是伤口扯疼的缘故吧!

  只是,她为何受了伤?

  她这一夜折腾,是因为旧疾复发,还是因为受伤了?

  他的脸色越发的冷,上官逸见他突然出来,便急忙迎了上去问道:“殿下这是要走了吗?”

  “嗯,本宫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里久待了,这两日,麻烦你们多多照顾她了,有什么事情,及时遣人来报。”

  “是。在下送殿下出去。”上官逸颔首领命。

  见到上官宣的时候宫羽泽便问道:“昨夜金都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上官宣想了片刻道:“昨夜金都并没有什么大事,要说大事的话,那倒是有一件。昨夜,长公主府里进了俩个贼人,长公主府的侍卫一直都在街上搜人。”

  “俩个?”宫羽泽蹙眉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人还没有找到,只知道是一男一女,女子受了重伤,他们追到西街便再也找不到了。”上官宣如实禀报。

  “西街?”那个方向刚好和东宫相反,难道不是她?

  可昨日他回东宫的时候遇上的那对侍卫明明是朝东宫方向收查的呀?

  怎么又追去了西街?

  “长公主府里可丢了什么东西?”

  上官宣摇头:“并没有丢什么。”

  若是没有丢东西,那么就有可能是为了人而去的。

  如果是她,为何要去长公主府呢?

  为了什么东西而去的呢?

  或者,又为了谁而去的呢?

  听见关门声,夏沐绾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她坐起来,抬起手臂一看,那里因为伤口的裂开,白色的衣袖上已经被染红了一小块。

  刚刚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呢?

  算了,他既然什么也没有问,那就当他什么都没发现吧。

  她盘腿开始打坐运气,毕竟是心脉受损,即便她的心脉与常人不同,可也需要借助药石的力量,再运气修复受损的经脉才行。

  刚刚吃了药,此时打坐运气是最佳时机。

  待她打坐完毕,珊珊和瑶瑶已经在房间静候许久了。

  “小姐可好些了?”瑶瑶上前递给她一杯温水。

  “恩,好多了。”运气疗伤是最快的修复法子。

  “那奴婢去给小姐弄些吃食来。”瑶瑶接过茶杯,便出了门。

  “小姐,刚刚得到消息,莲溪姑娘出事了。”珊珊拿来外衣给她穿上,又扶着她下了床。

  夏沐绾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她被扯进了青罗大人的案子里。”

  “说仔细些。”青罗的案子不正是宫羽泽现在在查的案子吗?怎么这么巧?

  “好像是青罗大人昨夜去了烟雨楼,最后见的人就是莲溪姑娘。刑部的人说,要请莲溪姑娘去刑部待两日,等问清楚事情的所有经过,她没问题了就放她回来。”珊珊仔细的见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案子跟她可有关系?”夏沐绾思索了片刻问道。

  珊珊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关系吧,可人是被刑部直接带走的,我们的人都来不及询问一二。”

  夏沐绾揉着眉心,一脸苦涩。

  莲溪虽然是她的人,一般的工作主要是收罗消息,并不参加刺杀这内拼命的事情,可凡事都有意外,若是青罗发现了她的身份,她迫不得已杀人灭口,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呀

  可是,这案子如今交给了宫羽泽来查,而且青罗又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这事可就闹的有些大了,她倒不好出面。

  可是,莲溪的身份很重要,也不能就此放任她不管呀!

  “你去通知益生堂那边,叫他们先不要去招惹长公主府的那个人了,就让他们继续沉浸吧!”夏沐绾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还是转回了那个老者的身上。“去叫我们的人查查看各国的高手现在都在何处,特别是上了年纪,身材不高,还有些驼背的老者,他的本名应该叫李默。”

  那人说他的本名叫李默,这便可见他的真名是叫李默,可他在外用的名字一定不是这个了。

  昨夜与他过了数招,足可见他的厉害之处,这九州大陆之上的高手,又有如此多的特征,不难查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浪费益生堂的暗线了。

  “是,奴婢这就去。那莲溪姑娘那边呢?”

  “让人留意着刑部的动静,及时来报,如今是太子负责此事,我不好出面,只能静观其变了。”夏沐绾唉声叹气一番,总觉得这事怎么就给她的人牵连进去了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她留在金都就只是为了找珠子,其他的事情,她不管,也不想管呀!

  “是。”珊珊领命退了出去,先是去了益生堂里,借着买些东西的由头将消息递了过去,在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了席梦辰。

  她心下有些疑惑,他不是跟着慕容浩宇离开了凌霄国了吗?

  怎么又出现在了金都?

  她并没有多看他,直接出了门,离开了。

  回来时将这事与夏沐绾说了,心里还是很疑惑的问道:“小姐,青罗大人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呀?”

  夏沐绾眉头紧蹙,她也有所怀疑,可她更怀疑他为什么去了益生堂,难道也是去那里要消息的?

  “传信回去问问,我要知道席梦辰为什么又回来了。”

  珊珊急忙下去写信:“是。”

  珊珊刚刚下去,上官逸和上官景便来了,见她气色好了一些,上官逸便问道:“喝了两副汤药了,感觉可好些了?”

  “恩,好多了。”夏沐绾乖巧的点点头,对上官景唤道:“大哥。”

  “恩。你身子不好,为何还要到处乱跑?”上官景负手而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别说有多心疼了。早上得到消息,便急忙安排好了军中要事,匆匆从城外营地赶了回来。

  夏沐绾一脸委屈的解释道:“东宫里转过来转过去都是不认识的人,着实闷的很。而且,生病了,就更想家了,这不,就跑回来了。”

  “瞧瞧你那可怜的模样,还说不得你了。”上官景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如今是皇家的媳妇,又是一国太子妃,下次切记不能这般胡闹了。”

  “好好好,我知道啦。明明年纪轻轻,却比外祖父还唠叨。”夏沐绾无助的翻了一个白眼感叹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我是死是活都没人管了!”

  “呵呵,你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之人,谁敢不管你?”上官逸好笑的揶揄道。

  “听说太子殿下来过了,他可会不高兴?”上官景也笑了笑,突然想起宫羽泽来,便关心的问了一句。

  “他叫我好好养病。”夏沐绾摇了摇头道:“他这几天忙着查案子,没空管我的。”

  “嗯,我也听说了,你二哥为了这案子,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呢!”

  “是嘛?”夏沐绾蹙眉:“二哥跟着他,还真是受苦受累。”

  她想起宫羽泽说他只需要指挥下面的人去做事,他等在那里听结果就行了,她心里就莫名觉得生气,还真是太子殿下呀!别人都忙死了,他却悠闲自在。

  “你二哥能跟着殿下磨练一番,也是他的大造化,即便是苦,他也甘之如饴。”上官逸唰的一声,打开他的折扇扇了又扇,一副看破一切的高人模样。

  “嗯嗯嗯,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沐绾不和他辩论,倒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这大哥是世子,又是大将军,二哥又是东宫的禁军统领,眼看着这四哥也要跟着舅舅上战场,立战功了,唯独三哥你......”

  夏沐绾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满眼的嫌弃,问道:“三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一点建树也没有呀?你就不怕以后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媳妇?”

  上官景一笑,也看向他,满脸看好戏的模样。

  “切,我才不要什么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呢!我只要我喜欢的,而且也喜欢我的就够了。”他一仰头,那模样像极了那傲娇的孔雀。

  “你三哥他自幼便喜欢自由自在的游历山河,什么功名前程的,都入不得他的眼,他心里自然有他的志向。我们上官家,难得出了他这么一个闲散仙人,父亲母亲都不管他了,我们以后也别在说他了。”见上官逸仰着头不打算回答夏沐绾,上官景便开口替他解围。

  虽然他也不知道上官逸的大志向是什么,可他一直都是这样,其实这也是他所羡慕的人生,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活着不是很好吗!?

  “我就只是关心关心他,怕他以后在你们面前感到自卑,到时候就晚了,毕竟有句话叫做,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夏沐绾朝上官逸吐了一个舌头,那调皮的模样还是相当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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