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编:风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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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心中重重的疑虑,聂辰有些诧异地走进了眼前这座城看似美好的——湖州城。
行走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座不同于其它地方雅阁的建筑,便徐徐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酒舍,外观看上去破败,分为上下两层,来往进出之人皆是些普普通通的布衣百姓。
“这家酒舍倒也是奇怪,怎么光是些百姓进去?”
虽然嘴上嘀咕着,但他还是抬腿跨了进去。
酒舍一层的桌子,十张就坐满了九张,他们吃着酒划着拳,好不热闹。但酒舍的二层却没有几个人,十分的安静,上下两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聂辰连日赶路颇感疲惫,想找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简单吃点东西,于是他来到了楼梯处,准备上二楼去。
“喂喂喂!你干嘛呢?!”
“嗯,你在跟我说话?”聂辰听着这突然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疑惑问道。
一个店家小二,急忙从柜台赶了过来:“不是跟你说话跟谁啊?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去二楼啊。”
被店家小二这么一问,聂辰有点不明所以的回答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上二楼我能不知道吗?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资格上二楼!看看你这一身穷酸的样子,还想去二楼的雅间?”
店家小二满脸不屑的瞅了瞅一身粗布大衣的聂辰,语气嘲讽,目光难掩轻视。
“原来竟是看不起我啊,也罢。”聂辰情绪上没有过多的波动,心里暗暗自嘲了一番,没有说话,就转身找了一张没有人的桌子坐了下去。
“人啊,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就这样的还想去二楼,他也配?”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呀!没巴结老板、和老板有些关系还妄想上二楼,真是在做梦。”
“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
“……”
一些正在吃饭的人,看着聂辰的举动以及他跟店家小二的对话,都毫不掩饰,明晃晃地发出嘲笑的讽刺……
“两斤酱牛肉,一壶老酒。”
聂辰没有睬理他们,朝着店小二吩咐道。
“两斤酱牛肉?你吃的完吗你!……”小二语气尖酸刻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聂辰的举动的打断了下来。
聂辰没有出口与他争论,只是不紧不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银子,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好嘞好嘞,请您稍等!”看见了聂辰的银子,小二咽了一口口水,连忙停下了自己嘴里说的话,他伸手拿过银子,语气谄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店家小二的变化,聂辰不禁摇摇头,心里则暗暗想着,“这些人太势力了,果真跟刚刚那位老者的告诫一样,这城,罢了,反正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待与他会面之后就立刻离开这里……”
收了银子的小二,做起事来仿佛也快上了许多,不一会的功夫,聂辰要的酱牛肉和老酒就已经备好,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客官,您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尽管吩咐。”店家小二献殷勤的问道。
聂辰摆摆手,无意多言:“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好嘞好嘞,要是有什么要求,您就尽管提!那我就先退下了。”小二恭恭敬敬地弯腰退了下去。
聂辰把剑横放在桌子上,右手拿起酱牛肉开口大嚼,左手端起杯中老酒一饮而尽,好不快哉……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入几个不善之人。为首的戴着斜眼眼罩,一嘴金牙,开胸敞腹的穿着,手中握着砍刀,在五个带刀小弟的“拥护下”豪横的走了进来。
“小二,小二,快给老子滚出来!”
刚一进门,金牙男就极为嚣张的呼喊着店家小二。
店家小二闻声慌忙跑上前来:“金爷,金爷,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本店?”
“怎么!不欢迎吗?”金牙男凶狠地一把抓起了他,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
小二连忙摇头,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敢!不敢!您能来是小人店里的荣幸!”
“这还差不多!”
金牙男看着小二胆小如鼠的样子,面露不屑,随手一甩,店家小二就“哐”的一声摔在了地面上,他却不敢多言,只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金牙男旁,等着他吩咐。
“还是老规矩,半炷香的时间,人空酒肉上,没问题吧?”
“没没没,小的现在就去准备!”
店家小二连忙跑回后屋,准备起酒肉来。而正在用餐的其他客人,除了聂辰以外,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弃餐,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就连二楼上那些所谓“地位较高”的人,也连爬带滚的下楼跑了出去。
在此过程中,那些为虎作伥的小弟在金牙的授意下,时不时掀翻桌子。桌子上的碗筷和盘子砸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人群受到的惊吓声结合在一起,引的他们哈哈大笑。
还没到半炷香的时间,整家酒舍的客人除了不受影响的聂辰,其他的都跑光了。不光如此,店家小二也为他们收拾好了空桌子,排上了满满的丰盛酒菜。
“客官,您怎么还不走?这些人可不好惹啊!都是些杀人放火之徒……”见聂辰还在原地,店小二急忙前来劝说。
聂辰嘴里继续嚼着牛肉,丝毫不在意:“等我吃完就走,你快退下吧,别管我了。”
“行行行,既然你不听,那就好自为之吧!”
店小二刚准备退出去,却被眼尖的金牙男叫住了:“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
“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二连忙换上笑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老子是怎么跟你说的?人空!他是什么情况?”金牙男指了指聂辰,怒声喝道。
“金爷金爷,您听小的给你解释……”
“不用了,你下去跟判官解释吧,老子这就送你下去!”
言罢,竟是挥起大砍刀就朝着店小二砍来,哐铛一声,砍刀停住了。
没有感到疼痛的店小二,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聂辰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用剑抵住了取他性命的大砍刀,将砍刀牢牢的定在了半空中。
“给我一个面子,留他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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