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编:往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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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姬僚成为新的吴王以来,便十分推崇剑术。在十年前的一天,吴王僚突然传下王诏,要在都城大摆擂台,号召天下所有练剑之人前去比试。并且承诺,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的人将被冠以天下第一剑客的称号。”
见聂辰渐渐的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夫人心中虽然升起了一些疑问,但还是不忍出言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讲述。
“当时的我和好友渊沐,尚还年轻气盛,自以为剑术已经于天下无敌,于是我们就商量好了一起前往都城进行剑术比拼。刚开始也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我们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很顺利地成功在擂台上留到了最后。”聂辰一顿,语气苦涩的说道,“但是,按照规则,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只能给一个人,我们没有办法的进行了一场内斗,最终以我胜出而结束了这次擂台大比试……”
“这不是挺好的吗?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拿到了天下第一剑客的称号,达到了目标,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可是此时的聂辰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如果事情一直都是这么美好的发展下去就好了!”
“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吗?”夫人轻轻地握住聂辰的手,关心的问道。
聂辰反握住夫人的手,“吴王僚听说最终的胜利者已经出现了,便亲自来到擂台召见我,并且,希望我能臣服他,为他办事。但当时的我只想当江湖上的自由之客,不愿被束于朝堂,于是便拒绝了。可是谁曾想这一拒绝,竟带来了杀身之祸……”
聂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情绪般的,停顿了一会,咬牙说道:“吴王僚见我不肯为他效力,明面上将第一的称号给了我。实际上却在暗地里收买了我在江湖之上的其他几个兄弟,让他们带着一大队禁军前来追杀我。”
“虽然他们的武功不及我,但是经过了几天的比试又加上他们来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当时的我被伤的遍体鳞伤。其中一个剑术高手抓住了我最虚弱的时候,朝着我的额头就是一刺。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渊沐及时替我打偏了这次致命一击,但是依然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说着,聂辰就把头发往上撩起来了一些,一道一寸长的剑痕露了出来。
“这就是我这道疤痕的来源。”聂辰平静下来,淡淡说道。
“夫君……”夫人心疼的看向聂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早已结疤的剑痕……
“最后在渊沐的掩护下,我们成功的逃了出去。刺杀我的人因为任务的失败,被吴王僚全部赐死。我的通缉令也随之遍布了整个吴国境内。而江湖之上的人,都被我所谓的剑术和不畏强权所触动,因此给我一个剑圣的称呼。”
“剑圣!?”夫人惊讶极了,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夫君,竟是连自己都有所耳闻的江湖剑圣。
“怎么了?”聂辰看着吃惊的夫人,笑着摆摆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当时的我在经历过那次劫难之后,对江湖情义和称谓早已不在乎了。”
“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药山,又与我相遇的呢?”夫人有些不解的问。
面对夫人的询问,聂辰柔声的说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中的剑伤之中竟然含有暗毒。为了解毒,渊沐就带我一起来到药山求药。谁想到,竟遇到了夫人你,从那之后我就跟加坚定了自己退出江湖的决心。”
听着自己夫君离奇的经历,她想说些什么安慰着她的夫君,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聂辰示意着自己没事,接着说道,“不久后,我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渊沐,并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了他。并且向他承诺,日后他可以凭借这枚玉佩让我为他做一件事,以报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从子胥那里得到的玉佩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递给了依偎在怀中的夫人。
夫人接过玉佩,出于好奇的仔细转看了一会:“就是这枚吗?”
“对,正是这枚……”
听完了聂辰说的话,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玉佩,夫人陷入了十分纠结的境地。一方面她很不想让夫君再去涉及江湖之事和所谓的朋友,但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十分重视承诺,不想让她的夫君因为失信而自责终身。
看出了夫人心中的纠结,聂辰商量般的说道:“夫人放心,我这次前往仅仅是跟老朋友叙叙旧,还他一个恩情。其它的江湖之事,我一定不会前去沾染!”
“此话当真吗?”夫人一听,纠结的神色微微的和缓了一些。
聂辰肯定的点点头:“不仅如此,我会尽量快去快回,往返最多不会超过五日。”
“五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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