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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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张楚桥的公寓,白凤栖就开着车直奔木家老宅而来。他不管不顾地推开木家的大门冲了进去。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两个帮佣见状,马上扔下手里的东西,一起跑出来拦住了他。
就在与他们的推搡之间,他看到了从里间闻讯而来的木若南的妻子方琼。方琼看到他,更是异常的惊讶,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方琼,霏霏呢?我要见霏霏!”他一看到她就看到了希望,马上转身朝她走过去,一边高声嚷着,“她在哪里?带我去看她!”
他的声音高亢却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慌乱,他看向方琼的眼里充满着恳求,还似乎带着一种无助?
方琼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饱满的额角上鼓着一个包,清淤之中带着半干的血迹。她还来不及开口便又听到白凤栖的声音:
“我知道霏霏就在这里。方琼,请你让我看看她!”
他的语调急切但语气诚恳,引得方琼抬起头来看他。她认知中的白凤栖是骄傲而沉稳的,言行举止之间有种运筹帷幄的气度。她哪里听过白凤栖如此诚恳而低下的话语?
看着他胡须凌乱且一脸憔悴的样子,方琼的心里竟没来由地软了下来:想必他是知道了霏霏不在人世的消息了。
唉!她暗下叹息着。这世间,也许只有霏霏才能令白凤栖心慌意乱和束手无策吧?
她想到二弟若素陪着子柔去了派出所录口供,而她的丈夫若南和三弟若平带了几个人一早就启程去了贵阳。此刻的木家老宅就剩她一个能作主的人了。
子柔昨天刚刚能下床就执意要去寻找方紫东的遗骸,用她的话说:爸爸在悬崖下等了我二十年,我要去带他回家。
没有人同意她的要求,因为她的身体尚未恢复,经不起舟车劳顿、旅途奔波;更多的是因为她是霏霏留存于世的唯一的孩子,也是木家的珍宝。他们害怕她在途中发生任何的意外,对于他们来说,人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至亲至爱的人······
方琼想到这里,不禁再次叹了一口气:可怜的霏霏,天妒红颜啊!
白凤栖看到她的这副表情,心里更是慌乱失策。他不禁再次恳请道:“带我去看看她好吗,方琼?”
听着他的哀求,方琼不禁想到霏霏失踪后,他和木家的四兄弟明争暗斗了三十年,都未曾主动踏入过木家;却在今天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并放低了身段再三央求见她,想必是从张春芬那里得到的消息吧?
唉,这场持久战,终究也是两败俱伤,她暗下想着:霏霏去世已有二十个年头了,他们也瞒了白凤栖二十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借此了了吧?
于是,她点点头。
两个帮佣见此情形,马上回到厨房继续忙碌起来。
白凤栖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一个小中厅。方琼在门口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她转身去打开门上的挂锁,又再看了他一眼后,侧身站到了旁边。
白凤栖有些呆愣地看着虚掩的房门,迟迟不敢伸手。他的耳边忽然传来木霏霏铃铛般的声音:
“哈哈,我就在这里,你敢进来吗?”
“哎哎,你真要进来呀?这里可是木家的祠堂,你不怕我的曾曾曾祖父祖母他们吗?”
······
“小白······”方琼看着他这副目光痴呆的样子,不禁缓缓地开口叫了他一声。
白凤栖听到这一声呼唤如同听到了天音。他顿时扭过头来,双眼泛着喜悦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方琼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有些拘谨不安。她虽然身为木霏霏的大嫂,却仅仅年长木霏霏三四岁。嫁入木家后,霏霏很快就将她视为一个知心的姐姐,和她分享了很多心事和秘密。耳边听多了“小白”的这个称呼,她偶尔也跟着霏霏这样喊他。
等白凤栖看清了方琼的面容,他眼睛里方才泛起的光芒便如灯灭似的,瞬间就暗了。他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两扇雕花的木门。时光彷佛不曾在这两扇门上留过痕迹,反而光洁如新,一如三十年前。只是,它们此刻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纹丝不动地挡在他的前面。
白凤栖沉吟了半刻,终于伸出双手,猛然地推开了房门。
一股复合的焚香气息扑面而来。烟雾缭绕之间,白凤栖看见了木霏霏。照片中的她剪去了她的两条乌黑的辫子,额前的刘海梳得光滑整齐,只到耳际的发尾却微微往外翘着,一如从前俏皮的她。
白凤栖没有见过短发的木霏霏,也没有见过面容清瘦的她。只有她嘴边那一抹浅浅的笑容,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是霏霏!是他的霏霏!”
白凤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脚步踉跄地上前去。他停步在祭台前,伸出双手想要拿起上面的照片,却顿时感到他的十个手指都好像挂着千斤的重物,无法动弹。
他忽然感到后悔极了。他宁可相信霏霏的移情别恋,留给他的是无尽的思念;他宁可自己不曾踏入这里一步,更宁可自己的双眼是瞎的,那么他就看不见此刻在照片里对着他笑的她!
这样的念头刚刚涌上来,一种撕裂的疼痛顿时传遍了他的身心。他感到一只巨大的手穿过他的胸膛,一把攥住他的心脏,然后狠狠地蹂躏着;而这样剧烈的疼痛令他窒息。
可是,霏霏的笑容是那么熟悉那么的美,他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一想到她与他已经是天人永隔,他就心痛得如被利箭穿刺。他艰难地捧起照片,看着她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霏霏,为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是泪如泉涌。
“三十一年了,霏霏,我找了你三十一年了!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的狠心?”白凤栖一边自言自语地问着,一边跌坐在地,“究竟是我哪里不好以致你要离开我?又是我哪里错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霏霏,究竟是为什么?霏霏,为什么你一直在这里却不让我知道?”
方琼看到他哭得如此凄惨,心中也是悲愤难已。她想了想,不禁幽幽地开口问道:“为何你当时不来见她?”
听到方琼的问话,白凤栖蓦然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方琼和他默默地对视了几秒钟,然后不解地追问道:“你是没收到霏霏的信,还是根本就不屑看?”
“霏霏的信?什么信?”白凤栖听了,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个跨步就来到方琼的跟前,接着连声问道,“我怎么会不看霏霏的信?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又是谁送的信?”
方琼暗下被他紧张而恼怒的神情吓了一跳,但也从中确信他没有看过霏霏的信件。可当年送信的人是木家的老管家,也是她亲手将它是交到他手里的啊。他既然收下了信件,为什么却没有看呢?
“你确定你没看那封信?”方琼还是不太确信地问了一句。
“我从来没有收过霏霏的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白凤栖一听,更是焦急万分地追问着,“霏霏在信里写了什么?”
方琼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回答道:“若南和二弟找到霏霏的时候,她已是心力衰竭、时日不多······,她去世前的那段时间常常是昏睡不醒,清醒的时候只会喊你的名字······”
方琼回忆着二十年前的情形,眼眶不由地布满了泪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见一见你。所以我--”
“霏霏她想见我?”白凤栖更是急红了眼,打断了她的回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她见我?”
“因为······”方琼缓了缓气,“若南他们终日忙着寻医问药,想方设法延长霏霏的时间;何况,你和木家之间的积怨太深,若南他们不愿意霏霏和你再有任何的联系······”
“霏霏她想见我,可那是她的心愿啊!”白凤栖再次愤怒地打断她,“你们怎么怨我、恨我,我无所谓;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答应了霏霏,我安排你们见面。”
“······”白凤栖看着方琼,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的补充。
“她给你写了一封信,我让木家的老管家亲自将信送到白家,并交到你的手里--”
“你确定霏霏的信是老管家亲手给了我吗?”
方琼点点头,老管家在木家呆了大半辈子,为人处事诚实可靠。
“老管家说她在白家老宅等了一个早上才等到你和朱远秀出门,她把信给了你,还特意嘱咐你看。”
根据方琼的描述,白凤栖苦苦地思索着二十年前的相应的情景。他记得那天早上他是和妻子一起出门的。他的岳母清晨因突发急性胰腺炎进了医院,所以他们着急着赶去沪市。
木家的老管家当时就在门口拦住了他,她递过来一个大信封,说是受木家人所托,并叫他尽快查看。
因为霏霏的不辞而别,他和木若南兄弟四人相互责难最后反目成仇。他们明争暗斗多年已是水火不容的境地,他不知道消停了大半年的木家突然派人送来一封信的意图是什么?他拿过信,看了一眼上面的“白凤栖先生亲启”几个字便放到了一旁······
“那就是霏霏给我的信?那上面不是她的笔迹啊?”白凤栖在脑里将信封上的几个字反复地确认了几遍,依然难解心中的疑虑。他转而看着方琼,解释道,“霏霏的字我认得,而且她喜欢称我为‘白先生’,而不是‘白凤栖先生’。”
“那封信,霏霏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写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放下笔时已经快要虚脱了······”方琼轻声解释道,“所以,我帮忙装好了信;信封上的字,是我写的。”
白凤栖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琼,竟然是这样一个原因令霏霏和他错失了见面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难以相信他竟然因为这个失去了见到霏霏的唯一的一个机会!
此刻他心中的悔恨如同千丝万缕坚韧无比的丝线,将他纠缠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低下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手里的照片,一口老血突然从他的胸腔汹涌而上。
“霏霏!”他忍不住仰头哀嚎了一声,口中的鲜血跟着喷了出来。
------题外话------
抱歉啊,家里移网络,正赶上假期,导致好几天都没有WiFi无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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