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目标是白星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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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结束了和张春芬的越洋电话,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了。
“阿染,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张春芬的第一句话这样说,说得她好像真的是白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似的。
“芬姨,您知道原因吗?”白染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在美国的十年期间,是张春芬亲自照料她的饮食起居,教她各种礼仪规矩。虽然有时候张春芬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尤其是要一个在西方世界生活的孩子时刻遵照中国的传统思想来为人处世,难免有些苛刻;但是从情感上来说,白染觉得张春芬很多时候更像是一位母亲,多少弥补了她心里那份母爱的缺失;她有时候甚至觉得是因为芬姨真心希望她能有所成就才对她如此的严格。
因此,白染对她的依赖和信任非常深,很少有违逆她的时候。
张春芬在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只要知道凤栖不会伤害你就可以了。”
“芬姨,他要真的是我的······就好了。”
“你现在是白家的女儿了,他自然是你的父亲。”张春芬强调了一句,却在短时间的沉默后发出了一个叹息。
张春芬后面的一些嘱咐的话白染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她的脑子里再次不断地涌现着晚上宋家宴会的各种情形。她自然不会是白家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只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白叔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宣扬她的身份。在众多人的面前,他轻轻的一句“这是小女白染,请各位多关照。”就像是突然洒进油锅里的水珠,一下就炸开了;连她也被轰炸得快要晕过去了。她知道白叔带她一同参加宋家晚宴不会只是让她见识一下世面或多认识几个朋友那么的简单,但她不知道他的当众承认她的收养身份和那个最后的要求有什么样的联系,对于他的真正意图她更无从得知。
她只是知道,从回国到今晚也不过十几天时间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那么事情;每一件都是超乎她意料和计划,她完全没有应对和反抗的能力,她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白染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宋旗山看见她的时候的那副惊讶和欲语还休的表情。为什么宋老爷子会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呢?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表现得好像认识她似的?而且,白叔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有一种压抑的怒气;让她开始觉得自己拒绝他的要求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如果她真的答应了,他是不是就不这样生气了?
只是,白叔暂时没有再提到那个要求;他是被她的跳水一举打动而放弃了,还是计划被暂时搁置而已?
白染猜来想去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意识反而更加清醒了。她干脆起床穿了睡袍来到厨房热了杯牛奶慢慢地喝着。
低头清洗杯子的时候,她感觉窗外忽然有一个身影闪过,等她定神一看,窗外只有满地的清辉。
屋顶上的一轮明月大如圆盘,光辉倾泻宛如白昼。白染想了想,从厨房来到了后院的地坪上。沿着荷塘的边缘,白染慢慢地走着;四周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不时因她的脚步声而安静下来。走着走着,她混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凌晨的秋夜,霜冻如冰。她拢了拢睡袍的领子,将双手放入口袋里打算往回走。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荷塘上轻轻飘荡一扇白色的独木舟,舟里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
白染站着看了一会,那个人还是双目紧闭如同睡着了似的。她不禁靠近了一些,才发现这个人是白星灿。他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两腿卷曲搭在独木舟上,双臂张开垂落在水面,双目紧闭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白染见状急忙伸出手弯下腰去探听他脖子上的脉搏,就在她的指尖刚要触到白星灿皮肤的时候,白星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同时睁开了眼睛。
“干嘛?”白星灿一边甩开她的手,一边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被人扰了清梦的恼怒。
“我,我以为你······”白染缓了缓气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我以为你死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惹得对方更生气。
“那不也挺好?少了一个分家产的了。”白星灿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同时坐了起来,将双手上的水珠抹在大腿两侧的睡裤上。
“打扰了。”白染愣了愣才丢下一句话,扭头就往回走。
白星灿跳到地上,快步跟在她的身后,又问了一句:“这么晚不睡,因为太兴奋了吗?”
白染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那副调侃的表情。对于她突然成为白家女儿的这个事情,白家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比如冯碧玉的自来熟,又比如白牧月的冷漠,还有白玉川的好奇。或许是修养所致又或许是迫于白凤栖的压力,她呆着白家的这些天,他们都还是没有失礼节,彼此相安无事。
倒是白星灿对她似乎比别的人多了一份莫名的敌意。白染忍不住回道:“那又怎么样呢?”
“哎呦,果然有白家千金的腔调。”白星灿还是那副表情。父亲在宋家宴会宣布白染的身份一事早就传开了,虽然没有公布与众;但杭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事情早就发酵了,不少好事之人也开始明里暗里八卦起了白家的历史。他晚上也接了几个询问真相的电话,最后他干脆关了手机才没有了打扰。
“······”
对于白染的沉默,白星灿仍不作罢。他继续说:“白家不是你能够妄想的,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可以,我不会在这里听你侮辱。”面对白星灿的警告,白染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她是晚上都不会做梦的人,何来的白日做梦一说?
“哼,说的好听。既然如此不情愿,为什么不拒绝?”
“······”白染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继续往回走。
白星灿一个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看着她认真的问:“为了报恩,你会做到哪一步?”
白染被他问住了,一时陷入了思考中。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对她报恩的想法了解了多少?她忽然想到了那张字条。那天回到宾馆,洗完了澡她才想起了那个撕碎了的信封和纸条;但她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都找不到它们。她不知道它们是掉落在了水里还是遗落在了车里。如果它们落在了车里,万一被司机或其他人发现了就不好了。所以她希望它们都掉在了水里,希望它们也早已沉入塘底,埋藏于黑暗。只是,不管是哪一个情况,她对此也是回天乏力。
如果真的要回答白星灿的问题,那纸条上面的要求算是她的底线吗?她还能坚持这个底线呢多久呢?如果她最终也只能妥协的话,那是否就真的是她的命运?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过着那样的生活,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受人操纵。不,她不想要这样的一个人生,想着,她暗下摇了摇头。
二楼阳台的黑暗里站着的白牧月,一言不发地看着月光下的两个人。晚宴上喝了几杯酒,他感觉洗完了澡头脑清醒了很多。因为怕吵醒了熟睡的妻子和女儿,他没有用吹风机吹干头发而是站到了阳台。
听了白星灿的这句话,他也很想知道白染的答案。叶管家说她不过是十年前父亲在机缘巧合下救下的一个可怜人;她的病情因溺水而加重以致生命危在旦夕,她的监护人都跑了,父亲可怜她的身世,花了不少钱帮她治好了病。后来因为担心这个事情会给白家带来没必要的非议,父亲听从了叶管家的提议将其送到了美国,跟着芬姨生活也算是有了安顿。她在美国风平浪静地生活了十年,白家人也基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父亲捧为白家的女儿?她不过才踏入白家几天就掀起了滔天大浪,比如父亲携她参加宋家晚宴,并且公开宣布她是白家的女儿的行为,似乎就是要借舆论的力量来压制他的抗议?一向开明的父亲这次却对他们三兄弟的意见视而不见,反而大张旗鼓地置白家于舆论的顶峰。说她不是父亲流落在外的血脉,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但是,白染对这个事情的反应似乎平静得有些让人纳闷了。她不仅脸上没有什么兴奋之色,眉眼之间还略带忧伤?能够让父亲如此高调地承认她是白家女儿的只有她一个,这也是不少女子想要拥有的好福气;她那个不太情愿的过于惊讶的反应,这么看都有点像是惺惺作态,是为了迷惑他们。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女孩的心机就实在缜密,令人害怕了。
只是,一个心机如此重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清澈的眼眸呢?想到这里,晚宴的一些片段浮现在眼前,他再次看见白染干净的瞳孔,和里面的他的脸。他觉得这样的情景有点似曾相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摸了摸胸口上隐约发痛的伤痕,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皮肤被抓破了;白染腰间的细滑触感再次在他的掌心里散开。她那双充满了惊慌的眼睛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疑虑和欲言又止的挣扎。
白牧月不知道此时后院里的这对孤男寡女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而是穿着睡衣在寒夜里拉拉扯扯。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她怎么就和白家的二少勾搭上了呢?难道她的真正目标是白星灿?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得到了合适的身份再住进白家,就有了机会和理由和他接近了。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和父亲以及二弟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他暗下想着。
白染没有回答白星灿的问题,而是转身快步往屋里的方向走。白星灿还是瞥见了她转身前眼里的那份幽怨,于是他没有再追问,而是自嘲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去。
“老公,这么晚了还不困吗?”白牧月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后背接着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我吵醒你了吗?”白牧月握着冯碧玉环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轻声地问,同时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小家伙翻身的时候把我踢醒了,想不到她的力气还挺大的了呢。”冯碧玉说着,伸出一只手挽上他的脖子。
“岚岚醒了?”
“嗯,她又睡过去了,却把我给弄醒了。”冯碧玉笑着说,另外一只手探入他松垮的浴袍内抚摸他的胸膛;眉眼含春。
白牧月将带回到房间来,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笑。
白牧月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随着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白染跌入他怀里的情景突然冒了出来。她那睫毛上的颤抖和加速的心跳仿佛还在他的掌心里。白牧月连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见眼前笑吟吟的冯碧玉,低下头去吻她的肩膀。
两个人慢慢倒向了身后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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