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弗瑞的忐忑不安

　　其实，如果忽略掉部分高科技和持枪人员，未来的神盾局总部内部看上去与普通的写字办公楼也一般无二。
　　林宇的脚步很轻快，风衣与领带一同摆荡，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昭示着他那愉悦的心情。
　　很显然的一件事是，神盾局很有钱。
　　身为IRS行动专员，喜欢的就应该是有钱人，有钱组织。
　　拿走他们的钱，甚至判他们的罪，实在是令人感觉太棒了！
　　当然，林宇并不是什么仇富主义者，他只是单纯的享受占据法律道义给这些贪婪的家伙一些“小小”的教训的快感……和想要抽奖真的没关系，真的没有！
　　林宇在日记里是这么写的。
　　科尔森一路将林宇带到了财务部。
　　财务部的门一打开，那凝重到几乎形成实体般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里面男男女女都同时扭头看向门口的位置，视线全部集中在林宇身上。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估计很容易因为这阵仗有些紧张，甚至是想要打退堂鼓而不敢进去。
　　毕竟，无论怎么说，能够在未来的神盾局上班的，都绝对不是普通人，而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
　　但林宇同样不是普通人，何况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抄家……抄家的人会因为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而感到害怕吗？
　　当然是兴奋了！
　　林宇的笑容扩大了一些，没有丝毫停顿的就直接走进去。
　　“太好了，来之前我还有些担心今天可能一无所获，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个联合国安理会投资建设的国际化组织，不至于犯下逃税漏税这种小错误……
　　但是，看到你们的这种表现，啧啧，这熟悉的眼神，平静之下隐藏着愤怒，愤怒之中又是显而易见的心虚，看来这次又能逮到一条大鱼，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林宇一脸赞赏地说出了这番话，场面顿时看上去有点像是上级领导慰问表扬下层干部，只是内容嘛……
　　所有人顿时面面相觑，之前那种平静给压力的眼神也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林宇，于是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能够做主的人。
　　马克·彼斯，财务部部长走出来，微笑着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林先生。”
　　“有多高兴？”林宇笑呵呵地和他握手，道，“如果你的高兴类似于印度那个地区的人们一样，点头代表否定，摇头代表肯定的话，我还是非常相信的。”
　　“额……”马克一下子卡住。
　　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而且还如此来者不善！
　　“好了，闲话少说，让我们开始吧。”林宇也没有期待着他的回答，直截了当，道。
　　林宇做事一向相当有目的性，只要确定了目的，一路往着那个方向去就好了，沿途杂草昆虫完全无需在意，除非是那些庞大到足以挡住他去路的存在，他才会认真起来，将他们去除。
　　现在，无论是这些特工财务部成员，还是这个大概率是九头蛇成员的财务部部长，简单的两句话后，林宇便已经确认了一件事——
　　他们都不够格。
　　那就无需理会，直奔主题吧。
　　……
　　弗瑞听着耳麦那边传来的声音，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屏幕。
　　屏幕上所显示的，正是林宇那边的实时监控。
　　此时此刻，他的紧张程度无法言述。
　　毕竟……那可真是一大笔钱啊！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精力才东拆西补掩盖下来的，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要拿钱补上都还是轻的，更重要的是他这局长的地位，有些事情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冷静，要冷静……”弗瑞心想。
　　他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连夜找到财政部部长马克确认的时候，来自马克的说辞，心中稍安。
　　“局长你放心，我们的税务方面都是业内顶尖人士核实核查过的，绝对能够经得起调查！要是被发现问题的话，我第一个引咎辞职！”
　　都把引咎辞职这件事都放到桌面上来说了，基本上也就相当于军令状已经立下，这样的说辞还是让弗瑞能够稍稍放心的。
　　转念一想，自己做的假账，甚至能够让业内顶级人士都查不出来，弗瑞甚至有些得意起来。
　　呵，那种级别的人都查不出来，难道一个小小的IRS行动专员就能够查出来不成？
　　要是来的是一整个IRS的专业团队，还说不定需要担心害怕一下，现在嘛，来的就一个人而已，还是一个二十出头，刚刚正式入职的毛头小伙！
　　就算是什么博士提前毕业的天才，难道能够在专业领域上打败顶级税务专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完全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弗瑞在完成如此逻辑严密的推导之后，顿时表现得像是彻底安心下来，往后一仰，躺在舒适的办公椅上，摸出一条雪茄，抽出一根，慢条斯理地剪开，准备点燃。
　　这整个过程之中，他的眼神仍然时不时地撇向屏幕。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仍然没有放心下来，一切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甚至有一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干看着，只能等。
　　世界上从不存在所谓不可能的事情，有的只是概率的大或小。
　　就比如跟踪弗瑞行踪轨迹，摸清其安全屋地址，然后上门送调查令这种事。
　　在此之前，弗瑞不认为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不被自己发现，或者说，有人能够做到，但那人其实已经不能被定义为“人”了。
　　然而现在，做到这一点的，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IRS行动专员，一个天才，但仍然能够在人的范畴之内。
　　此时此刻，在弗瑞的视野里，林宇的脑袋上已经顶着一个“打破不可能”的称号！
　　这代表着，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
　　他已经做到一件不可能的事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做到第二件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弗瑞捏着雪茄的手有些发紧，甚至在分心之中，一不留神剪到了自己的手。
　　“嘶！”弗瑞一把将雪茄扔到一边，捂住手指倒吸了口凉气，手忙脚乱摸出应急医疗设备出来处理。
　　“马泽法克！”他忍不住咒骂，眼睛却又重新死死盯着屏幕。
　　那边……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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