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03

真是童言无忌的娃。

        看到大家哈哈大笑，张九儿表示疑问道:“读书识字很难吗”

        “非常难，”你看，人活在世上总想要活的更好，你要什么成果努力耕耘才行，但念书不同，那都是老爷家和有钱人家才会做的事，而且我们家族没有读过书，读书对于我们家是奢望。张大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们家族不是出过四品官吗？

        为何说非常难

        “已经历史悠久的事情，久到我们都忘记家族的荣耀，曾经的张氏士族不知在何方。”

        张大柱失望道:“但毫不例外，我是农民，我的儿子也是农民，我的孙子是农民，我的子子孙孙都是农民，这一辈子都是贫困潦倒和一穷二白的，没人改变得了。”

        “家族没有其他读书人”张九儿追问。

        张大柱和张二柱如实回答:“没有”

        张九儿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

        “那识字呢”

        “你爷爷识一点点字，不识字当不成族长的，但不知你爷爷识几个字呢那时很多人说你爷爷聪明来的，只是太穷没银子上私塾，张大柱崇拜道。

        听别人说，读书要交束脩二两银子，还没算上书籍和笔墨纸砚，啧啧啧……，读书真的费银子，读个好名堂才好说，读不好书真是浪费银子。

        “那我一辈子娶不到读书识字的妻子了，”张九儿一脸失望。

        “穷苦人家都不让男娃读书，女娃更加不可能，除非你以后读书考取功名，这样可能娶书香门第或者富贵人家的女儿。”张二柱安慰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张大柱踢了踢旁边的树木不解。

        哈哈哈哈哈……

        “九儿，你少年老成模样真是可爱……”

        “二弟，赶紧爬山去了，等下爹又说我们了，大男人做一点点事情磨磨唧唧，”张大柱催促道。

        “我知道了。”

        张九儿不快不慢跟在他们的身后。

        山上的花花草草都被他祸祸了。

        这是他第一次上山总觉得很好玩，享受着午后的舒倘，漫长。闻着树林里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张九儿伸手在阳光下，它映射出一道纤绝的尘陌，耳边呢喃着天真，树林里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身影。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停留更久一些。

        张九儿对以后是读书人还是泥腿子，心里没有多加关注，他喜欢想东西，还有玩来的，他今年才八岁正是爱玩时候，如果不是娘亲常常拦着，他能野上天。

        张九儿想要爬树来的，只是不敢……

        听到有动静，张大柱转身看了一眼张九儿，觉得这儿子真是又爱又想揍，熊孩子就是欠打来的。想到他这般聪明伶俐又觉得欣慰，这儿子不亏是自己的种。

        张大柱想了想张家的情况，除了他爹生了他和二弟两个儿子，其余都是女儿，张家从上几代都是单根独苗，也许是爹娘平时积善行德才结的果。

        他还想再生一个儿子来的，朝廷每隔几年征收一次劳役可要压垮族里的男丁，一个儿子怕是没得活了。

        一刻钟左右，张九儿他们就到了竹林里，附近地方看起来非常空旷，竹子正茂密生长着，张大柱看了看竹子的情况，这些竹子太小不够韧性好，他打算往更深的林子里走去。

        张九儿和张二柱快步跟上去。

        他们踩着沿路的荆棘，脚底一阵阵的刺痛，身体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许久后眼前出现一片茂盛的竹林，个个笔直挺立着。

        这个竹林四面环山而绕着，似乎这地方很少人来过，土里有很多破土而出的竹笋，笋尖看似饱满又香脆可口。

        张九儿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大声喊着:“爹，二叔。”

        “咱们发财了，您们看好多的竹笋呀！”

        张大柱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傻瓜，咱家就没发财过，穷的叮当响那种。

        “爹，要不我们将它砍了，到时候去集会卖掉好吗”张九儿一脸兴奋的模样，手舞足蹈说着。

        “你让我想想，进集会成人还要收一文铜钱！”这是亏本买卖来呀，如果卖不掉倒贴一文钱不说，到时候还要来回走二十多里路背回来，你爷爷非得打断你爹的腿。

        “爹，爷爷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固执!”

        张二柱出声劝道“九儿呀，这个你就应该听你爹的话，你爷爷就是只认理不认人，你爷爷打人的力气可不含糊，说起来我屁股有点疼。”

        张九儿拧头转身不理他们，嘿嘿……他还好带了一把柴刀，这个柴刀就花了45文铜钱，算是家里的一笔巨资，现在朝廷对刀器有非常管制，除了官兵其他人员要登记家里的刀器数量，丢了也要上报到村里的里长。

        张大柱他们在另一边使劲砍竹子，张九儿蹲在地上砍竹笋，人小刀大砍了没几下就不行，气喘呼呼握着刀柄。

        真是累呀!

        他转身看到他爹和二叔还在砍竹子，身边已经有好几根竹子了，他想让他们帮忙砍来的，力气小真干不了活。

        终于把一颗竹笋砍掉了，他真是累的够呛，额头满满都是汗水。

        张大柱他们已经砍完竹子，拖着几根的竹子跟张九儿汇合，再修整下竹叶就可以回家了。

        张大柱抬头一看，他的傻儿子使劲在拔着一颗竹笋，竹笋在土里纹丝不动着，他用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傻儿子真是轴!

        都说让他不要拔了，这竹笋苦涩的要紧，咋就不听人劝呢，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种。

        张大柱叹气说道:“二弟，要不一起砍几个竹笋回家，我看不砍几个竹笋回家，九儿是不可能回家的。

        那臭崽子固执的很!

        张二柱很利落应答:“好呀，不过爹要打我你可要拦着，我之前打的伤还没痊愈呢，再打我真的要疼晕了。”

        知道了，你也不要惹事，那么大的人总是不懂事，真应该让爹给你管管。

        张二柱连忙劝道:大哥，你就放过我吧，如果我在爹的手里，还没说上五句话肯定被打了，我真不敢耽误他老人家。

        【作者题外话】：感谢诸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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