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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你永远不会伤心


  季听眉心微皱,不确定地看向他:“季砚执,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在对我冷嘲热讽吗?”
  季砚执嗤了一声,“我敢吗?你连时空穿越这种事都能做到,我有什么资格评判你?”
  凉意如细针般扎入季听的四肢百骸,他蜷起手指,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能理解你在生气,你觉得我辜负了你的感情。可我不告诉你,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季砚执笑了一声,笑得苦涩又冷讽:“你那么聪明,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季听开口想要解释,但季砚执却没给他机会。
  “你刚刚说你能理解我,是吗?”他语气上挑,眼中却藏着一抹酸楚地哀求:“那你告诉我,从你买下这个实验楼起,你有没有一刻动摇过自己的内心?”
  “没有。”
  见他连想都不想,红意终于克制不住的漫上季砚执的深眸:“那我呢,你走了,没想过要带上我吗?”
  季听这次犹豫了,沉默了半晌后:“季砚执,你为什么要跟我走呢。
  只是因为对我的喜欢,你就能抛下自己的一切,跟我去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吗?”
  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的他,摇了摇头道:“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公平?你跟我讲公平?”季砚执的嗓音在愤怒中,又夹杂着一丝不可察的颤抖:“我以为我们早就是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要回到过去的那个世界,你在想你伟大的使命,你在想怎么离开我!”
  “季听,从始至终你对我公平过吗——?!”
  季听看着他的脸,明明充斥着强烈的怒意,他却好像看到季砚执的灵魂在呜咽。
  这种感觉紧紧地攫住了季听的心头,他主动握住季砚执的手:“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说好不好?”
  “你想说什么,劝我像你一样冷静吗?”季砚执无力地苦笑一声,又像是在自嘲:“你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冷冷清清的,连对我笑一下都像是在施舍。季听,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动过心?还是你只是喜欢看我为了爱俯首称臣,追在你屁股后面求你看我一眼的戏码?”
  虽然季听握着他的手,但在这一刻,他们之间却似横亘了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
  “季砚执,我没有在看你的笑话,你的爱很珍贵,一点也不可笑。”
  季听的话发自肺腑,换来的却是季砚执的一声冷笑:“季听,你这样的人,也懂什么叫爱吗?”
  话音落下,季听整个人骤然凝固了。
  “你别忘了,你有阿斯伯格综合征。”季砚执的语气不紧不慢,却轻松地将季听的心脏拘在掌中:“你连你自己的情感都病理化的屏蔽了,你又怎么去理解别人的感情?”
  季听的瞳孔颤了颤,他的眼神看着季砚执,似是在困惑地打量,又在陌生间无措。
  “可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喜欢,不是吗?”
  这样小心翼翼的确认,让季砚执的心脏仿佛撞上了尖锐的礁石,一时间心痛如绞。
  他生生地从胸腔拔起一道呼吸,苦涩地道:“或许是这样吧,可是季听,感情对你是最无用的东西。”
  季听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不是吗?你有你的理想,有崇高的使命,还有你觉得你自己必须要肩负起的责任。”季砚执的嗓音低了下去,如同在喃喃自语:“我又算什么呢,一个连通知都没必要的抛弃品……”
  他的声线越来越不稳,如同哽咽在空气中刻下的斑驳:“所有人都不想要我,现在,连你也是。”
  “季砚执,我没有不想要你。”季听握紧了他的手,“我原本就是打算今天告诉你的。”
  “是吗。”季砚执的嗓音很轻,“是因为我还对你有点用吗?”
  这个问题完全始料未及,让季听深深拧起了眉心:“你在说什么?”
  “钱啊。”
  季砚执的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实验室,又看回他:“你需要钱买仪器不是吗,而我恰恰就是你身边那个最有钱的,所以你留着我,是因为我还有这点价值。”
  季听怔怔地看着他,眉眼间的那一抹落索,映照着极度失望后的无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季砚执,你明明清楚,只要我开口,国家会给我提供任何设备。”
  季砚执不以为然地扯了下唇角,“那是他们不知道你要回去,如果知道了,还会主动创造条件放你走吗?”
  季听的一颗心冷了下去,带着灰色,冷得悄无声息。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时间只是在无意义地蔓延。
  直到季听滞涩地吐出一口气,才打破着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我们先彼此冷静一下,等各自的情绪平稳一下了,我再把今天想说的话告诉你。”
  “不用了。”季砚执漠然地拒绝了,“我觉得你没有比现在更冷静的时候了,我也是。”
  季听心头忽然蹿起一股无名火,嗓音罕见地放大了:“你冷静吗季砚执?你现在说的这些话,难道不是在伤心之下在跟我赌气吗?”
  季砚执似有什么晶亮的东西闪过,他缓缓开口道:“只有我伤心吗?”
  “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在伤心。”季砚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你不会伤心的,你只会平静地让人害怕。”
  “季听,你就是个怪物。”
  季听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攥了一下,这股剧烈的疼痛蔓延到他的全身,紧接着是阵阵晕眩的耳鸣。
  他张开嘴,想呼吸,又想说季砚执你不能这样说我。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能。
  可季听没力气了,巨大的难过将他兜头覆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砚执转身离去。
  攥出的伤口被反复挤压揉搓,直到鲜血凝固成了浓稠的浆体。
  最后,季听一个人蹲了下去。
  他头埋得很低,就这么过了很久,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成线般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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