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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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戴长景起了个大早,准备和沐峰去鸿途武馆。刚走到客厅,竟看到银酌正坐在大厅上替沐峰把脉,二人低头说着什么,一见他走进来,银酌便放下了手,冷淡的面容变得冰冷之极。
“酌姑……”
话还没说完,银酌已经冷着脸走进内堂,戴长景见她背着包袱不由感到奇怪,望向沐峰道:“酌姑娘怎么来了?”
沐峰愁眉不展道:“一早酌姑娘就来了,她想念弱水要在这里住几日。”
戴长景明白了他的苦恼,沐峰本意是尽快上路,偏偏酌姑娘突然登门拜访,为了留客只能延迟上路的时间。戴长景又猜测,酌姑娘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恐怕是受不了葛锐的纠缠。
果然没多久,葛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到了镖局,他对着戴长景插腰怒视,“戴长景你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对酌姑娘没有私心,一转眼就对酌姑娘死缠烂打,你把酌姑娘交出来。”
沐峰面色紧绷,不悦道:“葛公子,酌姑娘是自愿来镖局的,她是为了弱水,与长景无关。”
“你少帮他说话。”葛锐似火烧般指着戴长景,气愤道:“昨天你才和酌姑娘见面,今天酌姑娘就来了镖局,你昨天究竟和她说了什么,拿什么话蛊惑她。”
戴长景摇扇道:“我昨天已与你说了,昨日与酌姑娘只是偶尔相遇,我和她更是一句话也没说到,酌姑娘今日会来镖局,葛公子应该问问你做了什么事让酌姑娘这般受不了,躲你都躲到了这里。”
“胡说,我对酌姑娘一片赤诚,酌姑娘怎么会受不了我。”葛锐愤恨的指着戴长景,“在南京我就提醒过你了,别想打酌姑娘的心思,今天你要不把酌姑娘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四方镖局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沐峰一掌猛拍在桌上,一群镖师把葛锐的人团团围在中间,“葛公子见谅,镖局有事相商,不便见客。”
沐峰一声令下,范智哲连同其它镖师把葛锐连同他带来的人全部“请”出了镖局,葛锐气的在外面跳脚直叫,戴长景实在听不下去,走出门外,葛锐一见他就指着他大骂,“你去告诉沐峰,有本事别回南京,他敢回去我就让他后悔今天做的事情。”
戴长景扬扇挡了挡天上的太阳,对葛锐笑道:“葛公子息怒,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一谈。”
葛锐仍是心中有气,戴长景连拖带拽把他拉进了楼外楼,姑娘们挨着葛锐一阵温香柔情,葛锐的气才稍微舒缓了些,他接过千姑娘递来的酒,对戴长景冷声道:“我可以不和沐峰计较,但戴长景你记住了,别打酌姑娘的主意,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戴长景捏杯笑道:“酌姑娘是沐峰的师妹,我绝不敢对她不敬。况且她一向视弱水为亲妹妹,我和弱水的糊涂账葛公子多少也清楚,你大可放心。”
“哼,你知道就好。酌姑娘住在镖局几日你也去找她,也别和她说话。”葛锐警惕的望着戴长景,这个风月老手,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把姑娘哄得头晕眼花,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向你保证,我对酌姑娘只有朋友之情绝无儿女私心。”戴长景喝了一杯酒,又道:“酌姑娘性格冷淡,最看不到轻佻浮躁的人,葛公子若真想抱得美人归,可要注意分寸,切不可操之过急。”
“我能不急嘛。”葛锐烦躁的一连饮了几杯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我对她是一片赤诚,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她开口我也一定会办到,可她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话也不愿和我多说一句。”
戴长景握着手中的酒杯心中暗笑,原来酌姑娘并不只是对他一个人冷冰冰的。
葛锐举着酒杯愁眉不展,“你说我究竟哪里不好,我葛家在南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我每日都跟在她身后,她怎么对我就那么冷淡,哪怕是对一般的渔民农夫她也比对我好。你说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酌姑娘外冷内热,你对她的好她心里都记着,只要你对她是真心的,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你的。”戴长景弯唇又喝了一杯酒,不过这事前提得葛锐一直在酌姑娘身边,看酌姑娘的态度,这个前提恐怕不会存在。
“就算我真心待她,我也没法掏出自己的心给她看。”葛锐问道:“长景你帮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葛锐深知戴长景是情场高手,能得他指点一二,一定颇有效果。
戴长景捏着酒杯想了想,挑眉笑道:“沐峰说过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酌姑娘性格冷淡似冰,冰遇火总会融化,只要你有一腔热情不怕艰辛,酌姑娘迟早会被你感动”
“这位酌姑娘是谁,能让二位公子这般费心思。”
一声娇笑,如是推门而入,她穿了件锦绣杏色襦裙,裙摆飘扬曳地缓缓而来,顾盼间灵动妩媚,莹然生辉。莫说葛锐已经看直了眼,就连戴长景也目露惊艳之色,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转。
如是柔弱无骨的靠在戴长景身上,他揽过她的身子,笑道:“听说昨晚你应了魏大人的宴会,本不想一早就打扰你,没想到你倒来了。”
“旁人就罢了,大公子来了我当然得亲自招呼。”如是笑脸迎人,秋波盈盈的转向早已看痴了的葛锐,娇柔笑道:“大公子来了朋友,也不和我介绍介绍。”
“这是葛公子,打南京来,和沐峰是同乡。”戴长景又对葛锐介绍道:“这位可是楼外楼的头牌,如是姑娘。”
“如……如……”葛锐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如是姑……姑娘……”
如是掩嘴娇笑,起身走到葛锐身边为他倒了杯酒,“如是敬葛公子一杯。”
如是扬起白皙的脖子喝完一杯酒,葛锐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拿过酒杯喝过。戴长景摇头轻笑,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对酌姑娘一片赤诚,一转眼就为了另外一个女子神魂颠倒。
如是又坐回了戴长景身边,笑道:“我刚听见二人在为酌姑娘发愁,能让二位公子如此上心,这位酌姑娘定是为绝色美人。”
葛锐一听她提起如是瞬间一个激灵,他明明一心只为酌姑娘,此刻却沉迷在另一女子的柔情里,心中觉得实在对不起酌姑娘,只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他立马起身朝戴长景和如是告辞,但一见到如是妩媚动人的脸却又舍不得走,只好咬牙狠下心,低着头颠颠撞撞出了楼外楼。
如是撑着头望着葛锐离去的背影,好笑道:“这位葛公子倒有趣,明明心猿意马,偏还要装出情深不二的样子,我倒真想见见那位酌姑娘,究竟是什么的容貌可以让人这般痴心。”
戴长景揽着如是轻笑,“若论叫人痴心,天下间哪位女子能比的过你。”
如是笑意盈盈的一指戳在戴长景左胸上,笑问:“我与那位陆姑娘相比,谁更令大公子挂念痴心?”
戴长景神色僵了僵,他放开搂住如是腰上的手,举杯闷声道:“我和陆姑娘的事你最清楚,何必再问。”
“好了我不问陆姑娘了。”如是靠在戴长景怀中,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那说说那位酌姑娘。”
“酌姑娘?她是沐峰的师妹,弱水的师姐,葛锐一心想求娶的人。”
“听刚刚葛公子所言,这位酌姑娘性情冷淡,对人总保持三分距离。这样子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一厢情愿,纠缠不放。你却要葛公子一腔热情,迎难而上。”如是饶有兴致望着戴长景,“你是把葛公子推得离酌姑娘更远了些。”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你。”戴长景举杯朝如是敬了敬,“葛锐冲动浮躁,酌姑娘冷淡孤傲,二人本就不相配,酌姑娘躲他都躲进了镖局,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葛锐却偏不罢休。与其让他继续带着幻想,倒不如让他碰尽钉子,断了他的想法。”
“冲动浮躁就不能配冷淡孤傲?”如是眼波妖娆的望着他,“沐少镖主沉重稳健,陆姑娘活泼张扬,大公子觉得二人可配?”
戴长景怔了怔,虽心有不甘,但不可否认,二人性格天壤地别却是难得的相配。
“酌姑娘是沐少镖主的师妹,葛公子又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他们二人若是自己走到一起也就罢了,若是你出手相助,将来若葛公子真对不起酌姑娘,大公子就不好向沐少镖主交代了。”
戴长景唇角微扬,知道她的用意,如是倒在戴长景怀中一阵娇笑,指了指他的左胸道:“大公子心中可好过些,这个理由不错吧。”
“你以为我对酌姑娘有私心。”戴长景搂过如是,道:“你最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酌姑娘虽美,可她冷的像冰山里的雪花。不怕告诉你,酌姑娘从没给我好脸色看,和她在一起,她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只会教训我,我对她也是心有戚戚。”
“冰山雪花可比天上月亮更难得,月亮还能时常看见,可冰山里的雪花却只能相像无法窥见,这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如是娇笑的趴在戴长景肩上,声音婉转娇柔,“尤其是大公子。”
戴长景无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之所以不愿帮葛锐,最重要理由是酌姑娘一心只想着研药习医,她想要的药只有在边远苦寒之地才会有,葛锐是家中独子,始终要继承家业,他们二人终究要分道扬镳。”
如是含笑摇头,鬓间珠钗发出清脆声响,“大公子是男人,始终不了解女子的心。一个女子若真动了心,莫说是理想抱负,就算是命也愿意为心爱的男子付出。大公子说酌姑娘外冷内热,这样的女子更会孤注一掷,愿为心爱的人放手一搏。”
戴长景脑海里浮现出银酌英气冰冷的面容,想起往日种种,她为时疫可以以身试毒,为免离别愁绪,可半夜孤身上路,这样决然果断的女子,的确做得出孤注一掷的事情。
“陆姑娘张扬自信,貌比天仙,这样的女子大公子定是一见倾心。可大公子竟会忍着没有坦白,反而让沐少镖主有了机会。”如是拿过酒壶为戴长景倒满酒杯,她心思玲珑,早从贺林辰口中打探出一些关于陆姑娘的消息,更得知当初是戴长景先认识的她。
戴长景拿起如是递来的酒杯,杯中酒色碧青莹透,他想起初见邵宜相的情形,那天她从帘后走来,袅袅婷婷,娇艳的脸庞似明珠般璀璨明亮,闪耀光辉。令他如置梦中,一颗心从此为她沉迷。
若是从前的他,必定会立马向陆姑娘坦白心中所念,可偏偏他婚约在身,当时又为齐公子和祝小姐的事烦扰,又刚得知四方镖局与朝廷的纠葛,心中一团乱麻,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之后和陆姑娘接触越多,就越发觉得她大方坦率,聪明灵慧。更是琴艺了得,书画皆通,他对她的爱慕也更深了。
还在南京之时他便觉得陆姑娘对他的颇为在意,出镖上路后,他更觉得她对他与众不同。他心中欣喜得意,想着到了京城,禀明父亲后再解了婚约,他和陆姑娘之间便没了任何阻碍。却不料,汤山小镇那一次分别,他们之间的缘分便断了。
再见陆姑娘时,她心里眼里俱是别人,一场时疫拉进她和沐峰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变化他怎么看不出来,只是二人一日没有在一起,他便还有机会。或许他们就像曾经的自己,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很快就会清楚自己的真实心意。
可是时间越久,他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深。沐峰因她有了很大的改变,陆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令沐峰改变想法的人。再后来,沐峰因规矩远离了她,陆姑娘伤心不已,他心中更是大恨,恨沐峰令她如此伤心。可他却无法责备沐峰,因为他也看到了沐峰的悲痛,一个最讲礼数规矩的人,却在那几日夜夜潜入西院,避过众人躲在屋檐上,只为看一眼屋里的陆姑娘。
幸好,沐峰是想明白了,二人终究是在一起了。只是,从此他就只能将那份心意藏在心中最深处,不能告诉任何人,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戴长景喝过杯中的酒,酒液令他全身惬意轻松。他没想到这个秘密被如是和银酌发现,庆幸的是,二人都是可以信赖的人,也只有在她们面前,他不用掩饰的那么辛苦,一吐心中烦闷。
“老天爷有时候捉弄起人来,是一次又一次的。”如是娇笑望着戴长景,“大公子已经错过一次了,还要再错过第二次?”
戴长景嘴角噙笑望着如是,“我对酌姑娘绝无私心,但我答应你,将来若再遇倾心的人,我一定会努力争取,绝不会再让自己错过。”
“谁要你答应。”如是娇笑着从戴长景怀中起身,“大公子伤了天下那么多女子的心,爱而不得的滋味,也该轮到你尝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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