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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赵打狗的恐惧与威风


“老师!”战林忍不住喊了出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像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

        来人正是老师张合,他瞪着一双泪目,看到房耕耘举着铁棒要打徒弟,当即急了,怒吼一声,制止住了房耕耘的行动。对于房耕耘,张合一直不知怎么接触,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总觉得他心机重重,让人捉摸不透,偶尔碰到,也让人感到心底发凉,这就使张合更不愿接触他了。

        房耕耘听有人制止自己,心中微出一口气。心道,好悬没坏了大事。放下铁棒,扭头随众人向外观看。

        “他怎么来了?”柴贵扭头问柴狗欢,“今天咱们来,我不是让你瞒着他吗?”

        “谁知道呢?来之前,我特意把他支到偏院去了!”柴狗欢道。

        原来,今天下午,柴家父子商定晚间找房家父子算账,特地让柴狗欢瞒着张合,把他支到偏院去。

        柴狗欢见到了张合,给了他十两银子,道:老爷念你杀贼有功,眼睛还受了伤,特放你几天假,到偏院中修养去吧!

        张合一听,自是感激,他眼睛被石灰呛的时间比较长,当被人救出来之时,眼睛已经被烧得红肿高大,正是需要休息。

        当晚,张合吃过饭,休息了一阵,觉得无聊,便又习惯性地出去巡查,不见其他教师,心中奇怪,向家人打听,家人各自说不知,最后向一个相好的打听,那人背地里才告诉他真相。

        张合听罢大惊失色,提着灯笼,拄着棍子,急速地走来,见院中火光明亮,站着众教师和官差,心道:“怎么官家还掺和进来了?”随即明白,这是老柴买通的。看到房耕耘举着铁棒,要打自己的宝贝徒弟,忙出言制止。

        听到张合的制止,柴贵不干了,怒道:“张合,你算哪头的人。吃着我家的饭,住着我家的房子,挣着我家的银子,你却帮外人,还不给我退下。”

        张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老爷少爷,念在我这些年踏踏实实给柴府卖命的份上,你就饶了战林这孩子吧!”

        “滚!”柴贵怒道。

        “少爷,念在战林在府中英勇斗盗贼,你就饶了他吧!”张合又道。

        “哼!”柴贵哼了一声接着道:“他若不上房逞能,盗贼能打出硫磺烟硝丸?不打出硫磺烟硝丸,能烧了我家的房子?”柴贵道。

        张合顿时语塞,张了张嘴,想说,若不是战林上房,我便有性命之忧了,却没有说出来,两只眼睛只有更加流泪了。只听柴贵接着道:“来人,把这碍事的货,给我拉下去。”话音刚落,有两个教师上前拉住张合,拖到人群中。

        柴贵抬头望着房耕耘,催促道:“房先生,该你再一次表演了。”

        房耕耘无奈,只好又提起了铁棒,向众人望了望。都头肥田冷眼相对,官差的弓箭依然对着自己父子二人,老财等人开心之中带着急切,只好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此时已完全清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正在无奈之时,突听一个赖赖唧唧的声音道:“谁呀?这么大的胆子,上我这儿来捣乱,都tm的活腻味了吗?”随着话音,大门口传来了“踏踏”之声。众人大吃一惊,见大门外走进一人,一身崭新的衣服,上面尽是泥土,脚上趿拉着一双新鞋,也是沾满泥土,往脸上看,满脸是灰土,但却背着手挺着胸,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众人心道:“此人掉沟里了?身上尽是泥土!”

        柴狗欢一见此人,吓了一跳,正是那日在这院子中,见到的那位自称赵打狗的人。

        那日赵打狗见战林二人牵着狗,出了家门,便尾随出来散心,来到柴府大门外,看到柴府门外热闹非凡,一帮人赶着十几辆马车,知道这是一群打家劫舍之徒。他见战林跟在一个小姑娘身后,进了柴府,不由得担心起来。第二天便早早地来到祡府门前,远远地观望,希望自己的这位侄儿平安归来。

        祡府门外人来人往。时至中午,突然一群人吸引了他,二十几名黑衣武士拥着一位衣着华贵,举止颇有气势的人走到柴府大门前。那人一身淡黄色的大袍子,腰扎黄金打制的带子,上镶着名贵的翡翠,右手小拇指甲留得长长的,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一位二目放光的保镖。只听那人道:“十多年没回来了,今日总算可以回来了。”

        不大一刻,柴氏家族的人迎了出来,围着那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其中不乏有对此人“二哥”、“二弟”的叫着。

        柴老财上前道:“老二,你总算回来时,十多年了,你是音信全无,半年前看了你托人捎来的书信,才知你在扬州经商,我派人到扬州一打听,才知你成了扬州首富,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一片恭维中,赵打狗仔细看那人,越看越眼熟,猛地认出:此人不是我扬州丐帮总舵,商堂堂主,陶秉陶乃财吗!怎么变成了扬州首富柴亮?还是粮长柴明的兄弟!

        不一会儿,众人进了柴府。赵打狗心中奇怪,躲在树后,暗中观察。待得太阳偏西之时,却见柴府火光冲天,当时是吃惊不小。不一会儿,见大门里快步走出一人,大高个,不胖不瘦,头戴草帽。正是宴席上和枯草山大寨主龙魁较劲的五湖豪客。别人不认得,赵打狗可认得,当即是吃惊不小,心道,柴老财好大的面子,连江湖上五方侠首中的西方侠首,横行侠高阳都请来了!

        西方横行侠高阳与东方逍遥侠林中鹤,南方狂飙侠葛山珍,北方的威震辽东边北燕云生,还中间的龙门镖局总镖头  ,流星赶月飞天侠万秀林,五人被称为当今武林中五方侠首,又称五方侠。

        十六年前,经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五大宗派商议,在杭州设立群英馆,以管理江湖上的大小纷争,为了便于管理,又设五方侠首,以便于管理五方。当时是天下英才聚会群英馆,争夺五方侠首之位。

        

        当年,身为丐帮开封分舵舵主的赵打狗有幸与两位少帮主,飞天神龙史飞龙,飞天烈焰史火龙兄弟前往群英馆参加,老大史飞龙为了侠首之位,自愿放弃未来丐帮帮主之位。

        数百人在群英馆中,经过上百场打斗,最后这五人成为了五方侠首。

    今天,赵打狗在这见到西方横行侠高阳,当时就惊住了,但马上就觉得气氛不对,果然见高阳前脚走,后脚扬州首富柴亮的保镖,拿着宝剑便跟了上去。

        再看这保镖,赵打狗也认出来了,当年在群英馆争夺五方侠首,失败了的何俊才。心想,此人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当了柴亮的保镖?其中必有古怪。

        当下耐心等待,不久天暗了下来,阴沉沉的下起了雨,这时柴府大门“吱”的一声开了,柴亮在众保镖的护卫下出了柴府。赵打狗在后面,落汤鸡似的  ,冒雨跟随,这些人是出了镇子,便钻进了大山。一路上是翻山越岭,不久来到了一座山神庙。

        山神庙是灯火通明。赵打狗仗着胆子,趴在后窗户缝观瞧,见庙内站着十个白衣人,各个是手握长剑,精气十足。柴亮正躬身施礼,对一个年纪较大的人道:“二先生,您放心,我们现如今已经找到了高阳,何俊才已经跟踪上去了。”

        只听那二先生道:“柴亮,我们大雪山派把你推上了丐帮商堂的堂主的位子,近年来又把你推到了扬州首富之位,你可不能辜负我家先生的期望啊?”

        柴亮听罢,是连连点头道:“不敢不敢。”

        “大雪山派!”赵打狗听了是吃惊不小:这十个人难道是大雪山十剑?二先生便是十剑的头一剑了,那先生便是大雪山派的掌门人,雪山神魔,摄魂老人阎金光了!整个武林中,只有大雪山派称掌门人为“先生”。

        如今大雪山派和柴亮勾结,并且何俊才也参合进来,对西方侠不利,其中定是有什么阴谋,这些人耳聪目明,一旦察觉,自己的命便没了。想到这,赵打狗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惧之感,手足发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了,心是“扑通扑通”乱蹦,不敢再探听。当下屏住呼吸,俯下身子,手脚并用,摸索  着慢慢爬着离去,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生怕压到枯枝碎石,待爬到数十丈远,才站起身子,顾不得满身的泥土,钻进了树林。

        天黑林密,赵打狗迷失了方向,经过一天一夜,才碰到一家猎户,  讨了口吃的  ,打听清楚道路  ,才回到柴家崴子镇。刚进大门,便看到房耕耘要铁棒打战林。知道事情不妙,立即拿出当年舵主的气势来,背着手,挺着胸,瞪着大眼珠子,不断地扫视众人,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柴狗欢一见赵打狗气派十足,吓得当时便没了心气,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众位教师见来了一个气派十足的人,也不言语了。一时场内变得静悄悄的,都扭脸看都头肥田。

        肥田见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暗中观察。

        赵打狗见此情形,心中大乐。放慢脚步,踱到众人面前,撇撇嘴,依次地看了看。最后走到房耕耘父子面前,打量二人。

        见战林头发散乱,脸颊高肿,左右各印着五个指印,上面是抹着血水,泪水,和汗水,还有砖沫。瞪着一双委屈的眼睛,其中还露着不屈。

        再看房耕耘,又是一副老实的教书先生模样,手拎铁棒,头往旁边扭,沉着脸一言不发。

        赵打狗看了看房耕耘,道:“把我大侄子打得这么重,你还要用铁棒!房贤弟,你这是要孩子的命。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若是不要这个儿子给我呀!”

        顿了顿又瞪起眼睛,怒声道:“你连我也打吧!打呀!打呀!”说完低头,就像市井无赖一样,向房耕耘撞去。房耕耘吓”得连连后退,突然赵打狗左手一晃,伸二指直戳对方的双眼,,同时右手抓住了铁棒,左腿紧跟着踹出。

        房耕耘上身一晃,躲过眼前戳来的二指,觉得小腹一痛,知道脚到了,当即手一松,身子向后一仰,摔倒在地,铁棒随即被赵打狗夺去。

        赵打狗铁棒在手,舞了舞道:“这根铁棒归我了。”转头又对倒在地上的房耕耘道:“房贤弟,你知道我这招叫什么名字吗?”不待对方说话,接着道:“这招叫“狗嘴夺棒”!哈哈,哈哈哈”说完大笑不止。

        房耕耘嘴里“哼”一声,并不接话,站起身来,心道:“我让了你一招,你便骂我是狗!”

        都头肥田突地喝道:“什么人?敢在本都头面前放肆!”

        赵打狗轻蔑的一笑道:“都头!在我眼里算个P!”

        肥田大怒,道:“敢在本都头面前放肆,来人啊!给我拿下。”话音刚落,两个衙役抽出腰刀,一左一右扑过来。

        赵打狗右手铁棒向前挥,打掉左边人手中的刀,然后俯下身子,一记“空手夺白刃”左手夺过右边人手中的刀。

        肥田见此喝道:“好啊!大胆刁民,敢杀官造反,弓箭手准备。”“唰”话音刚落,十几支寒光闪闪的箭头对准了赵打狗。

        赵打狗见事不妙  ,飞起两脚,“嘭嘭”将面前的二人踢向了弓箭手。

        “扑通”“哗”弓箭手众人被二人砸得一阵大乱。赵打狗身影晃动,乘乱扑到近前,挥刀便剁。

        老财吓得一闭眼,心道:“此人真是亡命之徒,敢杀官造反!”

        耳中传来“崩崩崩”之声,心中奇怪,杀人也不是这声音啊!睁眼一瞧,见众衙役手中的弓箭,弓弦尽数被此人砍断,众衙役惊呼一声,四下逃窜。只见房耕耘快步从背后抱住此人,往后便拖。

        此人边挥舞刀棒,边吼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没家没业,烂命一条,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肥田吓了一跳,急道:“拿下,拿下!”却无人敢上前。在多年的都头生涯中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老财到底是做粮长的,经过风浪,当下不动声色地观察,。

                  忽地想到,那日自己房中丢了银子,对方还把路教师的刀插到床头柜上。虽然后来知道是哪位五湖豪客干的。但当时路教师对自己道“镇上最近可来了奇人异士”,自己当即摇头。现在看来  ,难道真来了奇人异士?当即施礼道:“敢问这位大侠,高名贵姓啊?”

        赵打狗底气十足地道:“在下丐帮的铁棒花子赵打狗。”说完手持铁棒往地上用力一墩,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地面的青砖被戳得四分五裂,样子是威风凛凛。

        “赵打狗!好古怪的名字,古怪的名字必有古怪的能为,又是一个我惹不起的主。自己虽结交了一些黑道人物,但料想那些人物也惹不起丐帮。”柴老财心中苦笑道。他却不知自己的二弟,暗中却是丐帮的一个堂主。

        见来人对自己的衣服,沾着的泥土毫不在意,举止言谈也是江湖范儿,确认是丐帮的  无疑。对于江湖中的人物,柴老财还是有些忌惮的,他知这些江湖人物往往是高来高去,身怀绝技的主。自从被那个五湖豪客,偷了银子,寄柬留刀,晚上便睡不好觉。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亡命之徒。

        一旁边的教师张合心中一动,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上前抱拳施礼,道:“您就是当年丐帮河南开封分舵的舵主,小的是久有耳闻。”

        赵打狗看了看张合,心中随即明白  ,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张合道:“小人河南洛阳人氏,距开封府不远,是少林派俗家弟子。当初在学艺的时候,便听说过您的大名。开封舵舵主赵打狗,武艺高强,行侠仗义!”话里带着恭维。话音一转,接着拱手道:“不知赵舵主因何前来?”

        赵打狗道:“闲来无事,看看我的房贤弟和我的大侄子,我来已有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外出访友,今天回来晚了,正好碰见你们再此闹事。”说完看了看柴老财众人。

        “丐帮!”肥田把嘴一裂!心中苦笑道:“今天丢的面子  恐怕找不回来了  ”朝廷一向对丐帮安抚有加,唯恐这天下第一大帮闹事  。道:“原来是赵舵主  ,冲着您老的金面  ,今天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哈哈,哈哈!”

        柴老财跟着拱手笑道:“原来是丐帮的赵舵主,久仰久仰。柴某也是结交朋友的人,有时间到我那里盘桓几日如何?”

        赵打狗拱手笑道:“一定,一定!”

        柴老财道:“天色不早了,赵舵主早些休息,在下告辞”说罢笑着拱了拱手,然后提衣襟,带领众人  ,转身迈步往外便走。

        走出院子,柴老财对柴狗欢低声道:“你马上带人到河南开封走一趟,给我查查这老叫花子的底。”

        这时,身后传来房耕耘的喊声:“东家,过几日我再给你弄几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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