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友情，爱情

　　学生时代的我们，身上的零花钱也不是很多，但是，校外总有一家可以牵住你胃的小吃馆子。

　　三人走进老郑面馆，这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老郑，老样子，三碗牛肉面。”胖子好不客气的喊道，老郑也回了声好。

　　“话说，子墨，班主任让我们做元旦晚会的主持人，你怎么说？”林欣只手撑着桌子问道。

　　“我能怎么说，师命不能违。”杨子墨叹了一口长气，又说：“真不知道班主任为什么要选我，这种事情我很擅长吗？”

　　“这是班主任按排名选的，你又仪态端庄帅气，而我们林欣又是颜值担当，班花一个，肯定让你们来做了啊。”胖子接着说。

　　“别扯这些别用的，都不和我商量就叫我来做，想想就火大。那么大一个舞台，观众有那么多。”杨子墨有叹了一口长气。

　　胖子：怕什么，我要是你就坦然面对，努力做好。

　　林欣：呦呦呦，说的这么好听啊，要不我去向班主任申请一下，把杨子墨拉下，你上？

　　这是同时传来两个声音。

　　胖子谈谈地说了声：别，我开玩笑的。

　　而杨子墨激动的问了一声是真的吗？

　　胖子探向林欣身旁，小声地说：“如果子墨不去你会想去吗？”又坏笑的探了回来。

　　“略略略”林欣做了个鬼脸。

　　胖子知道林欣的秘密，有天中午学校午休，杨子墨倒头就睡，而林欣则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记录着最近的开心事。

　　日记里写到：

　　2013年1月4号

　　今天，被称为本世纪最幸福的一天，许多追爱的男生都会在这天向心怡的女孩子告白……

　　子墨，你会在今天向我告白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胖子吃着一个火腿肠，小声说道：原来你喜欢子墨啊。

　　林欣吓得连忙合上日记本，狠狠地瞪了胖子一样，踩了他一脚。

　　胖子吃痛喊出了声，在午休的人也被他吵醒了。纷纷抱怨着。

　　林欣拉着胖子就往外跑。

　　教室外，怒气冲冲的林欣骂胖子是个偷窥狂，还不停着打着他。

　　胖子抱着头说道：别生气嘛，我就去买点零食，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啦，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吧，林欣眼睛一直红红的。那眼神是想把胖子吃了似的：我告诉你死胖子，你要是让别人自己这事，我们就绝交！！！然后揉了揉眼睛回到了教室。

　　胖子不解，她至于这样嘛，不就喜欢一个人嘛，干嘛还怕别他知道呢。从那几天后，林欣好几天都没有和胖子说过话，至打那时，胖子再也没和别人提过这事。

　　“来，你们的牛肉面，一碗不要葱花，一碗不要香菜，一碗多加牛肉，没错吧。”老郑笑呵呵地说道，一边又给我端来。这是我们的习惯，我讨厌葱花，林欣不喜欢香菜，而胖子则喜欢吃肉，这是她们三个亘古不变的吃法，老郑也记得很清楚。

　　林欣也每次有礼貌地道谢，而杨子墨和胖子则一端上来就开吃了，也是，打了场球赛，不饿才怪呢！

　　吃完面后，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杨子墨同胖子向林欣告别回家。

　　路上。

　　“子墨，你怎么看林欣？”

　　“嗯？”

　　“就是说你觉得林欣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漂亮，温柔，学习好，都挺好的啊。”

　　“那你喜欢她吗？”

　　“挺喜欢的啊！”

　　“我是说男女之间的喜欢。有吗？”

　　杨子墨突然止住了脚步：“说什么呢你，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最好朋友。”

　　“而且我也想保护好她，她和我经历很像，也害怕孤独，因为孤独，也让我们成为了朋友不是吗？”

　　但杨子墨内心并不是这样的，他和林欣因为彼此孤独而成为了朋友，一直同桌，而且中间发生过太多事情，对她的感情早以超越了朋友，如果硬要当做什么的话，那就是暗恋的对象吧，但他是不会表达出来的，即使是刘鑫也不例外，喜欢她这件事埋在自己心里就好了，况且他非常的清楚，他和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除非他的父亲不会再管林欣的任何事，现在的林欣被他父亲紧紧的束缚着，连和我们做朋友都是冒着风险的，如果让她父亲知道她在做与学习无关的事，那肯定又会是一顿批评，更别说想和她在一起了，所以他不想林欣因为他们的事情而被伤害了。杨子墨觉得，不能在一起那又干嘛要让别人知道这份感情呢？深深埋在心里就好了，不被任何人知晓。虽然喜欢，但也只能做朋友，那种事也只能在未来的未来再考虑吧。

　　有种喜欢就是这样，明明对方都喜欢着，但是两人都不会表达出来，即使是意识到了，都不想去接受彼此，因为他们只适合做朋友，就像杨子墨和林欣一样，关系再好，也不会成为“我们”，只有“我”和“你”。

　　胖子叹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林欣喜欢的男生真的不喜欢她，可杨子墨对林欣的友情，让林欣错看成了爱情。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因为去了胖子家打游戏。杨子墨把疲惫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一副无力感。

　　“妈，还有吃的吗？在外面没吃饱。”

　　正在看电视剧的杨盈站了起来：冰箱还有一些饺子，我去煮给你吃，你先去洗个澡吧。

　　现在他那有力气洗澡，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睡，不过还是回了声好。以免杨盈在操心。

　　嘎吱一声，门打了开来，一个一个穿着粉色兔子睡衣，手里还拖着一直粉色毛绒兔，悄悄的爬上了杨子墨的床上，睡在他的一旁，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脸。

　　杨子墨睁开眼睛，望了望她：“嗯？怎么了？还没睡吗夏木。”

　　夏木：“哥哥，我问你个事，为什么红太狼老是打灰太狼啊？”

　　杨子墨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像这种问题她也不是第一次问了，但每次他都很认真的告诉她。他也明白这种年龄段好奇心大。而且她问他他也很开心，因为自己有个妹妹。

　　过了一会儿，杨盈走了进来，是叫他吃饺子来的。杨子墨拉着夏木别走向餐桌上，杨盈看见她们这样也十分欣慰，杨子墨在这两年的变化好大好大，但和继父的关系还是很冷清。

　　次日

　　放学后的学校，没有朗朗地书生，也没有学生的打闹声，总是一副静谧的样子。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初三一班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短暂的静谧。里面的正是杨子墨她们三个人，在林欣的要求下，杨子墨被留了下来做排练，而胖子则在一旁作为观众。

　　胖子趴在桌子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因为被杨子墨拉着等他，他们在这排了半个小时了，是个人都会坐烦。

　　“你表情那么呆滞，你觉得观众看了会高兴吗？”杨子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为他也很不情愿。

　　胖子伸了个懒腰，来了劲，说：“要不你去向班主任申请让我来当男主持人。”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旁的林欣却说道：我上午和班主任说过，他说已经向负责人定下来了，改不了了。你还是好好和我对对词吧，免得上去尴尬。

　　刚得到点希望却又被林欣破灭了，心里少许有点难受。

　　胖子：那你可要克服困难咯，可别一上去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欣似乎感觉到了杨子墨的无奈，安慰着说：其实真的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点没事的，你可以想象台下一个人都没有，无视她们。以前我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也很紧张，我钢琴老师就是这样教我的，可管用了。试试吧。

　　杨子墨无力的应了一句，或许吧。

　　短暂的三天就这样过去了，转眼便到了元旦。

　　今天的冬天冷得不像话，寒风呼呼地吹，风中还夹带着冷冷的雨点，虽然不大，但在时间的冲击下，使得这阴沉的天气变得格外的清新。

　　晚会是在操场上所举行的，虽说天气冷冷的，但却坐满了人。

　　幕后

　　杨子墨呆滞的坐在化妆台，面目冷板。

　　林欣穿着一声长长的蓝色琉璃裙子，“真的不用那么紧张，用我叫你的方法，相信我。”林欣微笑着对杨子墨说道：“等下你就跟在我的后面，然后按照之前的排练去说就OK了。”

　　杨子墨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克服心中的恐惧。这对于曾经患有自闭症的他来说，的确不容易。

　　但没想到的事，杨子墨并没有让林欣他们失望，几天的排练也没有白白浪费。

　　……

　　“再难舍的情，也有筵席散尽际”

　　“再美妙的景，也有定格成记忆时”

　　林杨合：2015年元旦晚会到此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新的一年新的面貌，愿在场的每位都能心想事成。台下掌声雷动。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冒着汗的杨子墨也终于舒了一口长气。

　　林欣扭头开心地说：对吧，我的办法很管用吧。

　　杨子墨冷冷地回了声嗯，心里想着：还不是我硬着头皮去的。你们那办法那叫办法啊。

　　等林欣扭回头时正好走到了台阶，还没看清，便踩了下去，跟在后面的杨子墨出手想要拉住踩空的林欣，但却没能抓住。

　　紧接着便是林欣滚落的声音。

　　杨子墨立马跑了下去，他无助的看了林欣一眼，她额头还冒着血，而林欣的左脚狠狠的甩在了旁边的仪器虽然才七八个台阶，但又下着小雨，使是台阶湿漉漉的，一摔跤将会更为严重。

　　杨子墨把林欣扶了起来，而这时胖子也跑了过来，便把林欣扶到了胖子的背，看着昏过去的林欣，杨子墨狠死自己了，就怪自己没用，没能拉住林欣。

　　还好学校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在老师的共同协助下，很快就送进了医院。老师帮忙联系着林欣的家属，其他人则在一旁担心着。

　　林欣被送进了输液室，在药物的作用下，疼痛得到了缓解。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起来的老师也在得知没有什么大碍便陆续回去了，胖子原本也想留下来照顾林欣，但也被他赶了回去。

　　他坐在病床旁，悲鸣得望着熟睡的林欣，想起了医生和林欣母亲的对话。

　　“你是孩子的家长吧，你知道她在发高烧吗？怎么还会允许她去参加元旦主持人呢。”

　　高烧？舒曼怎么会知道呢，平时因为上班的原因，只有晚上才会回家注意，而每次回家女儿基本上就已经睡了。而林然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大学教授，很少回家，这次女儿进医院了他也没有来看看，说是因为学校有事来不了。舒曼没有回答。

　　一旁的杨子墨抿抿嘴，也没有作答。

　　“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在加上她现在的左腿轻度骨折，最少也要一个星期时间才能恢复。”

　　“一个星期？”舒曼变了脸色，她也知道林欣在过两个礼拜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段时间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知道了。”她又说。

　　舒曼转身看了看林欣，又看了看杨子墨。

　　舒曼：“这位同学，你先回去把，接下来就交我来吧。”

　　他望了望林欣，她脸色苍白，哪怕在睡梦中，眉头依旧蹙着。似是一只可怜的雏儿。

　　“阿姨，你就让我留下来陪她吧，她会受伤也有我的原因，我想留下来好好陪她，行嘛？”

　　舒曼嘴角勾起笑容，欣慰地说道：“那好，那你先给你家人打个电话，不让家人会担心你的。”

　　“好。”

　　舒曼：“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给你们送饭。”

　　“那阿姨慢走。”

　　时针指向十一点半。

　　药水还剩最后一小瓶，林欣的血管极细，护士不敢把点滴放太快。

　　林欣缓缓地睁开眼，头顶灯光太明亮，刺得她有微微闭眼，在睁眼，左右环视，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脑子里隐隐约约的发生的事。自己摔下了舞台，然后被杨子墨送来了医院，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欣侧头，才发现杨子墨靠在病床边，她的一侧，也让杨子墨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醒啦，感觉好点了吗？”他微微侧身，语言温柔。

　　“好多了。”

　　“你怎么发着高烧还去作主持人啊。”

　　林欣沉默，心想着，然道我要告诉你是因为和你一起，我才想参加的？

　　杨子墨见她没回答，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医生说，你的左腿轻度骨折，需要在医院修养一个星期。”

　　林欣望了望那打满石膏的腿：“看起来真的很严重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拉住你。让你受伤了。”他微微低下了头，感觉一切都怪自己没用。

　　“你可别这么说，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摔的，而且，你伸手想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可别自责。”林欣看着自责的杨子墨。

　　话虽这么说，但是，林欣在杨子墨的眼前摔下去，他却没能拉住，心里总是隐隐作痛。

　　杨子墨抬起头看着一副笑容林欣，心中感更加的惭愧。

　　杨子墨：“这住院期间我每天下午都会来看你，给你做随堂笔记，你就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可能还能参加期末考试呢。”

　　林欣一脸惊讶：“笔记？连课都不怎么听的你还会做笔记？”

　　杨子墨一听这话还来了劲：“废话，我当然不用做笔记，不都是为了你这个三好学生嘛。”

　　为了我？林欣一脸感动，原来他这么在乎自己，淡定的掩盖内心的高兴，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杨子墨：“谢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林欣低头沉思。朋友啊？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向林欣。果然，果然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朋友。心中对子墨那份情感只是朋友？不是，不止止是朋友，在自己心上对他的那份情感已经超越朋友，这种问题她已经想过很多，早有定义。然道朋友会对自己这么好吗，然道是因为以前压根没有朋友的原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简简单单的对自己好就是对自己的爱。

　　他的叫喊把她拉回了现实。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我都喊你好几声了。”

　　“啊？没想什么。”林欣扯了扯床单，假寐，“好困啊，我想睡觉了。”

　　“嗯，都快十二点了，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欣没有回答，继续假寐着。

　　这个夜晚很漫长，林欣一直没有睡，她想了一晚上关于朋友的定义，最后更加确信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杨子墨，而他却一直把自己当朋友。而她也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的那句朋友，不仅伤了她的心，还叫停了一个追爱少女的步伐。

　　杨子墨其实有察觉到林欣对自己有好感，但是他从来也不会表现出自己也对她也有好感，虽说杨子墨暗恋林欣。但是，他只想像以前那样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学习，哭笑。说开了可能两情相悦，但是林欣家庭条件是不会允许自己女儿的。不说开三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度过这剩下的时间，这对他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下雨了，滴滴答答地敲在窗台上，玻璃窗户上很快被雨水氤氲成模糊一片。

　　林欣收回目光，抬头望着头顶的盐水瓶，只剩下小半瓶了，轻轻呼一口气，病床上的时光总是难熬，还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林欣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杨子墨每个下午都会来看林欣，带着一本记得模模糊糊的笔记本，为林欣讲解，要不是他，这段时间估计会很难熬。

　　出院这天，杨子墨没来看她，而是舒曼来接她回家的，一路舒曼一直在叨叨着林欣，让她以后要注意安全。

　　“走，快点回去，你爸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林欣沉默，惊喜？从小到大连礼物都没有给我买过，还会准备什么惊喜呢！林欣一点儿也不在意。

　　杨子墨家

　　“妈，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厨房里的杨盈捂着肚子靠在一边，“没事，可能是最近吃坏肚子了，过会就好了。”杨盈微微拉起笑容又说，去看看你妹妹在干嘛，把他叫出来吃饭。

　　杨子墨早有察觉，最近的杨盈总捂着肚子，但在她的一番话下也就没有在讲什么了，只是回应了声好。

　　杨盈今天做了很多菜，为了让刚出差的继父好好吃一顿，但这饭吃的并不是很乐观，餐桌上，除了夏木的吧唧嘴的声音外，其他人都陷入沉默声。

　　“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杨子墨放下碗筷，头也不会的走向房间。

　　继父也没在意，倒是问起了家里最近的情况。

　　林欣家

　　林然做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晚报。

　　“欣儿，快点放下东西，过来聊聊。”

　　林欣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不过每每这种事总是能够预言的那么准。

　　“你爸在美国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推荐了他去美国一所大学当教授，待遇也是很不错，不过更主要是为了你以后更好的学习。”

　　林欣听到这，突然眉骨一紧：“什么？我也要和爸爸一起去美国？”

　　母亲微微笑了美“不单单是你俩，我们一家人都移民去美国。是不是很开心，移民美国可是很多人去想去的呢！”

　　林欣如同受了晴天霹雳，整个人是呆滞了一两分钟，然后才反应过来：“我不要，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有那里不好的吗？”语气越来越重，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林然拍桌站了一来怒吼道：“在你这能有什么出息，天天跟着那些人鬼混以为我全然不知？上次还逃课？”

　　眼泪还是没能止住，流了下来，林欣很委屈，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了好了，欣儿你别难过，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国外教学水平好，能让你享受更好的教育。”母亲一边安慰着她。

　　林然也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又继续说道：“等你中考完我们就走，护照也办理好了。”说完林然就走回自己房间了。

　　亲生父亲以前如何对待自己，她都没有怨言，而单单这一次，林欣和林然唱起了反调，他不愿意离开这里，这里不单单有她渴望的友情，也有她自认为的爱情，自己对杨子墨的爱意。

　　即使在怎么说也没有办法阻止父亲的决定，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一点她很清楚。

　　林欣在客厅站了良久，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反锁这门，母亲也试过想安慰林欣，但任凭她怎么敲门林欣也不开。

　　林欣蒙着头大哭了起来，一想到要和杨子墨她们分开就越加难受，三年的友谊就怎么没了吗？这可是林欣目前为止唯一的两个朋友。自己和杨子墨还有刘鑫的约定又该怎么办？

　　回想起那天体育课上，林欣三人坐在操场阶梯上休息着。

　　“诶，我们会一直做最好的朋友对吧”林欣望着天空询问着他们。

　　刘鑫挤着小眼睛回答到：“当然啦当然啦，同样的问题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我们肯定会一直是好朋友的。放心吧”

　　林欣微微笑了笑，站了起来，“那好，那我们就约定好了，我们一起报考这里最好的高中，到高中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最好的高中？伶山中学？”胖子问道。

　　“对啊。”

　　胖子肯定的回答到：“没问题，我一定会遵守这个约定的！”

　　要知道，刘鑫成绩不是很理想，要考上伶山中学是很难的，那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呢？林欣没有询问，只是微微一笑。

　　“那你呢子墨。”

　　“我？我也会考上的。”

　　这林欣肯定是信得过的，说真的，这个约定是相当简单的要知道，杨子墨是个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但偶尔也会排在第二，因为有时也会被林欣抢去。相互竞争，相互进步，这也是作为同桌之间的有趣事。

　　“那我就这样说好了，初中短暂离别后，在伶山中学再见。”

　　睡在床上的林欣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又想起杨子墨，突然脸红起来“你说，如果杨子墨知道我要离开了会不会难过呢？”

　　“肯定会的，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朋友…”林欣自言自语道。

　　林欣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安详的夜色，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不告诉杨子墨她们，以免她们担心，还有最后几个月，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林欣含着泪睡了过去。

　　伶城的冬天格外的冷，屋外寒风凛冽。冬天的夜是那么的漫长有寒冷。林欣此刻内心也是这种冷吧。

　　林欣早上起来的时候，眼角还是湿的，她起床抹了抹眼泪，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别这么没用，这不是还没离开吗，好好去珍惜吧。去把你那心底的秘密向杨子墨表达吧。不然，谁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脑子想过的话却早已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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