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节 以点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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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尽管我没有爱过宋梓天,但是,却偏偏因为如此,我内心里对他的愧疚感无限扩大。
突然,宋梓天开口了。
“这就是我最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不接的理由是吗?”
我没有回答。
宋梓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因生气而面色有些许红。见我没有反应,他向前一步走:“说话!”
那近乎吼叫的声音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我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
“那是什么?”
“是因为我们分手了。”
“对,分手了,分手了,你就可以找我爸是吗?曹沐夕,你可以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谈情说爱,但是,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他都能当你爸了!”宋梓天的眼圈红红的,榆木叔叔只是靠着窗子吸着烟,看着窗外。
我已经无力回答任何,似乎,我说什么,都会弄一个咎由自取放在身上。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包括蒋珊珊,也没有再奚落我什么。身旁的宋梓天对蒋珊珊来说,利用的目的达到了,那她自己便可以选择了退场。
尽管我当时心里很慌乱,但在面对着宋梓天的咆哮时,我仍旧没有掉眼泪。或许,正是我这种“不要脸”的精神,让宋梓天选择不再继续追问我任何,而是转身离开。试图追出去的蒋珊珊在临出门时,忽然回头看向我:“曹沐夕,扯平了。”
我满脑子都回荡着那一句扯平了。呵呵~我苦笑出声。窗子旁的榆木叔叔转过头看向我,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那一刻,我和他之间,已经不知道开口先说点儿什么比较好了。
这世间太多的事情都是如此,千变万化的恩怨情仇,无外乎两个结果,分分,合合。
我突然冲着那背对着光线的他裂开嘴笑了,他没有回应我,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或许是在感叹自己的力不从心吧。
尽管后期,我的这件事情被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曹歌和父亲并没有对我大做文章。我知道,这是因为那天在饭桌上我说出去的那句话,真真正正地,已然是刺痛了他们的心。他们自然也清楚,在关心、责任、教育、疼爱等等,于我童年和青春有关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就是这种亏欠,让他们身为家长,却无法开口批评我任何。
因为说任何,我都会反驳。
后来,曹灿灿问我,是不是童年的家庭对我所造成的阴影,才导致自己会误入了歧途?
我笑着回问她,何所谓歧途与正途?人走的每一条路,都是在你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是对还是错。倘若从最开始你便知道是错,一路走下去,那是你自己心智的不健全。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人的成长,便是所谓走过的弯路。走过多少的弯路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当你发现自己犯了错误而能够及时改正,并且重新回归正轨,那你便是个人生的成功者。
只可惜,能从歧途步入正途的人少之又少。
走坏路,就像是滑滑梯,速度非常之快,让你始料不及。等你发觉已经晚了的时候,却已经落了地。你想爬上来?恐怕就要拍拍屁股,从山的另外一侧重新绕上去。这是什么呢?这叫做人类的生存法则。
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却从不后悔。
自那之后,我和榆木叔叔,便断了联系。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中间的宋梓天。
如此大的事儿,蒋珊珊怎么会放过四处宣扬的好机会?于是,事发后的第二天,我便收到了刘贞的无数个电话和短信。但我都没有回应。第四天,刘贞来敲了门。
开门看见她,我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刘贞后来说,蒋珊珊回宿舍一顿挖苦讽刺。而刘贞自己,也早有了一点儿预感,不过,却不敢相信和证实。那天看见我,她说我变得憔悴和哀伤,那种哀伤,是认识我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的。她曾以为,我是一个钢铁侠,无坚不摧的那种,但是,我也会受伤,并且是情伤。
刘贞问:“沐夕,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么大年龄的人?”
当时的我抱紧蜷曲的双腿看向窗外的蓝天,笑了笑,轻声说到:“别说你不理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爱上了一个,和自己父亲一样年纪的老男人,并且,还是前男友的爸爸!很可笑是吗?”
刘贞没有回答我。
半晌,她说:“我听说,上次,宋,宋梓天来这儿之后,就和蒋珊珊分手了。”
“嗯,各取所需,彼此没有利用价值了,分开是必然。”
“不过,他,他好像受了挺大的刺激,据说每天泡酒吧里,都没回学校,也不,也不回家。”
我没有说话,却把头埋进了手臂里。
刘贞在我身旁慢悠悠地说着:“我曾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阳光健康,并且有着自己个性与独立人格的人。但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大染缸会让曹沐夕这个女孩子也误入了歧途,走上了下坡路。”
我看向窗外:“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喜欢走下坡路?”刘贞没有说话。
“因为下坡路不费力,而上坡路,是要耗费精力的。人走下坡路,能知道回头便是好事,而走上坡路快到顶的时候又跑了偏,走进了自我封闭的森林那边是坏事。每个人都给自己社会有一定的定位,他对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好路与坏路都是自我选择的,怨不得任何人。好在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最后这一句,我倒像是自我安慰自己。我记得刘贞当时笑了笑,不过,那个笑,是一种苦笑。
慢慢的,我发现,榆木叔叔的出现和离开,让我变得更加的能感悟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了。我变得沉默寡言,并且选择独自在那所房子里住了一段日子。刚开始的几天,我总会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到榆木叔叔的影子,甚至,那回荡在空气里的,他的曾经的气息。我会一个人抱着抱枕,一坐,便是一天。我会感伤,并且,在没人的时候选择哭泣。
我梦见了我的母亲。
梦里的母亲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字。实际上,母亲基本上,除了名字之外,不会书写任何。不时之后,我见到她举起纸凑向我。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梦里的我问她:“安?安什么?”
她站在梧桐树下:“安稳,安心,安静,安好。”说完,便走了。
我不知道,母亲是说她自己,还是在说我。不过,梦里的梧桐树倒是让我想回去看看我的老朋友。
回到曹家的那天,风轻云淡的。我的故友就那样岿然不动地立在窗外,不过,却没有一点儿生气。我突然枕着手臂望向蓝天的时候,想起了我张扬跋扈的青春时代,那顺着头发丝儿都能嗅得到的生机盎然,此刻,早已经垂眉怂眼地臣服于这年华的褪变,所赐予的惶恐和不安。
我一下子觉得,如此多年的自己,在这炎凉的世态下活得忙忙碌碌,最终,却是碌碌无为地忙碌着。然后,我便许流云几眼,忽然发现,那随着年龄一去不复返的的标志性征兆,便是,再谈过往,以点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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