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探访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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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07-04
刘邦时刻关心着渭水的事,吃完早膳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前殿询问大臣们对渭水的解决情况,得到大臣们肯定会修复好渭水的话语之后,甚是感到欣慰一点。大臣们陆续的退去了,独留刘邦坐在榻上,一手揉着太阳穴,想起淮阴侯称病不朝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积怨。
自韩信软禁长安以来,刘邦起先的时候经常去侯府坐坐,以安抚韩信。时间一长也就没有经常去淮阴侯府看他了,韩信也以生病为由不来朝见刘邦,二人可以说有几月甚至半年一年不见彼此,只是刘邦时时叫人留心淮阴侯的一举一动,淮阴侯也知道刘邦将他困在长安的目的,所以他也没有做出些什么叫刘邦害怕的事情。倒是侯府里安静得很,每日上门拜访的也没什么人,只是偶尔见先前在韩信帐下做副将的三两人进侯府一趟,不多久又出来,每次的时间都不会很长。韩信除了陪夫人儿子去街上逛逛以外,也就是在郊外的湖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倒是刘邦说过叫张良和他一块儿整理先秦时代的军法,每日入夜,别人睡下了,他却挑灯整理起军法兵书,除此之外,不见他还做什么。
“韩信啊,好久不见,朕也该去看看你了。”刘邦呢喃着,眼前涌现了当初将韩信捕到长安的情景,那时的韩信无论表面还是内心都觉得一股寒意,刘邦知道韩信怨他,所以常常去侯府看他,陪他下下棋说说话,之后由于平叛燕代地区臧荼和韩信的叛乱,有时也会出关中巡查民情,渐渐去侯府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之后也就是半年甚至更久才去一次。但是对韩信的一举一动刘邦却是了如指掌的。这次渭水的事情惊动了长安所有的官吏,唯独还是不见韩信现身,刘邦立刻觉得韩信有些不识抬举,觉得也是好长时间不去韩信府上了,趁着这次渭水的事情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适当的打压一下他。
刘邦决定去一趟淮阴侯府,也许他也觉得韩信这是在向他抵抗,抵抗自己对他的不公平,两次夺韩信兵权,韩信是在怪皇帝。
刘邦吩咐舍人找了两个不知名的容貌姣好的小宫女,叫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探望韩信。
以往都是几十个人开路,乘着六马车驾,今天刘邦不乘车驾,仅仅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就去了,随行的人也就是几个舍人和小宫女。他的近身护卫担心他的安全,正言提出要追随刘邦去韩信的府邸,毕竟臧荼和韩王信的余孽并未完全消除,护卫很怕他们半路杀出来对皇帝不利。刘邦先是也有一些疑虑,一手叉着腰原地踱了几步同意近身护卫跟随前去。
淮阴侯府就在长安城的西南角,奔波半个时辰就到了。韩信的府邸三丈有余,门前石狮威严蹲着,口中含着双珠,眼睛炯炯有神,甚是叫来往行人颤栗,门前倒是无甚看守之人,每日大门皆是虚掩着,过往的行人很少见韩信出门。
往常也来过韩信府邸,如今他的府邸无甚改变,几乎无人上门的冷清叫刘邦心下独喜。一个谒者轻车熟路上前叩门。
俄顷,一个个子矮小的门官从里边探出头来,瞧见这么多人严肃的原地等候,门官左右打量了一下刘邦的队伍,一些人带着宦官帽子,一些看得出来是宫女,一些是将军护卫,门官觉得陌生却也觉得威严至极,许是刚来不久,没见过刘邦的面孔,门官颤若若的问,“来者何人?”
“皇上亲临,速叫淮阴侯接驾。”谒者说。
门官脸上突现质疑,把着门依旧打量着所谓的皇帝,束着高冠,一脸美须髯,神态悠闲傲慢的骑着马。门官蹙眉思索一下,半身藏在门里断然道,“胡说甚了,皇上远在宫中。怎会来这里?”许是觉得皇帝刘邦痞子气十足,不像皇帝德行故有此说。
刘邦双眼一亮,怔了怔,连自己都不认识,感觉十分丢面子,刘邦心底有些怨恼,从马上一跃而下。谒者方要动怒指责门官,刘邦一手拦下,站在正门前,双手恰在腰间,指着门官不屑的说:“速去叫韩信出来见驾,再放肆,夷三族,朕今日不想开杀戒,快去。”
门官几番打量下来,终是觉得眼前的人不寻常,又被刘邦吼了一通,门官紧闭了大门往里去报告韩信了。
不一会儿,韩信就随那个门官出来了。韩信者,七尺九寸身高,腰板刚直,束着高髻,英气逼人,一身干净的衣服增添不少英姿。几年时间忽见韩信更加的成熟老练和稳重了许多,再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时的傲慢和自大,眉目间也多了几丝岁月染过后的沧桑疲惫。
韩信出来门前一看,正是那个曾经两夺他兵权的刘邦,叉着腰两腿分立站着,甚是有些痞气。此刻他还是显着一副桀骜不羁,却更加的有了帝王风范,一种内在的无法抗拒的帝王威严,韩信立刻弯腰恭敬的作揖行礼赔罪:“臣不知皇帝亲临,有罪。”
刘邦捋髯哈哈大笑,一手搭在韩信肩上,“将军见外了。”
韩信将刘邦等人请进府邸,韩信走在前面为刘邦引路,韩信府邸内部确实不错,边走边有亭台楼阁高桥别苑呈现在眼前,刘邦都忍不住的点头称好。韩信无罪被软禁长安,刘邦不能不对他好一点,这个府邸是刘邦亲自为韩信选定的,府邸里准许尽可能的美好,却不准看到一丝兵力的迹象。忽然刘邦眼前出现了一棵落了闲之姿。二人便在这个优雅的小亭子里坐下了。
刚坐下便有两位柳腰翩翩,衣裳自舞,面容娇好的年轻丫鬟拿着酒壶碎步走来。身体前倾,玉手轻扣壶环,美酒随之即出,二人姿态轻盈如仙家女子。刘邦待在宫里久了,很少有时间见到宫外的漂亮女子,这一见看的眼睛不眨一下,只觉得二人犹如天女下凡尘。韩信余光看到了刘邦的作态,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觉轻轻一笑,拿起酒杯端在眼前敬刘邦酒。
“皇上,臣有罪,臣请自罚一杯。”韩信端着酒,不等刘邦说话就一饮而尽了。
刘邦方在观赏二位女子,见韩信敬酒,才又从女子身上转移了目光,也笑呵呵地端着酒一饮而尽。
“韩将军不像是有病的人吧,为什么一直在家待着而不上朝呢?”刘邦说着又让那个美艳丫鬟倒了一杯酒,还不时的向她频频微笑着,那丫鬟自是觉得不好意思,眼睛远离了刘邦的视线。
“你叫什么?”刘邦端着酒觞笑盈盈的问丫头。
“奴婢孟姚。”丫头恭敬的低头而对。
刘邦故作话题说到此处,解压刚才的话语给韩信的压力。
韩信就知道刘邦一定会问这话,这话刘邦想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既然来看韩信,那么他就要把这看似自然实则心存好久了的话说出来,喝酒最是自然不过了的,以拉家常的形式边说边喝酒边和丫鬟传情递意,让韩信不会觉得是在责怪他,又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自然,这才是智慧。
韩信停下手中的酒樽,若所思的说:“最难受的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里的病痛,不能因为心里的病无法治愈就整天的不高兴,将忧愁传给他人,皇上说对么?”
刘邦眼神笃定的看着他,遂而脸上显得一丝尴尬,然后又放下酒樽,抚着韩信的背笑了笑,目光有些闪躲,“将军说笑了。”心底立刻警觉起来,“心里的病?”
韩信立刻站起来,拱手作礼,正色道,“皇上,臣早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只是个小小的淮阴侯,请皇上称臣为君侯就可以了,将军之称号,韩信受之有愧啊。”
“呃……这……”刘邦更是怔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将要入口的酒停下了,伸出的手欲要扶韩信却又在半空悬着,许是尴尬。韩信说这话不正是埋怨刘邦夺军权,两次贬王为淮阴侯么?将军之称,韩信怎会受之有愧,是暗示刘邦心里有愧吧,刘邦又是涩涩的一笑,扶起韩信,“呵呵,韩卿又说笑了,大将军之职始终为韩卿留着啊。”
韩信也是漠然一笑:“谢皇上还念着韩信。”
刘邦极力的想要缓解这场尴尬,转移了话题,问道:“韩卿刚才说有罪,不知是指什么?”
“哦,臣听说渭水决堤了,可是韩信身体有恙不能上朝,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所以有罪。”韩信也许知道刘邦此行的目的,所以不等他问,自己就先说出来,自己与皇帝都好下台阶,自己说出来总比皇帝亲自问出来好得多。
刘邦将酒一饮而尽,道,“渭水决堤关乎国家社稷,百姓生存,韩卿就算生病也应该强起身发出自己的心声,为百姓出一点力才是啊。当然,朕听到韩卿生病也是心存挂念啊,这不,等不到日后,今日便来亲自登门看望你了。”刘邦小心的说着,还好刘邦脑子转得最快,先稍稍责怪韩信不该以生病为由拒绝上朝,然后又以柔和的方式说自己很挂念韩信的身体。
韩信不知如何作答了,刘邦都说成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但他必须拿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来,于是道,“皇上,臣不朝自是不对,但是臣认为大汉贤臣犹如沧海明珠,如萧何,周勃,灌婴,高起,陈涓等等,他们自会为皇上出谋划策,就算渭水决堤,臣认为也是难不倒大汉朝臣的,天子圣明,朝臣贤能,没有我韩信也一样会解决的,皇上说对么?”韩信谁都说了,就是没有提起陈平,刘邦恰恰注意到了,刘邦知道他还在怪陈平陷害自己。
刘邦同意的点点头,接着又故作平淡的问:“韩卿知道此次出计解决渭水之事的是谁么?”
韩信摇摇头。
“曲逆候陈平。”
韩信脸上看不出半点欣慰和高兴,却也没有那么惊讶。他知道如果张良不朝的话,那么朝堂之上还有谁会是陈平的对手,自己不就是被陈平用计使刘邦到陈郡把自己给抓到长安城的么?自己还被无理由无证据的贬为淮阴侯,一切都拜陈平所赐,提起这个人韩信就恨得牙痒痒,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眼睛里尽写着怨恨。
刘邦知道说到韩信的痛处了,见好就收,先刺激一下,然后不再说此事了。
“韩卿啊,朕知道你善于将兵,朕想问问你,你要如实答来。”
“皇上请讲。”韩信又回过神来。
刘邦拉着韩信一起到了亭子栏杆处边看鱼边说,“朕知你善于将兵,但是你终究不在朝中了,你觉得我朝周勃能将多少兵啊?”
“十万。”
“灌婴呢?”
“十万。”
“樊哙呢?”
“五万。”韩信毫不思索的对答。
刘邦朝着韩信笑了,“那朕呢?”
韩信也笑了,如实答道,“十万而已。”
君臣对视着看了对方三秒钟,是一种预料之外的诧异?是一种彼此以来的互相不屑?还是一种诚实而又特别伤人的了解?君臣二人眼神顿时深邃极了。刘邦再次远离韩信的视线,看起了游鱼,强压怒火问道,“那韩卿呢?”
韩信依旧出口而出,“臣,多多益善。”
刘邦一听心中更是来气,给你一个台阶你就哼哧哼哧上了,面有赧色还是挤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既然韩卿将兵多多益善,那为何还会被朕抓到长安呢?”
听刘邦这话,韩信倒也不示弱,皇帝想让韩信出糗,他不知韩信军事英明么?对这略带军事性的问题怎会难住韩信,韩信也是扬起笑容侃侃而谈起来,“臣被抓,那是因为皇上善于将将,臣说多多益善,那是因为臣善于将兵,陛下所主非人力所为。”
刘邦一时无话又是呵呵一笑了之,心里倒也明白韩信说的不错。
顿了好一会儿,二人皆是喝酒以解尴尬的气氛,有时也看看身边两个美艳的丫头。
刘邦不想再问他关于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事情了,进来好一会儿了,也没看见韩夫人和他的儿子,停下手中的酒樽,问,“夫人和公子不在吗?”
韩信说,“拙荆与犬子到街上去了,说是这几天下过雨,渭水又决堤,她非得去看望那些受灾的人。”
刘邦嘴巴微张,‘哦’了一下,想不到韩夫人竟然有如此善良的心,笑着说,“韩夫人倒是与众不同。”
“她生来这样,我们不必管她。”
刘邦又‘嗯’了一声,想起韩信和张良这些时候整理的兵书军法,便顺口一问,“韩卿整理的兵书应该快完了吧?”
“前些时日,与子房在一起探讨了一些东西,又加进去一些东西,只不过一些地方还要修补,大致快完了。”韩信说。
刘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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