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槲寄生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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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直到圣诞临近我才终于可以将胳膊上的石膏拆掉了,只有伟大的梅林才知道我每天得忍得多辛苦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弗雷德和乔治发脾气,就因为他们在我打了胳膊的石膏上留了一行愚蠢至极的“祝福语”,使得我这段时间看见他们就来气。
像塞德里克、珀西这些正常人都是写“早日康复”之类积极向上的话语,热心的凯茜还别出心裁地画了很多可爱有趣的小涂鸦,使得我的胳膊看起来不那么单调,受到凯茜启发的查理哥哥也决定要特别一点,他画了一条正在喷火的火龙。
画完之后,查理哥哥和我解释之所以画龙,是因为无论什么品种的龙自愈能力都是极强的,所以他想要是画一条龙在我的胳膊上,我的骨头应该会更快愈合的。
我想他可真是我见过最喜欢龙的男孩了,有那么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要是我是一条龙就好了,说不定查理哥哥会更喜欢我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拿起笔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便已经写下一行字。
他们写得是:
疯婆子我们相信你,下次一定不会再摔错胳膊了!
你真诚的弗雷德和乔治致上
弗雷德和乔治的字和他们俩本人一样张扬,这使得他们的祝福语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涂鸦和文字中显得格外突出。
光是一个“疯婆子”就看得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看他们怕是已经彻底忘了上回拧掉我的泰迪小熊玩偶脑袋那件事的后果了,我上回整整绕了陋居跑了七圈才将他们抓住,然后揍得他们痛哭流涕。
那天算他们俩走运,要不是看在查理哥哥在的份上,我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呢,就我这小暴脾气怎么着也得把他们俩的脑袋按在地上来回摩擦个几回才行,不然这两个家伙是永远也不会长记性的。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说笑吧?不,一般在讨论如何教训弗雷德和乔治的事上我都是认真的。
什么?你们说我这样太不淑女了?
不!那是你们不明白,如果你们也和这两个捣蛋鬼从小一起长大的话,就知道会理解我的痛苦,只要有他们在,你根本无法淑女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这人确实不怎么温柔,这点我不否认,我想可能是我老爸遗传给我的暴躁傲罗基因在我的体内作祟,但我真的远没有传闻中所说的那么暴力,托了这对双胞胎的福,关于我是个“疯婆子”的事只怕早已声名远扬了。
如今我在校园里横着走,就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敢过来找我单挑。
如果你们觉得我这啥也没有干,年纪轻轻就混成了校园一霸,这是好福气,那想问一句,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如果可以的话,人家也想安安静静地当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呀!
好了,就不提自揭伤疤,说我的这些伤心事了。
我的左胳膊被石膏包裹了这么久,现在厚厚的石膏拆了,我看我的胳膊怎么看都觉得很是陌生,特别是最近我陪塞德里克打魁地奇打疯了,整个人晒黑了不少不说,这段时间内凡事都得依赖右手,导致我右胳膊比起先前壮实了很多,如今单独拎出两条胳膊进行对比,任谁看了都很难相信这两条胳膊是同一个人的。
庞弗雷夫人安慰我出现这种“基因突变”的情况很常见,只要我积极配合做好康复训练的话,没多久我的两条胳膊就又会长得一模一样了。
唉,我真傻,真的,我之前还以为等骨头长好以后,把石膏给拆了,我就能重获新生了,没想到啊,拆下石膏到距离完全康复还有一个阶段的治疗,现在我和塞德里克的身份互换了,之前是我天天抓他去魁地奇场地报道,现在他天天来抓我去做康复训练。
还有要命的是他怕自己为我安排的不周全,就请年纪比我们大、懂得比我们多的珀西为我量身定做了一个计划表。
这个计划表后来被弗雷德和乔治戏称为“超凡娜娜的康复工程”,先别管这个荒唐的名称了,我和你们说说这张计划表究竟有多细致,像什么安排我在几点吃饭睡觉、做运动和学习什么的,看起来很贴心、很人性化,但建议我在何时如厕,如何自我检查排泄物是否正常这些过于硬核的小贴士让人多少招架不住,而且我只是胳膊折了而已,真的没必要。
我想珀西一定不清楚像我们这样的小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从来都不上厕所的,不过他是一个单身汉不清楚也很正常。
克里斯倒是很喜欢这张计划表,他认为珀西想得很周到,甚至还想将计划表讨过去要手抄一份,以备不时之需,他说他有一天也可能会骨折,也会经历这种康复阶段,所以这个计划表很有必要。
我想克里斯和珀西应该是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兄弟,出于这个原因,我慷慨大方的将这个计划表赠送给了克里斯,然后我跑去和塞德里克说我实在受不了那个计划表,要是他敢按计划表来管我的话,我立马和他绝交。
每次我搬出绝交来威胁塞德里克的话,总是能奏效,虽然他也从不相信我会和他绝交,但他确实挺没出息的,我只要皱一皱眉,跺一跺脚,他立马就依我了,除此之外我还特意叮嘱他以后别有事没事去打扰人珀西学习,他也答应了。
关于塞德里克如此听我的话这事,还被他室友狠狠笑话过,其中一个名叫欧文·麦克米兰的男孩还说塞德里克这妻管严已经很严重了,只怕是治不好了。
一般塞德里克听了这种话也不恼,他只会好脾气地对他们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不过这就罢了,这个傻子还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们,如果我听了这些话是会不高兴的,请他们以后不要总拿我们俩的关系开玩笑,但这通常会引来他们更加放肆的调侃。
塞德里克的另一个室友,那个叫费恩·斯特宾斯的讨厌家伙还说如果这个世上存在着薇娜主义的话,那塞德里克铁定是一名忠实的唯娜主义者,因为他凡事都听他家薇娜的。
我记得他当时在为薇娜主义的存在是否合理这个问题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我随手抄起了一块硬得能砸核桃的德国黑面包(有时候霍格沃茨的餐桌上偶尔也会出现一两道异国风味)塞进他的嘴里,虽说算这家伙走运没被噎死,但成功让他记恨上我了,还背叛了塞德里克,弃明投暗加入到了以弗雷德和乔治为首的反抗薇娜·福西特专/制/暴/政第一起义小分队,自此开启了他花样作死之路,具体的日后有空再聊。
虽然这阵子我过得确实很糟心,但我一直相信等圣诞一过,我就会转运的,谁还没个水逆的时候了。
圣诞期间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风雪,把全英国的道路都给冻住了,据说有很多流落街头的人和麻瓜故事里那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最终在睡梦中到了天国,魔法部呼吁我们为了人身安全,尽量就地过节,所以韦斯莱一家也不打算去拜访他们的那些亲戚了,便索性将住在附近的邻居都邀请了过去。我家也没有什么要走访的人,也就我舅孤家寡人挺可怜的,往年都要把他叫来吃顿饭的,不然他可能得一个人在家里哭泣,为他的孤独哭泣。
说起我舅舅至今还未成家这事,除了他工作忙没时间找对象以外,还得怨我爸,怪他年轻的时候和我舅说他也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妹妹这种鬼话。他们俩是在傲罗培训的时候认识的,因为都是毫无背景的小傲罗,相互扶持,后来在神秘人制造恐慌的黑暗岁月里成了过命交情的战友,那个时候他们俩都立志黑巫师未灭,何以为家。我舅当时的女朋友就是被他这番豪言壮志给吓到,中途跑路了,据说这位阿姨现在偶尔在路上遇到我舅时都不会给好脸色看,可能是当初被伤得太深了。
相比之下我爸要聪明多了,虽然他当时的感情状况不如我舅,他毕业后就保持单身很久了,但他很懂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知道我舅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也就是我妈,果断在某次喝酒的时候,趁我舅醉酒神志不清时定了一个约定,相约以后实在找不到对象了,就把自家妹妹介绍给对方啥的,好亲上加亲。
最终我爸倒是如愿抱的美人归,我舅是在把我妈介绍给我爸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家三代单传,别说亲兄弟姐妹了,就连堂系表系都没几个。当时我舅也老大不小了,过了寻偶的最佳黄金阶段,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么多年来他相了无数次无果的亲之后,就此自暴自弃,不打算找了,还决定赖我家了。
去年我刚满十岁,算起来这年生日在我的人生中也该算特殊的吧,因为我的年纪就此步入两位数,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舅舅送了我一个特别隆重、特别夸张的礼物,妈妈埋怨他不该如此破费的时候,他说这是为他的养老做投资,他想了许久觉得自己怕是不会有小孩了,以后老了还是得靠我。
其实我舅舅和我妈妈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点光是看他们俩的肤色就能知道,他们是重组家庭来着,但关系倒比一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要深厚,所以说如果论血缘关系的话,我确实没有必要的义务给我的舅舅养老,但名义上他确实是我舅舅。
唉,想我薇娜·福西特小小年纪就肩负着将来要给家里三个大人养老的沉重使命,任务之艰巨完全是在逼着我现在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不然我是找不到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好工作的。
不说了,人间不值得!
这话在我拆圣诞节礼物的时候也对塞德里克说过,当时我把我爸妈送我的礼物给拆了,妈妈的和我想得一样,与往年没有太大差别,她今年送了我一副全新的塔罗牌,至于我去年的礼物是一个便携式水晶球,前年是一本占卜书,大前年稍微好一点是样和占卜不搭边的东西——她亲手做得捕梦网,可我直到过了很久后才知道她在捕梦网动了手脚,也难怪那阵子我时常做噩梦,梦到自己成了一名占卜师,可最可怕的是在梦里我居然还说出“三百六十行,唯有占卜好”这种话来,那一定不是疯了,就肯定是中咒了。
爸爸送了我一个长得像史莱姆的玩偶,也许那可能就是一个史莱姆娃娃,这也就算了,可问题是这个小家伙全身黄绿黄绿的,和鼻涕是一个颜色,以我的审美来看毫无可爱感可言,而且还很倒胃口。
可爸爸却说这个东西明明可爱极了,据说他在麻瓜玩具店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史莱姆,他还觉得那个店员给他推荐的芭比娃娃、hellokitty那些太普通了,寻常小女孩都喜欢的东西,我肯定是不会喜欢的,事实上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而且晚上陪我睡觉的泰迪熊玩偶还被弗雷德和乔治弄坏了,我现在急需一个新的陪床伙伴,但这个史莱姆就算了。
爸爸却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自家的崽子的架势,还信誓旦旦和一旁的迪戈里先生说,我家娜娜啊,不是我说啊,这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早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我就……(此处省略一堆废话)
如果是弗雷德和乔治在我身旁的话,他们会顺着我爸开头那句话说我确实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诸如喜欢以暴制暴——这是完全是为了生存下去,总是喜欢追打他们——但凡他们俩给我干点人事,我也不至于对他们这样,但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是塞德里克,他就会对我说,别听你爸的,你明明一点都不暴力。
他说完还心虚地将脸转到一旁,似乎在有意躲避我看向他的眼睛。
首先我爸没从来都不会到“暴力”这个词来形容他的宝贝女儿,显然他知道这是一个贬义词,这个词不论用什么语气,几乎就没有人能品出一丝宠溺在里头,其次我不知道我爸爸认不认可弗雷德和乔治的观点觉得我是一个暴力女,但塞德里克嘴上不说,可见心里是认同他们某些观点的。
不过至少塞德里克很乖,不敢当面说我暴力,更重要的是他不让别人说我一句坏话,无论我怎么样,都无条件支持我,始终站在我这边。为了防止他也叛变,我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一点,所以我很大度地原谅了他这一次,而听到我没有生气,塞德里克如释重负,同我坐近了些,他想给我分享那盒他奶奶给他做得饼干。
等我舅舅到了,我们便和迪戈里一家一起去了韦斯莱家,等我们到时,洛夫古德一家早就到了,这一家人有些神神叨叨的,洛夫古德先生是《唱唱反调》(销量并不怎么好,基本上他在自娱自乐)杂志的主编,他的妻子则是一个很喜欢做实验的女巫。虽说我的父母很不靠谱,可如果和这对夫妻作比较的话,那是大巫见小巫。
珀西老是喜欢和我们说洛夫古德先生还欠他一笔跑腿费没有结算,因为他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曾经给这位黑心老板打过零工,帮忙他挨家挨户送杂志,不包伙食和提供交通工具也就算了,工钱总是拖欠,明摆着就是想白嫖。
自从珀西这事出了以后,再也没有小孩愿意给洛夫古德先生跑腿了,除了他自己的女儿。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卢娜的,虽然她也和她的父母一样,总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但她和金妮一样可爱。
我想这也可能是和住在附近的巫师家庭女孩太少的缘故有关,所以我每次看到她们俩时都感到一阵亲切感,要不是条件有限,我也不想整日混在这群男生堆里,我也想像一个女孩子那样,玩女孩该玩的游戏。
所有的韦斯莱都待在客厅里,除了查理哥哥,我问唯一不会在这事上笑话我的珀西,查理在哪。
珀西说查理吃过早餐后把自己关在的房间,不知道都在干什么,自从放假以来,他就表现很奇怪,因为家里其他男孩喊他去打魁地奇,他也不打了,说是在学校打得够多了,但谁都知道对于查理来说魁地奇永远都不够打,很明显他有什么事在瞒着大家。
不过他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六年级的查理这是深刻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了,就连在假期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为了学习,所以她不许家里其他人去打扰他。
“所以他到底在干什么呢?”我好奇地问珀西。
可是珀西耸了下肩,“我妈妈说了啊,他在学习,不然还能干什么。”
这说了简直和没说一样,所以我打算自己一探究竟。
于是我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上了楼,并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查理的房间门前,就当我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开了。
查理看到站在门外的我,并没有很惊讶,笑着问我,“娜娜,你是来叫我下去吃饭的吗?”
“饭还没好呢,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在那一刻红了。
查理并没有和我说他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他问我想不想等外头的雪小一点的时候,一起出去打雪仗。
我点点头,顺便在他面前告了弗雷德和乔治的一状,我说他们很过分,不仅在学校里胡说八道,还搞出一个专门针对我小分队。
这种事也就得告到查理哥哥这,只有他总是那么好心会替我出气,虽说这种事珀西也会经常插手,但他不光教训他的两个弟弟的,有时候也会顺带教育我一番,不过查理就不一样了,他一直都偏心我多些。
果不其然查理哥哥在听了这件事后,立马和我表示打雪仗的时候,要让这两个家伙多吃几个雪球不可。
这让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一扫早上发现爸爸送我的圣诞礼物是史莱姆娃娃的郁闷。
然后我们一起下了楼,走到楼梯口时我发现了头顶的吊灯上挂着一个槲寄生花环,虽说这是圣诞节常见的装饰,但此时出现在这灰蒙蒙的楼梯间中显得格外突兀。
查理见我停下脚步,站在那个花环下不走,便解释了一句,“应该是妈妈在早上打扫的时候不小心遗忘在那的。”
“去年圣诞的时候,就因为我不小心站到了槲寄生下,塞德里克便过来亲了我一口,他说这是传统习俗,我们必须得遵守,不然我会倒霉一整年的。”我指了指花环上垂下来的槲寄生对他说。
“你是说去年圣诞是塞德亲了你吗?不是弗雷德或是乔治吗?”
“他们为什么会想亲我?他们俩巴不得看我倒霉。”
我不知道为什么查理会对此感到如此惊讶,看起来他并不相信塞德里克会这么做,可在我看来塞德里克是这个世上除了我父母以外最不愿意我倒大霉的人,相反弗雷德和乔治就不会那么好心。
可是查理却和我说:“不会的,他们那么喜欢你。”
我撇嘴说:“他们才不喜欢我呢,不然他们也不会组建什么起义小分队。”
这回查理没有再为他的两个弟弟辩护了,而是双手抱胸止不住点头附和我,“那倒也是。”
之后查理也决定遵守下习俗,他和塞德里克一样不希望我倒霉,于是我闭上眼,感受到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一个没有掺杂任何情/欲的吻,可是我却为此几近发狂,那时我还小,并不知道这个饱含亲/情/色/彩的吻与恋人之间传递爱意的吻相差甚远。
直到两年之后的圣诞节,我才在槲寄生下收获了一个真正的吻,这个吻来自一个喜欢我已久的男孩,而那个时候的我恰巧也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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