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噩梦开始

开始的那一刻，瓦恩和缇欧娜立刻跳向对方。让瓦恩感到意外的是，即使缇欧娜处于4级巅峰，他也能轻松看到她的动作。虽然她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但也没有椿之前那么难跟上。

        两人瞬间拉开距离，瓦恩尝试着用脚背快速移动，将重心转移到右拳后面。他扭动着身体，直接对准了缇欧娜裸露的腹部，但在他的拳头还没靠近之前，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前臂内侧，将这一击力量从瓦恩的身上驱散。在他的防守打开的空隙中，当膝盖靠近他的脸时，瓦恩透过布料的空隙看到了一个健康的棕色大腿。

        用左手，瓦恩从膝盖上跳下来，利用包含的动力将自己弹开，但在他的手接触的那一刻，他感到左肩有压力。缇欧娜已经锁定了他的身体，防止他躲避即将到来的打击，而瓦恩无法阻止膝盖撞击下巴。他被打飞了，但他设法保留了意识。

        滑过地面数米后，瓦恩才稳住身形，跳回双脚，却被一只裸露在外的棕色小脚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试图阻止这一击，但它的移动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可以跟上的速度。虽然他的感官已经“看到”了它的到来，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脚停了下来，撞在了他毫无防备的脸上。

        风吹起瓦恩的头发，在他心不在焉的状态下，瓦恩继续防御，抓住了已经停止前进的棕腿。他一抓起来，就听到缇欧娜发出甜美的笑声，“好痒，但我认为我赢定了。”

        瓦恩松开了手，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歉。缇欧娜似乎并不介意她来回摆动她的脚。“没关系，你以后想再碰它，我不介意。只要确保你足够强大？”道别后，她兴高采烈地朝洛基一行人跑去，而艾斯则与瓦恩拉开距离。

        瓦恩见她有剑，有些紧张。他知道她现在比缇欧娜还要强壮，而且敏捷得多。看到他的紧张，艾斯看了看自己的剑，将剑放到一边。她没有拿，而是提起鞘，重新站出来。发现剑已经换掉，瓦恩叹了口气，从墙上抓起一把训练用的武器。它们都是钝的，边缘圆润，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瓦恩一开始就没有期望命中。

        他摆出一个双脚分开的姿势，同时将刀刃以二十度角支撑在他的右肩上。他身体微微一倾，准备在信号升起的那一刻发动攻击。艾斯的架势显得十分开放，左手微微抬起，剑鞘向前一指。

        椿在重复她之前的动作前确认他们都准备好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开，一边喊道：“开始！”

        瓦恩冲向一直站在起始位置的艾斯。当他缩小差距时，他试图以低扫荡的动作进行攻击。艾斯微微弯下膝盖，将刀鞘的枪托狠狠地撞在了瓦恩的剑的攻击向量上。她的动作让刀刃与地面碰撞，阻止了瓦恩。在失去平衡的瞬间，艾斯将刀鞘从刀刃上弹开，刺入了瓦恩的隔膜。

        瓦恩向后倒下，感觉空气从他的肺里逸出，但他设法防止自己倒在地上。他将剑摆成防御架势准备反击，但艾斯却只是站在原地，拿着剑鞘对着他。意识到她无意攻击，瓦恩努力稳定呼吸。

        这一次，他试图用头顶的摆动从上方攻击，同时将他的气势向后转移，以防止她能够用自己的攻击来对付他。他在执行矛盾运动时牺牲了力量，但这使得利用任何漏洞变得更加困难。艾斯毫无表情的看向靠近的刀刃，然后向前走去。

        因为瓦恩做出了奇怪的动作，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防御，艾斯利用自己无法改变方向的事实避开攻击，再次将她的鞘压入他的隔膜。这一次，她用较少的力气将瓦恩击退了三步，才能重新站稳脚跟。

        瓦恩虽然没怎么用力，但呼吸已经很重了。与与他正面交锋并击败他的不同，艾斯允许他在方便时进行攻击。不仅如此，她在反击中，还手下留情，给他更多的机会。

        瓦恩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对他很轻的事实让他非常沮丧。他想用这两个人来衡量自己，但他唯一意识到的是，他的实力要弱得多。他们不需要做出任何努力来击败他，实际上不得不退缩防止瓦恩受到伤害。

        随着他的挫败感逐渐增强，瓦恩开始调整呼吸，一种凉爽的感觉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蔓延。身体周围的领域开始凝聚，艾斯更加小心翼翼地收起鞘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瓦恩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向艾斯凶猛地冲去。

        艾斯侧身挡住了攻击，但在刀鞘接触到剑刃的瞬间，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整把剑都被撞倒在地。瓦恩已经全力以赴，但在他察觉到艾斯反击的那一刻，他就松开了手。

        他并没有因为她偏转剑刃而失去平衡，而是丢下自己的剑设法让她措手不及。现在她还卡在格挡他的攻击的动作中，给他制造了一个空隙让他利用。瓦恩用肩膀踩低了她，让她进一步失去平衡，并打开她的肘击。

        虽然有些惊讶，但艾斯依旧是5级。虽然稍微有些失去平衡，但她还是将足够的力量放在了脚上，瞬间让她整个人转了个圈。瓦恩没有用肩膀接触她的身体，而是直接穿过了艾斯所在的位置，护套碰到了他的后脑勺。

        瓦恩在这一击中立即失去了知觉，甚至在撞到地面时都没有感觉。娜扎和莉莉立刻跑到他的身旁，看看他是否还好，见他刚刚昏过去，这才松了口气。莉莉瞪了艾斯一眼，喊道：“你不用这么粗暴！？

        艾斯站着不动，莉莉朝她尖叫，她用近乎悲伤的表情盯着昏迷不醒的瓦恩。她最后一击有些粗暴，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减弱了实力，说不定最后会误杀他。当她面对里维利亚时，她的表情可以被认为是“烦恼”。“里维利亚，求你了……”

        里维利亚叹了口气，走到瓦恩面前检查了他的身体。她可以看出他没有受重伤，但如果不及时治疗，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头痛。念完咒语后，她将法杖指向昏迷不醒的瓦恩，施展了治愈咒语【菲尔·艾尔迪斯】。他的眼皮开始颤动，一道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瓦恩睁开眼睛，看到了娜扎和莉莉担心的脸。在他们身后，他能看到艾斯也在注视着他，露出一丝关切。瓦恩闭上眼睛，发出疲倦的叹息。（‘我输了…‘）。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会赢，但还是难以接受面对两个少女时的无奈。连对他好心的人都打不过，他又怎么能保护自己呢……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之前两人旁边的一张新面孔。蒂奥娜带着微笑和愉快的表情俯视着他。“你做得很好。一定要努力，再次挑战我，好吗？我会等着……还有艾斯，对吧？”

        瓦恩看到艾丝在回答缇欧娜的问题时点头。她看向瓦恩在试图对她占优势时掉下的剑。“聪明……但很危险。”然后，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向里维利亚道了谢，走到一边。缇欧娜再次戳了戳瓦恩惊愕的脸后，也跟了上去。“再见瓦恩。如果有机会，请来参观洛基公会。”

        告别后，洛基公会的成员离开了椿的庄园。（a/n：我称她的房子为庄园，因为它确实是。）

        瓦恩继续坐在训练场上，默默地沉思。两个女孩试图让他振作起来，但瓦恩只是点了点头，对她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然后继续反思刚才的战斗。娜扎和莉莉见他在想别的东西，便去准备早餐。

        当训练区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瓦恩深深地叹了口气。上个月跟椿一起训练的时候进步不少，但整体实力并没有提升。诚然，他或许可以用他的技能来对付几个同样熟练的冒险者，但一旦遇到稍微强一点的人，他就会被击败。椿说，他可以与能力高于他水平的人战斗，但这只是依靠他的霸道技能，而不是他的实际战斗能力。

        思考了几分钟，瓦恩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他将不得不把莉莉留给娜扎和椿，开始深入地牢。只有通过训练自己到极限，才能超越它们。虽然他不后悔和莉莉在一起，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如果瓦恩不够强大，他知道后面发生任何事情他一定会后悔的。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瓦恩从背后听到了椿的声音。他转身，看到她用温柔的眼神和和善的微笑看着他。回答她的问题，他点了点头。“是的……我需要在一段时间内开辟自己的道路。如果我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我就会开始停滞不前，我的成长就会停止。虽然训练有助于提高我的战斗能力和技术，但它对我的精神状态和纪律的影响比对我的战斗能力的影响更大。如果我不经历实战，把自己推得更远，我就无法达到我的目标……”

        椿摇了摇头，用手捂着头叹了口气。片刻后，她看向瓦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可以依靠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你自己。但请你记住你想要什么。我们希望看到你还活着，即使你从未变得更强大。”

        瓦恩点点头，他开始关心的所有人的脸都在他脑海中闪过。首先是赫菲斯托斯……他欠她很多。接下来是克洛伊……瓦恩欠她的，比他可能偿还的还多。在这两个中心存在的背后，他脑海中掠过莉莉、椿、蒂娜、娜扎、米兰，甚至艾斯等公会少女的画面。意识到自己能回忆起的影响力大多是女孩子后，瓦恩心中一阵颤动，让‘永恒之火’在胸中翩翩起舞。

        他把手放在心口上，意识到自己有很多事情已经开始在意了。甚至还有一些新的人，他开始对洛基公会的成员产生兴趣。他们在最初的故事中扮演了核心角色，瓦恩在做出决定时甚至考虑过加入。与缇欧娜和艾斯这样的人一起训练。加雷斯和里维利亚似乎对他们的晚辈很友善和关心。

        一声响亮的砰砰声将瓦恩从他的内心反射中打断。椿拍了拍他的背，将他轻轻往前撞了一下。瓦恩不得不用手抓住自己，然后才将脸埋进泥土中。椿一边笑着向餐厅走去。“别想那么多！做你认为最好的事，不要太担心。如果你不能自己解决问题，有很多人会帮助你。现在，我们去吃早餐吧！经历了刚才那场对局，今天我要加倍训练你！”

        望向远处的塔楼，瓦恩觉得里面充满了期待。他会努力变得足够强大，有朝一日能够站在那座塔顶，同时也深入到它的深处，揭开地牢的所有谜团。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和独眼黑龙一战，看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秘密。但是，就目前而言，瓦恩只会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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