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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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又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去市里一趟,和沈芊垚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两人现在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沈芊垚不是扭捏的性格,她在香辣四溢的小店里讲完自己和初恋的故事后,又带着苏又芹去护城河边走了一圈,期间几次提到市里哪些地方她和初恋一起去过。
她轻松地提起以前的事情,身体力行地向苏又芹表示她已经抛弃了过去。
苏又芹刚开始还有些尴尬,随着次数的增加,内心升出一些好笑,连带着想到艾云和袁杰枫,都没了其他情绪。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但同沈芊垚对比后,她才明白自己的放下并不是放下,而是掩藏在心底。
真正的放下是如沈芊垚这样,虽然有记忆,但不为记忆动摇心绪。
苏又芹买了两个会发光会跳的小青蛙玩具,送给沈芊垚一个。沈芊垚看着边说着好蠢边小心摸着小青蛙的后背。
两人在护城河边分开,公交车和打的车几乎同时到,沈芊垚踏上公交车门,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视线,对着苏又芹的方向喊了声明天见。
苏又芹无奈点头。坐上车后座时,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笑弯的嘴角。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笑容。
回到小镇已经是早上十一点,这天久违的是个阴天,秋老虎被微风盖住,空气中不热不湿也不闷。
镇里居民都走出家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坐在门市前面唠嗑,小孩子更是闹得欢,跑跑跳跳的,笑声传得很远。
苏又芹煮了碗面吃,睡一觉起来想起冰箱里的鸡蛋已经吃完。换了衣服出门去买鸡蛋。
临出门前她看着镜子里右脸颊明显的伤疤,风从窗外吹进来,又掀起刘海露出额头上的疤痕。
她转身坐到化妆桌前,拿起很久都没用的遮瑕,往脸上拍打。
自从车祸后,苏又芹再没有化过妆。
决定回小镇时,她原本想将所有的化妆品扔掉,临打包看到满满的瓶瓶罐罐圆盒时却生了不舍,将这些东西一一扔进快递盒里。
回来后,她把自己关在家里那些天,又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一一摆好,放在化妆桌上。
苏又芹的化妆技术一般,但不妨碍化妆品在她脸上的功效。遮瑕膏一抹,两块疤痕淡了不少,尤其是右脸颊上的一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口红和腮红提亮气色,橘红色眼影加成。
化好妆后,她看着镜中的人,发现里面的人除了额头疤痕处还能看出一点异色,其他地方和以前一模一样。
心情变好了。
头发已经长到后脖子处,她拿起发绳扎了一半头发,想了想,用黑色发卡,将刘海掀了上去,露出整张脸。
她深吸了两口气,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推开了家门。
小卖部前坐了不少老人,大玲和几位中年女人围着小桌子打牌,华子倚在玻璃柜边,埋着头点烟,一抬头对上苏又芹的视线,愣怔一瞬,大声招呼:“诶,又芹,出门啊。”
他这一声吸引了小卖部门前的所有目光,连靠门麻将桌上一桌人都看了过来。
苏又芹被这些目光刺得一退。
“哎呀,又芹,你脸上的疤好了?”对面楼上的程婆婆率先开口。其他人纷纷应和:“好了?”
“还是能养好嘛。”
“真好真好。”
都是周围的邻里街坊,虽然很多人是近几年才买房来镇里居住的,但苏又芹回来这么久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情况。
苏又芹摇摇头,指指眼影处,老人们虽然没明白,大玲她们却明白了:“化妆挡住了?”
苏又芹点头。
老人们脸上的兴奋好奇瞬间收回不少,程婆婆微微有些遗憾:“原来是化妆。”另一位不认识的老人接话:“现在的化妆品厉害哈,化了妆就不一样了。”
她的话打开了老人们的话匣子:“可不是,我家儿媳妇每天起床要花一个小时化妆。”
“我家也是。我女儿回来还说,上班化妆是那什么,尊重别人讲礼貌。”
“咳,化个妆,还能扯上讲礼貌了。不骂人不就是讲礼貌了?”
老人们的话逗得所有人大笑。
苏又芹也笑着同华子和大玲点了下头,转身往莽子的养鸡场走去。
莽子的养鸡场在果林路尽头。圈了一亩多的地,分不同种类养了几千只鸡。不同的鸡种类,价格也不一样。
养鸡场的鸡和鸡蛋,供应给镇里和临镇几个乡的饭店,还有市里的农贸市场摊主和多家酒店。
莽子叫程功,以前的老人说贱名好养活,父母给他取了莽子这个小名。大家叫得顺口,久而久之,倒没有几个人喊他大名了。
莽子比苏又芹大十岁左右,没上过多少学。
年轻时的莽子也是走南闯北晃悠了很多年,直到二十五岁左右,被家人喊回来结婚。婚后他和妻子南下打工,没想到在厂里出了事,掉了四根手指头。
那时候农民工的权益不怎么被保护。厂里给莽子赔了点钱,就让他回家了。
他拿着钱回家,观望很久,先开了个小的养鸡场。养鸡场收入一般,仅够家里开支,莽子的妻子继续南下打工,一去两年没回来,音信也少,第三年,人倒是回来了,可还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
莽子“喜当爹”,差点没被气死。
更可气的是,妻子将孩子带回来后,把孩子扔给莽子,又离开了,这下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莽子的爹妈因为这件事生了大病。家里两老一小都看着莽子,他没办法,更不可能将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扔出去。
他喊来嫁到市里的大姐帮忙照顾家里,自己去妻子娘家走一趟,拿来一万块钱,又向几个姐和已经在外地安家的弟弟借了点钱,扩大了养鸡场的规模。
刚好那段时间,政府支持农民搞养殖,莽子借着风,让政府的人牵线,接上了市里几个农贸市场的老板们,给这些老板们供货,养鸡场成功运转下去。
三年前,莽子的妻子从外面回来,被他在娘家逮住,两人去办了离婚。但孩子留给了莽子。
大人再错孩子没错。
被妻子扔来的小女孩从小跟着莽子,如今已经七八岁,古灵精怪的,每天在莽子和他父母面前晃悠,让人心喜。
为了留下小女孩,莽子还给了前妻两万块钱。
如今的莽子养殖场规模不小。有个女朋友在市里上班,女朋友比他小七八岁,长得漂亮,无法生育,但他毫不在意。他的弟弟生了三个儿子,他也不用担心老人口中传宗接代的责任。
有收入,有父母,有女朋友,还有小女儿,经济和精神都充实,莽子很满足。
苏又芹以前没有和莽子接触过。只回家休假时爷爷奶奶说起过他喜当爹的事情。这次回来,明明带着她去了一趟莽子的养鸡场,接触后,苏又芹发现莽子豪爽正直有担当,对他的印象十分好。
后来苏又芹知道莽子喜欢喝精酿啤酒,家里常备能储存精酿啤酒的不锈钢罐,对莽子的好感度又上升不少。
在苏又芹心中,夏天就得配冰冰凉的精酿啤酒。她没想到小镇里也有人喜欢喝这个,品味不错!
两人偶尔约着喝点酒,加上朱成,三个人坐在养鸡场的院子外,闻着空气中时不时飘来的养鸡场味道,喝得兴高采烈。
苏又芹到养殖场时,莽子正在指挥人上货。一百多只鸡被有序装进笼子里,往货车上放。
莽子的女朋友今天也在这里。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化着淡妆,静静地站在一边拿手机玩。
莽子说她女朋友是北方的,大学毕业,家里条件还可以,但因为无法生育,被前夫嫌弃,伤透心得了抑郁症,在家里治疗两年,刚重新出去工作就因为被调来元川。
这里没有认识她的人,她也喜欢这个四线城市,就在这里买房定了下来。
她和莽子在市里唯一一家卖精酿的啤酒窝认识。
两人酒后滚到了一起。酒醒后莽子想负责任,女孩原本不答应,但听莽子讲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后,觉得他还不错。于是主动告知自己的情况,原本以为莽子也会同其他男人一样嫌弃她无法生育这件事,没想到莽子毫不在意,开口问她无法生育的话生理期是不是不会痛,还是会更痛?
女孩被莽子逗笑了。这人真的很无知,但也很可爱。
两人在一起两年多,感情和睦,互见了家长,但没准备结婚。
苏又芹看过她的照片,那时候莽子喝多了,拿出手机炫耀自己女朋友。她记得莽子喊自己女朋友小鱼。如今一见真人,瞬间就对上了。
小鱼见苏又芹站在养鸡场门口张望,收起手机主动走过去,她穿着一条连衣短裙,脚上拖着一双花拖鞋,和穿着背心大裤衩站在车上摆笼子的莽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她笑着问苏又芹:“你是要买鸡吗?”她声音略小,应该是不太熟练招呼人,但又不得不前来招呼。
苏又芹连忙摆摆手,指了指车上的莽子,随后她意识到小鱼可能不懂,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递给小鱼看:“我找莽子哥买鸡蛋。”
小鱼看清手机上的字,反应了一阵,她看看苏又芹,恍然大悟:“你是又芹?”
苏又芹毫不意外小鱼知道自己,笑着点头。
“那你要等会儿,功哥可能还需要几分钟才能上好货。这是今天最后一车了。”
苏又芹点点头,主动往后站了一些。
小鱼站在一旁,自以为隐蔽地偷偷看了她好几眼。苏又芹装作不知道,拿出手机刷微博。几分钟后,身侧传来小鱼的声音:“要不,我们回屋里坐着等他?”
外面的风很凉爽,苏又芹本不想答应,小鱼却看了眼忙碌的莽子,狡黠一笑:“昨天功哥带了新的啤酒回来,有艾尔和黑啤,还没打开,我们可以先悄悄喝。”
苏又芹眼睛亮了。
小鱼心下了然,往屋里走去,苏又芹跟在身后,两人边走边看车上的莽子,后者还在忙,两人微微加快脚步,做贼一样回到屋里。
屋子是莽子在养鸡场的住处,虽然只有一层,但装修得不错,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小鱼将啤酒杯直接放进冷藏室的冰块中,转身问道:“有ipa和黑啤,你要喝哪一种?”
苏又芹站在桌边,闻言在手机上按下三个字母,点击播放,机械女声声音不小,发音奇怪:“i-p-a。”
小鱼一愣,笑了。转身走到角落,看阴凉处放着的几个不锈钢罐:“还有双料ipa呢,要哪一个?”
苏又芹走前去,看着不锈钢罐上贴着的双料ipa标签,直接指它。
“哎呀,我也喜欢double。”半臂长的不锈钢罐被搬到桌子边,小鱼打开冰箱的保鲜室,往外拿打包盒子,她眉眼微挑,眼里全是调皮:“功哥昨天去卤宫买了吃的,他还没吃,我们先替他尝尝味道。”
卤宫是市里有名的腊卤一条街,有腊肉、卤肉、卤菜和凉拌肉菜,已经有自己的品牌,真空包装后在网上卖得很好。元川市的人,都爱吃卤宫,给别人买特产,也喜欢买卤宫。
苏又芹被小鱼逗笑了,她上前接小鱼拿出来的打包盒,两人像馋嘴的小孩一样,背着家里的大人莽子偷吃。
小鱼把冰箱里的打包盒拿出来一大半,有七八种品类。苏又芹笑着打字:“太多了吧,要不要给莽子哥留点。”
小鱼眨眨眼:“不怕,我们每样尝一点,然后告诉他哪种好吃就行。”
苏又芹笑开了,主动从冷藏室拿出杯子。小鱼又从冷藏室另一格中拿出一盒食用的冰。往啤酒杯里夹几个冰块,看着苏又芹:“你开吧,我不会开这个罐子。”
这种专门装精酿的不锈钢罐,罐口经过特殊设计,要掰一个特殊的地方,苏又芹摸了摸,找到那个位置,两只手一推,轻轻一声“嘭”,盖子打开了。她一手抱着罐口一手托着罐瓶,给两个杯子倒满酒。
两人坐在桌边相视一笑,同时举杯碰一下,喝了一大口。
冰凉沁心的啤酒从嘴里流过脖子再流进身体里,十分舒爽。
“啊,爽!”小鱼大喊一声,将啤酒杯放在桌上,“好舒服。”
苏又芹点头,也长舒一口气。
她拿起手机随意拍了一张,被小鱼看见:“等下,我这样放着,你重新拍。”
苏又芹又拍了一张,两个啤酒杯间隔两拳,中间是一盘卤肉,十分有生活气息。她随手将照片发到朋友圈,配上“天气真好啊”的文字。
莽子进来时,苏又芹和小鱼已经喝完一杯,小鱼正给苏又芹吐槽自己领导油腻的行事。对上莽子惊讶样子,顿住,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莽子率先开口调侃:“你们这吃得不错喝得不错哈。”
小鱼点头:“嗯,不错不错。”
苏又芹跟着点头。
“嘿,真实诚。”莽子笑了,回屋洗澡换衣服。
小鱼起身给莽子冻上啤酒杯,听见屋里水声停了,她站起来给杯子装好冰倒好啤酒。莽子一出来,小鱼连忙招呼他:“程老板,辛苦了,来,坐这里。”
苏又芹被小鱼逗得大笑,莽子也笑,眼角皱纹一条一条出现,他端起啤酒喝了大半:“外面天气那么好,去院子里喝嘛。”
三人合力将桌子搬到院子里,养殖场的两位老工人也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莽子招呼他们喝酒,两人十分嫌弃,说喝不惯老板的啤酒。莽子又回屋搬了几瓶纯生出来,老工人直接拿出瓶子对喝,也不上桌,一人一个一次性手套,抓着猪蹄往院子的石凳上一坐,边喝边评判猪蹄味道。
小鱼继续给苏又芹吐槽自己的领导,莽子在旁边拆台,说着说着两人笑闹起来,苏又芹看得兴致勃勃,远处一辆三轮车开过来,突突哒哒的,停在院子门边。
“哇,你们大白天在这里喝酒?”明明从车上下来,“也太逍遥了吧。”她看见苏又芹,快步走过来:“又芹,你脸上的疤去哪里了?”
明明到底是年轻人,说完就句话就看见了苏又芹脸上的妆容,兴奋敛去一些:“化妆遮住了啊。”
小鱼疑惑地看向苏又芹的脸。她虽然知道苏又芹,但从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脸上有疤的事情。
“什么遮住了?”莽子随着明明视线往苏又芹脸上挪去,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惊道:“你脸上的疤怎么不见了?”
苏又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又直又糙的男人。
明明哈哈大笑,给小鱼解释,小鱼也笑,骂莽子眼瞎。
几人笑闹好一阵,明明找莽子有正事,两人在一旁说事儿,苏又芹打开手机,朋友圈有新评论,沈芊垚在那张啤酒图下问:还没有回去?
苏又芹回她:回来了。
刚回完,手机震动一下,沈芊垚的消息跳出来:“在家里喝酒吗?还有专门的啤酒杯呢。”
苏又芹:没,在朋友家。
发送后又加了一句:精酿啤酒哦。
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停顿了几秒,随后又动起来:精酿啤酒?哪位朋友这么厉害,在家里做精酿?
苏又芹:哈哈,不是,是从市里买回来的。
沈芊垚:羡慕了……
沈芊垚:看着都馋……
苏又芹笑笑,无意中对上小鱼视线,小鱼笑着问她:“怎么了?”
想起昨天沈芊垚毫无保留的讲述,苏又芹在手机上打字:有个朋友也想喝酒。打完字后她原本想递给小鱼看,但递出去一半又收了回来。
酒是莽子个人从市里买回来的,自己这样说,小鱼肯定会让沈芊垚也来,会不会不好。
小鱼看着她收回去的手机,十分疑惑:“嗯?”
两人的动作吸引了明明,明明问道:“怎么了?”莽子也跟着看过来。
苏又芹被三人看得不好再扭捏,将手机再次递到小鱼眼前,明明和莽子也凑过来看,看见手机上的内容,莽子率先说:“天气好的日子里大家都想喝酒。”
小鱼倒是明白了苏又芹的意思,推莽子一把:“一起来喝呀。朋友在哪里,住得远吗?”
“哦哦,是想来这里喝?”莽子反应过来:“来来,我昨天拉了十罐回来,后天还要去市里,喝完了再去拉就行。”
明明笑他:“哟,真不愧是莽老板,财大气粗的样。”
苏又芹跟着笑,她先回答小鱼的话:“是小学的老师。不远。”
小鱼好奇:“老师也喝酒啊。那让她来。功哥冰箱里还有凉菜,吃不完。”
“老师也是人啊,不仅喝酒还吃饭呢。”莽子拖着声音接小鱼的话,换来后者软软一拳头。
苏又芹笑笑,低头回沈芊垚:你要来喝吗?
“在果林路这边的莽子养鸡场。”
“我和他们说了。他们让你来。”
对方正在输入动了好几下,沈芊垚的信息跳出来:来!
“需要我带什么吗?”
“我家有爱尚的蛋糕,卤宫的猪蹄。”
“早上在市里买的。”
苏又芹:不用。这里有卤宫的东西。
“你人来就行。”
沈芊垚回了个小动物狂奔向前卷起灰尘的表情包,苏又芹放下手机。
明明和莽子说完事,往旁边一坐,拿起一次性手套啃猪蹄,看着其他三人碰杯,十分羡慕,她让莽子帮她倒一杯水,说自己喝的是白酒,同三个啤酒杯碰杯。逗得坐在一边的两个老工人都笑了。
明明不怕笑,喝一大口凉水后,看着苏又芹:“又芹最近的气色真好。这漂亮脸蛋,还是很招人喜欢。”
小鱼点头。莽子也跟着点头。
“你点什么头?”明明瞥莽子,“小鱼那么招人喜欢。”
莽子把啤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嘿,我还不能应和我妹子招人喜欢这件事吗?明明老板,你这什么思想,觉悟忒低了。”
明明撇嘴:“又芹什么时候成你妹子了?”
“我想想,两个月前吧,我们仨打赌,两分钟内,谁喝得最多谁就是大哥,喝得最少就是小弟。又芹没喝过我和朱成,成了小妹。”
莽子说的是两个多月前,早餐店还没开起来,苏又芹被朱成和明明带着,开始出门见人。那次是朱成带苏又芹来买鸡,刚好碰见莽子独自在喝酒,三人第一次喝了一局。喝到后面,朱成见苏又芹心事重重的样子,提议了这个打赌,还想了半天赌注。
明明听得直嫌弃:“真行,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的比赛喝酒,好意思。”
小鱼在旁边点头:“就是就是。”点完头朝莽子问道:“那最后赢的人是你?”
莽子轻咳一声,苏又芹笑,那天赢的人是朱成。但是朱成比莽子小了近十岁,莽子喊不出大哥,最后用一只粮食鸡抵了“大哥”这个称呼。
明明和小鱼同时笑出声。
苏又芹也埋头笑,一抬头看见一辆小电动车停在门口,电动车握把上挂着一个袋子,沈芊垚从车上下来,朝几人挥挥手。
“沈老师?”明明十分热情,起身在院子边端来板凳。莽子回屋去拿啤酒杯。
沈芊垚将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捞:“来蹭酒也没什么东西带,早上从市里回来买了爱尚的蛋糕,大家一起吃。”
“咳,客气啥。”明明和小鱼一起将桌上的盒子重新摆了一下,莽子拿着啤酒杯出来,苏又芹递给老工人两个蛋糕,老工人道谢接过。
沈芊垚看了苏又芹好几眼,眼里闪过惊喜,苏又芹冲她张口型:怎么了?
明明看见两人间的互动,主动替苏又芹解释:“沈老师在惊讶又芹脸上的疤吧。没有疤的又芹好看吧?”
沈芊垚笑着点头:“好看。都好看。”
刚刚被明明莽子和小鱼夸时,苏又芹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沈芊垚一说,一点点热意在她耳边散开。
沈芊垚夸得大方,苏又芹却起了一丝羞意。好在没有人注意到。
摆好所有东西,明明给沈芊垚介绍莽子和小鱼,大概是知道沈芊垚老师的身份,莽子和小鱼都有些拘谨。
沈芊垚看出来了,接过莽子递过来的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喝完后豪气地放下杯子:“卧槽,太好喝了!”
这豪爽的举动,连明明都震惊了。
小鱼愣愣地说:“原来老师也会说这种话啊。”
沈芊垚笑弯了腰,笑够后调侃:“哈哈,别拘谨嘛,老师不吃大人只吃小孩,别拍。”她说完,喝完剩下的酒,豪气地将空杯子举起来:“来,干杯。今天谁都别喊我老师,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喝酒的酒友。”
小鱼噗嗤笑出声,这年轻老师,和她印象中的老师完全不一样。
明明也笑着起哄,举起水杯。
苏又芹好笑地跟着举起来,四个女人,砰地将手里杯子撞在一起,清脆的声音让莽子一惊:“各位美女,小心杯子!”
一时间,院儿里只有欢笑。
这酒一喝就是一下午。几人天南海北地聊,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院子里笑声没断过。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间。沈芊垚喝了酒,推着电动车往前走,苏又芹全身轻松,脑子微微有点晕,将鸡蛋挂在电动车把手上,听沈芊垚有一句无一句地说。
她无法应答,对方也不在意,只想到什么说什么。
两人走到早餐店前,沈芊垚将鸡蛋递给苏又芹,没忍住,说了今天一见面就想说的话:“苏老板,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苏又芹脑子里有些晕,眼里有淡淡的水润,视线相交,她看到对方眸子水盈盈的,是真诚的赞美,她张嘴回道:“你也好看。”
嘴唇微动,舌头跳动,却没有声音。
沈芊垚看不出她在说什么,笑着朝她挥手告别:“明天我来吃早饭。”
苏又芹没有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才转身上楼。
直到进屋坐在沙发上,她才感觉到耳朵边有热意。这热意,是她意识到自己说沈芊垚好看时升起的。
可惜,那句话,沈芊垚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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