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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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吃完早餐后,龙凛将夜翎带到一楼的书房,夜翎环顾书房的四周靠着墙高耸的书柜内堆满满的古书,中间是几个零散的桌子,对於灭亡一次的夏克蓉娜来说书是非常珍贵的,加上这里资源本来就不多,在亚克隆能学文学的孩子也不多除了希特斯之外姓氏都不能学,再来就是特殊的孩子夜翎算是亚克隆第二个这样的孩子。
夜翎马上显得一附兴趣缺缺,之前在酒店他就对乐器显得极为厌烦,更何况是他想都没想过的文学,他一直以为这是贵族才能学的东西,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不过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须要遵守。
他开口询问着“现在就马上要学吗?”
龙凛回答他“老师也是很少的古文老师下午才会来,在这之前先练习写字吧!”
他说着,走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一本破烂的书,上面写着‘万字集’像似字典一般的东西,里面有着字与词还有意义解释等,穿过身将他交给夜翎“里面的字每天写个一个一千遍两三年就有不错的成果了。”
“一千遍?每天?”夜翎望着手中厚重的万字集无奈地翻开来,随兴的翻阅着,龙凛马上阻止夜翎。
“别这样对待书,它们都是很珍重的资源,这书房的书都是从旧址挖出来的,简单来说就是用人命换来的,这样不珍惜它会对不起死者的。”
面对龙凛的训话夜翎小心的将书合起来“亚克隆不是专门训练佣兵的地方吗?为什么我不能去训练场练剑呢?”
龙凛将书放回书柜试探的问“夜翎你喜欢练剑吗?”
夜翎马上点头如捣蒜“对了,龙凛少爷您昨晚的剑术与步伐,是谁教您的呢?这里也有专门在教人剑术的专家吗?”
看来他对这方面无疑的比较有兴趣,看来只能用导入法,他想着转身“好吧,早上我就带你去训练场吧?只是在那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这回答夜翎马上眼睛一亮“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龙凛微愣,他也太好上钩了吧,他接下去“你每天要遵照我刚才的话好好练字,那我就每天教你一点剑术。”看着夜翎马上一脸为难他又接“还有,不要一直少爷少爷的叫,你不是仆人也不是管家是我的朋友知道吗?”
夜翎看着龙凛如此见坚定开出条件他也只好摸摸鼻子妥协“龙……凛。”
这名字他才一叫出口就觉得很为难情,昨晚的的画面又闪过他的脑海,不行!这画面为什么一直挥之不去,他甚么时候可以让人这么亲近自己,他真的太奇怪。
见夜翎不停地摇头,龙凛关心的询问“夜翎你怎么?不舒服吗?”
夜翎抬头望着龙凛回“既然你这么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那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龙凛点头夜翎接着开口“既然来到亚克隆我也希望能重新开始,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曾经在酒店当过小厮的事,还有……”他说到这里就更加小声“女装的事也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听到这请求龙凛马上摇头“抱歉,没办法。”
夜翎失落的询问“为什么?有甚么不妥吗?”
龙凛眼神移向另一边避开他的注视“我想阻止也没办法,夏农叔叔他已经将昨晚的事通告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他将眼神移回来注视着夜翎的脸“你穿女装杀人的事也都说了吧。”
还有一件事,他无法启齿就是对於女装的他,让他这个万年木头做出奇怪举动的事,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心动’吧,眼前的他根本就不晓得,这种情况下他更难开口,他也只能尽量避开注视他的那双幽暗的紫色瞳孔,不然那晚的记忆又会跑回来他的心中搅乱他冷静。
果然瞒不住,夜翎只能接受事实的点头“只能这样……”他也只好接受,想必走出这外头必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虽然这非他本意但既然命运要捉弄人,他也只能接受。
龙凛见他如此失落,马上伸出手抚着他的肩膀“没事的,只要避开某人就可以,那个人就是……”
他还没说完,书房门就被打开进来的是个留着一头金色长发一脸桀傲不驯的女孩年纪比龙凛小一点,她有着祖母绿的眼瞳,她一进房门视线马上锁定在龙凛身上“龙凛少爷!奴家想死你了!”
说着就展开双臂飞扑过来,龙凛与夜翎见状马上闪开这女孩突如其来的攻击,不……是拥抱。
女孩马上扑了空,瞬间脸部扭曲“啧!”马上转过身来满脸笑容“不好意思失态了。”她微微提裙行礼“奴家的名字是‘拉蜜丝希特斯’是&37033;宇希特斯长女,跟龙凛少爷第一次见面,真是让我心生惶恐,少爷的相貌让奴家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才会如此失态,请原谅这样的奴家,好吗?少爷。”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结尾时还不忘抛媚眼。
让龙凛瞬间退了一步,这就是&37033;宇大人的女儿,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个棘手的人存在,他要怎么赶走她阿?
他苦恼的左思右想,突然望向夜翎,对了!就跟她说他今天一天都要带这夜翎,介绍亚克隆没空不就没事了,正以为自己想到绝佳脱身术,夜翎却很不识相的开口。
“既然龙凛要跟这位淑女在一起,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告退。”他对拉蜜丝行礼就离开书房。
望着夜翎逐渐远去的身影,龙凛忍不住在心里大喊‘夜翎!不要丢下我啊!我也很想走啊!’
“唉……”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就搞砸了,他回头面对拉蜜丝“那还真是荣幸,今天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看这他的样子拉蜜丝马上在心里窃喜,果然事先拜托父亲一定没错,这样她也能正大光明的接近她心目中夫君,龙凛大人非常抱歉你也要成为我拉蜜丝围裙下俘虏罗!
外头说他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她才不信邪,没有人可以躲过她魅网,这次一定会成功。???
夜翎匆匆从书房出来,从大门外望了一眼书房“呵……趁他被奇怪的女人缠上,我早上可以好好自由行动了。”
夜翎天性就不喜爱时刻身旁都有人,他习惯一个人到处晃,他低调的走在大街上,四周的景色跟罗音镇不同,平坦的黄土地上马车经过时,碎石不经意地被弹起,他回个身闪过碎石,在这里并没有压迫感,他这样算是暂时的自由吗?
他快步地走了起来,将不大的亚克隆主要道路,与小小的市集,中央的集散地都逛过,但他最终的目的还是练兵场,但是练兵场被高大的木制围墙围成一圈,入口有守卫戒护着他不得进入,他只好在外围游荡着,心想总有一天要进去里面,跟人对战着,然后成为一名杰出的佣兵,帮助可怜的平民他不希望看见跟自己一样的小孩,失去赖以为生昔羊就连母亲都被啃食。
正在低头沉思的夜翎被一个男孩的叫声打断了思绪,他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大街上三五个跟自己同年的男孩,正在戏弄一个年纪相仿男孩,他们手中好像在拿个奇怪的器具,向传球似的互相传来传去,带头吆喝的是个体型肥胖的绑着黑色马尾的男孩,说他肥胖还真不是夸大小小年纪就有双下巴,但体型也比同年龄的男孩还要高大,看他指使人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带头捉弄,这个有着瘦弱身躯,消瘦的脸上还搭配着厚重的圆框眼镜的男孩。
“还给我!还给我!”他心急地看到器具传到谁手中,就冲过去但那么容易让他拿到,快到那个身边他就马上传给下一个,就这样不停地循环,直到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接漏“乓啷!”器具直笔的落在地上当场摔的七零八落。
男孩也在那同时此惨叫“啊——!”他马上跪在器具前面“太过分了!我又没有招惹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举起双手似乎想检视器具,带头的男孩顺势举起脚重重的踹瘦弱男孩一脚“你跟你父母一样只会拿着奇怪的东西,骗取大家金钱!骗子!骗子!”
带头的男孩说着,其他人也跟着齐声叫着“骗子!大骗子!”
男孩跌坐在地上,不争气的哭泣着“呜……”
“这样就哭了,真是懦夫!你这种人不配当战神的子民,滚出亚克隆!”肥胖男孩自以为子己是中心人物的叫着。
看在夜翎的眼中,那只是把自己暴力行为合理化的说法,认为这就是在行使正义,但其实这是只是纯粹的霸凌罢了,但他觉得奇怪的是男孩在被戏弄的时候,也不少大人经过却都没有出声阻止,是在默许这种行为吗?
还是嫌麻烦呢?现在的夏克蓉娜像似一盘散沙,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他家,就可以当作没事一般漠视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行径,所以他跟他母亲才会被爱娃人……想到这他忍不住咬牙切齿,难道遇到这种情形只能默默承受,果然只有靠自己变强才可以阻止这种事。
可能是玩腻瘦弱的男孩,带头的男孩一脚踹开他,将视线转到夜翎身上“唉?没看过的生面孔。”
他琐碎的念着,走到夜翎面前其他同年的男孩也跟着走过来,将夜翎围住“你是谁?从哪里来?来到这里也不先拜码头,见到我也要打声招呼。”
可能是想展示他的权威他伸出肥厚的手一把揪住夜翎的衣领“吭?别不说话阿?你叫甚么名字啊?”
夜翎抬起头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抱歉,你身上带着猪的气味,我还以为在我眼前不是人是猪。”是他先挑衅自己的,就别怪他不客气。
此话一出,周围的男孩全倒抽一口气,看向带头的胖男孩。
只见他极为愤怒的抽蓄着嘴角“你这个陌生的离客竟然敢这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夜翎挑眉,为什么不管是在罗音镇或这亚克隆,总是会听到这句话,这是脑残的通用语吗?他好生无力的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他的表情更加扭曲“我就好好让你这娘娘腔学到一个教训,对本大爷放尊重一点,我就是凯瑟希特斯——!”
他高举厚重的拳头正要朝夜翎脸颊重击过去,众人瞬间尖叫,并非是凯瑟打中了夜翎,而是夜翎出拳更快几乎是在他说‘娘娘腔’下一秒就出拳,一击由下往上勾拳重重的落在凯瑟的双下巴上,力道大得让凯瑟瞬间几颗牙齿随着鲜血喷溅飞出,厚重的身躯瞬间离地三分,再往后重重的倒下。
“啊——!”其他人见状惨叫,赶紧跑过七手八脚慌乱的将凯瑟扶起来。
他马上捂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夜翎“呜——!呜!呀!”
依稀听到他好像在说什么,不过刚断牙齿说话真得不清不楚,夜翎大致上也只能解释是猪在叫,他不想惹谁不过他戳到他的地雷,那可以说是反射性的一拳之能算他倒楣“我才要让你学到一个教训就是少惹我!”
刚才被欺负的惨的男孩也被这一幕看得傻眼,竟然有人敢这样公然与凯瑟为敌,还是没见过陌生的离客,他丢下器具走近一些猛瞧着夜翎,没想这个虽然身穿男装脸蛋却十足地像个女孩子的人,出手居然这么迅速而猛烈,他非常的好奇这人哪来的力量啊?
其他人,马上相继朝夜翎扑过来,夜翎心想这些人为什么行动模式跟兵狼犬一模一样,但显得更加迟缓,他随便踢起脚边的石头准确地击中其中一人鼻梁,他马上痛的捂着脸倒地,趁着其他人微楞的瞬间,他心想刚好可以来练习一下昨晚看到的,龙凛使剑的步法。
他抽出腰间的皮带,朝最近的人甩了过去,击中他的脸右侧,再顺势低下身闪过一钩拳,在甩出第二鞭用力朝攻击他的人的右腰侧击了过去,下一步蹲下身刻意压低身躯朝下个人的脚踝踢击过去,第三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扑倒,夜翎翻身闪过,再瞪着惊慌失措看着前三人已经倒地不起的第四人开口。
“你也想挨肉皮痛吗?”
剩下两个人对看一眼就转身逃走了,只剩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凯瑟,他仓促的站了起来,手还是捂着嘴对夜翎说“看……来你有些实力,我改变心意了,你做我小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夜翎偏头望着凯瑟说“我也改变主意,我要你这猪头跪下来,求我放过你!”这种人时常将要教训人放在嘴边,他就让他知道甚么才叫做教训!???
此时此刻的龙凛无奈的斜眼瞄了一旁拉蜜丝一眼又将眼神拉回书本上,他已经在这书房看着书三小时以上,她也花了相同的时间盯着自己看,她到底会不会烦?
一般的人照理来说应该会马上厌烦离开不是吗?他好想去找夜翎,偏偏父亲有交代不能让对方哭,他也只能在心中祈祷她快点走。
他想着拉蜜丝也终於开口“龙凛少爷已经盯着书这么久了,您其实心里是想做其他事吧!早点开口比较好,让奴家等这么久真是爱捉弄人呵呵……”
她话中带话让龙凛完全摸不着头绪回“恕我愚昧,不懂你指的是甚么意思?”如果是指要他马上离开他会非常高兴的回应她。
她痴痴地笑着回“您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够做甚么?讨厌啦!龙凛少爷真坏讲白就不好了,唉呀!羞死人了!”她马上伸手捂着脸扭捏了起来。
龙凛一听马上痛苦的伸手揪着自己的蓝色短发,这女人到的是怎么一回事啊?他甚么也没说,甚么也没做她就可以想像成这样,难道她以为自己是爱娃的公主不成?
不行!他受不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赶走她?
突然他灵光一闪,爱娃公主!如果是这样他想到一个好方法了。
想到这他起身“也对,也到这个时间,我也要做例行公事。”
一听到龙凛说例行公事拉蜜丝马上将双手从脸上放下来“是甚么事?奴家可以跟着参观看看吗?”
他转头看着拉蜜丝“非常乐意。”
拉蜜丝本来非常开心,心想只要能跟在她朝思暮想的龙凛少爷身边哪里都可以去,直到出现在马厩前她才变脸。
“龙凛少爷您确定要进去里面吗?”马厩那不是低贱的仆人该去的地方吗?她从来没有踏进这里面过,因为光是在外头就可闻到里面阵阵发出从马身上排泄出来物质那种恶心气味,要骑马只要吩咐仆人去牵不就行了吗?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龙凛暗自在心中喝采着,他果然猜中了,眼前的女人不折不扣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脑袋总是充满不切实际的虚幻想法,总要让她幻想破灭一次她才会怕,就这样照这计画下去,他非常期待看这她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模样。
想到这他开口“每天到这里面帮我的专属坐骑洗澡便是例行公事,那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等等!”拉蜜丝惨白着脸猛盯着马厩看接“帮马洗澡?这种……事不应该是少爷该做的事,来人啊!”
她喊着不知为何她身后就出现三个低着头恭敬的女仆“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限你们在一小时之内把里面的马都给我洗乾净,这样就不会浪费龙凛少爷宝贵的时间,空出来的时间就可以……”她又痴痴地笑着“这样就不会妨碍到我们两人的时光了。”
“什么!”没想到她还有这招,龙凛马上跑到马厩门口阻挡女仆“万万不可!我的坐骑可是会怕陌生人,如果不靠这样每天培养感情与默契,到时候去旧址遇到合成兽我很有可能被我的坐骑甩下马!”
“甩下马!”拉蜜丝只听到这句话回“那这样这座骑根本不适合高贵的龙凛少爷,改变指令你们马上杀了那个没用的废物马!”
杀了露儿!这是甚么指令?还有她甚么时候可以这样在这里乱指使一通,她算什么东西,抱歉!父亲大人他还是忍不住“住口……”
“少爷请放心奴家马上就找个更适合您的坐骑。”拉密斯还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她做的事是绝对正确的。
“你听不懂吗?我叫你——!”他差点就要对拉蜜丝恶言相向,但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朝他飞奔过来,这让他及时煞车。
是脸上戴着厚重眼镜,绑着褐色马尾的路亚与枣香“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路亚边跑边叫的来到龙凛面前“呼……龙凛少爷就是……凯瑟……还有……夜翎啦!”他喘得不得了说话也断断续续,龙凛都快听不下去,好家在枣香在旁边帮他解释。
“听说,夜翎跟凯瑟打起来了!与其说打起来还不如说夜翎在单方面,攻击凯瑟居多,总之就是乱七八糟,我也不太懂已经派人通知夏农大人,你还是快点赶过去阻止吧!”枣香难免会不安,毕竟夜翎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在亚克隆得罪人。
该遇到还是给他遇上,龙凛当机立断的对拉蜜丝说“我们领地此时此刻正发生事件,请小姐您就此打道回府吧。”
“可……”拉蜜丝皱着眉还想说点什么,龙凛马上接着说。
“还有我最讨厌纠缠不清,不识体面的女人请小姐您自重,失陪了!”语毕他马上转身,让路亚带路往夜翎所在的方向奔过去。
往着龙凛渐离的身影,拉蜜丝瞬间表情扭曲“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妨碍我的好事,呿!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要他好看。”她转过身看着他的女仆,迁怒地说“看什么看!回去啦!没用的东西。”
枣香望着这娇蛮的大小姐喃喃自语“这种女人真的适合我家少爷吗?盖朗大人难不成是逼急了吗?”???
凯瑟无法至性信眼前这乍看之下,身材娇弱的男孩对他提出一对一的生死斗,但在看到他一瞬间就让他身边的人逃的逃伤的伤,看来无法拒绝他提出的要求,他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他凯瑟希特斯可是号称同年纪中力气最大的人,要比就来比他不信他会输给身子骨娇弱人。
他擦掉嘴边的血渍用缺了几个牙嘴“你打算怎么比?”
夜翎回“怎么比?只要战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就可以了。”
凯瑟吃惊地望着他露出诡异的笑脸,这个人真的是普通的离客吗?
从他身上不停地传来莫名的压迫感,好像好几百双眼同时注视着自己,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强大的压迫感,说实在只要当下跟他求饶,请他饶过自己就行了。
但他可是有着高贵血统希特斯,他怎么可以随便跟没有姓氏的人低头,虚伪的自尊让凯瑟一丝想要道歉的念头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上。
“啊——!”他大叫一声朝夜翎冲过去,快到他面前时挥出一记右钩拳。
一瞬间,他以为打到了人,夜翎的身影却离奇地消失,他正想转头确认人跑去哪,他的左脸也在同时被一跃而起的夜翎右膝击中,他再度喷出鲜血,仓促的退了几步稳住他的身体。
不行!根本就捉模不到他的动作,他好快,太快了!还在找寻那身影时的空档就会被攻击,而且凯瑟总觉得他好像会自动攻击人体脆弱的部份,若不是他的脸就不会一直被攻击。
必须缩小他的活动空间,凯瑟想着灵机一动,便朝着疑似夜翎的身影,胡乱挥拳,这招看起来非常没有效率只是胡乱挥拳,但却有效的让自己的上半身没有空隙。
夜翎也注意到凯瑟放弃寻找猜测他的动向,只顾着防守他便一边堤防他的挥拳一边退后到比较狭小的巷弄内。
凯瑟暗喜,上当了吧!我的拳头是可以轻易贯穿木墙,这下你这个嚣张的家伙,在这巷子内的活动范围变小,挨到我的拳头是迟早的事。
他的猛烈的攻势,将夜翎逼到死路等夜翎背一靠到墙他便大叫着“这下看你逃到哪去!”
这句话伴随着右直拳挥了过去,夜翎马上身体轻巧的跃起避开凯瑟的右直拳,还顺便利用他的直拳当脚踏板,这一踏马上从凯瑟头顶纵身翻跃到他身后,曲起手轴由上往下用力地朝凯瑟毫无防备的后颈给他一记正轴击。
“啊——!”凯瑟瞬间痛的跪了下来,及时用双手撑住地板“这算甚么!你这个只会朝对方死穴攻击的小人!你是不敢光明正大决斗的小人!”
凯瑟恼羞成怒的吼叫着,夜翎站在他背后回“我不是说了,只要一个人倒下就可以,在战场上哪有什么规则?”
凯瑟回过头夜翎正用非常悚栗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确确实实告诉自己这不是小孩子之间鲁莽的打闹,而是佣兵与佣兵之间的生死战那样的气息,他要是刚才手里拿着匕首刚才那一击他就必死无疑。
“啊——!”在瞬间他承受不住这样气氛,面对着夜翎惊慌地跌坐在地上,眼前这个他要杀死自己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他双脚不停的发抖!伸出双手朝着夜翎胡乱挥舞着“不要过来!你这怪物!怪物!阿——!”他发疯似朝夜翎冲过去,夜翎轻易闪开,发现凯瑟其实不是要攻击他是想逃出巷子。
“喂!你想逃吗?你这个懦夫,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别人是懦夫,你才是亚克隆的懦夫!发现打不赢就想逃夏克蓉娜不需要你这种废物!”夏克蓉娜不需要这种人只会逃跑的人,看来只能除掉他!
“呵……”他悚栗的微笑着抽出才在腰间的小刀“看来再一次沐浴在鲜血也不坏。”
凯瑟拼命的飞奔出巷口,逃跑着,夜翎却只是在巷口瞄准他的右脚,将手中的小刀投射过去。
“哇呀——!”凯瑟右小腿立即中刀,小腿因剧痛成受不了身体的重量与向前冲击力,他向前飞扑翻滚了好几尺倒在放置武器的木桶旁,但他并没因此冲击晕过去,他更加惊慌地爬起来面对着正缓缓走过来夜翎喊着“我认输!你不要过来!不要——!”他慌张伸手抓起放满铁剑的木桶朝夜翎扔了过来。
夜翎看着这投过来的老旧木桶在半空解体,里面数十支铁剑与木板由上往下同时朝他射过来,他马上做出反射性动作,舞动着身躯,避开随时会落在他身上的铁剑,这一连串动作彷佛是舞姬在剑雨之中悠然的起舞丝毫没有一点生死危及的感觉。
这让刚赶到现场的龙凛与路亚看的愣了好一会,但当看到夜翎成功闪过这些铁剑,随手抽出一把插在地上铁剑就朝凯瑟直笔突刺过去,龙凛才马上回过神来跑到凯瑟面前抽出他的剑,用剑面横挡在自己面前以阻止夜翎的突刺,他手握的是超金属一般的铁剑根本无法伤他的剑分毫,但接下来发生在龙凛面前的却是他料想不到的。
面对夜翎的突刺,超金属的剑面不但被铁剑的突刺刮伤还滑过他的剑面,偏离轨道一击刺穿他的右肩“啊——!”
夜翎期待的惨叫声响起,但这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那只猪,而是……
他上松手铁剑掉落至地面发出“框啷!”一声,他也在同时开口“龙凛?”
他这才回过神,他刚才在做什么?为什么没看见龙凛,不!是他刚才为什么想杀人?对方既不是仇人也不是爱娃人,为什么他会做出这些举动,难道他其实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家伙吗?
凯瑟见到自己得救更是惊慌地站起来,顾不得自己脚上还插着小刀没命似的往另个方向逃跑。
路亚在一旁暗自叫好,他终於可以一吐长久以来的怨气。
他跪在因右肩有着刺穿伤正痛苦地声吟的龙凛面前露出惊慌的样子无助地望着这他一时冲动所造成的伤口“龙凛,我……”
“啪!”这是第二次被人赏巴掌,赏他巴掌的人正是负伤的龙凛。
随这巴掌接踵而来的是气愤的训话“笨蛋!你连教训人跟杀人之间的界线都分布不清楚吗?难道你这么热衷剑术就只是想拿它来杀人吗?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教你的,也不会让别人教你,免得你只会成为没血没泪刽子手!”
“刽子手?”他是刽子手吗?他很想说不是,但是他却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正因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他刚才因为凯瑟的逃跑升起一股追杀猎物的兴奋感,这比杀死迪曼简维斯还要更加让人兴奋,天啊!他真的是个该死的刽子手。
这比没有用处的人还要更无法培训,没人会教他剑术,他又要孤独一人,他好怕……
这里待不下去了。
脑袋升起这句话,夜翎马上就站起来转身逃跑,他不顾龙凛的呼叫声,反正他也不会管自己,就这样一直跑着跑着,跑出亚克隆朝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边界奔过去。???
因为发生领主独子被刺伤的大事,下午的行程全被打断,当夏农赶到时夜翎早就逃出亚克隆,他马上命大夫替龙凛止血,也去看了凯瑟的伤口,比起凯瑟的腿伤,龙凛的肩伤更为严重,跟大夫解释那是十二岁的男孩下的手,大夫也对此伤口连连惊叹,说这出手的力道跟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通知到盖朗他也在傍晚时赶回来,在他看到龙凛右肩被包一层层蹦带,马上大笑了起来还开玩笑的说“你因为拒绝&37033;宇的女儿被刺伤的吗?”
虽然大家知道,这是盖朗昨晚带回来男孩下的手,众人开始一论纷纷,对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离客充满好奇,被投个震憾弹凯瑟更是如此,当他听到他的同伙告诉他,攻击他的人就是光靠一个小刀就刺穿罗音镇镇长咽喉的男孩,他的名字就做夜翎,他马上晕过去。
看来他好阵子无法像以前那样猖狂。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夜翎却迟迟没有回来盖朗不免有些担心,跟夏农在饭厅外头讨论起来。
“他该不会因为刺伤龙凛就不敢回来了吧?他能去那里虽然亚克隆附近没甚么危险,但他这么晚还不归。”
夏农无法理解的望着盖朗“朗哥有一点我真不明白,虽然我对凯瑟这孩子很有意见觉得他平时不好好锻练自身,靠着力气大些整天结个狐群狗党招摇的很,但你未免太偏袒夜翎这孩子,他可是刺伤你儿子你儿子耶!大夫说要是再刺深点龙凛的右手就要断了,断了右手你难不成要他独臂剑侠!”
盖朗又推夏农的头“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盖朗忘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又开口“对我们来说夜翎可能什么也不是,但对太古之物来说他的存在就像他们的孩子也不一定。”
夏农不能理解的皱眉“朗哥我在提夜翎你怎么给我扯太古之物?十一年前我们是很感激赛迪亚的帮助,但我们还是少跟爱娃的衍生物交涉会比较好吧?”
“带夜翎回来的当晚,赛迪亚就出现了,她说她要讨回十一年前人情,十一年前她也出手救过龙凛,不然他早就被爱娃人淹死了,这人情不能不还,夜翎这孩子他也是非常的重要的虽然目前还不知他真实身分,必须要好好观察他才行,切勿打草惊蛇。”
夏农疑惑的伸手磨蹭着胡子“难懂的事情我是不懂,但就先听你的吧!”
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常短没说上几句,照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听见,却偏偏给无意间经过的当事人听见。
右手臂正缠着重重的绷带的龙凛,听到父亲跟夏农的谈话,他缓缓的离开饭厅,在走道上走着。
赛迪亚这名字是既陌生又熟悉,那时他还小只依稀记得他头被用力地按在水中,耳边除了流动水声再来就是母亲的哀求声,他只记得母亲的哭喊声渐渐离自己远去,他的意识与痛苦感也跟随这渐渐淡薄,那可以说是生死一瞬间。
突然一个强烈的震动将装水的容器打穿一个洞,水瞬间朝漏洞口宣泄而出他又重回空气之中,他猛烈的咳着大口呼吸着,那是耳边又响起女人的声音,但他很明确的认知这声音不是他母亲的。
正因这声音比一般的女性还低沉“你的生存意识真是强烈,我欣赏你龙凛希特斯。”
但他无法看清楚这个女性到底是谁,只从后来大人的口中得知那个女性是太古之物中的太古之戒名为赛迪亚,还听说只要是爱娃女神的衍生物都拥有,不老与极强的复原力,一般人绝对不可能杀死之异人。
这简直就像是不可能存在现实的神话,就曾经停驻在他身旁,之后的十几年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听过她在哪里立下什么战果,她就像雾气一瞬间聚合使人迷惘,又在瞬间被夜风吹散,但龙凛还是想再见她一面,当面跟她道谢顺便看清楚这女人的容貌,她一定是个不输给夜翎的迷人女性吧。
身后传来呼唤声打断龙凛的思绪“龙凛少爷!龙凛少爷啊!”
他转过身是早上的路亚老实说他对这个跟夜翎同年,个性上却背道而驰的他没什么好感,并不会像凯瑟那样直接的去挑衅他,但也不会跟他交好,除了他那懦弱性格之外就是他的父母,总是身穿白袍在自家成天做奇怪的实验,也很也少跟亚克隆的居民谈话,还不时跟父亲要求金钱但又列出奇形怪异的名单,亚克隆有一半的金钱都用来养这一家人,难免会遭人数落。
关於这点龙凛也不是很明白,他们既不是佣兵也不是工匠更不是农夫,可以说是对这里一点贡献也没有,为什么他们提出的要求父亲都会答应,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冷淡的回应着路亚。
路亚也感觉的他的疏离感畏缩回“那个叫夜翎还没回来吗?”
龙凛一听到夜翎他愧疚地低下头,上午是他的错他明明是被拉蜜丝惹火再被夜翎误伤,他却将这火气全发在夜翎身上,他会跑掉一半是他的错想到这他也有不对,谁叫他早上不替自己解围,话也没听完……唉!抱怨这么多也没用夜翎很有可能就这样一去不回,他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失落感,将左手伸到眼前摊开掌心中这短笛凝视这,它可能等不到他的主人。
路亚看着龙凛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还没回来,他听说了早上那个叫夜翎的事蹟,其实杀了简维斯的人就他,本来他还不太相信,但那是在亲眼看到他的身手之前,看完之后他确确实的相信了,应该说除了他能办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办到。
“他不太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或许现在他就肚子饿了。”路亚说着。
龙凛将短笛收回口袋“他又不是你,离这不远有绿洲他应该在那里,因为那里有果实。”
路亚反问“那您为什么不去接他?”
“我现在这样子怎么接他?”他望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右肩“可恶!”
他发誓他明天要是再见拉蜜丝这样跋扈,他绝对毫不客气将她轰出亚克隆,不管父亲怎么说他就是对女性没兴趣,这样强迫只会加深他的厌恶。
路亚再接“其实我刚才也听到盖朗大人与夏农大人之间的谈话,他们的意思难不成夜翎是赛迪亚的孩子?”
龙凛一听马上严肃的警告着路亚“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来,糟蹋赛迪亚大人本意,知道会引来怎么样的后果吗?”
路亚瑟缩地摇头“我知道了,不会乱说。”他捂着嘴转身离去。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龙凛不自觉的微笑着,他承认不提他父母,路亚本身还蛮有趣的“夜翎……我不希望你阿谀奉承但也不希望你满身是刺啊……”???
当月亮高挂夜空,坐在树下的夜翎大略猜得出来,接近晚餐时间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的响着,他摸着自身平坦的腹部,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甚么东西,但好险这里还有水。
夜风也开始吹起,树叶之间摩擦着发出像是沙铃般的声响,他双手环抱着双膝,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他回去会怎么样,应该会被杖罚吧!没办法谁叫他爱惹事,面对早上那种猪就视而不见就好了,为什么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以前在母亲身边也是这样,别人一说他脸怎样就二话不说一拳就过去。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都觉得丢脸,况且这样想着母亲的脸又会重回脑海,以前在酒店每晚都会想起她温暖的笑容,还有在她怀中的温暖……
“咦?”他的母亲叫甚么名字?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他记得母亲有个名字但是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他都叫了十二年不可能忘记啊!
夜翎深锁眉头用力的回想,但他越是去记母亲的名字头就越痛,连带着母亲的脸都开始模糊起来,彷佛一面镜子正在开始出现裂痕崩坏一片片的掉落下来“呜……我的头……”
夜翎痛苦伸手揪着自身头发“母亲……脸想不起来!”
象徵母亲的镜子完全剥落,在镜子后面是个美艳的女人,有着粉色的长发嫣红的嘴唇,白皙的脸上却带这狰狞的笑脸,更奇怪的是她的眉间有个大洞,就像有一把刀插在她的眉间,朝她的脑袋狠狠刺下,穿过头盖骨将她的脑袋脑髓一刀切开般,她的眼睛却不受这致命伤口影响,她的眼珠子还在转,像似发现他的注视,定定的望着他,她微微的抽蓄着嘴角一开一阖发出凄美的声音。
“夜翎……你真的好过分,这样对待创造你的人……”
“你是谁?”他一点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创造是甚么意思。
面对回答,她咯咯的笑起来眉心的洞也随这抖动流出脑浆与血,由她的鼻梁缓缓的滑下来“被削除的人……不是只有我还有她……呵呵……”
画面突然暗下来,夜翎的意识被强迫带回绿洲,他一睁开双眼一只白色有着蓬松柔软的毛鼠兔正在看着自己,矮小肥胖的身躯伸手只能勉强勾到他的手臂,他的脸上带着跟自己样貌一点也不相称墨镜。
它无视夜翎惊讶的表情开口“你谁啊?滚出去!这我家耶!”
夜翎顺势站起来看着只有他小腿高的鼠兔“老鼠?会说话!”
这只有着一身白毛鼠兔一听到有人把它跟老鼠搞混,气的大喊“我跟你说我是鼠兔科鼠兔类的鼠兔!跟老鼠那种低级生物不同吱!我们可是有着高度智商不同於其他动物的奇异生物吱!”
无视它的宣言夜翎蹲下来伸手拉着它圆形的大耳朵开口“你像老鼠可是有身白色毛发还有尾巴是圆的,真好玩!”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生物,拉着它的耳朵。
这举动让鼠兔更加火大它挥小手拍掉夜翎戏弄的手,叫了一声跳开到不远处叫着“你竟然敢戏弄高贵的我,我就让你见识一子相传,神奇鼠兔神拳吱——!”
它不停挥动着它的小手与圆圆滚滚的肚子,乱挥一下煞有其事叫着“鼠斗百烈拳——!”就朝夜翎用力地跳过来。
夜翎看着这只奇怪的鼠兔,速度极快的朝自己飞扑过来,他马上闪过,鼠兔像个皮球一般利用树干当作踏板,改变方向又朝夜翎扑过去“吱——!阿吱!”
它尖锐又奇怪的叫声,又加上它的战斗意识坚定,夜翎只好正面接受他的攻击,抓准时机伸出右手用力一拍白色的鼠团瞬间被当皮球,杀球!“啪!”
拍击的声音瞬间划破夜晚的宁静,它原本的冲击力加上夜翎顺势的拍击让沙地上出现一个凹洞,鼠兔也在凹洞中央四肢无力的摊开眼冒金星,在此宣告鼠斗百烈拳败北。
夜翎看着这只晕过去鼠兔,肚子咕噜的响着,他蹲下来检视着这只生物“它可以吃吗?”
虽然他肚子真的很饿,但奇怪的生物还是不要吃的好,他便将鼠兔抱在怀中,朝沙洲深处走进去,走没几步路便听到水声,正好他口也渴了,他循着水声再走没多久,便看到奇异的石壁,这石壁有着难解的符纹刻在上头,顺着符纹向下看就发现,水便是从这石壁隙缝流出来,他先将鼠兔放下来,伸手接过清水解渴,再看向倒在地上还吐出半边舌头的鼠兔。
心理思考着,他早上来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一片小小的沙洲,但实际进到里面才发觉这里面比想像中大,再来就是奇异生物它能在这里生存就表示这里水源食物都够充足,但这外围都没有会长出果实的树,难道都它吃了?
他再度伸手将它双手抓起来开口“看来只能吃它了,我看看我的小刀在哪里?”他腾出左手往自己衣领内翻阅,他这才发现随身的小刀在早上被自己亲手往那只猪身上投射过去了,惨了……他没有武器支解右手的生物。
“吱!吱——!”右手传来挣扎的声音,夜翎自然地看向它。
它不安的看着夜翎“吱!你该不会想吃我吧?”
夜翎的肚子响着,代替他的回答,鼠兔更加确定挣扎“吱啊——!不要吃我啊!我家有库存,库存乾粮还有小麦不要吃我吱!”
“乾粮,小麦没有肉吗?”夜翎使坏的逼问手中的待宰羔羊,它更加紧张回答他。
“老鼠有麦子吃就很爽了!哪还有肉?”它不停的踢击小脚,无奈就是无法挣脱,夜翎的力道。
有乾粮总比没有好夜翎回“你家在哪?给我一点东西吃吧!”说着将鼠兔放开,鼠兔一挣脱就跳离开夜翎一段距离。
确定这距离夜翎不可能马上追上来马上有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是我辛苦收集来的,那会给死孩子吃嘿嘿……!”
它转身往另个方向跳过去,对他们鼠兔来说最强的就是跳跃力,回到家的路上它用力跳着让自己跳的又高又远然后在着陆,在另个石壁附近这个石壁也同样刻着精美的符纹,它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走到石壁前伸出小手朝石壁的洞内一伸,摸着摸着拉出一个铁链,石壁马上一小节石板向内缩去,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隙它马上就朝那缝隙钻进去,之后铁链又自动缩回洞内,那石板又跑回原位石壁又再度复原。
不久夜翎从树丛内走出来开口“谢谢你给我带路了。”
这里来真是奇怪,有怪异的生物还有奇怪的石壁却没有人提过这里,靠着填饱肚子的慾望,他开始摸索石壁除了鼠兔的小洞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洞,鼠兔拉的洞实在太小就算拉成功也不可能进去,夜翎不信邪这石壁一定是人为打造,刚才的小洞是专门为那只鼠兔设计的,那就会有给人进去的,看对着石壁搜寻一会,夜翎便宣告这石壁没有给人开启的机关。
他无奈的坐在石壁右边的石头上自语着“难道这个石壁真的是那只老鼠刻的?”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良久,他便发现一条比鼠兔拉的铁链更加粗大的铁链并没有隐藏起来,就正大光明的在他的面前只是因年久没有人使用,被沙土覆盖着,这条铁链从他坐的石头为起点一直延绵到石壁前。
夜翎马上从石头下来看着这地上的石头里面有个凹洞手把就在里面“发现了!”他欢呼着,事不宜迟他伸手握着那手把用力的拉着。
“咦?”他错愕的看着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手把,他刚才已经算是用力拉动手把,为什么它就像卡住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是生锈了吧?”
如果是很久没有人使用以铁来说的确容易生锈但是这条不能算说铁链,它从头到尾都是红色的刻文,这世界的主要动力来源就是刻纹,能让刻文附在上头就表示这条链子……
“超金属。”这名词不自觉的从口中说出,他早上可不是在随意翻阅‘万字集’他只要瞄一眼就可以马上将字熟记脑中,上头就有提到能让符纹附着的材质只有超金属其他材质则不能,但这技术只流传到前朝就失传,所以这门是前朝的东西。
拉动这链子被设定要拥有,超於常人的力量,他在这链子上解读片段文字,那他做不到,夜翎可不想饿着肚子还要白费力气。
他起身走近看着刻着符纹石壁,用力朝它挥拳头打在石壁上“真是麻烦!”石壁上的符纹以现在他知识是翻译不出来的,他忆起龙凛早上气愤的话语自语“你不教我剑术总会教我这个吧!”
他记下石壁上的符纹,正想着要将这符纹样式记在脑海中,回去亚克隆顶多一刀赔一刀被人断手臂,他对眼前的未知的石壁更加感兴趣,正当这么想时,眼前的石壁上的符纹却突然发出白光,石壁突然就像似消失一般,刚才身体重心才依靠在石壁上的夜翎就因这突发的变化跌进去石壁内。
“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翎抬起头望着周围,他吃惊地站起来这里是个像花园的地方,虽然天空还是黑色,但四周都是萤火虫将这空间照的明亮,山壁将着空间包围起来,里面多半种植着嫩芽草之类可以直接食用的植物,正前方的山壁上方正源源不绝地流出丰沛的水量,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宣泄而下在花园的中型形成一个面积不大的小湖在月光像极下闪闪发光的圆盘。
“太漂亮了……”这里是绿洲的内部吗?不,应该说这里是夏克蓉娜吗?这跟他心目中的爱娃国境一模一样,感觉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他一边馆观望四周一边注意鼠兔有没有在这里附近,走近水池边果不其然它正在水边点着营火烤着玉蜀黍,在水边用小手想从水池里抓起鱼,正因这里的生物大多没有遭遇天敌,对於鼠兔的捕食也没多大回避力,它两三下就捞起小鱼熟练的将鱼叉在削好的竹签上放在营火旁烤着,嘴里还不时咒骂着。
“谁叫你要给我难堪饿死最好了嘿嘿……”
夜翎刻意隐藏脚步声,走近鼠兔身后,他可是在草原长大的孩子,放轻脚步以便捕捉猎物这种事可以说是小伎俩,确定够近抓准时机他开口“你真是过分不是说要给我吃东西的吗?”
等到听到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同一时间鼠兔也被牢牢抓住,它错愕地抬头看着夜翎“怎么可能?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跟我的主人有同样的力量吗?”
鼠兔惊讶地挥舞着小手“不可能那个链子就算用十几个壮汉来拉也拉不动的,凭你这个小鬼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它的语气它果然还有主人还有它的主人一定够强才能拉动链子。
“你说的没错我并没有动那个链子,我就只是将手靠在石板上它就突然变成半透明化我就进来了。”他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鼠兔一听更加强烈的反驳“小鬼你口气真大!你以为你是神吗?别尽说些鬼话,石板上的字刻的清清楚楚‘在人的面前是巨大的障蔽在神的面前则为无物’这句话,你说这石板一受到你接触就变成无物那就你骄傲的说词!”
“小鬼……小鬼的你才是一直在骄傲什么?明明只是只老鼠而且性命还在我手掌中还一直骂个不停!”可能是肚子饿加上鼠兔的怒骂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力道,这让鼠兔的肚子不停地被挤压它终於感觉的痛苦。
“等一下吱!”鼠兔查觉到骂过头马上大喊试图转移夜翎的注意力,在危急关头它伸出小手朝湖面一指“反正你都进就来了就让你看好东西吱!”
这是它叫自己放开他的伎俩,夜翎虽然知道但他还是抬头望向湖面,看它口中说的好东西。
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彷佛湖面与月亮连接成一道通往月亮的白色通道,这是水气与光线的反射效果这是常有大自然的现象,但奇异的是在之后那道白色光道逐渐举合成一个人形,这并不是含糊不清的影像越来越清楚直到,夜翎看清楚是个女孩她留着一头金币光泽般闪耀的长发,白皙的身体上覆盖纯白丝质礼服,她的五官十分精细跟一般金发女孩不同,她光是闭上眼睛她的一切就让夜翎无法转移视线,之后她渐渐的睁开半眸双眼她有着蓝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瞳,那种蓝色就像似幽深的海水有种将人吸入逃脱不开的吸引力,就那一刹那夜翎不但没有因此放开鼠兔反而掐得更紧。
“吱呀——!”就一刹那鼠兔感觉到天国的鼠奶奶鼠爷爷正向他招手。
但他并没有飞奔过去,因为夜翎用更强摇动将它的意识拽回来“老鼠!老鼠!她是谁啊?她是你的主人吗?她现在哪里啊?”
他不停地摇晃着在他奄奄一息的鼠兔,他根本无视他手中的小动物已经快被自己捏死,他只在乎水面的女孩来历,鼠兔突然右翻身朝夜翎手腕上一咬,让夜翎放开它,它跳起来在营火旁落地顺手抓起烤好的玉蜀黍在夜翎面前啃了起来,看来它早就适应被人掐得快窒息的感觉了。
“吱——!吱!你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它拿着玉蜀黍当棒子挥舞着“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可以说出去。”
夜翎点头鼠兔再说“这个女孩是我主人遗留下来影像,她就放在这湖底的中间,每到这时候就是黄昏尽头她就会出现,我看到都快腻那种女孩那里漂亮啊?”
“你主人是谁?她为什么要遗留这东西在这里?还有你的审美观有没有问题?她明明就很……漂亮。”酒店的女人看多了他知道女人打扮前跟打扮后差很多,但他很明显的知道眼前的女孩一定未施脂粉,却还是拥有光滑白皙的肌肤,再说她的五官非常的细致就像人工雕刻出来的洋娃娃,他还一度有这种人根本不存在这世上的错觉。
“吱!吱!”鼠兔露出奸笑“听说是某国的公主之类的,我主人他没有明说,但是从你一看到就马上发情的表现看来,在人类的眼中就就叫漂亮吱!”
“发……情?”发情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污辱我,看它笑的这么阴险,想到这夜翎板起脸,坐在炉火旁随手拿起烤鱼就吃起来。
“吱吱!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乱吃,当心你拉肚子!”
无视鼠兔的诅咒夜翎啃食着手中鱼再望着湖面影像已经消失“某国的公主啊……”以他的身分望尘莫及的地位他可能都没见上一面她就下嫁给某位贵族或领主。
夜翎低下头他差点忘了他回不去了,因为他刺伤龙凛,真好,领主的独生子做什么事都备受瞩目,一点伤也不能受自己跟他的待遇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吱!你来这里也很久了耶!我从早上就看到你到现在,你不快回去你家人会担心喔!”鼠兔开口说着不像老鼠会说的话。
“回不去,我母亲已死本来在领主的庇护之下,但我却犯了大错……”夜翎马上将鱼肉往嘴里塞这事不是该拿来炫耀的。
“我知道你偷拿人家财物对吧!一脸贼头贼脑还偷吃我的鱼!”不说鼠兔毫不留情地将心里感觉脱口而出,让夜翎倍感羞辱马上回嘴。
“我没有偷!我只是不小心刺伤领主的独生子。”他说完马上又将鱼塞口中,这里的鱼肉竟然一点土味也没有真奇特。
“吱!那个领主只有一个儿子真神奇,我知道领主都有大一把儿子女儿,那有领主只有一个儿子。”
“明明就有,离这里又不远亚克隆的领主盖朗希特斯。”夜翎一报出盖朗的名号,鼠兔就愣了一下。
“你说他!那你怕什么?”鼠兔若无其事地回“他可是佣兵出身在他的眼中只有强的孩子,如果你都可以刺伤他儿子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鼠兔又再次说出超龄的话语。
“咦?”夜翎这才发现它说话还满有条有理的“老鼠你几岁?”
“别老鼠老鼠的叫!我有名字的叫‘阿不拉爹鼠兔三世’我是鼠兔族的族长,我的年纪已经有五十多岁。”
“噗——!”还好他当下肚子算是非常饿,不然他就要将鱼肉重新吐出来“五十岁?你已经是老爷爷还有力气这样跳来跳去?”
面对他的疑问鼠兔得意地抬起下巴“吱!我们的寿命平均有两百岁我还算年轻呢!还有没娶妻正在找合适的对象。”
“那跟我无关吧?”夜翎飞快地反驳鼠兔“总之你在这里待很久,你的主人也不是普通人,还附加知道你的全名。”夜翎续接拿起第二条鱼接着啃。
“你又吃!”鼠兔大叹自己疏於防范,将剩下的树枝拔起,选靠着自己的营火边插着“小鬼你的名字?”
“夜翎。”他简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鼠兔虽然耳朵还满大还是听错“哑铃?”它将手放在耳朵边都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假装听错。
“夜——翎!”夜翎刻意拉长声音,这次它不会再听错吧。
“哎?”鼠兔刻意靠近夜翎上下打量他“夜晚的夜羽翼翎?”
夜翎点头,鼠兔马上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但那持续没多久它就恢复正常回“吃饱就回去吧!相信我没有人会怪罪你的吱。”
夜翎不疑有他正因为此时此刻他真的非常饥饿,再说刚才的画面还深刻的映在他脑海中其他不重要的画面就会被排除掉。
其实他根本没吃饱几条小鱼只能暂时充饥,鼠兔就逼着他回到石壁前“夜晚的草原会变的危险,称月亮还没高挂快回去吧!”
夜翎站在石壁前回头看一眼湖面鼠兔又开口“你想再来看每天都在上映呢!只不过就只是残影,想看随时都可以看保证你会看腻!”
这种调侃的话让夜翎心生不满扭头回去“我知道了!鼠兔是个臭老头!”
他撂下反击的话,飞快地又从石壁穿透出去,这一幕让鼠兔在原地楞了许久“五十年来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穿过这片石板,难道他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人?吱主人没回来之前我又不能擅自离开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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