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七姓夷王,诏令长安而军势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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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末将拜见陛下。”
“夏侯渊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帅帐之内,汇聚关内文武,尽皆起身拱手。
刘牧摆了摆手,行至上位道:“这几日长安的消息你们都看到了,张修,张任,刘瑁,贾龙,此四人皆在三辅!”
“是。”
众人颔首回应道。
“舆图。”
刘牧朝着许褚招了招手,沉声道:“他们的粮草是从斜谷道送入三辅,经略大散关,陈仓,通过渭水运输至长安!”
“扶风。”
赵云等人呢喃自语。
这里是刘牧初次对外立威望之地。
萧关之战,犹如昨日之事,没想到还会来到此地征战。
“益州有变。”
刘牧继续说道:“监州尉密报,益州主力从阴平道分兵,一路走沓中入狄道,一路走桥头入武都,其意便在武都,陇西,汉阳三郡;凉州有护商军与西府军,我们的兵事在三辅,可明白。”
“诺。”
众将拱手大喝道。
“夏侯妙才。”
刘牧思忖道:“暂命为龙骧校尉,领千骑渡河入左冯翊,发往高陵!”
“诺。”
夏侯渊浑身一震,感激涕零的作揖长拜。
赵云,高顺,许定等人侧目而视。
夏侯渊先被拒骑都尉,后又被暂命龙骧校尉。
这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跃登天拜为王师校尉。
此次只要能在三辅战场立功,战后就算不被加封,也能以校尉之身参入西府军随军征战。
平息心中的惊讶。
赵云,高顺等人抬眸望向上位。
静候刘牧继续下令,讨伐三辅各地。
至于封侯之功?等收复失土,大捷之后自有定论。
“龙骧。”
“陷阵。”
刘牧再度道:“明日发往长安,朕要看一看张修是否敢出城一战,若他不出战,我们再定分兵之策。”
“诺。”
众将拱手退出帅帐。
戏志才处理着军报,猜测道:“陛下,这是准备以一千军,截断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的联络吗?”
“算是。”
“只是试探而已。”
刘牧捻着手指,查阅舆图道:“你即刻将三辅附逆士族的名单分发各营校,所过郡县伐府夷族,并发文洛阳,暂命仲德代为雍州刺史,并诏宣天下,分设雍司之事。”
“诺。”
戏志才恭敬道。
程昱踏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臣以为五斗米道,板楯蛮当除尽,这些人附逆犯上,还敢截杀王监郡,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臣附议。”
戏志才眸子一闪,开口附和道。
“所言不错。”
“仲德,先代朕拟诏。”
“以你雍州刺史之身,张榜附逆刘焉的三辅士族郡望名单,号召三辅百姓配合王师除不臣,再施仁政,附逆士绅郡望的田亩,各郡百姓均田而分。”
刘牧目光锐利,徘徊在帐中一一说道。
“诺。”
程昱躬身一拜。
均田而分,是一次血腥的清洗。
如今大汉实控几州,以仁政推行均田分户,摊丁入亩之政。
附逆反汉的州郡,自然是以刀锋来清除障碍,讨灭不臣,为百姓重新分配利益。
“再传户部。”
刘牧猛的转身,说道:“由户部,刑部拟定刑律,大汉从今往后不得买卖良田,定租赁之法,最多只能租田五年,且要在各地府衙签订工契,但有私下贩卖田亩者,买卖双方同罪,由各州郡县府呈递刑部审罪。”
“诺。”
戏志才毛骨悚然。
此次定制,便是国之政令。
一令既下,除却朝廷均田,以及下诏开荒,不然每一户的田亩只有这么多,除非租赁他人田亩耕种,且还要受到限制。
可如此,真的能禁止兼并良田的事情发生吗?
戏志才不知,程昱亦不知。
可是,大汉王师发兵三辅,朝着长安推进。
三辅大地焕发新风,各郡士族都能感受到郡中的气氛变了,尤其是佃农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块砧板上的烂肉一般。
京兆尹。
长安,城中草木皆兵。
从汉中,益州,奔赴而来的军卒压抑到极致。
反叛大汉,对垒王师,在这之前都以为仅是一场战争而已。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各种关于刘牧的传说,便浮现于脑海之中。
再想想六盘山下的头颅白骨山。
顷刻,原本还算浑厚的军势瞬间瓦解。
一座府门之中。
张修神情凝重无比。
自从杜濩死在古道,他就知道大汉王师将至。
不过,没有想到是刘牧亲征三辅,还是携龙骧,陷阵。
一万重甲铁骑,一万重甲步卒,还真看得起他们这些人啊。
“将军。”
夷王朴胡神情阴鸷道:“大汉天子将至,你将城外兵马调回是何意?”
“以守待攻。”
张修斜睨道:“龙骧,陷阵,是大汉王师,皆为重甲军卒,你以为我们长安的几万兵马能做什么?”
“嗯?”
另外一个夷王袁约脸色难看道:“张修,你让某七姓之族倒戈刘焉,攻入长安之后还约束族人,难道就是为了龟缩?”
“你懂什么?”
“战争,不要在乎一地一城。”
张修按剑行至舆图前,沉声道:“三辅只是限制大汉王师,真正的战场在凉州,一旦州牧与赵韪他们胜了,刘牧不战自溃。”
“哼。”
朴胡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袁约,杨车,李黑,李虎等夷王目光凶戾的瞪了眼张修,紧随其后离开。
“蛮夷。”
“终是蛮夷。”
射援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如今刘瑁在大散关,贾龙在陈仓,张任负责辎重护送,尤其是张任,此人可信吗?”
“当然可信。”
“他是益州人,而非三辅人。”
张修眼中满是自信道:“他一身武艺被州牧看重才得以一展抱负,难道还能负了州牧不成?”
“呵。”
“你还未懂政治。”
射援摇了摇头,反驳道:“政治从来不是以地缘而分,而是以利益诉求而分;某三辅士人能倒戈刘焉,是刘牧,孝烈帝不给予活路,窦姓便是前车之鉴,不然你以为窦辅为何可以联络三辅士族,促使我们倒戈?”
“诉求?”
“不就是利益吗?”
张修鄙夷道:“你们想要获取军政之权,要掌控士人的晋升,揽州郡沃土为私财,说实话某真的看不懂你们为何要倒戈,尤其当初萧关之战时,便找上某牵头请刘虞入主益州。”
“简单。”
“大汉天子凉薄。”
射援端起酒水,复杂道:“我们见到了刘牧的统治力,知道孝烈帝有宗子在手,必然要狠心清除操弄权柄的士卿;我们选择对刘焉与张温,孙坚下注,只是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大,他竟然敢兄终弟及,使天下为之崩裂。”
“呵。”
张修嗤笑一声。
说来说去,还是争求利益罢了。
这些士族,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仰视。
实则内里蝇营狗苟,算计利益的肮脏手段都难以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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